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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标准院

作者:重生之八十年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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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石头一副天真的样子,秦唐刚才的一脸愁容也顿时舒展开了。他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用缓和的口气说:“不管怎么说,咱都得正确理解,加快发展当地经济的良好心愿。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为何不懂这个道理!”他下意识地了一时间,又说:“等会春福来了咱再认真研究这个问题。”

    “我就是不明白,咱自己投资开发不行吗?难道只有请来的和尚会念经?”石头还是坚持他个人的想法。

    秦唐转过身问石头:“现在三大娘身体还好吧?”石头说:“三奶奶身体还行,就是耳朵有点背了,腰也有点弯了。小山子过世后,他媳妇带着孩子改嫁去了山后,从此也失去了联系。起初我们也劝过三奶奶到黄河北翠姐那里去,可她老人家死活不去。”

    “后来三大娘的生活由谁负担?”秦唐接着问石头道。

    “春福当上后曾联系过乡敬老院,让她享受五保待遇,可她老人家死活不愿意离开河套村,村里只好把她当五保供养起来,平时的家务都是我和春福及我们的女人轮流帮着干。”

    小山子的事让秦唐已完全失去了登山观景的兴致,他想应该去三大娘:“走,咱一块去三大娘!”

    小山子的母亲独自住着一个大院子,是农村标准的四合院。正房和东西配房都是青砖水泥结构的平顶房,只有南屋两间是起脊的瓦房,这是农村建房的特点,为了便于晒粮。外门很大,足足能开进一辆小轿车,外门的两侧各放着一条长长的石头,三大娘正坐在石头上纳凉。

    唐径直走到三大娘面前道:“三大娘,你老人家身体可好!”老人家见陌生人和她说话,怔了一会说:“你就是唐吧,你妈刚从我这里走。你们可都好呀?”上去三大娘的身体果然很硬朗。这让唐心里多少有些宽慰。秦唐问了三大娘最近的一些情况,怕触动老人的伤心处,没敢多说一些。临走他掏出00元钱放在三大娘手里,可她说什么也不要,说是用不着。什么也不缺。后在石头的一再劝说下才勉强收下了。

    秦唐到三大娘孤仃一人。不禁联想到那个说话利落、干活泼辣的大姐姐翠姐,如果翠姐嫁在附近村庄,三大娘也不至于这么孤单。他清楚地记得早在972年,年芳二十岁的翠姐跟一个放蜂的人嫁到了黄河北。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为翠姐惋惜。

    那年春上,碧水山半山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帆布蓬,帆布蓬的周围摆放着几十个蜂箱。成群结队的小蜜蜂整天围着碧水山“嗡嗡”地叫着、转着,胆小怕蜂的人一时都不敢上山割草、拾柴禾去了。可天生大胆泼辣的翠姐怎能把小小的蜜蜂放在眼里,每天中午收工后她总是要到山上割点猪草。为家里减轻点负担。

    陌生放蜂人年龄三十多岁,身材细条,一双不大的眼睛透出他的精明。尽管操一口外地口音却偏偏长着一张甜甜的嘴,他吃住都在山上,一般不跟村里的人打交道。

    起初,翠姐也是远远地躲着蜂箱,远远地着放蜂人戴着蜂罩收蜂蜜、整理蜂箱,但久而久之便有了好奇心:蜜蜂是怎样采蜜的?蜂蜜又是怎样弄出来的?带着这种好奇她一步步地向帆布蓬靠近,还主动与放蜂人打起了招呼。一来二往两人就成了熟人。放蜂人对翠姐提出的问题总是乐此不疲地给予解答,有时还专门让翠姐观他采集蜂蜜、花粉和蜂王浆的过程。翠姐没上几年学却悟性很高,了几次就能帮放蜂人采集蜂蜜了。有时放蜂人专门割上一堆猎草,等翠姐中午来装,算是对翠姐帮他做工的一种回报。后来翠知道了放蜂人的一些身世:他老家在黄河以北。祖辈上就以放蜂为生,常年漂泊在外。去年冬天他们到江南放蜂时,过烦了这种漂泊生活的妻子,跟一个做竹席生意的南方人跑了。

