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妻人太甚 > 第一百零八章 这玉在我家就是给狗戴的

第一百零八章 这玉在我家就是给狗戴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可是按着时下的规矩,正妃没有生子,侧妃与妾是不能生下孩子的,没想到这司马擎宇真不是东西,继承了别人的王位,占有了别人的家产,竟然丧尽天良让侧室先诞下长子!

    这简直是对司马婉柔极大的污辱!

    怪不得司马焱煌恨司马擎宇入骨呢!

    这境遇与她何其相似?当下看向司马擎宇的眼神愈加的冰冷。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她再次看向司马焱煌不禁鼻中一酸,他的坚强,他的冷酷,全是被这些人逼出来的!

    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吃人的魔窟!

    芸萱不禁看向了司马焱煌,却见司马焱煌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根本不在意。

    只有她知道,越是云淡风清,其实心底的恨越深,也更渴望有人真心的爱护……

    这时司马擎宇也看向了司马焱煌,看到司马焱煌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眉一皱,怒哼了声。

    云侧妃见司马擎宇的眼神看向了司马焱煌,顿时脸色一沉,她不允许王爷对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有丝毫的注意!

    于是连忙拉住了司马擎宇的手嗲声嗲气道:“王爷,您看看华儿送东西吧,这可是他有意孝顺您的,妾身可不敢自作主张打开呢。”

    司马擎宇听了立刻将眼神收了回来,笑着道:“好,本王看看。”

    司马华连忙递了过去。

    打开一看,竟然是极为漂亮的玉佩,是由一枚漏空的月亮挂在中空的太阳上,整块玉通透盈润,在屋内就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要是在太阳底下定然看出玉中的云纹来。

    确实是块好玉,而且更珍贵之处是这太阳月亮玉环是从一块整玉上雕刻下来的。

    司马擎宇眼睛一亮赞道:“好玉啊。”

    听到司马擎宇的赞美,云侧妃也与有荣焉,高兴的笑了起来,娇柔柔道:“王爷,您看咱们的儿子多有心?”

    “嗯,是有心了,这玉相当不错。”

    左芸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样子,不禁眼一冷。

    这算什么?表演夫妻恩爱,父子情深的戏码么?

    自从她父亲纳了二姨娘,背叛了誓言,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妾!尤其是妾生的孩子!

    司马擎宇看了一会,心中喜欢,不禁对司马华打趣道:“华儿,你说送给本王与你母妃的,不过这才一个,怎么送给我们两呢?”

    云侧妃心头一紧,有些埋怨司马华太不小心了,生怕司马擎宇心里不舒服,连忙陪着小心道:“瞧王爷说的,妾身的不都是王爷的么?只要王爷有,妾身就心满意足了。这玉佩放在王爷那,妾身能天天亲近王爷,就等于妾身也拥有了。”

    话音刚落,秦氏笑道:“是啊,王爷戴着经常来妾身的屋里,也等于妾身拥有了。”

    云侧妃的脸顿时黑了,狠狠地射向了秦氏。

    秦氏昂起头,与她争锋相对。

    这两人横眉冷对的样子,让左芸萱不禁想到斗鸡,顿时她扑哧笑了出来。

    云侧妃立刻一个冷冷的眼刀射向了她。

    左芸萱浑不在意,假作娇憨道:“哎呀,这有什么好争的?其实依我说太简单了,直接把这玉佩摔个百八十片的,这样王爷您把碎片让小妾们人手一份,也彰显着王爷您雨露均分不是么?当然,如果碎玉多了,就再多纳妾,总是能凑足的。”

    云侧妃脸一下黑了,这贱丫头真是嘴贱!

    嘲笑华儿考虑不周不说,还怂恿王爷多纳妻妾,什么百八十片?这不是怂恿王爷纳百八十个妾么?

