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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你猜是杀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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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踏上数步台阶,转身,回眸……

    瞬间万里清风徐徐来,只见山光接水光,十里湖泊荷枝扬。

    她衣风猎猎,举手投足,仿佛指点江山,此时的她就是天生的光环,光芒四射!

    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瞬间弥散开来!

    众千金个个脸色苍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就算左芸萱爹不疼娘不爱又怎么样?!

    就算左芸萱言语粗鲁又怎么样?!

    就算左芸萱无才无德又怎么样?!

    可是就这份风仪,这份气度,这份自信,这份从容,这份与生俱来的霸气,这份凤鸣九宵的豪情,是她们今生今世都望尘莫及的!恐怕穷其一生,这都是她们无法触及的高度!

    红酥手,玉笋芽,翻转出流光皓白,微提起了画笔,倾泄出绝世的妖娆……

    笔就要落下……

    众人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不知道是欣赏她的风仪,还是等待着她下笔。

    只就在笔快点到屏风上时,突然,她的笔尖微顿,眼微抬,唯一堪称惊艳的明眸中流转出狡黠一笑。

    笔,又搁在了笔架之上。

    众人提着的心又落了下来,复杂不已,失望,庆幸,失落。

    “王爷。”她对着司马焱煌袅袅一礼,声如黄莺婉转:“这人皮屏风材质迥然,所以不能以平常所用的墨来描绘,否则必将毁了这屏风。”

    司马焱煌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味的光芒,他可没有落下刚才左芸萱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一直知道左芸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而是一个锱铢必较之人!

    不过,他喜欢!

    薄如刀刃的唇微启,轻笑:“左大小姐需要什么样的材料呢?”

    “什么样的材料王爷都会提供么?”

    “只要这世上有的,一切都随左大小姐。”

    听听,多霸气!只要这世上有的!他就能弄到?他一个男宠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

    左芸萱脑中闪过一道念头,稍纵即逝,让她未来得及抓住,不过她现在志不在此,遂不再多想,笑道:“那好,我需要柠檬与松针的汁液调入墨中。”

    “这好办,小青子速去办来。”司马焱煌只微一愕就吩咐小青子去办了,他还以为左芸萱会要什么珍贵的东西呢,没想到却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心里倒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是。”小青子快步离开了。

    “左大小姐准备画画吧,不到须臾小青子自会将你要的东西备齐了。”

    “不,还差一样。”

    “还差一样?”司马焱煌一下来了兴趣,左芸萱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相信这差的一样才是最重要的吧。

    “是的,还需要活人的心头血!”眼慢慢地看向了众人,众人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而司马千鸾的脸更苍白了。

    “嘿嘿。”左芸萱轻嗤,司马千鸾不算笨到家,知道她要倒霉了。

    “活人的心头血?”司马焱煌假作沉吟后笑道:“你要谁的?”

    眼若有若无的扫向了众女,把众女看得心头乱跳,一个个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凑这个热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里呆着!

    还以为进入皇城接近天颜就是无上的荣耀,现在可好,天颜是接近了,荣耀倒是没看到,只是命却快吓没了!

    “这屏风这么珍贵,用料也该是十分讲究的,绝不能用寻常人的心头血,男的肯定不行,要知道最美不过女子,女子心细,肌肤柔软,体质透香,血更是尤其鲜美,所以要用就得用女子的心头血,还得是贵女的!”

    “好,一切依你。”司马焱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仿佛不是要从活人身上取心头血,只是杀只鸡般的轻描淡写。

    没想到司马焱煌竟然同意了,这么荒谬的要求也答应了!一时间所有的千金小姐陷入了恐慌,如果说刚才还有些许的侥幸心理,现在她们就快绝望了!

    天知道这个左芸萱是什么妖物,会出什么主意来,这会是要人心头血,一会又要什么呢?

    还少女的血尤其鲜美,她是吸血鬼么?怎么知道人血的鲜美?

    司马千鸾趁着众人不注意脚步慢慢地往后挪去,她知道左芸萱绝对是针对她的,所谓什么贵女的鲜血,只不过是左芸萱的一个借口而已。

    真不知道这些千金小姐哭个什么劲,左芸萱那个贱女人又不会要她们的心头血!