    放蜂人的不幸经历让翠姐陪着掉了好多同情的眼泪。每当她到割好的一堆猪草。也出自眼前这位不幸的人之手时,翠姐那颗纯净的芳心开始在溶化。从此翠姐上山割草的次数更勤了。每天中午都能背回一大娄猪草。村里的老老少少无不夸奖她勤快能干,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但不久就传出了翠姐和放蜂人相好的传闻。起初谣言来自村里的几个浑小子,说亲眼见过翠姐和那个放蜂人“亲嘴”,还描绘地活龙活现。当时好多明事理村民认为这是浑小子吃饱撑得胡说八道,是那些爱嚼舌根的“没事的人”胡咧咧哩,况且老耿头不信,三奶奶也不相信。

    一天,太阳早已偏西还没见翠姐回家吃午饭,三奶奶的心立刻收紧了,她感到有一种不祥征兆。她放下手中的活就急急找到山上来,气喘吁吁地赶到半山腰。她刚直起腰一眼就认出了翠姐盛草用背蒌,背蒌就放在帆布蓬的一边,接着她的心又抖了一下。

    她鼓足气力紧赶了几步就来到了帆布蓬前。她刚想张口喊翠姐名字,却听到一阵“哼哼”、“啊啊”的声音从帆布蓬内传出。

    三奶奶的心和手都在哆嗦,她抢先一步一下子掀开了挡在门前的那块布,一个不堪入目的场面她的面前:翠姐和放蜂人都裸着下身,放蜂人紧紧地压在翠姐那白面肚皮上。

    三奶奶张了张嘴一句话没有说出就昏倒在了地上。等三奶奶醒过来时,翠姐和放蜂人穿戴整秦地双双跪在她的面前。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翠姐的脸上。“你这个伤风败俗的狗东西!”三奶奶指着翠姐的头皮恶狠狠地骂道。放蜂人早已吓得两腿筛了糠,两手不停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三奶奶狠狠地踹了一脚帆布蓬,泪流满面地向山下走,翠姐两手捂住脸紧紧眼在三奶奶身后。三奶奶把翠姐从山上赶回家后越想越气,就跑到了耿守志的家里,想告发那个放蜂人欺负翠姐,但一见耿守志的面她又犯了嘀咕:告发了他,女儿的名声不就败坏了?以后她怎么嫁人?我又怎么在河套村做人?想到这里三奶奶又没有了主意,后来心一横还是让老耿头拿个主意吧!

    当天晚上,老耿头只身上了山。闯进了那个帆布蓬……

    到老耿头闯进蓬来,早吓得放蜂人七魂跑了六魂。他扑腾一声双膝跪地,可怜巴巴地哀求老耿头的饶恕。老耿头却一反常态、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起来吧!我把翠姐介绍给你当媳妇,最近你就把她娶回家去吧!”

    放蜂人先是一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后发现老耿头的表情是严肃的。接着他像捣蒜一样接连给老耿头磕了十几个响头。放蜂人连滚带爬地起来。慌忙拿出两瓶蜂王浆双手捧给老耿头说:“大叔,我也没有别的,您老就留下这个补补身子吧!”

    老耿头用手轻轻挡了一下,厉声喝道:“这个我用不着。你留着换钱花吧。以后你们年青人做事,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做、堂堂正正地做,千万别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喜欢翠姐就大大方方地把她娶回家去,只是你要好生善待翠姐,别让她吃苦受累挨饿就行了!”说完老耿头转身迈出了帆布蓬。头也没回。

    两天后,翠姐就跟着放蜂人回黄河北老家去了。临走前,放蜂人给三奶奶留下了两瓶蜂王浆、四瓶蜂蜜和一瓶花粉,算是求亲的聘礼。

    老耿头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听到翠姐的“丑事”后,尽管气得浑身发抖,但表现得非常冷静。他劝三奶奶道:“年青人做点傻事是不可避免的,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等我和翠姐亲自谈谈再说吧!”说完他就随三奶奶来到她家。当时翠姐还在床上蒙头大哭。