    司马擎宇也从左芸萱的话里听出了讽刺之意,讽刺他好色,不过他毕竟是老奸巨滑,当下只作没听明白,笑道:“好好的一个玉摔了怎么成?多可惜啊。”

    “呵呵,父王倒不用着急,儿子给你看看这其中的诀窍。”司马华接过了玉佩,也没见他怎么的,竟然轻轻一扯,玉佩就成了两截了,一半是月亮,一半是太阳。

    司马擎宇大奇,接过了玉佩看了看,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当中有缺口,不禁诧异道:“这真是宝物啊,居然没有缺口也能分开?”

    “这还不是稀奇的,父王您看!”

    司马华又接过了玉佩,也没见他怎么着,两块玉佩又连在一起了。

    这下司马擎宇更奇了,简直是爱不释手啊。

    云侧妃大喜,赞道:“果然是宝物啊,这华儿真是有心了。”

    “是啊,华儿真是不错。”司马擎宇一面欣赏玉佩,把玩着,一面赞了声。

    这下云侧妃更是趾高气扬了,示威地看了眼司马焱煌。

    幼稚!左芸萱讥嘲一笑。

    不过是软玉而已,只要用上内功把其中一块地方化软了,自然就能镶进去,而等功力散去,玉质变硬,自然看不出接口了。

    有什么稀奇的?

    她淡淡道:“小王爷,上次您不是说准备送百八十块这种玉给我么?”

    司马焱煌一愣,一本正经道:“最近本王事多倒是忘了,等过些日子让人给你。”

    左芸萱翻了个白眼,这死妖孽,她这是在帮他呢,他还跟她扮酷!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跟他是一条战线的,当下笑道:“那可得快点,我堡中的黄少就要喜诞子孙了,等着用呢。”

    秦氏本来就嫉妒云侧妃拿了这玉环,现在知道左芸萱准备埋汰云侧妃,心中一喜假装诧异道:“左大小姐家的黄少爷一下生这么多孩子么?”

    “那当然。”左芸萱一副跩得二五八万似的样子,昂着头道:“我们左家堡是什么地方?有的就是财大气粗,我给我家的黄少找了一百条母狗配种,现在全怀上了,估计百八十块玉佩都不够用呢!”

    秦氏一下呆在那里,尴尬地看向了司马擎宇。

    司马华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杀意。

    而云侧妃则美艳的容貌都扭曲了,如果可以她非去撕了左芸萱的嘴!

    司马擎宇气得眼都翻了出来,这左芸萱竟然说这玉佩在左家堡是给狗戴的!他要戴了这玉佩不成狗了么?

    秦氏一见不好,欲将功补过,连忙道:“左大小姐真是说笑了,这种玉可是稀罕之物,哪能随便弄来?”

    “你弄不到不等于我弄不到!”左芸萱高傲的昂起了头。

    秦氏听了顿时不说话了,胆怯地看了眼司马擎宇,生怕司马擎宇牵怒于她。

    这时司马华连忙打岔道:“父王,母妃,儿子还有一件好东西给你们。”

    说完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锦盒。

    左芸萱撇了撇嘴,这司马华是变戏法的么?没事从怀时掏出一个个盒子?

    不过司马擎宇被左芸萱刚才一闹,已然没了什么兴趣,淡淡道:“什么东西?”

    “父王看!”

    “咦,这是什么?怎么看着象燕窝,却是红色的?”云侧妃夸张不已地叫了起来,一方面是真的奇怪,另一方面是为了转移司马擎宇的注意力。

    司马擎宇看过后,眼中闪过一道诧异:“这燕窝确实不多见。”

    “这是血燕,比白燕更营养,听说食用后能返老回童,精力充沛呢。”司马华连忙道。

    司马擎宇泛起了一丝笑:“华儿有心了。”

    这时听司马华道:“父王,母妃,其实这血燕窝并非儿子找到的,实在是儿子的一位红颜知已孝敬父王母妃的。”

    司马擎宇的手微顿,笑容微凝。

    云侧妃连忙道:“能拿出这般好东西的人必然是风雅之人,想来此女定然见识不凡,出身高贵。”

    司马擎宇听了脸色稍微好些了,点头道:“是哪家小姐?如果不是太差的话,纳了也无妨。”

    左芸萱差点笑了出来,敢情这送东西是为了有求于人啊?还孝顺呢!这真是打云侧妃的脸啊。

    云侧妃也感觉到了这点,遂目光犀利的瞪向了秦氏,秦氏这次学了乖,不敢再说话了。

    云侧妃这才放下心,对司马擎宇劝道:“左右不过一个妾,何必太在意呢?”

