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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懂了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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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祺眼神无焦距的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当东方意离开他都一无所觉,因为他已经再回想着,他遇见木莲的一点一滴,他再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那个清雅如花般的女孩子产生了情愫的,或许是她最开始的那一句,揭开了他一直掩埋在温文尔雅下的真正面目,也是她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

    或许就是那句:真的很想揍你,让东方祺觉得这个女孩子与常人真的不同,而慢慢的接触下,她笑起来脸颊扬起来的酒窝,她看着家人的温暖眼神,她开心时飞扬的笑脸。

    还有,她白皙滑嫩的肌肤,肉呼呼的小手,浓黑的弯眉,淡粉的唇,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她身体的每个部份,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似乎总是不经意的掠过他的脑海,却是这样的难以忘记,他是真的懂了自己的心,也懂了自己掩埋在深处的情感。

    “唉哟,少爷,你这屋子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乱。”杨氏走进了书房,一看到这狼籍的场面,立马大呼小叫了起来,不过当她看到东方祺发呆的眼神时,就更加大惊小怪了:“少爷,少爷,你是怎么了。”

    杨氏小心的问出这句话,因为她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从小到大这个少爷总是表现得很早熟,而且对任何人都十分礼貌,杨氏常呆在东方祺的身边,或多或少总感觉到了一些。

    就算自己的少爷对别人笑得多么的迷人,面对别人的问题是多么的细心,但杨氏总感觉自己的少爷是非常冷漠的,因为就算是他的家人,他也总挂着眼那副笑容,就算常年戴在脸上的面具一样,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过。

    “乳娘,你什么时候来的。”东方祺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看着杨氏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便温和的笑问道。

    杨氏走上前来,伸出保养得十分好的手,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嘀咕着这也没什么事儿啊!“少爷,你刚才是怎么了。”杨氏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东方祺手上的动作一顿,便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淡淡的回答道:“没有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乳娘,你要做的事儿已经做好了吗?”

    杨氏见他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下去,毕竟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模样,虽然东方祺对她十分敬重,但杨氏一直守着下人的本份,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越过主人去的。

    “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不过这里不有很多需要整顿,早知道这样的话儿,我就该多带几个小厮过来。有些活儿,还真不是那些丫头能做的,瞧瞧这院子就该好好整顿了,要不然的话这满眼一看,都是草啊树啊,而且长得还参差不齐的,唉。”

    杨氏看着满目的绿色,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才能将这些东西,整治得好看些,就算没有东方府那么好,那至少也要看起来不那么碍眼。

    东方祺知道她又想着做事儿了,便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出院屋子朝树多的地方走去,因为他现在要想,要想着怎么将心仪的女子追到手,当然这事儿他是不会去请教别人的,因为他与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愿意与人分熟,这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一个人知道明白就可以了。

    这边东方祺纠结着,而那边木莲也在纠结着,昨天她说的老鼠过床就去找东方祺,当然结果是老鼠顶住了压力,硬是没有经过她的床。

    “也不知道,他到底再什么气。”木莲觉得自己做事儿都没什么劲儿。“啊,真是烦死了,不管他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木莲抓狂的摇了摇头。

    过了几天后,锦阳酒楼的车夫早已来了好几遍,而木莲也赚了五十多两的银子,还了东方祺的债还能剩三十两,木莲算计着已经有了余钱,就该将自己的屋子整修整修了,而依旧努力围观的村民们,终于知道了木莲用什么来赚钱了。

    当然,村民们不懂为什么青菜能赚钱,在他们的眼里看来,木莲只不过赚了些零用钱罢了,所以当事实摆在他们的眼前时,他们又草草的下了结论,然后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又去寻找新的八卦了。

    木莲看着那些村民们,再也没有围在自家门前,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夫子,请问东方公子在吗?”木莲拿着点心,对正在教孩子学字的东方意问道。

    东方意看到是木莲,放下了手中的小木棍,然后脸上笑得异常灿烂的走了过来:“木莲呀,找我家祺儿是有什么事吗?最近这几天你可没来这里看过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东方意这么亲热的举动,自然是让木莲有些奇怪,不过以现在的状况,她也没有往细处想,只是十分老实的回答道:“嗯,找他有点事儿,前几天向他借了些钱,现在有钱了所以想要还给他。”

    东方意听到东方祺借了钱给她,哦了一声后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微仰着下巴,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嗯,这女孩儿长得倒是清新可爱,不过能让自家那儿子动了情的人,到底是有什么优点呢,东方意在心里嘀咕着,眼睛更是发出了探索的信息。