    她一面鄙夷这帮千金小姐,人却找机会开溜。

    近了,近了,眼见着就要隐入旁边的小树林了,只要进入了小树林,她就会拔脚跑开,只要跑到太子哥哥身边,那么她就安全了。

    她哪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尽收于左芸萱的眼底,就在她的脚刚跳入小树林里,她的心禁不住狂喜之时,耳边传来左芸萱挪揶的笑声:“我亲爱的姐姐,你这是往哪走呢?”

    这声音对众千金来说仿佛天籁,一个个都停止了害怕,齐刷刷地将脸冲向了司马千鸾,那步调整齐一致的比喊口号还要利落。

    更有甚者,一些千金十分默契的退开了数步,将左芸萱与司马千鸾之间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来。

    两边是衣鬓飘香的人群,一头是惊慌失措的司马千鸾,另一头则是气定神闲的左芸萱。

    人就是这样,当绝望之中有一丝希望时,都会表现的异常的激烈,这群千金小姐就是这样,刚才都以为会成为牺牲品,现在知道了司马千鸾才是左芸萱的目标时,一个个都落井下石了。

    “是啊,司马小姐,你怎么跑这么远去了?”

    “难道又是要出恭么?”

    “哈哈,这恭桶还在一边呢,要不司马小姐这就去方便吧。”

    “不对啊,我看司马小姐是想跑呢。”

    “跑?怎么可能?这屏风就是她弄坏的,现在左大小姐在帮着她收拾她的烂瘫子,她却跑了,也太不仗义了吧?”

    “仗义?她懂什么仗义?她要懂也不会三番四次把左大小姐推出来顶祸了。”

    “那倒是,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什么没良心啊,简直是恶毒心肠。”

    “听说左大小姐这么多年在外飘零也是因为被她逼的呢!”

    “是么?这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司马小姐是这么一个人。”

    司马千鸾终于知道人情的冷暖了,她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帮子千金,曾经她是左家堡大小姐时,她们可没少拍她的马屁,那会恨不得她放个屁都是香的,现在呢?她不过刚被左芸萱夺了左家的姓,这帮子人就落井下石了!

    简直太可恶了!

    不过这一切全是左芸萱这个贱人弄出来的!

    左芸萱!都是你这个贱人!

    此时的她完全被愤怒,怨毒所左右,她忘了害怕,恨恨地瞪着左芸萱。

    左芸萱微微一笑道:“姐姐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可是要毛遂自荐做这取心头之血之人?”

    司马千鸾心神一震,她怎么忘了,这左芸萱正挖着坑准备埋她呢?

    她连忙装着虚弱的样子:“妹妹,本来妹妹有求姐姐是应该答应的,不过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恐怕这血质不纯,我的身体倒是不要紧,要是污了王爷的屏风就是大事了,所以……”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左芸萱打断道:“身体不适?那怎么行?快,着御医看看才是。”

    “不,不要了,没什么大事,就不要麻烦御医了。”

    开玩笑,御医一来她不穿帮了么?

    “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观姐姐容颜焕发,血气上涌,倒是象虚火上升之状,这好办,只要放些血,火气自然是降了,来人,协助司马小姐取心头之血!”

    “不!”司马千鸾吓得大叫一声:“不要,我不要放血。”

    左芸萱脸一冷,嗤道:“姐姐这话说的,这屏风是你弄坏的,让你陪人皮你不愿意,那好,我看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这人皮由我替你赔了,现在缺了些颜料,让你贡献些颜料出来你还是这么推三阻四,你这也太不上路了吧?难道你以为王爷是由你捏扁搓圆的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么?”

    司马千鸾大怒:“这是普通的的颜料么?这是心头血,弄得不好要出人命的!左芸萱,你太恶毒了!你抢了我的左家堡,伤了我娘,又害了我爹,现在又想要我的命,你简直是恶鬼,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狠毒?说狠毒谁又比得上你和你娘?你娘明知道我爹是有妇之夫还不要脸的暗中勾引,更是在我四岁时就给我下天机,差点让我命丧黄泉,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被人所救,这世上还有我这人么?而你呢,抢了我的未婚夫不算,还不停的暗算我,好吧,那男人你要了就要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自己弄坏了司马王爷的人皮,却要让我为你抵命!你说谁恶毒?这天下还有比你和你娘更不要脸,更恶毒的人么?”

