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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宋父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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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信楼中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冷清气氛,宋文渊坐在藤椅上安静地看书,洪阳在角落的避风处仔细修复一本因保存不善而布满霉斑的古籍,康天真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闷声道,“你已经比划三十三次了,怎么这么无聊?”

    洪阳头都没抬,又拿起一张补纸放在破损处比划,“你能什么都不干,趴这儿看我比划三十三次,到底谁无聊?”

    “……”康天真叹了口气,在屋里无聊地逛了一圈,揪起宋文渊的衣袖,用力扯了扯。

    宋文渊抬眼看他,“怎么?”

    “我饿了,”康天真一脸萌萌哒的看着他,双眼亮晶晶地眨巴眨巴,“一大早就来找你,我还没吃早饭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

    宋文渊笑起来,揉揉他的头发,“想吃什么?”

    “豆腐涝!虾饺皇!灌汤包!牛肉锅贴!柳叶蒸饺!!!”

    “……那走吧,去烩萃楼,”宋文渊将书收好,对洪阳道,“我和天真去吃早饭,店里暂时交给你了。”

    洪阳没有抬头,高高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个ok。

    这会儿已经不是饭点,烩萃楼里没什么顾客,康天真坐在窗前的雅座,对服务员噼里啪啦报出一长串菜名。

    服务员笑道,“点这么多?小宋呢?”

    宋文渊端着水杯,抿了一口茶水,淡定道,“我等着吃他的剩饭。”

    服务员了然一笑,拿起菜单轻快地走了。

    康天真趴在桌子上拨弄着碗筷,过了片刻,抬头看向他,“刚才你和洪阳哥之间气场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你们谁都不理谁。”

    宋文渊微微皱起眉头,“刚才和黄兴运交涉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已经动心了,我必须态度坚决地表明我的态度,让他意识到,绝不能打《锦绣万花谷》的主意。”

    康天真想了想,认真道,“你这样不好,他会记恨你的,你们看上去好像还是中国合伙人,但实际上嫌隙已生。”

    “不然呢?按照他的想法把《锦绣万花谷》卖给别人?”宋文渊冷笑,“能让黄兴运来当掮客的会是什么好人?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肯巴德!”

    听着他气愤的话语,康天真缩了缩脖子,在怀信楼藏书的问题上,宋文渊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竖起浑身尖刺,毫不犹豫地扎向任何胆敢置喙的人。

    服务员开始上菜,康天真闷头吃起包子,不再多话。

    出来吃饭本就是个借口,康天真吃了两个蟹黄包喝了半碗粉丝汤就说饱了,宋文渊接过剩饭,吃了起来。

    “我让笑笑帮忙查一下吧,”康天真用筷子拨弄着一个卤蛋,“看看到底是谁在打《锦绣万花谷》的主意,也好早作防范,万一真是肯巴德,这事儿肯定没这么容易就结束。”

    没两天,王三笑的调查结果就出来,托黄兴运去游说的,果然是肯巴德没错。

    “是这老鬼子事情就麻烦了,”王三笑在电话里跟康天真道,“这老货有的是钱,又躲在暗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跳出来咬你一口,真真,你得小心。”

    “关我什么事啊?”康天真不以为然,“《锦绣万花谷》又没在我的手里。”

    “你是宋文渊的姘头啊。”

    “放你麻痹狗屁!”康天真大骂,“你才姘头呢,你是魏总的姘头!”

    “呵呵,美的他,”王三笑高贵冷艳地笑,“叔叔我这么一朵秾而不艳、艳而不妖、妖而不孽的高岭之花,有多少痴男怨女为我神魂颠倒,我脑子生蛆了,姘给他一个暴发户?”

    “……王有财,”康天真认真地说,“你的家族遗传病更严重了。”

    王三笑骂,“去你娘的家族遗传病!不要叫我王有财!”

    “自信心膨胀综合征,具体症状表现为臭不要脸、盲目自信和大言不惭,”康天真道,“临床治疗建议是,找个男人干一干,直到说不出话为止。”

    “信不信我今晚就给你下春//药?”

    康天真一下子乐了,春情亢奋地叫,“矮油快来,人家已经等不及了啦!!!”

    王三笑懊恼地摔了电话,马勒戈壁的,居然在节操上输给了对面那个猪受,简直是奇耻大辱!

    斗胜了发小,康天真神清气爽,去找宋文渊,得意地宣布,“王三笑建议你保护好我!”

    宋文渊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闻言一愣,“什么?”

    “肯巴德买不到《锦绣万花谷》肯定要下黑手,你身边最亲的人除了你爹就是我啦,”康天真骄傲地挺起胸膛,“作为你深爱着的姘头,他一定会从我下手的。”

    宋文渊气得笑出来,“这是一个很自豪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是?”康天真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画了个狗尾巴圈,沿着肌肉下滑,伸进腰上的浴巾里,“说明你对我情根深种,爱我爱得人尽皆知啊!”

    他手指刁钻地把玩着浴巾了沉甸甸的大宝贝,坏笑着使劲攥了一下,宋文渊猛地粗喘了一声,双眼变得炙热,笑着看向他,“好玩吗?”