    “夫子,是我有什么不妥吗?”木莲心里不是有些毛毛的,看着东方意那怪异的眼神,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是不是鹏哥儿在私塾里淘气了,还是说他做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儿了。”木莲说这话儿的时候,鹏哥儿也在那沙盘中间学字呢,本来鹏哥儿看到姐姐来了,脸上满是高兴的想要冲过来,但看到夫子跟自己的姐姐讲话儿,他只能焉焉的蹲了下去继续写字。

    “姐姐,鹏哥儿没有淘气呢,夫子说鹏哥儿很乖呢。”鹏哥儿一听到木莲的话儿,立马觉得小心肝受伤了。

    “是呀,鹏哥儿在这里很乖的,一点也没有调皮,而且学字也学得十分快,这孩子倒是读书的好料了。”一提到学习方面的事儿,东方意便有了精神了,他双眼温和的看着抱着木莲腰身的鹏哥儿,话里的赞赏颇多。

    鹏哥儿是个小孩子,听了夫子夸奖的话儿,自然高兴的昂着头,木莲听到他评价这么高,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自己的弟弟能够在读书方面有天赋,她这个作姐姐当然是开心了。

    “这还要谢谢夫子的教导呢,要不然的话儿,咱们鹏哥儿就算再是块读书的好料,没有发现他才能的人,再怎么样也白搭。鹏哥儿,你先去跟小伙伴玩儿吧,这是给他们吃的,你分给他们吧。”木莲变下腰摸了摸鹏哥儿的脑袋,然后拿了一个布包放到他手上。

    因为来的时候,木莲就包了两份,一份是给鹏哥儿还有私塾其他的孩子吃的,这糕点也算是为了让鹏哥儿更好的跟私塾的孩子打好关系吧,还有一个的话当然是带来给东方意的,木莲发现这地方除了弄些糕点果脯之类的,其他的东西还真不适合送人。

    “行了,祺儿就在他房间里呢,你赶紧去找他吧!”东方意瞧着那些孩子们,脸上一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便抛下了脑中的问题,急忙催着木莲去找人。

    木莲看着东方意这么敬业,心里还真是有些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天生适合做夫子呢,不但性格温和,最主要的是那些孩子们还喜欢他,不过在古代,像他这样的夫子也不多吧,毕竟这里大多数的夫子,还是喜欢用戒心来教学生,人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而教人的夫子则是棍棒底下出才子。

    木莲去过东方祺屋子好几次,走的时候自然是熟门熟路,不过当她以为可以很轻松的到达的时候,却发现他门前多了两个门神,还有一个容貌端庄的妇人。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要找哪位?”小丫头一看到木莲走了过来,便迎了上来笑着问道。

    木莲看着小丫头笑得很端庄的样子,那种笑容就像是酒店里的迎宾小姐一样专门训练了似的,虽然脑海里转过这样的想法,但木莲还是迅速的回答道:“我找你家的公子,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司徒木莲有事情找他。”

    小丫头听到她自报名字,立马福了福身,然后脚步轻巧的进了屋子通报了一声,而这边正使人劳动的杨氏,看到有女孩子来找自家的少爷,耳朵立马拉得老长。

    在屋子里的东方祺听到小丫头的通报,心情一阵激动,他看了看身上有无不妥后,便让小丫头将她请进来,杨氏看到木莲进了屋后,眼里的好奇更加旺盛了,她决定了等木莲出来后,得上去套套情报。

    “外面的是这几天来的客人吧,看你这几天好像被折腾得够呛一样,瞧你眼底青的。”木莲将糕点放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上,瞧着他眼睛下的青色,立马打趣道。

    东方祺摸了摸眼睛下面,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这哪是被外面的人折腾的青色,这根本就是你折腾出来的啊:“我还正想着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看来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东方祺脸上满是温柔的笑,他现在看着木莲,是怎么看都觉得她漂亮,这或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木莲听着他里的轻快劲儿,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些怕他话里说话带刺呢;“是吗?你来我来都一样的,况且咱们离得这么近。对了,这里的银子是还你的债的,还有那个欠条也麻烦你给我一下。”

    木莲从兜里掏出了银子,放在了糕点的旁边:“还有这糕点也是给你的,这里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送给你。你如果真有什么想要的话,可以告诉我,当然前提是我能够做到的。”木莲眼眸弯弯的开着玩笑,孰不知她这一笑,那侧脸上微翘的睫毛,还有那粉唇扬起的弧度,都让站在她旁边的东方祺有一瞬间的恍惚。