    敢情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估计不会找出什么好货色来。

    司马擎宇斥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说咱们也是王府,纳个妾身份不够也是会被他人笑话的。”

    云侧妃一窒,只能对司马华道:“华儿,你所说的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说来母妃听听,要是得当的话,明儿母妃就让人下礼去。”

    她这话里就是告诉司马华只要是正经人家的小姐都好说,别的就免谈了。

    没想司马华仿佛没听出这意思般急道:“母妃,她不是谁家的千金,不过她是非常有名的才女!”

    “噢?才女?”云侧妃的眼一亮,要是才女的话,王爷也就好说了

    果然司马擎宇也捋须道:“如果真的有才,那么就算是小户人家的也行。”

    司马华连忙道:“不算小户,是迎春院里最有名的。”

    “扑哧”左芸萱再也忍不住了。

    这司马华果然是个色迷心窍的人,居然连妓院的人都能娶进门了。

    司马擎宇一开始没听明白迎春院是什么地方,待听到左芸萱的笑时,才陡然明白。

    想到手里的血燕窝竟然是一个妓女送的,当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顺手把那带给他耻辱的玉佩也扫在了地上,怒道:“混帐!”

    燕窝倒没事,不过玉佩掉在地上登时摔了个稀巴烂。

    司马焱煌看了眼,对丫环淡淡道:“还不把碎玉收好,给府里的姨娘人手一份,就说父王赏下的。”

    “煌儿!你!”司马擎宇暴跳如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按着刚才左芸萱的意思,这不是骂府里的姨娘都是狗么?

    要是姨娘是狗,他是什么?

    司马焱煌则漫不经心地对一个丫环道:“你是什么眼力价?就是这么侍候王爷的么?平日里一个个对本王说怎么尽心尽力,现在王爷都噎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无动于衷?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尽心尽力么?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云侧妃脸一僵,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这是给王爷眼中扎针啊。

    果然司马擎宇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似乎指责她没有第一时间照顾好他。

    她与他多年夫妻,自然知道他心眼极小,尤其是猜忌心重。

    她连忙从丫环手中接过茶,递了上去,轻柔细语道:“王爷喝口茶,消消气。”

    司马擎宇接过了茶,狠狠的灌了口。

    “扑!”他一口喷了出来,怒道:“这是什么茶?要烫死本王么?”

    司马焱煌的唇间勾起了冷酷的笑。

    那个拿茶的丫环竟然脚尖一动,瞬间离开的众人的视线。

    云侧妃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这茶是烫……烫……的?怎么妾身摸着外面是温凉的?”

    司马擎宇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本王骗你不成?”

    云侧妃的脸一下白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她端着都是温的,怎么这茶里就是烫的?

    左芸萱勾了勾唇,这一切定然是司马焱煌算计好的,拿茶的丫环必然是有武功的,用内功将茶盏外面变凉,所以云侧妃端茶时不会感觉茶是烫的,不过这喝的人么……

    嘿嘿……

    看着司马擎宇嘴角的泡,左芸萱打了个寒颤,这死妖孽,真够狠的!

    为了设计云侧妃连自己的爹都下得去这手!不过这个司马擎宇真不是东西。对他这样也无可厚非。

    当下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时秦氏眼明手快的拿了杯凉水递向了司马擎宇心疼道:“王爷,快,快,喝点凉水,要是烫坏了您,妾身可怎么办啊!”