    老耿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翠姐说:“你给我说实话,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爱他?”翠姐慢慢地撩起被角,满脸羞愧地点了点头。

    翠姐出嫁后,逢年过节都没忘了给三奶奶寄上点零花钱,却从此没再踏进过河套村半步。

    回到春福家时。太阳已经移到了西南方向。晴晴累得都快走不动了,嘴里小声嘟囔唐道:“你是穷开心,受洋罪。”妍妍爬在石头的后背上早已睡着了,晴晴接过孩子把他平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老太太串门还没回来。春福嫂早已备好了几道菜。

    “你叫小秦把车开过来,今天早晚我都得赶回去!”晴晴从屋里出来后小声对唐说。

    “情况今天是回不去了。村里人对咱都这么热情,咱得理解人家的一片好意吧!”

    “我一件替换的衣服的也没带,再说这里也无法洗澡。”

    “适者生存嘛,就委秦一晚上,明天让小秦早来。”秦唐半劝半哄地说。

    晴晴真有点后悔她不该跟着来这里。

    “哎呀,妹子,别光站着说话,来先偿偿嫂子煮的花生、大枣香不?”春福嫂扭动着她那水蛇腰,一手端着花生一手端着大枣,放在了天井里那个石头桌上,两只手习惯性地在围裙上擦了擦,瞅着晴晴直,两眼笑成了一条缝。“妹子,你长得可真水灵,不亏是城里人,像个玻璃人似的。”春福嫂抓了一把花生往晴晴手里塞道。

    晴晴让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接过花生,说:“嫂子你真会夸人,依我你才是真正的美女呢!”

    “嘻嘻,你不来,我还真觉得长得可以呢!村里人背后都叫我水蛇腰,可和你一比我就掉价了。真是,怎么说来?噢,对了!就是那个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春福嫂说完笑得前仰后合,快步走向厨房。

    她突然收住了笑声,对着石头大喊:“石头,快洗洗手下厨,今天剩下的菜就交给你了,我得找大娘去。”春福嫂一溜小跑出了外门。

    石头并没有专门学过厨艺,只是帮忙多了就自然成了厨师。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村里有红白事都愿意找石头帮忙,觉得他憨厚实在、主人用的放心,时间长了也积累了这方面的经验。后来由于忙于生意村里的事就应付的很少了,只是在家时上级来人或者春福家来了重要客人他才露一手。

    “唐哥,你先喝水,今天我要把我的家本领都拿出来让你!一会咱哥仨得好好练练,来个一醉方休。”石头刚想转身进厨房做菜去。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向着这边驶来。石头高兴地说:“春福哥回来了!”说着拉着唐的手就往外跑。刚跑出院外。周春福赶到了他们面前。唐和春福两个二十六年未见面的老朋友终于相聚在了一起。石头接过春福的摩托车推进了院子里。

    介绍已成为多余,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春福哥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竟把唐的肩膀浸湿了一大片。春福哽咽地说:“唐,今天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还以为咱兄弟几个。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唐不好意思地说:“刚走的那几年确实很想你们。也很想来,可总觉得干不出点成绩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大空没有,小空又来不了。就一直拖到现在。说起来真有点不好意思。”接着他叫过晴晴和妍妍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晴晴。这是我的儿子---妍妍。”

    春福用诧异的目光来回审视着晴晴和妍妍,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俊俏的小媳妇和这个天真无邪的顽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年近五十的秦唐是一家人啊!直得晴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唐见春福走了神连忙提醒:“今天商谈的结果如何?”经唐一问,春福才感到刚才的失态,自我解嘲道:“我以为她是你的女秘书呢!”一句话引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春福上去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五、六岁。黝黑消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幅礅壮的身材透着一股阳刚之气,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形象。

    “唐,今天你们算是给咱村带福来了。”春福抹一把汗高兴的胡须都跟着抖动,兴奋地说,“今天的收获太惊人了。上次来的那个滨海老板已同意投资5000万元,在这里创建碧水山庄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先期投资2000万元,先建一个高标准的大饭店和一个大型停车场。”

    谈话间春福嫂把老太太找了回来。春福赶紧站起来给秦老太鞠了一躬:“大娘,你您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好!大家都好!”老太太高兴地拉着春福的手说。“真没想到这些年咱村的变化可真够大的!”

