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世风华,毒医商妃惑天下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束畅,方才我向了缘大师多要了间厢房,今晚你就去那儿休吧,一路奔波,你也累了,此刻我们在山顶,想必也无须如从前那般戒备,今晚就放松一下,去休息吧。

    菊儿也是,这几个月来,劳你照顾夫人,你也辛苦了,今晚就由我和大哥照顾娘 亲,你与沁儿去隔壁屋里休息。”见秦潇予满心满眼里只看得到娘 亲,一诺只好代为安排着。

    只是,她有条不紊的安排,淡然无波的语气,足以说明,这一安排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

    许是因为期盼已久的儿女到来,此时的云依看起来比之先前好了许多,就连原本苍白的容颜此刻似乎都好转了不少,虽仍显憔悴,但看上去令人舒服许多。

    “小姐,我……”沁儿本想说让小姐去休息,照顾夫人她来就可以,但却在一诺的眼神示意下顿住了。

    还别说,一诺那凌厉的眼神一扫,不仅是沁儿收了声,就连一旁的束畅都很是配合的离开了。

    *

    夜,本就寂静无声,在这高高的‘天宁山’的山顶上显得更是静谧,近乎静的可怕。

    虚弱的云依在与久违的儿女说了会儿体己话后,终究还是撑不住,睡下来。

    当她睡下后,不用再强颜欢笑面对亲娘的秦潇予再也忍不住,眼泪哗的一下便落了下来。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当面对至亲,当心中的悲伤、心疼积攒到极限的时候,哪怕是再坚强的男儿都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大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这种时候你更应该坚强,娘亲需要你,若没了你做依靠,你让娘如何支撑下去。”面对秦潇予的眼泪,一诺有点手忙脚乱。

    很少有机会看到男人的眼泪,更何况现在面对着她,眼泪直流的男人还是她所在乎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导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实话实说的安慰着他,希望这个在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时都没皱过一次眉头的男人这一次也一样能坚强的挺过去。

    一诺适时而出的声音,让秦潇予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小诺,大哥知道你医术了得,所以,你一定能治好娘 亲的对吗?大哥求你,只要能治好娘 亲,往后不论你要做什么,大哥都替你完成。”

    情急之下,人便容易犯些低级错误,就好像此刻的秦潇予,不知他是否有想过,他如此要求,岂不是看轻了一诺?难道一诺是那种施恩图报,又或是忘恩负义,趁火打劫之人?

    若不是一诺明理,或许,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会负气的转身就走,至少也会等到自己平复了心情后才会回来。

    “大哥,你别这样,不用你求我,我也会皆尽全力的治好娘 亲,大哥,难道小诺在你心中是那种忘恩负义,又或是趁火打劫之人吗?难道没有条件,我就不会救治娘 亲?算了,这次我便当大哥情急之下口无遮拦,不与你计较,但若下次,大哥还是这般……”

    哪怕一诺心性再强大,哪怕她有站在秦潇予的立场着想,哪怕她现在真的不怪他的口无遮拦,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伤。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错了,是大哥口不择言,你别跟大哥一般见识好吗?我知道,只要有你在,娘 亲定会无事,是大哥情急之下慌了神,请你原谅。”

    此刻,秦潇予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是他太过小人之心,是他小看了一诺。

    一直以来,一诺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摆得很明确,不仅仅是因为她起初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她不顾危险的深 入迷雾森林救他,是以,他一直将一诺视作恩人。

    若他足够冷静,他定不会开口求她,因为,不用他求,只要她能,她定不会视而不见。

    可是在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对于一诺来说,他们就像是她真正的亲人,而她早就将自己视作秦家人。

    “大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看到娘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今晚就这样吧,奔波了一路,大家都累了,先歇着,你放心,有我在,娘不会有事的。”

    面对一个情绪如此激动的男人,她别无他法,只能竭力安慰,她甚至都不敢将自己悄悄诊断出的结果告诉他。

    **

    直到真正的夜深人静,屋子里的灯都媳灭之后,其中某一间厢房的门打开了,一抹瘦小的身影悄悄的溜了出来。

    暗夜里,只见那抹身影在出了门后,左右环顾,直到未发现异常,她方轻悄悄的匆匆而去,而她所去的方向便是下山的方向。

    只是不知是她太过心焦,还是太过高估了自己,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未许,又一抹身影从另一间厢房推门而出,悄悄的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着一寂距离。