    康天真一脸正直地点头,“还行。”

    “那我让你更好玩一点,”宋文渊一把抱住他,手指灵活地两下,卸了他的裤子,露出印着小熊猫的内裤。

    康天真大叫,“呀,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宋文渊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将人一把扛起,大步走向卧室。

    康天真头朝下,双手张牙舞爪地乱抓,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强抢良家妇男啦……”

    宋文渊大笑。

    夜深人静,康天真玩累了,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宋文渊却睁开眼睛,看着他餍足的睡颜,目色深沉,认真地思考起是否应该给康天真雇几个保镖,毕竟肯巴德不是普通人,他是什么阴损法子都敢用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沉浸在美好的睡眠中,突然手机铃声大震,康天真蠕动了一下,无力地推推宋文渊的脸,“电话……”

    “嗯,”宋文渊搂了搂他,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缝着睡眼扫过去,接通,“喂,洪阳?”

    “文渊,你爸被绑架了,”洪阳急切的声音传来。

    宋文渊一惊,“什么?”

    “今早我一开店门就看到门下被塞了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洪阳道,“我微信上传给你。”

    宋文渊沉声,“我马上去店里。”说着掀被下床,飞快地开始穿衣服。

    康天真惊醒,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爸被绑架了,”手机震动了一下,宋文渊一边穿上衬衫,一边抓起手机,打开微信,眼圈瞬间红了。

    康天真爬起来,凑过去一看,只见照片上是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宋强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

    照片背面是一行血色的字:想要你爸活,拿《锦绣万花谷》来换!敢报警他就死定了!

    “怎么会这样……”康天真喃喃道,“宋文渊,是肯巴德吗?是肯巴德绑架了你爸吗?”

    “我不知道,”宋文渊穿好衣服,“我得马上回店里一趟,和洪阳一起想办法。”

    “我也去。”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冲到古玩街,洪阳正在店里急躁地来回踱步,看到他们进来,连忙上前,“该怎么办?”

    宋文渊接过那个信封,来回翻查了三次,确定只有这一张照片,皱眉,“没有留联系方式……”

    洪阳问,“怎么办?报警吗?”

    “不能报警,”康天真道,“绑匪会撕票的!这些绑匪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是没有联系方式,”洪阳道,“我们就算想交易,都不知道该找谁,文渊,难道你真打算把《锦绣万花谷》拱手让出?”

    康天真道,“书哪有人重要?”

    “可它不是普通的书,它是宋版,是海内孤本,是国宝啊,”洪阳艰难地说,“它比我们好几条人命加在一起都贵。”

    “可是,”康天真难过地说,“那边是宋文渊的亲生父亲啊。”

    “都别说话了,让我静静,”宋文渊眉头紧皱,挫败地坐在藤椅上,满脸都是绝望。

    康天真伸手,轻轻为他按揉太阳穴,宋文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天真。”

    “谢我干什么,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救你爸。”

    宋文渊叹一口气,喃喃道,“到了这种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恨他……我怕他挨打、怕他被人折磨……就算是《锦绣万花谷》,我……”

    康天真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道,“毕竟,血浓于水。”

    嘟——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宋文渊一把抓过手机,只见一个陌生号码:今晚六点,扬花老巷14号,带上《锦绣万花谷》,不许报警!

    “晚上六点,”宋文渊攥紧了手机,满脸痛苦,“天真,你说,我该怎么办?”

    洪阳叹着气道,“必须报警,文渊,你听我一句劝,绑匪没那么大胆子闹出人命,《锦绣万花谷》却是价格上亿的国宝……”

    “洪阳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康天真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万一绑匪撕票可怎么办?《锦绣万花谷》再珍贵也是身外之物,而宋伯伯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宋文渊这辈子都寝食难安啊。”

    洪阳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他叹息着,“我何尝不知道,宋叔看着我长大,如果宋文渊是第一个不愿他出事的,那我就是第二个,可是……说句不好听的,宋叔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真的能和《锦绣万花谷》相比吗?”

    “别说了,”宋文渊低声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洪阳痛苦地闭上眼睛,“你心意已决?”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锦绣万花谷》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宋文渊慢慢道,“雅昌艺术品论坛上曾为此书估价8.8千万,我将它的一半,也就是4.4千万打到你的卡上……”

    “不行!”洪阳没想到他竟做出这样的决定,摇着头喃喃道,“文渊,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是兄弟呀。”

    宋文渊道,“我不能亏待你,你马上要结婚,即使是入赘,花销也会非常大,我知道你一直不愿委屈了璧影。”

    洪阳嘴唇颤抖着,他穷苦出身,这辈子都没见过4.4千万这般巨款,可是……他和宋文渊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怎能在对方父亲出事时这样划清界限?

    “不……”洪阳按住宋文渊的手,苦口婆心,“你听我一声劝,文渊,你想一想,宋叔他这些年对你怎样?到底值不值得你用《锦绣万花谷》来换?”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来衡量,”宋文渊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哥,你已经被蒙蔽双眼了,醒醒吧,再珍稀的古董都有价格,可是感情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