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砂锅娘子 > 99|寻母2

99|寻母2

作者:女王不在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远在南蛮的高璋,最近诸事还算顺利。南蛮王顺利死掉,而就在这时候,他顺利地将南蛮王之死嫁祸到高登身上,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因此大恨高登,群起杀之,于是转瞬间,高登如丧家之犬一般。

    高璋冷哼,想着高登既然敢在秦峥身上下瘴毒,如今也算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几个兄弟姐妹大打出手之际,高璋趁乱而起,总算在混乱之中,夺得王位,同时使得南蛮境内诸大族尽皆归顺,俯首称臣。几个兄弟姐妹回转身来想要对付高璋,可是此时的高璋,却已经是荣登宝座,要他们也跪拜称臣了。

    其他几个人,怎么可能服膺,于是南蛮境内,再起杀戮,却是刚登上大位的高璋对其手足痛下杀手,一时之间,南蛮境内血腥一片。

    几个大族长老见高璋如此阴狠,待要反悔,却已经是不能够了,只能眼看着南蛮王膝下几个儿女纷纷遭了毒手。

    不过数日功夫,南蛮境内天地骤变,高璋已经做到了一手遮天,南面称王。

    而与此同时,高璋派出的探子也有了消息,申屠江找回来了。

    原来当日南蛮境内有变,高璋仓皇而归,凤凰城瘴毒开始发作,何笑派人前去捉拿申屠江。申屠江唯恐自己遭了凤凰城的陷阱,便自己偷溜到了西野躲避。待到战事告一段落,他才乔装改扮,溜回南蛮,谁知道却被高璋,此时的南蛮王的人马抓个正着。

    找到了申屠江,高璋忙命申屠江对疯癫卖傻的段青施以*术,务必要让她吐露真相。

    申屠江见新任南蛮王要抓自己,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待知道是要他施展*术,顿时放了心,这个倒是雕虫小技。于是高璋便将申屠江带到了段青房间。

    段青初见这个一个浑身穿白,头上包裹得只露出眼睛的人,心中明白对方必然有什么诡计,于是越发装疯卖傻。

    申屠江并不在意,而是拿出一个古朴的铃铛,上面雕刻着日月花纹鸟兽等图案,都已经磨损得要光亮了,想来是传了很久的物件。

    申屠江拿着那铃铛,对着段青,以着一种诡异的语调开始念起了咒语。

    段青初时隐约问道一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说不出的让人不舒服,然后便觉得有许多的蚊子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开始的时候还暗自防备,可是到了后来,便觉得头脑晕沉,眼前景物开始变得模糊,紧接着自己便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死了一般,一个人游魂般走到这无尽的黑暗里,面前有一束光亮,可是却极为遥远。

    她迈起步子,慢慢往那束明亮走去,可是两脚仿若悬浮,那束光亮也影影卓卓,若隐若现。

    就在这一片混沌中,忽听到一个人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阴沉粗哑,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感和威严感,段青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巴,接着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是段青。”

    那个人停顿了下,又问道:“段青,段青是什么人?”

    段青脑中犹如一团烟雾在蒸腾般,混沌一片,她在这片混沌中努力思考,最后终于又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段青是我……”

    于是那个声音彻底沉默了,段青一个人便继续努力地向那个光束漂浮而去……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开口了,说:“段青,你平日喜欢什么?”

    段青想了想,答道:“我喜欢美食,还喜欢金子……”

    于是那个人又问:“你喜欢什么美食?”

    段青努力地回忆了一番,把自己平生所爱都一一道来。这个名单却是有点长,她就一直说啊一直说啊。

    最后那个人打断了她的话,又问其她的家人。

    于是她便开始描述自己的夫君以及女儿,夫君如何体贴,女儿多么可爱。

    在她说了许多许多后,那个人却忽然又问:“你女儿叫什么?”

    段青张口就要说“阿诺”,可是话到嘴边,她骤然一个停顿,脑中白芒一闪,她打了一个冷战。

    此时,床边的高璋正紧盯着两眼闭着的段青,见她正要张口说出,却不再说了,忙问申屠江:“快问!”

    申屠江忙将一个明珠在段青勉强摇晃,又摇起了招魂铃。

    可是段青却是满面挣扎,汗如雨下,再也不说什么了。

    申屠江皱了皱眉头,道:“她的心性极为坚定。”

    高璋极为不满,道:“传言申屠先生招魂术名满天下,怎么如今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女子?”

    申屠江审视着床榻上的人,道:“这个女子,怕是并不普通。”

    高璋挑眉:“哦?”

    申屠江却也说不出来,他的招魂术确实从未失手过。如今为了引导这个女子说出话来,大费周折,最后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她挣脱开来。

    他盯着段青苍白的容颜,眸中闪过奇异的色彩。

    他原本不过是要执行新任南蛮王的命令罢了,可是现在他开始感兴趣了。

    他体内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必然藏着一种让他兴奋的东西。

    当下申屠江禀礼,对高璋道:“大王,请您放心,我接下来会对这个女人施展更为强力的术法,必然从她嘴中掏出真相。”

    高璋无法,当下也只能如此,便紧锁眉点头:“不要让本王等得太久。”

    *****************************

    却说苏盼,自从白日见了那个画像后,在众人的狐疑下跑出了霸梅的屋子,晚饭都不曾吃,一个人在房中瞎想,取出那幅画来,左右打量,越看越和那幅画分明就是一个人。

    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其中关键,为什么凤凰城城主送给秦峥一幅画,而这幅画上的女子又在高璋身边?