    当下泪眼汪汪的将凉水放在了司马擎宇的唇间,小心翼翼的送入了他的口中。

    刚才烫得口中疼,现在被凉水一激,果然舒服许多了,当下脸色也缓和过来,对秦氏道:“还是你有心了。”

    云侧妃脸更白了,手捏得死紧。

    想到这全是自己的儿子惹出来的祸,当下气得狠狠瞪了眼司马华。

    司马华一惊,想着自己平日寻花问柳的钱全得靠云侧妃给,要是云侧妃不得宠了,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牙一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当下对司马擎宇道:“父王,您别生气,最多这样吧,孩儿把那花魁让给您了。”

    “扑!”这下左芸萱想不喷都不行了,这是什么混帐儿子?

    这司马华看着倒是一表人才,脑子是浆糊做的么?给自己的爹送他用过的女人,亏他想得出来!

    他也不怕被云侧妃杀了?

    果然只见云侧妃双目通红,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司马华狠狠地一个耳光,斥道:“混帐,胡说八道什么!你的诗书礼仪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马华捂着脸大叫:“母妃,您怎么打孩儿?孩儿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您好么?难道您就由着秦氏这狐狸精勾引父王么?您看看,当着您的面还敢对父王做出这般不要脸的动作,要是背后指不定怎么风骚呢!”

    云侧妃一僵,看向了秦氏,见秦氏正腻腻歪歪的腻在与司马擎宇的怀里,顿时醋意滔天,冲上去,把秦氏一把拉扯开,斥道:“秦氏,大厅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秦氏一个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顿时泪流满面,委曲不已的对司马擎宇道:“王爷……”

    “云侧妃!你这是做什么?”司马擎宇大怒,跨上一步扶起了秦氏,对云侧妃道:“你看看你,养的什么好儿子?说得是什么混帐话?你还好意思教训秦氏?”

    云侧妃一呆,泪吟吟地看着司马擎宇,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司马华悄悄的走了出去。

    左芸萱看了眼司马焱煌,司马焱煌冷冷的笑。

    只是左芸萱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头,仿佛是有一人引导着路线往下走。

    不一会,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头了,只见司马华去而复返,不但回来了,竟然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左芸萱一看,登时一呆,这女人真是美啊,美就美在那骨子里的妖娆,就那么站在那里,就生生地把人的心给勾了去,魂也飞了去。

    怪不得司马华会这么费尽心机的弄进府里来。

    不过他竟然舍得把这女人送给司马擎宇,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眯了眯眼,打量着司马华,意外地看到了一道阴冷的光闪过了司马华的眼底。

    心突然得一跳。

    难道……

    如果真如她想的,那么这司马家的人一个个不是什么善茬!那么这司马华一定是用荒谬的行为来掩饰他的本性!

    这时秦氏突然看到了那女子,她一下呆在那里。

    她的异状让司马擎宇与云侧妃也发现了,顺着秦氏的目光看过,待看到那女子时,一个个也露出相同的呆滞。

    左芸萱不禁疑惑,就算这女子再美,也不至于让云侧妃看得发呆吧?

    只听云侧妃突然目露凶光,怒道:“是谁?是谁把这贱人带来的?还不把这贱人拉下去?不,乱棍打死!”

    她歇斯底里的叫更让左芸萱眉微微地皱。

    看了眼身边的司马焱煌,司马焱煌眼底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这时司马擎宇突然失声道:“婉柔……”

    他这么一叫,云侧妃的目光更是凶残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要撕打那女子。

    司马华连忙拦住了她,大急道:“母妃,别介,这是迎春院的花魁灵姬,是儿子好不容易买来的,您可别伤了她啊。”

    云侧妃一下差点气昏过去,指着司马华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手抖的得跟个筛子似的。

    左芸萱冷笑,这司马华真是有种象种,果然是无情无义,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母亲也敢这么伤害。

    司马华状似一惊,连忙对紫凝喝道:“还不扶母妃进屋休息?”

    紫凝连忙扶住了云侧妃,云侧妃悲哀地看着司马华,颤声道:“你……你……好!”

    她没想到伤她最甚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时司马擎宇快步走到了灵姬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端祥了片刻,眼中出现了迷乱之色,激动道:“你叫灵姬?”