    “你……你……”司马千鸾的脸胀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左芸萱道:“左芸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给你心头血的,你要是画不好这画,你就等着被司马王爷剥人皮吧。”

    “是么?”左芸萱轻蔑一笑,转身对司马焱煌露出讥嘲之色道:“司马王爷,看来这世上还真有你弄不到的东西呢。”

    司马焱煌眸色一深,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轻道:“左大小姐这是在利用本王?”

    “王爷说呢?”左芸萱淡雅一笑,眼底划过一道狡色。

    “哼!”司马焱煌轻嗤了声,冰眸子看向了司马千鸾,厉声道:“看来司马小姐是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了。”

    司马千鸾听了拔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叫:“太子哥哥救我……”

    司马焱煌懒懒地靠在软榻上,仿佛未曾看到。

    左芸萱却是施施然拿起了青草汁与柠檬汁在那里调了起来,那漫不经心地样子仿佛也忘了司马千鸾这个人。

    司马千鸾拼命的跑着,眼见着就要跑出林子,跑到远处宗政澈休息的地方,她脸上一喜,那笑还未来得及绽放,一个小太监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太监的声音尖而锐利,仿佛刀尖:“司马小姐,快随咱家回去吧,那里还等着您的心头血呢!”

    “不,我不要!”

    “哇哈哈哈…”小太监如鸡被捏了脖子般桀桀地笑,手一挥,竟然毫不费用的揪起了司马千鸾。

    司马千鸾也是有武功的,而且还不弱,可是在小太监的手里就如小鸡仔一般毫无反手之力,她拼命的挣扎着,却没有一点的用处。

    “呯”她被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咳咳……”她拼命的咳,把一嘴的土咳了出来。

    左芸萱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嫌弃道:“呀,怎么弄得这么脏,要是血脏了怎么办?”

    小青子眼珠一转道:“这好办。”

    就在司马千鸾觉得不妙之时,后心被一股子大力揪了起来,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小林子甩了出去。

    “啊……”司马千鸾人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四肢拼命的划动着,众人抬着头,只见司马千鸾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之极的弧度,然后扑通一声掉在了湖水中。

    “救……咕噜噜……命……啊……”

    一天两次了,两次被弄进湖里了,司马千鸾只觉跟这湖犯冲。

    “咦,这不是表姐么?”

    湖面上传来一道清越的女声,司马千鸾顿时如见了观世音般激动,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期待听到这声音过。

    “救命!”她用力一蹬拼尽全力将身体窜出了水面,只说了这两字又沉了下去。

    “快救人!”

    岸上的女子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命人救司马千鸾。

    这次司马千鸾很快就捞上来了,一身的狼狈。

    “表妹……咳咳……”司马千鸾拼命的咳,把口中的水全咳了出来,这才哀怨无比的看着八公主道:“表妹,快救我,那个该死的左芸萱要杀我!”

    “什么?她敢!”八公主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这皇宫里她是最得宠的公主,居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对司马千鸾不利,这不是不给她面子么?

    加上刚才左芸萱不给她脸,这正好两种不满一起发作了,一会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发落这个胆大包天的左芸萱。

    “走,跟我一起见父皇去,我就不信父皇会任她胡作非为!”

    她一把抓起了司马千鸾就要走。

    司马千鸾吓了一跳,皇上可一直都在呢,就连司马焱煌要剥她的皮都没有支声,这会能帮她么?她才不会傻不拉几地跟着八公主去送死呢!

    眼珠一转,她作出发抖之状:“表妹,我浑身发冷,我换完衣服再找你去。”

    八公主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好吧,你先换衣服,换完就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左芸萱。”

    “好的。”

    司马千鸾掩住眼底的笑意,幸亏有八公主这个白痴给她当枪使!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刚抬起脚,就听到小青子阴恻恻地声音“司马小姐这是往哪里去?咱家可在这里等了好久呢。”

    她吓得一下僵在那里,咬了咬唇扯着八公主的衣袖道:“表妹……”

    哪知道现在的八公主眼里哪还有她?八公主自看到小青子后眼睛就发亮了,高兴道:“小青子,煌哥哥可是在里面?”

