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故事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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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千里迢迢，从东京跑来南韩，除了找我，还为了什么？”九十九由基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上保险。”苏泽倒是诚实。
“还要加锁？”
九十九由基表情夸张，“再上保险的话，恐怕直接搬走保险柜、都比撬开锁要容易咯～”
她似乎是玩笑道。
“这些东西总是不嫌多的。”苏泽掏出手机点点按按，再然后抬头比对眼前风景。
“不是吧，这里当作会面地点，那人也太没品了吧？”九十九由基咧嘴抱怨道。
“由基小姐已经可以走了，接下来算是我的私事了。”苏泽平静道。
“喂喂，什么啊你！刚拜托完别人就赶她走吗？”她不满咧咧。
不远处竟然有个小型据点，墨绿色的迷彩帐篷群隐匿在浓密野草里。
上百辆摩托和越野车横横散散停在芦苇荡旁的硬地上。
还能看见帐篷群中冒出的细细灰烟。
“呜——”由基小姐瞩目远眺，“用南北对峙的缓冲带来做掩护吗……”
敏感的地区往往是灰色地带，也是戴罪之人最喜欢的聚集地。
“……苏泽先生，是吧？”
聚落那边走来位中年男人，头戴黑色针织帽，帽檐下钻出来的头发油腻而邋遢，几乎垂到眉毛上。胡须也乱糟糟，上面挂着食物残渣。棕黑色的长外套遮住大半个身子。
“孔时雨，总算见到你了。”苏泽伸出只手，轻缓开口。
孔时雨，当初就是他建议伏黑甚尔去暗杀「星浆体」。本人则在后方提供情报和进行交接。
伏黑甚尔暗杀失败后，孔时雨就从东洋消失了，近乎可以用「销声匿迹」来形容。
他眼窝很深，只是眼神依旧炯炯，嘴里叼着皱巴巴的七星香烟。
他伸出手，和苏泽轻握。
“亏我还以为躲得不错，没想到只是你们懒得管罢了。”
孔时雨嗓音低沉，把手缓缓抽回。
他为了躲避苏泽等人的报复，早就隐退跑路了。
按理说，他赚的钱足以逍遥自在，但又因为畏惧特级的追杀，只敢在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游荡。
“不愧是曾经当过刑警的人，反侦查意识真强，我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你——”苏泽笑眯眯开口。
“……你想让我帮你搜集信息。”孔时雨叼着香烟含糊开口。
“就像你当初帮伏黑甚尔一样——”苏泽笑意不减，“我们的信息你都能拿到，想必其余人更是不在话下……”
“我没得选，是吗……？”孔时雨夹着香烟，吐了口痰。
“我更希望你主观上能接受。”
苏泽不管身后东看西看的由基小姐，自顾道；“毕竟你躲来躲去，甚至回了「故国」，不都是为了躲避我们的报复吗？”
孔时雨曾在南韩做过刑警。
苏泽轻点脚尖，“现在我来这边告诉你，咱们完全可以达成合作——这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诅咒师的蛋糕，你也想动吗？”孔时雨眼神有些躲闪。
“我只是需要信息源——更何况，那群下水道里的老鼠，很难清干净。”苏泽转头看向旁边。
孔时雨注意到了，苏泽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九十九由基在跟那群荒野浪人搭话，似乎在向他们讨教用5号电池快捷生火的方式。
……
2011年，1月
大雪在腊月落下。
今年很冷。
办公楼内人来人往，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人们来往迅速，抱着文件穿梭于过道走廊。
落地窗外一片银白，高专后山的松柏树被大雪裹了厚厚一层，偶见一两只飞禽掠过。
“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苏泽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纷飞起舞的雪花，喃喃道。
“苏泽！快点让开，你挡到路啦——”清脆的嗓音突兀响起，似乎不怎么合时宜。
苏泽脸色也随之一黑，接着让开身位，“……理子，你那一堆是什么东西？”
他犹豫着开口。
面前的平板车堆着满满一车纸箱，箱子甚至遮住后面推车的人，她从侧边探出个脑袋，神情古灵精怪，嘿嘿笑道：“大家工作了整整一上午，我是来犒劳的——”