    东方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她,当然他这种心思,凡是经过了青春躁动的年青人都懂的,就像是刚开始恋爱那会儿,心里总会有紧张啊小鹿乱撞啊,再来,就是男女卿卿卿我我,那也是男人女人的最后一步了,当然要是再严格的说最后一步,就是两人生命的结晶了。

    “这钱你先放着吧,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也可以应急,我现在也不急着用。欠条的话儿你拿走也可以,对了,最近有没有时间。”东方祺心里有些紧张,靠在背后的双轻轻用力握在一起。

    木莲歪了歪头,看着东方祺,她怎么感觉今天他有些奇怪,是自己的错觉吗?“喔,这几天有时间啊,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呢!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还是说你要请我去哪里玩儿,你要真想请我玩,说好啊,钱你付啊,谁叫你是大款呢。”

    木莲明显还记恨着上次东方祺,借钱时整的那一出,没办法,穷人嘛有点妒富也是正常的,要不然发生的犯罪案件中,还大多数是穷人做的,而且通常被犯罪的对象还是富人。

    东方祺被她说出了小心思,脸上有些不自然:“嗯,虽然来了这里这么久,但是许多地方我倒没有走过,你不是出生在这个村里吗?这几天带我到处转转吧。”木莲点了点头将此事应下了,但是钱的事儿貌似还没有弄完呢。

    “那这个,你不收下的话,留在我这里也不行啊,我最近也没缺钱。”木莲小手指着桌上的银子,小脸皱成了一团,不明白东方祺搞得哪一出。

    “行了,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吧,就算是存在你那里。以后,要是我想用了的话儿,再到你那里去拿的,你也知道有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向我父亲要钱。”东方祺笑了笑说出这句话。

    木莲恍然,她借钱的时候貌似也没有想到,其实面前站着的俊逸男孩,他只是个小屁孩而已,当然男孩子吗?

    总有些用钱的地方,不好意思让父母去拿,就像是前世的那些男孩,给你零用钱用完了的话,要是再想买什么东西,至少要报上名来,当然如果男孩子想要买点啥啥片子,父母当然是不会同意的,轻的当然是骂几句,重的让你知道竹笋炒肉为啥这样香。

    “那好吧,那我就帮你收着,那你要记着你还有钱在我这里呢。”木莲倒也没有在这事儿上多加纠缠。“那你想要去哪里玩儿。”

    东方祺听到她问,脑子还没思考就脱口而出:“我想要去山上看看。”

    木莲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满是笑意:“你还记着去山上呢,行啊,既然你都这么坚持了,那么我们就去山上看看。不过先声明啊,你要是到了山上嫌这嫌那,我可是要发彪的哦。”木莲故意张牙舞爪的吓他,当然她这样的动作,除了可爱就是可爱,东方祺当然是被她弄得直乐呵。

    “行,那就说定了,明儿个我就来找你。记着,只要我们两个人去就行了。”东方祺在木莲回去之前,还强调了要两个人一起去,不想里面还夹杂着任何人。

    木莲当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只当是他喜欢安静而已。其实东方祺会想去山上玩,只不过是因为上次那一幕,因为那个牛娃跟她一谈到山上,两个人似乎就特别有默契一样,所以为了了解她以前的生活,他也想要步入她生活过的痕迹。

    木莲刚出来一会儿,便被人给截住了,当然截住她的人算是半熟人,就是刚去东方祺屋子旁边的那个穿着端庄的妇人杨氏:“您好,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对待半生不熟的人要有礼貌啊,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东方家的亲戚。

    “是这样的,我只是来表示感谢的,平时我家少爷多亏你们照顾了。”杨氏面上满是真诚的说道。杨氏来这里,当然不是就来道谢的,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要看看,这位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哪里,要说照顾还是你们家少爷照顾了我们呢。东方公子在村里的时候待人和熙,还有夫子也愿意在这里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这事儿放在哪里都是要受人敬仰的事儿。”木莲面不改色的拍着东方祺的马屁,当然她说的是实话啊,当然是纯表面的实话,而后面那段赞扬夫子的话儿当然是真心的。

    杨氏的到她这么说,脸上当然是与有荣焉的表情,她家的少爷哪是常人能比的:“同在一个地方住,帮助自然是必需的,姑姑就住在这附近吗?看你刚才的话,你也有人在私塾里读书。”杨氏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这里好像还有点热,咱们到那边树下说话吧,那里也会凉快一点儿。”木莲看到她直冒汗,就想着带她到树荫下乘下凉。杨氏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她收起了手里的帕子:“姑娘可真是个体贴人,那行,咱们就到那里说说话儿。老婆子我到了这里,还真是没说话的人呢。”