    小青子眼观鼻,鼻观心,只作未听到,对司马千鸾怪笑一声:“走吧,司马小姐,跟咱家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八公主习惯了小青子这态度倒不在意,其实她问也是多问,只要有小青子的地方司马焱煌是必在的,心中倒是十分欢喜。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千鸾的声音:“表妹,你先随青公公前去,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司马千鸾企图用八公主牵制住小青子。

    谁知八公主一听司马焱煌要找司马千鸾,拍司马焱煌的马屁还来不及呢,哪还有顾及司马千鸾换不换衣服?

    当下不耐烦道:“好了表姐,这大夏天的,衣服湿了还凉快呢,既然小青了说煌哥哥在等你,那你快去煌哥哥那里吧,别让煌哥哥等急了!”

    “表妹!”司马千鸾咬了咬唇,指着自己被湿衣服裹得紧紧地身子,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这样子去见人行么?”

    八公了的眼光落在了司马千鸾被湿衣紧裹住的胸上,胸形虽然不大也不小,被紧紧裹住后倒是显出了些许的性感,眼慢慢游移到了司马千鸾的细腰上,那纤纤细腰简直不盈一握,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她看了也不禁有些心动。

    当下脸色一变,大声道:“快,快,你去换衣服。”

    司马千鸾暗中笑了,她刚才一听八公主的口气就知道这个表妹是爱上了司马焱煌,所以她只略施小计就引起了八公主的嫉妒之心,这样她就能轻易地脱身了。

    她低着头,掩住了眼底的笑意,十分干脆道:“好,我这就去换。”

    脚还未来得及动弹,就被一道阴影笼罩,她面色一白,见小青子如附骨之蛆般挡在她的面前,不禁强笑道:“青公公,八公主让我先去换衣服,等我换身衣服再来可好?”

    八公主也道:“是啊,小青子,表姐这样子见人总是不妥,不如……”

    “司马小姐,王爷在等你呢!”小青子目不斜视,只是充耳不闻。

    “表妹……”司马千鸾又求救般看向了八公主。

    八公主也不是笨到家那种,见他们一个坚持要去,一个死活不去,心下不禁产生了疑惑,权衡轻重后也冷着脸道:“表姐,既然煌哥哥要见你,见过后再换衣服也不迟。”

    “表妹……”司马千鸾哀怨无比地看着八公主。

    八公主只作未见,这时小青子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司马千鸾的后背扬长而去。

    八公主脸色一变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待她走到那里时,只见两个公公死死的揪住了司马千鸾,左芸萱更是撕开了司马千鸾胸前的衣服,露出一段阳春白雪。

    她大惊失色,喝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表妹救我……”司马千鸾见了八公主如见了亲娘般大叫了起来:“左芸萱要杀我!”

    她知道只要说左芸萱要杀她,八公主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果然八公主一下跳了起来,冲到了左芸萱的面前,扬起了手对着左芸萱狠狠地扇了过去,喝道:“左芸萱,你好大的胆!竟然在本宫面前伤本宫的表姐!”

    眼见着她的指就要划到了左芸萱的脸上,那明晃晃的指套更是泛着阴冷的蓝光。

    毒!

    左芸萱不禁冷笑,这八公主真是有备而来啊,皇家女子戴手套不稀奇,稀奇的是在指套上下毒!她还真不怕伤着了自己!

    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么?

    她脚下微退一步,作出惊惶之色,大叫:“司马王爷救命啊,我可是听您的吩咐取妹妹的心头血的啊。”

    八公主听到是司马焱煌吩咐的心头一惊,手不禁微顿。

    而左芸萱就是要她这微顿地瞬间,她暗中对着小青子的环跳穴射出一针,小青子措不及防,脚下一疼,人就跳了起来,那身体却是扑向了八公主。

    左芸萱眼中划过一道邪恶之色,与此同时脚下仿佛一个踉跄,人竟然扑到了小青子的手上,于是她的扑力加体重,还有小青子自身的力量都顺势扑向了八公主的右臂外侧。

    “啪!”

    被这力一推,八公主竟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长长的指甲划过了她美丽的小脸,顿时出现五条淋漓的血痕。

    八公主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啊……我的脸……”

    宗御天也腾的站了起来,这八公主可是他最疼爱的公主,连忙叫道:“来人,快来人,快叫御医。”

    “啊……”八公主捂着脸在地上打起了滚,只一会脸上就一片乌黑之色。

    宗御天大惊,对着左芸萱怒喝:“左芸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八公主下毒!来人,将左芸萱拿下!”