她哗得一声掀掉盖在最上面的塑料膜，露出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年糕，热气腾腾的糕点还匀匀冒着白气，糯米的香味瞬间溢满整栋办公楼。
天内理子一身正装，环胸得意道：“哼哼，怎么样，「啸月」家的点心哦，我买空了它一天的量呢——”
她胸前的工牌晃晃荡荡。
“你用我的符当移动保温箱了啊……”
苏泽仰视着堆到三米高的纸箱，随手接下一张贴在外面的姜黄纸，神情无奈。
画着火焰纹路的符纸从「离」剑里取了一分威能，苏泽本意是以此作为超高温的火焰符箓，但是大规模炼制时，威能大打折扣……别说炽焰了，点个火都够呛。
于是乎，在天内理子等人的率先尝试下，这张最容易炼制的符箓，成了清洁方便的移动保温装置。
旁边工作的年轻人们早早嗅到了年糕的香气，一个两个悄摸摸瞄向这边。
“苏泽，让大家休息一下好啦，我刚刚看了工作进度，基本完成得很好嘛——”天内理子大咧咧道。
年轻人们眼睛瞬间亮晶晶，充满期望。
“嗯……”苏泽托着下巴沉思，“但是还差一点点——”
年轻人们瞬间又蔫巴了，毫无斗志。
“劳逸结合才最好嘛～”天内理子噘着嘴凑近，竟然带了点恳求。
“苏泽，拜托了嘛——”
妥妥一副撒娇妹妹的模样。
偷偷摸摸瞟向这边、肚子咕咕叫的年轻人们又重燃希望。
“……唉，好吧。大家先休息吧——”苏泽无奈叹气，揉了揉天内理子的脑袋。
“嘿嘿～”她笑眯眯比了个剪刀手。
“芜湖！”整层楼的年轻人同时欢呼。
“什么？听说这里有甜点可吃——”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戴着眼罩的白毛大声喊道。
“闻着味儿你就来了啊……”苏泽正等着电话接通，面露嫌弃。
嘟。
电话接通了。
“喂？硝子——”
苏大特级肉眼可见的欢乐起来，“没在解剖吧？要来办公楼这边吃点心吗？”
他捂着听筒，狗狗祟祟靠近窗户。
“……对，有好多口味，「啸月」的点心，要我帮你留点吗？”
他环视一周，确保没人偷听。
“我帮你拿过去也没问题——”
他语调欢快。
“丑态。”
塞了一嘴糕点的五条家主鄙夷。
“啊啊，谈恋爱就会变成这样吗……”
理子小姐端着一小盘年糕，感叹道。
有序分拿点心的年轻人们好奇看向这边、看向他们的直属上司、也是「辅助科」的创始人——
「四大特级之一」、「总监会最年轻的一席」、「咒力稀薄的天才」……
这位并不比他们年长的苏特级，似乎到处都充满传奇色彩。
“所以你千里迢迢，从东京跑来南韩，除了找我，还为了什么？”九十九由基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上保险。”苏泽倒是诚实。
“还要加锁？”
九十九由基表情夸张，“再上保险的话，恐怕直接搬走保险柜、都比撬开锁要容易咯～”
她似乎是玩笑道。
“这些东西总是不嫌多的。”苏泽掏出手机点点按按，再然后抬头比对眼前风景。
“不是吧，这里当作会面地点，那人也太没品了吧？”九十九由基咧嘴抱怨道。
“由基小姐已经可以走了，接下来算是我的私事了。”苏泽平静道。
“喂喂，什么啊你！刚拜托完别人就赶她走吗？”她不满咧咧。
不远处竟然有个小型据点，墨绿色的迷彩帐篷群隐匿在浓密野草里。
上百辆摩托和越野车横横散散停在芦苇荡旁的硬地上。
还能看见帐篷群中冒出的细细灰烟。
“呜——”由基小姐瞩目远眺，“用南北对峙的缓冲带来做掩护吗……”
敏感的地区往往是灰色地带，也是戴罪之人最喜欢的聚集地。
“……苏泽先生，是吧？”
聚落那边走来位中年男人，头戴黑色针织帽，帽檐下钻出来的头发油腻而邋遢，几乎垂到眉毛上。胡须也乱糟糟，上面挂着食物残渣。棕黑色的长外套遮住大半个身子。
“孔时雨，总算见到你了。”苏泽伸出只手，轻缓开口。
孔时雨，当初就是他建议伏黑甚尔去暗杀「星浆体」。本人则在后方提供情报和进行交接。
伏黑甚尔暗杀失败后，孔时雨就从东洋消失了，近乎可以用「销声匿迹」来形容。
他眼窝很深，只是眼神依旧炯炯，嘴里叼着皱巴巴的七星香烟。
他伸出手，和苏泽轻握。
“亏我还以为躲得不错，没想到只是你们懒得管罢了。”
孔时雨嗓音低沉，把手缓缓抽回。
他为了躲避苏泽等人的报复，早就隐退跑路了。
按理说，他赚的钱足以逍遥自在，但又因为畏惧特级的追杀，只敢在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游荡。
“不愧是曾经当过刑警的人，反侦查意识真强，我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你——”苏泽笑眯眯开口。