    最先出现的那抹身影,看情形,似乎对这下山的路非常熟悉,否则,若是不熟,又怎能让人感觉到在这陡峭的山径上她走出了一种健步如飞的感觉。

    而相较起前面那人的健步如飞,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她身后的那人却是显得很是小心翼翼,而在第二人身影不远处,还有一抹身影紧紧相随,看那样子,那人的视线不在第一人,而是全部投放在第二人身上,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就像是第二抹身影的保护神,虽相隔一些距离,但看那架式好像时刻警惕着那人的安危。

    约摸两刻钟后,到了山角下,只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不知从哪儿牵出一匹马来,矫健的身姿一跃而起,然后便扬鞭而去,那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犹为清晰。

    在那人走后不久,紧紧跟随着她下山的第二抹身影非常熟练的钻进一旁的丛林,正欲有所行动,岂料突然出现的一只手臂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突然遇阻,倒也不见她慌张,若是此刻有一丝亮光能让人看清她的表情,定能看到,她嘴角上扬,溢出的一抹浅笑。

    “别拦我,再不追,人可就跑得没影了。”如此熟悉的声音,甜甜的酥酥的,不是一诺又是谁。

    听她的语气,好像拦她之人早在她意料之中,又或者说,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后跟着尾巴。

    “你回去休息,人,我去跟,你放心,她跑不了。”来人倒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否了她的决定。

    “你这臭小子,本小姐的命令你是不打算听了是吧?小心我告诉大哥,让他把你丫扔到边疆去。”一诺倒是有些意外,这小子不向来对她唯命是从的么,什么时候起,他也敢在她面前如此强势了?

    “小姐尽管去告,属下想着,若是将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定会给予属下嘉奖,定不会加以责罚。”对于一诺的威胁,来人倒也不惧。

    “束畅,你这混小子,赶紧的,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因担心跟丢了线索,情急之下,一诺低呵一声,示意束畅放手。

    “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属下必须跟着一起。”说完也不管一诺是否同意,便解开了先前上山时被他们栓在丛林里的马匹。

    只是,属于他们的,原先栓在丛林中的两匹马此刻只余下一匹,而另一匹可想而知是被方才那人‘借’了去。

    最终,一诺还是妥协了,一切只因她冷静下来后细想了下,她对这山脚下通往各处的路根本不熟,若让她独自去追,或许人没追上,她自己却迷失了方向。

    不过,因为只有一匹坐骑,致使这主仆二人只好共乘一骑了,只是,如此亲密的一幕,若是被那些对一诺心心念念的男人看到了,估计束畅那小子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先且不说她们是否能追得上前面那人,就说她们在刚离开不久,从另一条通往‘天宁寺’的小路上又有人匆匆的踏马而来,看那人行色匆匆,将马儿系在一旁便踉跄着脚步往山上奔去的身影,足以看出那人此刻的急迫。

    看来,今夜是注定不得平静了。

    **

    夜更深了,寂静的夜总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此时,在秦家堡的西院‘落霞院’里,里面却仍燃着烛火。

    而与屋外的冷寒相比,屋内可谓是春 意盎然,内室的牀榻上,两具赤 果的身子抵死相缠,整个屋子里除了那沉重的粗 喘和娇 媚的口申口今声,再无其它。

    可就在这屋子外头,摆放着一条长凳,而凳上坐着个很是水灵的小丫头,只是那丫头此刻却是仰望着头顶那一片漆黑的帷幕,透过屋子里照射出来的那微略的光线,隐约可见小丫头脸上一片酡红。

    屋子里仍在激 情 交战,好像没有停歇的意思,屋外的小丫头也仍在天人交战,正是因为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致使现在的她也很是煎熬,心里就像有一只猫爪在挠,让她心痒难耐。

    静谧中,马蹄声清晰的传来,越来越近,这让她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马蹄声最后停歇之处必是秦家堡。

    不得不佩服她的直觉,果然,没过多久过,马蹄声骤然停下,她慌了。

    “主子,可能是堡主回府了。”小丫头有些心焦的敲了敲门,向屋里的人禀报着。

    随着她一声话落,屋子里也跟着有了动静,只是,屋里什么情况,她听不见罢了,不过,那也不是她该关心的范围,她只负责望风,责职到了就好。

    “仁哥,你快收拾一下赶紧离开,那老东西回来了。”许婉似是不甘心的拍了拍仍在她身 上勤奋动作的男人,催促着他离开。

    可是这种情况下,又岂是说停便能停的下来的,更何况对象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回就回了,怕什么,被他瞧见正好,正好跟他摊牌,当他知道一切真相,相信不用老子动手,那老东西就会被气死,那样岂不省事。”男人倒是淡定,嘴上放着狠话,身 子而在不知疲倦的律动着。