    “慢着!”司马焱煌懒懒道:“皇上,这左大小姐都没有碰到八公主,怎么下得毒呢?”

    “是啊,皇上,我可没碰到八公主,要说碰也是小青子碰的,您要拿就拿小青子吧。”

    司马焱煌一愣,这个死丫头,真是黑心,他帮了她,她却还要陷害他!

    左芸萱勾唇轻笑,微风拂过,衬得她如菡萏般的清濯,哼,明明看着八公主要伤她而不动手相救,现在装腔作势地说好话了,有用么?她才不会承他的情呢!

    众千金都如见鬼般看着她,这左芸萱真是不知死活!谁不知道小青子是王爷的人,陷害小青子就等于陷害司马王爷!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司马焱煌峰眉轻挑,狭长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噢,这么说左大小姐认为是小青子的错了?”

    左芸萱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是谁错,小青子站立不稳碰着八公主也好,八公主不小心伤了自己也好,反正与我总是没有关系,臣女是一个厚道的人,有一说一,没有的东西是绝不敢胡言乱语的,那是欺君!”

    听听,这话说的,敢情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伤人的是小青子,八公主也是自作自受,而这里就没有她一点事儿!

    连欺君这话都拿出来了,她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宗御天勃然大怒,他寒声道:“这么说左大小姐是没有一点过错了?”

    “皇上圣明!”左芸萱很低调的行了个礼。

    宗御天涩了涩,这左芸萱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嘲么?!居然给他来个就坡下驴!她真当他不会治她了么?

    左家堡!

    他的眼沉不已,总有一天朕要把左家堡一锅端了!

    这时御医已然匆匆的赶了过来,宗御天阴鸷的眼扫过了左芸萱,怒哼了声,看向了御医:“御医,快给八公主看看。”

    “是。”御医行了个礼,待看到八公主的伤时,大吃一惊,没想到在皇宫里还有人敢伤八公主至此!

    他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八公主的脸都一片漆黑了,这一看就是中毒啊!这谁敢在宫中下毒啊?除了……

    他不禁偷眼瞧了瞧斜倚在软榻上神情未辩的司马焱煌,心又咯噔一下,汗如雨下,别是这个爷做的好事啊,这样的话,他小命就玩完了。

    他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仔细地检查着八公主的脸,只见五道血痕深入皮肉,别说是有毒了,就算没毒,这脸治好了也得留疤了,这脸是毁了!

    这手段倒是象司马王爷的手段,只是司马王爷怎么就跟八公主交恶上了呢?

    他这里心潮起伏想着怎么措词,那里宗御天已然急得不耐烦了,喝道:“怎么样了?快说。”

    “皇上……”他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八公主这伤……这伤……”

    “快说,吞吞吐吐的,要是治不好八公主的伤,朕要你的命!”

    御医吓得一下匍匐在地,急道:“回皇上,非是臣不努力治,实在是这伤得太厉害了,已然伤及皮肉,而最关键的是八公主中了毒,微臣只擅长医术更不擅长毒术,这毒不解,八公主的性命堪忧啊。”

    宗御天一听眼中划过一道戾色:“左芸萱!你还说你没用毒?你倒说说八公主身上的毒是哪来的?要知道这里就你一人是江湖中人,只有江湖中人最擅长用毒!还不将解药交出来?”

    “皇上,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我确实是江湖中人,可是又有哪条王法规定只有江湖中人会用毒?皇上乃天子,当知道天子为君,君无戏言,皇上这是跟我开玩笑么?”

    “你……好一张利嘴!今日你就是说到天花乱坠也不能抹杀你给八公主下毒的事实!”宗御天气得暴跳如雷,他心一狠道:“来人,将左芸萱狠狠地打,打到她把解药交出来为止!”

    司马焱煌老神在在的拈起了一颗草莓,优雅无比的放入了唇间。

    居然敢笑她的笑话?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左芸萱眼中划过一道邪恶的笑意,大叫道:“等等,皇上,我知道是谁下的毒!”

    “是谁?”

    “是司马王爷指使小青子下的毒!”