    杨氏自称老婆子,其实她真的不老,特别是脸上那皮肤,光滑得就跟年轻女子的皮肤一样,而且不管是走路做事都有一股大家风范。

    “您哪里老了呢,你看你可年轻着呢,我家有一个弟弟在私塾读书呢。”木莲一提到鹏哥儿,脸上便带了些许自豪了。

    杨氏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姑姑吧,看你一声‘您您’的,叫得我这老婆子心里,还真是有些颠颠的。要不这样吧,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你看行吗?”杨氏看着木莲,眼里自是细细的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木莲听到她这么客气,语气便更加客气了起来:“我父母已过世,家里就留下我和两个弟弟,姑姑要是有时间来的话,我当然是欢迎得紧,不过就怕屋子简陋怠慢了您。”

    杨氏听到她父母过世,脸上满是疼惜:“瞧你这孩子年纪不大,能够操持着家带着弟弟,也算是不容易了啊。所以说,这乡下有乡下人的好,城里有城的好,乡下的孩子哪个不懂事儿啊,哪像城里的就尽会张着嘴巴吃。”

    杨氏也不是一出生就在伺候贵人的,她也是从乡下出来的,那时候家里穷孩子又多,没办法父母只得将她卖了,想想那个时候的事儿,真感觉像是半个辈子前的事儿了一样。

    “哪有这回事儿,乡下人城里人也算是因为在不同的环境里,造就了不同的人而已,你要是让我这个乡下人换个活法儿,去当城里人的小姐,可能我就做不来,换作城里人也一样。”木莲想着自己穿着华丽的衣服,而且坐着要端庄,笑也不能露齿,吃饭的时候也不能碰着碗边,这样的生活要怎么活啊。

    “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啊!看天也不早了,该到吃饭的点了,你弟弟应该也差不多放学了,要是有时间的话儿,都多来陪我说说话儿,我现在可是要常住这里了。”杨氏想着自家少爷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走,反正她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呆在少爷的身边,将她的衣食住行打理好。

    木莲笑着应下了,说道:“行,那我有时间就会到这里来走走的。”

    杨氏看她应下了,脸上自然满是笑意的称好。等到木莲看着杨氏进了屋子,她才迈开步子朝自家走去,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杨氏则是透过那矮矮的墙,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脸上莫名的在想着什么。

    村里有手艺的人很多,但是想要找熟人来将屋子整修,却是有些难,因为村里的人可能只是懂一点点,而不是精通,木莲想要找的是精通整修屋子的,现在手头上有了余钱,自然是不能再住着,晚上漏风睡觉之后老鼠横行的屋子了。

    况且,她这样拼命的赚钱,也是为了让一家人过上温饱不愁的日子,现在鹏哥儿上学了,小苗再过段时间可能也要启蒙了,木莲突然感觉到了,要想把两个弟弟拉扯长大,并让他们成为有用的人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光想想都能让她白几根头发。

    “莲丫头,再想啥呢,路也不看,要是磕着了怎么办?”李婶子看到木莲漫不经心的样子,急忙扯着嗓子喊道。

    木莲惊了一下,急忙将游离在外面的魂给位回来,便看到自己走到了树的前面,再过一会儿就得撞到树了,她转头看着李婶子瞪眼的模样,心里倒是莫名的有些心虚:“没事儿呢,就是刚才再想事儿,没怎么注意呢。”

    李婶子听到她的话,脸上的怒气稍缓,落在她身上的巴掌也轻了不少:“你这娃子真是的,你刚才要是撞上那棵树,脑袋不出血也得起包了,到时候不但要花钱还要受罪。”

    李婶子可是将木莲和她弟弟,完全是看作是自己的亲戚一样,李婶子一家算是乡下人的典范,受人恩惠涌泉相报,并且将恩人的孩子也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会因为他们钱多或是钱少,都有以前的态度一样。

    “对了,婶子,找你帮个忙呢。”木莲想着要求人的话不如先问问婶子他们:“俺想整修房子,但是找不到熟悉的人,你问问看李叔有没有对这方面精通的人,价钱的话好商量,但是最主要的是手艺要好。”

    李婶子握拳捶了下手心,皱着眉想了会儿,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屋子,将在屋里喝水的李叔给拉了出来:“莲丫头找人有事儿呢。莲丫头有哈事跟你叔说,俺还得去将猪草给剁了呢。”

    木莲应了一声,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儿,李叔一听要找整修房子的,心里自然是有了考量:“叔倒是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不过真要说精通,那还真是有些少。你先等几天,叔给你去找找,这整房子可是大事儿,得找个实实在在的人,要是找到那些偷工减料的,不但花了钱以后还有得是麻烦呢!”