    “现在农村的生活都提高了。”

    水蛇腰给老太太舀了一盆洗脸水说:“大娘,您老先洗洗脸吧。农村条件不比城好!”

    水蛇腰从厨房端上了四个菜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她拍拍春福的肩膀说“别光顾着‘卖药’,先让客人吃饭。”又转身招呼道:“大娘,妹子吃饭吧。”

    春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好,咱边喝边谈。石头你也过来吧。剩下的菜让你嫂子做。”

    等到大家入座春福忍不住又打开了话匣子说道:“这次是真的天上掉馅饼了,县招商局为引进这个项目派人三次到滨海,硬是把人家请回来的。也算是三顾茅庐吧。”

    “你就这个毛病,光顾说话不让人吃菜。”春福嫂上菜时到丈夫只顾说话。怕照顾不好客人,提醒春福道。

    春福正在兴致了。让她一打岔,打断了他的思路,一急火就上来了:“老娘们家懂什么,整天就知道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春福嫂讨了个没趣,守着客人又不好发作,只好白了春福一眼愤愤地走开了。她去厨房换回了石头。

    “你们谈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都误不了。”秦老太太为了缓和尴尬局面插言道。

    春福也觉得刚才自己太冲动了,笑笑说:“不好意思,我最烦的就是老娘们插搭事。男爷们说话,你就光听,她老是犯这个毛病。”

    唐也附和着说:“女同志都有这个毛病!你继续说你的。”王晴晴听得不顺耳,狠狠地瞪了秦唐一眼。

    “秦县长当时也在场,并表态说,只要注册资金到位2000万元,县里就负责把柏油路从国道修到咱村口。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了!”春福说到兴奋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整个身子都跟着晃动。晴晴刚夹了一刀菜放到嘴里,到他这一举动差点喷了出来。捂着嘴跑了出去。

    “还有,现在不是搞什么新农村建设么!里、县里都派出工作组到村里进行帮扶,说是一包就是三年。秦县长也答应了只要引来这个项目,优先考虑把下派到咱县里的工作组优先安排到河套村。”

    春福象作报告一样,一套一套地说个不停。从春福的谈话中。唐觉得河套村真的有发展前途。他也为河套村的未来的发展充满的希望。他主动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你们是千年修道,一日成佛!咱们的碧水山也到显灵的时候了。我代表全家为我们村有个良好的开端,美好的未来先敬你们二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不,”春福和石头也同时站起来说:“该敬的是你们全家。是你们给咱村带来了福音,这么些年你们不来河套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也没有这么多的好事降到咱村的头上。今天你一来,把好事都给带来了。”

    “好,为了咱村今后的大发展共同干杯!”大家一起说道。

    吃过晚饭已到了深夜十点。唐一家当天就住在了春福家,春福嫂专门给他们换上新被套,还专门烧了一大木盆热水。

    山村人的洗澡习惯成了一种自觉约定,男人不管中午还是晚上,都要到外边河里塘坝去;女人们等男人出门后直接关上大门,弄一大盆水在自家院子里洗。现在有些在意的年青女人,一改过去露天洗澡的习惯,生怕自己光溜的身子被偷,也改在屋内洗澡了。据说在河套村因为女人洗澡的事。还差点酿成一场悲剧,从这场闹剧中大家忽然发现了一个被忽略问题,从此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三年前夏季的一天,全村公认的大老实人李实干,晚饭后象往常一样爬上他自家的平房顶上纳凉。一会儿一阵哗哗的撩水声传进了他的耳膜,他下意思顺着水声望去,接着“啊”地一声两手捂住眼趴在了平房上。原来隔壁邻居家过门不久的小媳妇,脱得光溜溜的正在自家院子里洗澡哩。