    “咳咳……”司马焱煌冷不防呛着了,那一刻他神仙般的容颜出现了龟裂。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左芸萱十足的一个小人加女人!他不过就是准备看她的笑话么?她至于立刻把他拉下水么?

    内侍连忙将丝绢递给了他,他轻掖了掖唇,那动作慢条斯礼,不象是在擦嘴,倒象是一副水墨画般的优美,就连刚陷害他的左芸萱也看得眼中放光,大呼一声妖孽。

    宗御天的眼光更是温柔了,看得仿佛要沉浸其中,他柔声安慰道:“司马王爷,放心,朕不会受她的挑拔的。”

    等宗御天转过脸来,对着左芸萱就立刻变了脸,大喝道:“左芸萱,你竟然敢攀诬司马王爷!简直是可恶!来人,将左芸萱狠狠地打!”

    司马焱煌笑得更妖娆了,眼更是直直的盯着左芸萱。

    恶趣味!

    左芸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超级的白眼后,对宗御天冷笑道:“皇上,难道皇上要屈打成招么?难道这就是皇上的帝王之术么?明明是小青子撞上了八公主致使八公主受了伤,您不问小青子这个直接伤害八公主人的罪,却偏偏要治我一个无辜的人,皇上就是这么颠倒黑白的么?皇上就不怕上行下效,整个王朝都跟着皇上学,到时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么?”

    “你……你……好,好,好既然这样朕就让你心服口服!”宗御天气极反笑:“朕来问你,为何司马王爷要伤八公主?司马王爷乃当朝栋梁之材,八公主更是宫中才艺双全之人,两人平日就很少见面,就算见面也是和气一团,哪有可能结怨?司马王爷又怎么会生出伤她之心?”

    “咦?皇上这话说的,一定要有怨才会起伤害之心么?”左芸萱露出一脸的迷惑之色。

    宗御天冷笑道:“难道左大小姐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左家堡一样,无缘无故的就伤人么?”

    好家伙,原来是替二姨娘找场子来了,怪不得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治她的罪呢!

    不过,她是这么善良的任人捏扁搓圆的人么?

    她冷冷一笑道:“我左家堡行事怎么样自然有天下人议论,不过司马王爷刚才的所作所为却并非如皇上所言,既然如此,试问刚才的小宫女又做错了什么?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这美丽的屏风?”

    说完手还在屏风上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屏风上漾起一道道波澜。

    “你……”宗御天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一字一顿道:“果然是好口才!”

    “皇上谬赞了,我愧不敢当。”左芸萱十分配合的行了个礼,一脸的谦虚样。

    幸亏宗御天气量大,否则非得被她气死不可!这个女人简直是没皮没脸,习惯把反话当好话听,还全都神态自若的笑纳了!

    不行,别没治她的罪倒被她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宗御天定了定神,按捺住怒意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王爷嗜杀成性,所以没事拿八公主练手?”

    那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大有左芸萱敢这么说就要把她大卸八块之意。

    左芸萱也不是傻瓜,什么时候可以挑战皇权,什么时候不能挑战,她可是分得很清的,眼下明眼人一看就是宗御天极为护司马焱煌的短,她要再往枪口撞,那她就是棒槌。

    于是她恭敬道:“怎么可能呢?”其实这也不怪司马王爷生气,主要是还是八公主错爱了人。”

    “什么意思?”宗御天听了倒是一愣。

    “皇上不知道么?”左芸萱现出惊讶之色,仿佛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皇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不知道的。”

    宗御天脸黑沉的可怕,这个左芸萱分明是有意的,有意埋汰他!

    司马焱煌则依然慵懒地倚在软榻之中,仿佛没骨头般的懒散自在。

    左芸萱见了邪恶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八公主爱慕司马王爷已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说司马王爷是磐石,那么八公主就愿意当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八公主是这辈子缠上了司马王爷了。只是皇上也知道司马王爷身份特殊,虽然权高位重但却是不能如常人一般谈情说爱的,所以面对八公主的深情厚意只能拒之门外了,可是八公主却痴情不改,于是司马王爷不胜其扰,为了怕引起他人的不满,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毁了八公主的容,这样可以一劳永逸了。”

    她一面说一面偷偷看着宗御天的脸色,见宗御天先是震惊随后是隐怒,不禁心里惊了惊,难道司马焱煌真如别人所说是宗御天的男宠么?