    “回王爷,奴婢灵姬。”灵姬到底是花楼里出来的,自然知道怎么样媚惑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软得要把人心都酥麻半边。

    她怯生生偷看了眼司马擎宇,一副欲语还羞之色。

    司马擎宇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强大的满足,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

    笑罢,他搂住了灵姬的细腰,柔声道:“你可愿意跟了本王?”

    灵姬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将臻首埋在司马擎宇的怀里不说话。

    “怎么?你不愿意?”司马擎宇脸色一冷,阴冷地看了眼司马华。

    司马华对灵姬喝道:“灵姬,父王问你话呢!到底你愿意跟父王还是跟我?”

    司马擎宇脸一黑喝道:“华儿,怎么说话的?”

    这话听得倒似他跟儿子抢女人似的!

    不过司马华这么一说,他倒对司马华的戒心消失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司马华有意找出这个女人放在他身边呢。

    这时灵姬羞怯怯道:“奴婢自然是愿意跟王爷的,王爷是天子骄子,成熟有风度,又相貌俊美,儒雅多才,这岂是华少爷能比得上的?能与王爷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哈哈哈,好,好,灵姬,从今后你就是本王的灵姨娘,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谢王爷。”灵姬如没了骨头般倒在了司马擎宇的怀里。

    “小妖精。”司马擎宇的呼吸顿时粗了起来。

    司马华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秦氏则脸一下白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唱道:“老祖宗到。”

    司马焱煌神情微动,眼底一片暖意。

    放眼望去,只见门帘掀动后,走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老妇人一头银丝,满面的富贵,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见年青时的美貌,尤其是那雍荣的风仪,那是时间镌刻出来的。

    司马焱煌走了上去,对老妇人行了个礼:“老祖宗。”

    “乖孩子。”老祖宗的眼中全是笑意。

    左芸萱知道这应该是司马焱煌的亲外婆了,想来是知道司马焱煌被叫到主屋来,心里不放心,所以过来维护了。

    这时司马擎宇也快步走了上去,十分恭敬道:“母亲。”

    老祖宗嗯了声,眼底一片冷意,待看到司马擎宇怀里的灵姬时,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不过稍纵即逝。

    她在司马焱煌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屋里所有的人都上去见礼。

    左芸萱不禁替老祖宗悲哀,这王府里她才是最有资格住的主人,可是整个王府里住的人除了司马焱煌与她有血缘相亲的关系,这大厅里的近百人,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母亲”司马擎宇十分孝顺的样子,上前行了个礼。

    老祖宗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司马焱煌笑道:“乖孙,来,坐外祖母身边。”

    司马焱煌脸微红,有些别扭的坐在了老祖宗的身边。

    “扑哧”左芸萱不禁笑出了声,这司马焱煌在皇宫里张狂的可以,就算是在司马擎宇面前也是冷酷的不行,没想到被老祖宗叫了声乖孙就脸红了,不过他脸红的样子倒多了份人气。

    听到左芸萱的笑声,老祖宗看向了她,老眼微眯,打量起她来,看了一会,眼中闪现出一丝的笑意:“好孩子,你也很乖,来,坐外祖母这边。”

    左芸萱脸也红了,老祖宗是司马焱煌的外祖母怎么成了她的外祖母了?这她要是承认了,岂不是……

    她不禁偷眼看向了司马焱煌,没料到司马焱煌正好也看向她,见她脸红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可爱,唇微微勾起道:“老祖宗让你坐就坐吧,难道你不愿意叫老祖宗一声外祖母么?”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占她便宜么?

    不过她倒是很自然地坐在了老祖宗的另一边,不为别的,就为老祖宗眼里的那份温暖。

    他们两一人一边,登时占去了大厅中主位。

    司马擎宇眼一冷,这不是排斥他么?

    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坐到了右首的第一张位置上,笑道:“母亲今日怎么会来凭风阁?”

    老祖宗抿了口茶,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我么?”

    笑凝结在脸上,讪然道:“母亲这是说什么话?儿子怎么会不欢迎母亲呢?”