    也许李实干到这个场面后。悄无生息地走下平房,这场无聊的闹剧根本就不会发生。但是偏偏他这一声“啊”给自己招来一场灾害。小媳妇顺声望去。到一个大男人正趴在李实干的平房上,马上惊呼起来:“有流氓,快抓流氓!”她这一咋呼吓得李实干趴在自家平房上更不敢动了,正好被赶来的小媳妇的婆婆和丈夫逮个正着,摁住李实干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幸好老耿头来得及时,立刻制止了这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老耿头问起原因时,小媳妇的丈夫振振有词地说:“他耍流氓,偷俺媳妇洗澡!”李实干当时已羞得无地自容,只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为自己辩解。

    老耿头心想,就是借给李实干八个胆,他也不敢偷人家小媳妇洗澡,他相信李实干绝对是冤枉的。老耿头站在李实干的平房顶上向四周望了望,周围四五家了院落尽收眼底。他回头对小媳妇的家人说:“以后再洗澡都回屋里洗去!”小媳妇的丈夫见老耿头有意袒护李实干有些不服,还想再教训一下李实干,但碍于老耿头威望和面子只好作罢。从此,李实干再也不敢上自己平房纳凉了。

    从这个事上大家才发现,随着一个个平房的兴建,各家各户的院墙就成了一个摆设,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

    水蛇腰把家里的所有男人都撵到了街上,给外门和屋门都上了锁,然后才放心地指着那盆热水说:“妹子,洗吧!一会我帮你搓搓。”到水蛇腰一直在眼前,晴晴就没有的洗澡的兴趣,听到她还等着给自己搓背,吓得她更不敢脱衣服了。秦老太猜出了晴晴的心思,对水蛇腰说:“走,咱到屋外凉快去,让她一人洗就行!”“好好!我们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你就放心地洗吧!”水蛇腰很不情愿地随着秦老太退出了屋门,边走边唠叨:“没想到你们城里人洗个澡还这么讲究!”

    夜很深了,偶尔听到几声狗吠。秦唐翻来覆去却没有一点睡意。他开关上灯从床上坐起来,到甜梦中的妻子依然还是那么地娇艳,一种生理的冲动油然而生。他紧紧地搂住妻子,一只手已悄悄地伸到了晴晴的下身,晴晴痉挛了一下随之发出了一阵呻吟……

    月亮像个大银盘悄悄地爬过了树稍。照得春福家、还有整个河套村都特别的亮。

    十一黄金周过后。岸江召开了一次大型的工作会议。里设立主会场,各县区设立分会场;各乡镇、街道办事处也要组织员集中收听收收现场直播会议。会议的主题有两个:一、加强务公开,全力打造“阳光府”,主动接受群众监督。提高工作透明度和工作效能;二、加快新农村建设步伐,各部门要面向、面向农村、面向群众,再次掀起服务、服务群众的**。里要求直各部门都要成立一个包村工作组,深入到农村第一线进行一对一帮扶。

    会议由颜长主持,委马前程作了重要讲话。他要求:打造阳光府、服务型府要从基础抓起,各职能部门,特别是与群众联系密切的部门,要以方便群众为出发点建立办公大厅,简化办公手续,里将设立联合办公大厅方便群众办事,坚决打破自我封闭、办事拖拉的不良状态。就如何搞好包村帮扶工作也提出了具体要求。这次会议在全引起了强烈反响。

    会议过后各部门迅速掀起落实会议精神的**,一场拆墙活动从上到下迅速展开了。

    民局、工商局、计生局等有关与群众密切的单位,一周内率先把单位的围墙全部拆除了。突出的办公大楼显得特别雄伟壮观。

    赵副台长多次向台长提议应该顺应潮流,立即采取措施拆除围墙,以表达打造阳光单位的坚强决心。可是台长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总是一推再推。不过他有他的想法:打造阳光府不是简单地拆除围墙,而在于提高工作的透明度。他想先把帮扶工作组的成员落实下来。再考虑拆除围墙的事情。