    直到一声低吼,体会到了极致的销 魂,他方停了下来,趴在女人的身 上紧闭着双眼,回味着那令他一度升上云宵的余韵。

    相较起男人的狠决与果断,许婉却是有些担心道:“不行,咱们不能冒险,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在乎再等上几日。听说那个贱 种回来了,只是却不曾回府,应该是去看他那贱 人娘了吧。黄昏时,那老东西没见到那贱 种,立马魂不守舍的就出了府,现在倒是知道回来了。”

    “这都怨你,原本以为,云依那女人不在,那个贱 种又回京述职,且这些日子,他也灾难不断,你能趁此机会拿下秦家堡,可谁知几个月过去了,你只拿到了秦家堡暂代的掌家权,而那个老东西仍是不愿将秦家的势力交到简儿手上。”

    男人的语气不太好,听着有那么一丝怒其不争的怒意。

    只是,他虽埋怨着,但他心里清楚,不是许婉不争,而是秦楚那个老东西太过狡诈。若许婉态度太过明显和强硬,别说什么秦家的势力了,恐怕她连秦宅的掌家权替代管理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许婉虽觉得有些委屈,但跟这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意在那儿摆着,他的为人,她自是清楚。

    因此,她心里虽不舒服,但也不怪他,眼里噙着水雾的她仍在帮着男人整理身上的装束。

    “兰儿,夫人可有歇下?”

    屋里的男人还未来得太离开,屋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到那声熟悉的女声,许婉那根拧紧的神经一松,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就连手上的动作都相应的少了一丝迫切。

    “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可有被人看见?”兰儿看着从院子围墙外翻墙而入的女子不可思议的惊呼,只不过,为免惊扰他人,她将声音压得极低。

    “事发突然,若夫人还未歇下,奴婢有事禀报。”来人显然没心情叙旧,她一心只想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主子。

    “菊丫头进来吧,兰儿在外头守着。”就在兰儿预备通报时,许婉适时的开口了。

    *

    “哼,果然是回了秦家堡,找找看,看那丫头从何处进的府。”跟在那抹身影后面紧赶慢追的,为免打草惊蛇,她甚至毁了马车上的一牀薄被,用其绑在马蹄上,为的就是免去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太过突兀,从而引人注意。

    从菊儿下山的那一刻起,她便猜到了她的最终的目的地,是以,哪怕起初被那丫头甩开一大截,让她们几度找不到她身影的情况下,她还是果断的让束畅带着她往通往秦家堡的方向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她果然回了这里。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呢?跟在娘身边那么久,娘对她那么好,她都不安份,居然吃里扒外,帮着外人害主子,这种忘义之人绝不能留。

    今日,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丫头与那个死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娘 亲变成现在这样定是这几个贱 人的杰作,她还真想会会。

    “西院,那丫头定是去了西院。”不用找,束畅很是果断的判断出菊儿所在的方向。

    秦家堡,其实说复杂也不算有多复杂,在这府里,除了夫人,就只有一个许婉母子的存在与将军母子是对立的。

    而菊儿那丫头半夜瞒着自己的主子偷偷回府,他可不认为那丫头半夜回府只是为了找人叙旧,更不认为,那丫头是回府来向堡主禀报夫人情况的。

    排除这几种可能,那丫头听命于谁,可想而知。

    思及此,束畅眸光一闪,眼里的杀气稍纵即逝。

    呵,菊丫头,事情的真相最好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样,否则,他束畅可不会念及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她。

    **

    “菊儿,深更半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见菊儿进屋,许婉那好看的黛眉不悦的蹙起。

    “夫人,事出突然,奴婢也是心急,否则也不敢冒险下山。今日晌午,少堡主和大小姐出现在‘天宁寺’,此刻,仍宿在山上。”菊儿有些急切的禀报。

    夫人,在整个秦家堡,能担得起夫人这一称呼的自然只有云依一人,但无奈凡是效命于许婉的人都知道,这一声夫人是她所祈求却又求而不得的。

    是以,私底下,为了讨好于她,她们都自发的尊她一声夫人。

    “去了也就去了,宿在那儿又有什么关系,你如此鲁莽行事,也不怕暴 露了行踪,你以为那个贱 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丫头还真是沉不住气,你这么一走,若是被那两个贱 东西发觉,后果不堪设想,赶紧的,趁夜回去,别让人给发现了。”

    见菊儿所述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价值,这些,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又何苦劳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这一趟,若是被发现,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思及此,她真是惊出一声冷汗,是以,连忙将菊儿往外赶,让她连夜回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