    她细细品读着那句“十八载,弹指一挥间,寒梅犹盛开,佳人何处在”,这分明是一句相思的话,好像是说这个人和自己心仪的女子分开了十八年,转眼就这么过去,寒梅依旧在盛开,可是佳人却不见了。

    配上这幅画的寒梅和葡萄酒,想来这画中女子就是那人所思。可是这些,和秦峥有什么关系,又和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苏盼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实在愧对秦峥,当初不该做出这般丢人勾当,如今却是进退两难。

    正痛苦不堪的时候,却听到敲门声,原来竟然是霸梅。

    霸梅自然发现了白日里苏盼的异常,是以如今哄睡了孩儿,特意来见苏盼。

    苏盼见了霸梅,两眼一红,低头道了声:“三嫂。”

    霸梅是历经世事的人,见苏盼如此,倒是能理解她一番小女儿心思,当下温声道:“盼儿,你是三郎和路放的表妹,我自进了路家门,也一直那你当亲妹子看待。如今你母亲已经不在,各位嫂嫂也都没了,你若有什么事,便和嫂子说说,如何?”

    苏盼听得这一番话,柔肠寸断,加上这半日间的羞愧折磨,忍不住哭了出来,扑到霸梅怀中啜泣。

    霸梅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

    苏盼哭了一场,终于红着眼睛承认道:“其实那一日我随着霸大哥前去接应凤凰城城主送来的粮食,其中凤凰城城主送给秦姑娘一幅画,我心里使坏,便把那幅画换成了一个玉佩。”

    霸梅闻言,果然如自己所料,便问道:“那画有何特别?又在哪里?”

    苏盼摸索着,从被褥中取出一副已经被蹂躏得有点卷边的画,红脸递给霸梅:“就是这个,三嫂自己看吧。”

    霸梅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惊,抬眼望向苏盼:“这幅画,分明和高璋身边那个女子是一个人。”

    苏盼点头:“我也参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误了大家的大事。”

    霸梅点头,抚摸着苏盼的手,温声道:“你到底是个识大体的姑娘。”

    苏盼被霸梅这么说,越发羞惭,小声道:“三嫂,你且记着,帮我给秦峥说说,原本是我对不住她,希望她别恼了我。”

    霸梅笑了,道:“你放心,她原本不是普通的女儿家,心胸宽大,自然不会将这等事放在心上。况且你如今能够知错悔改,拿出这幅画来,她自然更没有怪你的道理。”

    苏盼听了,破涕为笑,不过心中到底歉疚,一时缩在屋中,并不敢去见秦峥。

    当下霸梅拿了那幅画,匆忙赶去,拿给了诸葛铭,诸葛铭心中疑虑,不过沉思片刻,还是拿去给秦峥看。

    待来到秦峥的木屋时,路放恰好也在,两个人正低头蹲在那里戏耍兔子玩儿呢。

    霸梅见此一怔,她有大伯两个,小叔五个,可是这最小的小叔路放,其实往日最是一本正经的少年郎,从不见玩耍。如今跟着这秦峥,竟然开始逗起了兔子。

    那可怜的小兔子,红着眼睛,跑来跑去,被他们戏耍得好生可怜。

    诸葛铭红着脸,咳了声。

    路放听得声音,见到霸梅和诸葛铭一起过来,倒是有些意外,便问起:“发生什么事了?”

    诸葛铭忙上前,将苏盼藏画一事如实道来。

    路放对于苏盼做出这种事倒是不意外,此时想起那个何笑送来的玉佩,原本就觉得不是他做的事,如今果然印证。只是何笑送一幅画来,不知道是何用意。

    秦峥听苏盼调换一事,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不过她确实也不在意的,当下倒是好奇是什么画,竟然劳烦何笑巴巴地派了人送来。

    当下她接过那画来看,乍一打开,也是一惊,怎么这画上女子和二十九号一个模样。

    待到细细品味这画,所画的此情此景,分明是当日何笑约她赏梅踏雪寻佳人时的情景,又见一旁题字那“十八载,弹指一挥间,寒梅犹盛开,佳人何处在”。

    秦峥品味其中含义,顿时浑身发冷,疑窦丛生。

    当日何笑邀请她赏梅踏雪寻佳人,她以为这是暗指自己,有威胁之意,却原来,他要寻访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或许在十八年前,他与母亲曾在那雪那梅下,赏花看雪品美酒,于是在十八年后,便约了自己前去,重现当日情景?

    若是如此,那么画中女子,就该是自己的母亲才对啊!

    他特意送来这幅画,原本是想着自己所说从未见过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是何模样,所以画了一幅画来给她看。

    可是,为什么这幅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二十九号?

    那眉间的神韵,那眸中的风采,都像极了二十九号。

    秦峥颤抖着闭上双眸,努力地回忆自己和二十九号相处的点点滴滴。猛然间,忆起一事,二十九号曾失魂落魄地来问自己是否听说过一人饭庄,可是自己当时因为他事牵怒于她,于是便说不曾听过。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节?二十九号和自己母亲是什么关系?

    许多的细枝末节,从脑中一一涌过。

    高璋说,这个女子倒有几分像你……

    何笑说,你是否有与你年纪相仿的妹妹……

    二十九号说,她要去敦阳找她的夫君和女儿……

    有一个答案,就在脑间,呼之欲出,可是却完全不符合常理。

    假如二十九号再老上十八岁,也许,她便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如今,她却无法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