    不然以宗御天这么宠爱司马焱煌,怎么会不愿意八公主嫁给司马焱煌呢?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焱煌阴恻恻地声音:“左大小姐倒是很了解本王嘛,既然这么了解本王,那么左大小姐不妨猜一猜本王现在是想杀你还是不杀你?猜错了就准备去死吧!”

    她微微一呆,这个死妖孽,*裸的报复啊,报复她刚才语焉不详的说他是男宠!这太不好回答了,如果她说司马焱煌是想杀她,那么她就是猜错了,猜错者死!如果她要说司马焱煌不想杀她,司马焱煌还说她猜错了,猜错者还是死!反正不管怎么猜,他都是要她死!

    她眼珠转了转道:“口说无凭,不如用写的吧。”

    “怎么?左大小姐这是不信任本王么?”

    “嘿嘿,怎么会呢?陋习陋习。”面对杀机,左芸萱可不会莽撞地对抗,嘴上示弱又何妨?

    心里把司马焱煌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个咒了个遍。

    “那你要本王怎么写?”

    “很简单,只要王爷在两张纸上写下您的心意,我随便抓一张来猜,猜中了王爷就放了我,猜不中,我就听凭王爷安排。”

    司马焱煌勾了勾唇,这个丫头倒是不蠢,怕他玩花样呢,不过……

    “好,就听你的。”司马焱煌懒懒道:“小青子,拿两张纸来。”

    不一会司马焱煌写完了,将纸叠好了递给了左芸萱,左芸萱拿过其中一张,快速地扔到了嘴里,只几下就咽了下去。

    众千金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人道:“她这是干什么?没吃饱么?”

    “是啊,定然是左家堡穷得没钱买吃的了。”

    “哈哈,真是好笑啊,堂堂一个左家堡的大小姐竟然吃起纸来了!”

    “什么大小姐,还不如我家的三等丫环呢!”

    树倒众人踩,见皇上不待见左芸萱,司马王爷也似乎不满她,众千金更是竭尽全力的埋汰起她了。

    而左芸萱则是仿佛没听到,甚至还回味无穷的嚼着,眼状似惬意地眯了起来。

    司马焱煌的眼底划过一道戏谑,讥道:“左大小姐这是做什么?敢情在左家堡里没吃饱饭?跑这里吃起纸来了?”

    “嗯,别人都说我这人肚子里墨水少,我想着这纸上有王爷的墨宝,我吃了估计肚子里的墨水就多了。”

    司马焱煌的唇狠狠地抽了抽,这死丫头,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草包么?

    当下笑得更是邪佞了,不怀好意道:“原来左大小姐喜欢吃本王写过的纸,那好,本王府中还有一屋子,哪天给左大小姐吃个够。”

    左芸萱一本正经道:“不用了,多谢王爷美意,象王爷这种级别的墨宝能吃一次就是一生之幸,万不敢再次品尝,会折我的寿的,不如分给这里的千金小姐吧,让她们每人吃一张,也沾染沾染王爷的贵气,才气,灵气!”

    众千金一下呆滞在那里,这左芸萱也太小人了吧,她们不过是刚才讥笑了她,她就记仇了,竟然鼓动王爷让她们吃纸!

    司马焱煌眼一闪,也一本正经道:“此言有理,小青子,记着,一会给这里每位小姐都送张本王写的纸,看着她们吃下去!”

    “是。”

    众千金顿时一个个露出苦涩之色。

    “好了,左大小姐,现在你吃也吃了,把这剩下了纸猜一下吧。”

    左芸萱跨上一步,气定神闲地道:“这张纸上定然是写了个杀字!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王爷!”

    她把王爷两字拖得很长很长,显得十分的得意。

    “你确定么?”司马焱煌眼中闪过一道狡色,笑,顿时如山花般的烂漫开来。

    让左芸萱看得心跳加速,连血液都似乎流动得更快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骂了声妖孽,居然对她使美人计!

    哼,她偏不让这个当!

    “是的,我确定!”她毫不犹豫的答道,她才不信这妖孽会好心放过她呢,他想迷惑她,她偏不如他的愿!

    “好,既然这样你打开看看吧。”

    “好!”她豪气冲天的慢慢打开纸,眼还对着司马焱煌示威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