    木莲笑着应了声是这个理儿:“那就麻烦李叔了。”

    “有啥可麻烦的,你就在家等叔的好消息,叔会为你办妥好的,甭操心。”李叔黝黑的脸上带起一丝笑纹,有些泛黄的牙齿咧得老开,他心里是真的开心。

    木莲声音清脆的再应了一声,便带着笑容的回了家,李婶子剁完的猪草,洗干净了手便盘着腿坐在了李叔的旁边,她笑着问道:“咋的,咱们莲丫头是不是越来越能干了,瞧她现在说话的模样儿,要说她是十岁的小孩儿,人家说啥也不会相信的。对了,你找人可千万别找性格拖拉的,要找就得找做事利利索索的,不但手艺要好人品也要好,可不能像隔壁村的狗子一样,建了个新屋还没到一年呢就蹋了。”

    李叔听到自家媳妇儿的话,脸上倒是满是慎重:“你这话说得也不是没理儿,俺认识的有手艺的,也只有以前那位老大哥了。但是看他现在的年纪,也不能再干这样的活儿了,也不知道他这手艺有没有传给哪位徒弟啊。”李叔从床头的棋子里倒腾出了旱烟,点上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照俺来看,他的手艺肯定传给他儿子了呗,你明天去他家问问,这年头有活儿干也不容易,想来他也不会推辞的。”李婶子拍了拍大腿说道。

    李叔点了点头,想着明儿个拿点啥东西,到人家家里去呢,虽然是找人做事儿,但怎么说也是也是自己的老大哥。

    这晚上鹏哥儿一回家,便拉着小苗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说完了又围着在厨房里做菜的木莲打转,鹏哥儿讲着他学会了什么字儿,在私塾里做了什么事儿。

    “鹏哥儿喜欢读书吗?”木莲边炒着菜边笑着问道。

    鹏哥儿一听到她问的话儿,立马就来了精神了:“俺喜欢读书还喜欢私塾的夫子,他懂好多好多的字,而且知道很多很多地方。夫子还经常夸奖鹏哥儿,说俺学字学得快呢。”小孩子一有人夸奖与肯定,心里肯定会对大人们所肯定的事情,付出很多努力的。

    木莲一听他说喜欢夫子,便故意幽怨的问道:“鹏哥儿只喜欢夫子,不喜欢姐姐了吗?姐姐好伤心哦。”

    鹏哥儿红着脸急忙摇头,然后上前拉着木莲的手,语气很急的回答道:“才没有呢,鹏哥儿最喜欢姐姐了,最喜欢了。”说完还在木莲的手上蹭了几下,那几下蹭得木莲心都软了,而一旁玩耍的小苗看到他的动作,立马也有样学样的冲了上来,抱着木莲的腰就猛蹭,弄得木莲差点将放在灶旁的锅铲给弄到地上。

    “唉呀,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你们的心意了,对了,咱们来称称你们有多重吧,姐姐好久都没有抱过你们了呢。”

    鹏哥儿一听到说要抱他,脸上立马有些扭捏了,他细着声音不好意思的说道:“夫子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泪不可流,而且那还有什么男女不亲。”鹏哥儿虽然对学习很认真,但毕竟有些词句还记得不太清楚。

    “姐姐,要抱,要抱小苗,小苗要抱,今天小苗可乖了,一点也没有闹,小苗还要背背。”小苗可不管啥男子汉大丈夫,说了他也不懂,他只是伸着小手拉着木莲衣服,一直跳着要抱。

    木莲笑着应了一声后,便抱起他转了一圈,然后再背着他转了一圈,当把小苗放下后,木莲看着站在一旁眼里有着羡慕的鹏哥儿,伸出手歪着头问道:“要不要姐姐抱抱。”

    鹏哥儿猛的点了点头,冲过去撞进了木莲的怀里,当木莲抱起他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而一旁的小苗也高兴的抱着木莲的腿不放,一直嚷嚷着还要背,斜阳射进那有着破洞的窗户里,照着里面和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像是一幅画一样。

    ------题外话------

    码了八千字,一句话累啊,我想我脑袋里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佩服那些万更的人,她们不是人是神人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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