    司马擎宇入赘后就一直以儿子自称的,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显示他的孝道。

    这时左芸萱替老祖宗倒上了杯水,老祖宗笑道:“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来,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玉镯是老王爷给我的,本来是要传给媳妇的,我也没有儿媳,今日见你,一下就入了我的眼,这玉镯就给你了,你不要嫌弃式样老才是。”

    左芸萱连忙接了过来,谦恭道:“长者赐不敢辞,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我,恐怕被我糟蹋了。”

    老祖宗笑道:“有道是良玉配美人,这玉给你是最合适不过了。”

    左芸萱还未开口,就听一妇人嗤笑一声:“老祖宗说的,这左大小姐可怎么看也不象美人。”

    老祖宗眼一冷,正要说话,这时左芸萱笑道:“这位大妈是谁?”

    顿时那美妇的脸黑了一片。

    这时一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女子笑道:“左大小姐,您有所不知,这是咱们司马府上的大姑奶奶,是王爷的亲妹妹。”

    原来又是个不要脸打秋风的!这司马擎宇占了王府也就罢了,居然还拉了一帮子的亲戚全住了进来,怪不得这一屋子能有上百人呢!

    敢情司马擎宇把他家的兄弟姐妹全搬来了!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占了人家的府,还占得这么理直气壮!

    心里更是鄙夷不已,脸上却笑道:“原来是大姑奶奶,果然是……”

    她有意拖长了尾音不将话说完。

    这大姑奶奶司马昭诗不禁瞪了眼她道:“果然是什么?”

    “果然是长得有创意,活得有勇气!一看您那脑子就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奉劝您千万不要摇头,小心一晃就成了浆糊了,到时想动脑子都动不起来!就您这样的,就算是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要回头看您一眼,老天就罚我长得跟您一样!”

    “你……”司马昭诗气得一下全身发抖,恨恨不已地瞪着左芸萱。

    这时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女子怒道:“左大小姐,我们敬你来者是客,可是做客也得守着作客的本份,你竟然如此消遣我姐姐,这难道也是你们左家堡教出来的规矩么?”

    “这位大姐是……”

    “哼,我是司马璠箴!”那美妇轻蔑地看了左芸萱一眼道:“我可是被圣上亲封为一品诰命的诰命夫人!”

    “原来是司马璠箴。”左芸萱作出了恍然大悟之状,随之眼一冷,嗤道:“果然人如其名,够犯贱的!”

    “你说什么?”司马璠箴一下跳了起来,怒道:“你竟然敢污辱皇家诰命!难道你不想活了么?”

    “咦,这位犯贱姑奶奶,我怎么污辱你了?你不是自己起名叫犯贱么?难道你起得不让人叫得么?”

    “你……”司马璠箴气得面容扭曲,对着老祖宗道:“老祖宗,难道你就不管么?任凭一个外人在咱们司马家里的耀武扬威么?”

    老祖宗眼中现出了昏沉之色:“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楚?”

    左芸萱不禁暗笑,这老祖宗关键时候还有这么一手!

    司马璠箴脸一下胀得通红,三步两步走到了老祖宗面前,大声道:“您不管管么?就由着这小贱人在咱们司马家喧宾夺主么?”

    老祖宗听了顿时脸一沉,怒斥道:“什么小贱人?这话也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说出口的么?你看看你,也是一个有诰命在身的人,竟然出言粗鲁,行为无礼,简直是有辱我们司马家的门风!尤其竟然敢这么大声对着我说话,难道一点规矩都没有么?”

    一番话把司马璠箴骂得哑口无言,气得是热血上涌,这死老太婆,左芸萱骂人时她装聋作哑,她只不过骂了一句错话,就被这死老太婆揪住了不放!

    怎么还不去死?

    她在这里还恶毒的诅咒着,却听到老祖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对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王府里?”

    这一句话把她问得羞愤欲死!

    她刚还以主人自居,没想转眼就被老祖宗一句话给埋汰得人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偏偏左芸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讥道:“闹了半天,敢情您也不是王府的人啊?瞧您刚才言词凿凿,气势逼人的架势,我差点以为您也是王爷的小妾呢!唉,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看着王府有钱有势就不要脸的上竿子往上贴!”