    拆墙活动开展了一周有余,电视台的围墙圪然矗立在电视大楼的周围,是全仅有的几个没有拆除围墙的府部门之一。到周围的部门都采取了积极的拆除围墙行动,从感观上总觉得保留围墙的单位有点不伦不类。

    驻村帮扶这副重担派谁去挑?秦唐朝思暮想、展转反复了两个晚上。以至于饭不香、夜不寐,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应该说在电视台这个人才辈出的摇篮里。有的是能工巧匠:善于冲冲杀杀的有,老谋深算的有,学富五斗的有,能歌善舞的有,敢于创新的有。可是他思忖良久还是举棋难定……

    第二天上班后,秦唐决定召开了台长办公会,专题研究下派工作组的成员及其他一系列的问题,要求大家集思广益,广泛进行讨论。一、谁带队?带谁去?二、怎么帮扶?帮扶什么?三、三年后应该达到什么效果,这些都是事先前要考虑到的问题。

    台里同时制定了几条用人原则:一是台里的骨干不能去,不能顾此失彼影响台里的正常工作。二是不熟悉农村工作的不能去,去了不能发挥积极作用。三是不会干事、干不成事、好出事的不能去。

    三个原则似平常,其实又很矛盾,特别是一、二两条。台里凡是能干事、会干事、不出事和有事业心、责任心的人员都是能力较强的台柱子,都是台里的业务骨干,派谁下去包村还真成了一时难破的题。台长办公会开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开出结果,秦唐只好宣布休会,下午继续开会。

    散会后,秦唐单独把赵副台长留下了。他说:“在派谁去方面你先拿个初步意见,在如何帮扶上我先拿个初步意见,下午专门围绕这两个意见进行讨论。”

    中午两位台长都没敢休息。

    下午,老赵通报了他制订工作组成员建议名单,同时阐述分析了原因。

    这次下帮扶工作组共分三批,第一批工作组成员是:纪连富、邢志刚、方向明、郭忠毅四位同志,纪连富任组长;

    第二批:……

    第三批:……

    三批成员都宣布完后接着他对第一批人员组成的理由进行了阐述。

    “按照委、府的要求,这次下帮扶工作组共分三批,每批驻村时间原则上一年,成员由4――5人组成。每批必须由一名台长级的领导带队。”老赵停顿了一下,环视大家想有没有别的反应。又接着说:“因为第一批非常关键,帮扶成败关系到我们单位的整体形象,所以在人选上考虑到让年龄稍大、威信较高的老同志和刚参加工作年青同志组成。理由是,老同志工作经验丰富,对农村工作也比较熟悉。且在台里没有更重要的工作。家庭没有较大负担,能蹲得住;刚参加工作的年青同志下,是参加实践活动的大好时机,是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的大好机会。更重要的是年青人家庭事情较少,能靠得上;新老结合是经验和知识的结合,是稳重与活力的结合,能够干点出成绩。”

    赵副台长提到的纪连富是一名老转业军人,他为人忠诚老实。现担任分管后勤的副台长,明年面临离岗。老邢同志是一名老司机,因年龄较大文化不高,现在台里只管收发报纸。方向明和郭忠毅都是去年刚考进的大学生,还在实习阶段,没有具体工作。

    通报后,老赵两眼不停地扫视着与会人员,想从大家面部表情上找答案,最后盯在了秦唐脸上。

    秦台长向前探探身子首先表态:“赵台长这个方案很具体。很科学,符合咱台里的实际,也有很强的操作性。不过…”他了一眼老赵接着说:“工作组的整体力量稍微弱了点,不利于在很好地开展工作。我建议把小郭留下,让田家禾同志下去。家禾同志出生在农村。对农村工作比较熟悉,也是我们单位的老职工,便于和农村的群众沟通。关键是第一步棋我们必须走好!”秦唐明确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并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服从台里的安排。本人没有意见!”纪连富第一个站起来表了态。其他与会人员到老纪答应的很爽快都一致表示赞成。这样人员组成问题就顺利解决了。