“……你想让我帮你搜集信息。”孔时雨叼着香烟含糊开口。
“就像你当初帮伏黑甚尔一样——”苏泽笑意不减，“我们的信息你都能拿到，想必其余人更是不在话下……”
“我没得选，是吗……？”孔时雨夹着香烟，吐了口痰。
“我更希望你主观上能接受。”
苏泽不管身后东看西看的由基小姐，自顾道；“毕竟你躲来躲去，甚至回了「故国」，不都是为了躲避我们的报复吗？”
孔时雨曾在南韩做过刑警。
苏泽轻点脚尖，“现在我来这边告诉你，咱们完全可以达成合作——这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诅咒师的蛋糕，你也想动吗？”孔时雨眼神有些躲闪。
“我只是需要信息源——更何况，那群下水道里的老鼠，很难清干净。”苏泽转头看向旁边。
孔时雨注意到了，苏泽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九十九由基在跟那群荒野浪人搭话，似乎在向他们讨教用5号电池快捷生火的方式。
……
2011年，1月
大雪在腊月落下。
今年很冷。
办公楼内人来人往，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人们来往迅速，抱着文件穿梭于过道走廊。
落地窗外一片银白，高专后山的松柏树被大雪裹了厚厚一层，偶见一两只飞禽掠过。
“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苏泽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纷飞起舞的雪花，喃喃道。
“苏泽！快点让开，你挡到路啦——”清脆的嗓音突兀响起，似乎不怎么合时宜。
苏泽脸色也随之一黑，接着让开身位，“……理子，你那一堆是什么东西？”
他犹豫着开口。
面前的平板车堆着满满一车纸箱，箱子甚至遮住后面推车的人，她从侧边探出个脑袋，神情古灵精怪，嘿嘿笑道：“大家工作了整整一上午，我是来犒劳的——”
她哗得一声掀掉盖在最上面的塑料膜，露出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年糕，热气腾腾的糕点还匀匀冒着白气，糯米的香味瞬间溢满整栋办公楼。
天内理子一身正装，环胸得意道：“哼哼，怎么样，「啸月」家的点心哦，我买空了它一天的量呢——”
她胸前的工牌晃晃荡荡。
“你用我的符当移动保温箱了啊……”
苏泽仰视着堆到三米高的纸箱，随手接下一张贴在外面的姜黄纸，神情无奈。
画着火焰纹路的符纸从「离」剑里取了一分威能，苏泽本意是以此作为超高温的火焰符箓，但是大规模炼制时，威能大打折扣……别说炽焰了，点个火都够呛。
于是乎，在天内理子等人的率先尝试下，这张最容易炼制的符箓，成了清洁方便的移动保温装置。
旁边工作的年轻人们早早嗅到了年糕的香气，一个两个悄摸摸瞄向这边。
“苏泽，让大家休息一下好啦，我刚刚看了工作进度，基本完成得很好嘛——”天内理子大咧咧道。
年轻人们眼睛瞬间亮晶晶，充满期望。
“嗯……”苏泽托着下巴沉思，“但是还差一点点——”
年轻人们瞬间又蔫巴了，毫无斗志。
“劳逸结合才最好嘛～”天内理子噘着嘴凑近，竟然带了点恳求。
“苏泽，拜托了嘛——”
妥妥一副撒娇妹妹的模样。
偷偷摸摸瞟向这边、肚子咕咕叫的年轻人们又重燃希望。
“……唉，好吧。大家先休息吧——”苏泽无奈叹气，揉了揉天内理子的脑袋。
“嘿嘿～”她笑眯眯比了个剪刀手。
“芜湖！”整层楼的年轻人同时欢呼。
“什么？听说这里有甜点可吃——”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戴着眼罩的白毛大声喊道。
“闻着味儿你就来了啊……”苏泽正等着电话接通，面露嫌弃。
嘟。
电话接通了。
“喂？硝子——”
苏大特级肉眼可见的欢乐起来，“没在解剖吧？要来办公楼这边吃点心吗？”
他捂着听筒，狗狗祟祟靠近窗户。
“……对，有好多口味，「啸月」的点心，要我帮你留点吗？”
他环视一周，确保没人偷听。
“我帮你拿过去也没问题——”
他语调欢快。
“丑态。”
塞了一嘴糕点的五条家主鄙夷。
“啊啊，谈恋爱就会变成这样吗……”
理子小姐端着一小盘年糕，感叹道。
有序分拿点心的年轻人们好奇看向这边、看向他们的直属上司、也是「辅助科」的创始人——
「四大特级之一」、「总监会最年轻的一席」、「咒力稀薄的天才」……
这位并不比他们年长的苏特级，似乎到处都充满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