    这一席话臊得司马璠箴脸都没处搁了,她想反击都没法反击,她还就是打秋风的,偏生在这里住了长了忘了自己的位置了!

    司马擎宇也脸胀得通红,这左芸萱真是个毒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把他亲妹妹硬说成了小妾,这不是说他乱了伦么?

    当下咳了咳道:“左大小姐,这是本王的亲妹妹!”

    “噢,情妹妹啊,没关系,只要王爷喜欢,随时能纳进门的。”

    “左芸萱!”司马擎宇暴跳如雷,要不是碍于左芸萱的身份他恨不得一把捏死她!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祸害司马家的!

    左芸萱正要反言相讥,老祖宗发话了:“宇儿,来者是客,怎么能这么大声对待客人?”

    司马擎宇的脸变了数变,到底是老奸巨滑之人,立刻变得心平气和道:“是儿子的错。”

    司马焱煌冷冷一笑。

    这时一个少女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祖宗,听闻当年老祖宗可是有名的才女,孙女儿这几日想出几个对子,一直想着让老祖宗给接上个下联,也沾染点老祖宗的灵气,可是又怕影响了老祖宗的休息,没想到老祖宗就来凭风阁了,这真是孙女的福气呢。”

    左芸萱一看,这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一身粉红的衣服,长得倒是粉妆玉琢,可爱之极。

    老祖宗笑了笑道“:原来是芜丫头,你姨娘就是当年的才女,你找下联向你姨娘请教就是了,哪用着我这个老太婆。”

    老祖宗面上笑着,但笑容不达眼底。

    左芸萱知道其实老祖宗是从心里讨厌这所有的人,偏生眼下又是司马擎宇作主,又不能把这些人都赶了出去。

    心中不禁为老祖宗悲哀,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没有任何的权力,唯一能约束司马擎宇的只有那孝道两字了。

    为了遮世人眼司马擎宇也得表面孝顺着老祖宗!

    不过那少女却仿佛听不出老祖宗的拒绝,还撒起娇道:“姨娘确实是才女,可是比老祖宗还是差了许多呢,不如我念来给老祖宗听听如何?”

    老祖宗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那阿芜眼珠一转,突然道:“听说左大小姐也是才女呢?想来左大小姐不吝赐教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左芸萱笑,笑得阴柔。

    司马擎宇眼一闪也道:“芜儿说吧,本王也听听,女孩子家家的确实得多学些诗书礼仪,免得为人所笑。”

    “父王所言极是!”

    左芸萱笑得更灿烂了,原来这个芜儿是司马擎宇的妾出女儿。不过司马擎宇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讽刺她不懂礼仪么?

    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司马芜轻咳了咳后道:“左姐姐听好了啊,妹妹的第一个对联是君子成人之美。”

    左芸萱淡淡道:“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司马小姐莫姐姐姐的乱叫,一般叫我姐姐的都是堡里妾生的,当然,司马小姐要强调自己妾生的身份,我倒也不在意!”

    司马芜明媚的小脸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却再也不敢叫左芸萱姐姐了。

    左芸萱冷冷一笑,讥嘲的眼光却毫不掩饰的射向了司马擎宇,唇轻启,声音慢慢悠悠:“下联我对出来了,就是:小人夺人所好!”

    司马芜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司马擎宇,见司马擎宇脸一下黑了下去。

    为了将功补过,司马芜连忙道:“天生我才必有用!”

    意思是司马擎宇是一个有才之人。

    左芸萱又看了眼司马擎宇,笑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司马擎宇的脸都绿了,芜丫头说他是有才之人,左芸萱就骂他是老鼠的儿子!

    这简直岂有此理。

    司马芜见两次对联都没有讨到好去,反而把自己的父王骂的个狗血喷头,遂不敢再说了。

    偏生左芸萱不饶过她,笑眯眯道:“司马小姐,不是想出了好几个对联么?怎么不说了?该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司马芜毕竟年纪小,经不起人激,尤其是面对据说是草包的左芸萱,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当下想只要说些不涉及人身攻击的上联就行了,想了想十分郑重道:“床前明月光!”