    秦台长把他亲自制定的《驻村工作组工作意见》进行了通报:

    按照委、府的要求,下派驻村工作人员每周在吃住不低于三天。生活用品由台里统一解决;每人每天补助生活费十元。

    一、台里拿出一辆客货两用车作为工作组成员的交通工具,除工作需要外严禁作为他用。

    二、驻村工作组要结合驻村实际制定出行之有效的具体帮扶措施,重点提供科技信息服务。

    三、坚持每年为帮扶村解决一到二个实际问题,办成一到二件群众得见、摸得着的实事。

    四、在驻村期间如果被帮扶村一年内没有起色,或者在调查中有三分之一的群众感到不满意的,台里扣除驻村人员一切补助,两年内不安排其他工作。

    五、下派工作人员在包村期间,原则上与本职工作完全脱钩,确有急事台里可以临时调用,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不服从调动。

    六、搞好与驻村群众的关系,严格把握帮忙不添乱的原则。注重个人修养,保持良好的形象。

    秦台长通报完《驻村工作组工作意见》后,提请大家进行逐条讨论。在讨论中大家没提出任何异议,得到一致通过。

    在第二天的点名会议上,台里就宣布了下派工作组成员名单,同时要求当天完成工作交接。交接后,工作组成员可以在家休息,等待里统一安排。

    田家禾听到自己被列入首批工作组成员时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能到农村第一线工作,对他的工作是一种促进,对他的心情是一种放松。况且他对农村一直怀有浓厚的感情,同时也与晴晴拉开了一定距离;忧的是他的女儿明年面临高考,到了后肯定和女儿的联系就少了,怕影响她的学习。再说妻子的工作时间安排的特别紧,几乎没有节假日,更谈不上照顾她。但这个局面不是他个人所能左右的,他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组织的安排。

    王晴晴对田家禾下村帮扶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田家禾感到非常纳闷:这不是她的性格呀!

    田家禾有好多工作要处理,等全部交接完后,已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回到家他发现平时下班很晚的妻子,却赶在他的前头先到了家,觉得有点不是太正常。

    “家禾,下午晴晴给我打电话让我早点回家,说有东西送你!”杜友倩边说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旅行包,随手放在了家禾面前。

    “我不要,你把它给我赶紧退回去!”家禾一听到是晴晴送来的东西,不假思索地冲着妻子就发开了火。

    到家禾这副蛮横的态度,一向温顺的杜友倩也急了:“家禾,你这样做是否有点太过分了!我就是不明白你对晴晴的态度为何总是这样蛮横无理?她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你差了?你又有什么资本、什么资格对她那样凶!”友倩越说越激动竟然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友倩,我不是有意给晴晴难堪,是怕别人说闲话。你想过没有,我俩都在一个单位工作,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呀!”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晴晴喜欢你,况且是非常喜欢你。起初我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小小的年龄为何要插足我们的家庭呢?可后来发现她只是喜欢你,对我也是象大姐姐一样亲热。仔细想想她在我们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应该有她的喜怒哀乐,你为何就不能平静地接受呢?”友倩擦了一把泪继续说道,“难道她喜欢你也有错吗?我明白你的难处,可你就不能改变一下方式,让她感到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交往吗?”

    家禾拍了拍友倩的肩膀叹气道:“友倩,我很感激你的宽宏大量,同时非常感谢你的理解。可是我们总不能要求别人,都象你一样去待我和晴晴的交往吧!有时候我们不能不考虑别人怎样待这种交往。”

    友倩抬起脸,用还滚动着泪珠的眼望着家禾:“说白了,是你太敏感,太自私!进一步说是你有花花肠子、弯弯心眼,你心术不正!你以为你很优秀呀,你是假装正经。你以为你不想好事呀,你是怕别知道,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退你自己退去,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杜友倩象连珠炮似的猛轰的一通,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