    心想这说个景,你总没话说了吧?

    左芸萱点了点头,故意作出苦思冥想的样子。

    司马芜不禁得意地笑了,哼,草包就是草包,刚才不过是碰巧而已!

    于是说起了风凉话:“左大小姐莫急,反正大家都知道您的水平,不会催您的。”

    左芸萱眼微微一闪,笑道:“对倒是对出来了,不过觉得不怎么工整。”

    司马芜一心要左芸萱出丑,捂着唇笑:“不论工整与否,说出来听听便是。”

    “那我对了?”

    “对吧。”

    “好,这可是你让我对的。”

    “嗯。”

    司马芜随口嗯了声,心想你烦不烦?不就是一个对子么?至于这样么?

    不过刚应了声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待要反悔时,却听左芸萱已然说了出来:“地上鞋两双!”

    于是厅内寂寂无声,一个个傻傻地看着左芸萱,这是什么下联?

    终于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了,第一个笑了出来。

    “哈哈哈……”

    “哎哟,笑死我了,这算什么对子!”

    “这就是左家堡里的大小姐对的对子?我的天啊,笑死我了。”

    “就是,还不如咱们看门的四等粗使婆子呢,连地上鞋两双都对出来了。”

    “没想到小王爷自诩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竟然交了个这样的朋友。真是丢小王爷的脸啊!”

    “谁说不是呢!还才女呢!劈材吧。”

    “……”

    几百人同时讥诮了起来,一时间哪象是诗书门第的大厅,倒象是菜市场了。

    左芸萱则是毫不在意地听着,一脸的笑意,仿佛这些人议论的不是她。

    直到那些人说得有些没趣,声音微小时,她突然大声对着司马焱煌道:“小王爷,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司马焱煌眉一挑,故作疑惑道:“怎么了?”

    “要不是她们还没脱光,我还以为走进了混堂(澡堂)啊!”

    顿时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比喊口令还整齐,脸更是憋得通红。

    老祖宗的眼里闪过一道笑意。

    这时左芸萱又开口了,一开口差点把所有人气死:“咦,这会又静得跟坟场一样了,刚才说话的人都集体死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气得是咬牙切齿,可是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司马芜连忙打岔道:“左大小姐,妹妹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说是鞋两双呢?而不是三双四双?”

    左芸萱奇怪地看向了司马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司马芜莫名其妙汗毛直竖,尴尬地笑道:“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穿着不对么?”

    只听左芸萱慢悠悠道:“你问我为什么地上鞋两双,而不是三四双是吧?”

    “是的。”

    “那当然是因为床上睡了两人,所以地上就两双鞋了!”突然眼中不怀好意笑道:“司马小姐倒是好重口,难道你想三四个男女睡一床?你也不觉得难为情么?”

    司马芜顿时脸红得快烧起来,低声辩解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夫妻嘛。”

    “谁说是夫妻的?”

    “啊?”司马芜一愣:“躺一张床的两人不是夫妻是什么人?”

    “这还不明白?”左芸萱的眼扫过了司马擎宇,这时正好云侧妃走了进来,她的眼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云侧妃,笑道:“奸夫淫妇呗!”

    “扑”老祖宗一口茶喷了出来。

    司马擎宇脸色铁青,云侧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才一出来就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左芸萱,你说什么?”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左芸萱眨了眨无辜的眼道:“这位姨娘怎么了?我正跟贵府的司马小姐讨论对联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这奸夫淫妇跟你关系不成?”

    “你……你……我……我……”云侧妃快气晕了,她总不能说左芸萱骂她跟与司马擎宇是奸夫淫妇吧?当下恶狠狠道:“本妃是王妃,不是姨娘。”

    左芸萱眼一冷:“想当王妃?等你当上正妃再说,否则在我眼里就是姨娘!”

    “你……”云侧妃气得花容扭曲了,她要是能当正妃还用左芸萱说么?圣上早就发下话来,司马王爷的正妃永远是司马焱煌的母妃,哪怕是死了,这个位置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坐上去!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内容介绍:

    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怡红院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