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名门弃妃,腹黑圣君你够了 > 79.v2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10000+)

79.v2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10000+)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瞬间,绉杰伦满脸黑线,双目灼灼地盯了冷凝晓许久,硬是没想到反驳的话。

    万籁俱寂,北风飘过,几片树叶打着旋儿飘落,禹王府的某处正在上演传说中的冷场。

    最终,赫连卿禹为了缓和尴尬,转了话锋:“绉大夫,您快些替这位姑娘治病吧。”

    “是!”绉杰伦点头,虽然不待见冷凝晓,但禹王的话他可不敢不听耘。

    于是,他心一横,厚着脸皮,不耐烦地说道:“姑娘,请您伸出手来!”

    冷凝晓感受到了来自绉杰伦深深的恶意,便佯装出一副神马也没听见的模样。

    “姑娘,请您伸出手来!”绉杰伦阴着脸,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好。”冷凝晓见他好像有点炸毛,就配合地伸出手去踝。

    可就在绉杰伦即将为她把脉的前一秒,她收回了手,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绉杰伦怒火中烧,可又不敢轻易发泄。

    行医多年,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难缠的病人。

    赫连卿禹站在一旁,抿嘴偷笑,心中愈发地觉得冷凝晓有趣了。

    冷凝晓自诩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见好就收。

    这不,瞅着绉杰伦一脸的气急败坏,她终归还是大发慈悲地配合起来。

    绉杰伦见状,心口一松,大石落地。

    旋即,他小心翼翼地替冷凝晓把了脉,平蔼近人地问道:“你头疼多长时间了?”

    “就是最近几天开始的。”冷凝晓皱眉想了一瞬,认真作答。

    她知道这种事不能胡来,毕竟有关身体健康。

    “那你之前是否撞到过脑袋?”绉杰伦继续询问,语气微肃。

    “没有。”冷凝晓摇头。

    “那是否受了寒气?”绉杰伦凝眉,努力提出其他的可能。

    “受寒气和头痛又什么必然联系吗?”冷凝晓不解,诘然反问。

    顿时,绉杰伦眸色阴鸷低沉,冷厉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

    见他一副医者特有的严谨模样,冷凝晓分分钟对他肃然起敬:“当然,您是大夫。”

    “那就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绉杰伦始终沉着脸,眼底却时刻泛发着负责和认真。

    “嗯。”冷凝晓颔首,略一思忖后,轻启朱唇:“前些天,娘亲头七,我去烧纸,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雨,后来就漏了许久。”

    话音一落,绉杰伦便下定结论:“哦,那我可以断定您这是因为受凉引起的头痛。我给您开个药方,您按时服用,定会有所减缓的。”

    “哦。”冷凝晓点头称是,本来她还想让绉杰伦帮她瞅一眼手心的红痣是怎么回事。

    谁料,刚一抬脸,那货便扔下药方,扬长而去。

    赫连卿禹明眸扫了一眼药方后,便随手递给芸儿:“赶紧去抓药吧!”

    “是。”芸儿颔首,深鞠一躬后,自觉地闪开。

    霎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赫连卿禹和冷凝晓二人。

    气氛渐次变得冷清起来,两人四目相对,缄默无语。

    冷凝晓想不明白赫连卿禹为何要帮她,思忖再三,终归是提出了自己疑问:“不知禹王帮我有什么目的?”

    赫连卿禹微怔,只一瞬便温和有礼地回应:“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并没有计较那么多。”

    真的这么单纯?

    冷凝晓在心中接话,她可不相信天下会有白吃的午餐。

    况且,这赫连卿禹还一度对她的玉佩感兴趣。

    一说到玉佩,她就不禁肉疼。

    那白花花的银子啊,没了,都没了!

    怔忪间,耳畔响起低醇磁性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将玉佩丢了。”晃过神来,她说得轻描淡写,目光之中却不经意间闪过心痛之色。

    “什么?丢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卿禹的反应比自己还要激动得多。

    这不,那货见她点头,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后又是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

    那神情,那姿态,怎么一个“失魂落魄”可以形容?

    不过,她就搞不懂了,这货到底有多热爱她的玉佩?

    退一万步来说,玉佩丢了,干他何事?

    除非,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那块玉佩。

    而,他这一连串焦急不安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

    他还非说自己救她是把她当朋友,要不要这么假惺惺?

    她心中腹诽,不由得又对赫连卿禹产生浓烈的厌恶之情。

    “姑娘,你确定玉佩丢了吗?”赫连卿禹静下来后,疑惑地垂眼,正好迎上冷凝晓漆黑如星辰的杏眸。

    “当然。”冷凝晓毫不犹豫地回答,看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索性心一横,又故意问道:“话说殿下,

    玉佩丢了您咋比我还着急呢?”

    顿时,赫连卿禹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呵呵,狐狸尾巴漏出来吧?

    冷凝晓狠狠地在心中鄙视赫连卿禹一番,对他又果断由路人转黑。

    一切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抬眸,见他神色黯然,她嘴角微勾,温言安慰:“好了,丢了就丢了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语毕,赫连卿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反过来劝冷凝晓:“你也不要太难过,失去的终有一天会补回来的。”

    “嗯。”冷凝晓颔首,爷们般地拍了拍赫连卿禹的胳膊。

    其实,她好像说,哥,你那么有钱,借点我呗!

    咚咚!

    敲门声起,随即响起芸儿尖细的嗓音:“禹王殿下、主子,我回来了。”

    “嗯。”冷凝晓随口一应,淡然转脸。

    当她瞥见芸儿抱着一大堆中药进屋时,整个人都石化了,风中凌乱了:“怎么这么多?”

    那个绉杰伦绝壁是故意的!

    想要趁她病,要她命!

    哎,都怪她毒舌,戏弄谁不好,非得戏弄那嫉恶如仇的大夫。

    现在可好,被自己给作死了。

    “主子,绉大夫说,这些药是您今天的量。”

    芸儿的回答,瞬间将她的思维拉回现实。

    明清锐利的眸子扫了那一大堆药,她难以置信道:“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吧?”

    “奴婢不敢!”芸儿恍然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哭。

    吃这么多药,没病也得医出病来吧?

    哦漏!

    ————

    冷国忠回到府后,怒气冲冲,当即便召集全家开会。

    冷行烈刚从上完早朝回来,一听这个消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不多时,冷家的大大小小便都如期而至。

    冷国忠德高望重,自然坐在最上位,而其他位置便是按照辈分、地位所排。

    “娘亲,这祖父突然把我们都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啊?”冷梦蝶压低声音,疑惑不解地问道。

    赵氏摇头,可是隐约之中,她心底缓缓升起一丝不安。

    难道是为了那个小贱人!

    怔愣间,耳畔响起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我听说昨天七丫头回府了,可有此事?”

    一语落,满室之人,除了赵氏和冷行烈之外,皆面露惊异之色。

    在他们的记忆中,冷凝晓早在一个月前便坠崖身亡,若说回来,恐怕也是鬼魂吧?

    “怎么?没人知道吗?”冷国忠面色一凛,故意提高声音询问。

    霎时,赵氏只觉脊背一凉,缓过劲来,便向坐在对面的冷行烈使了个眼神。

    旋即,只见冷行烈夷然不畏地站了出来,并冲着冷国忠深鞠一躬:“父亲大人,孩儿昨日去上早朝之前,在门口的确看到了七丫头。只是……”

    说着,他倏然一顿,脑海里不由得回荡起冷凝晓那句毅然决然的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此你我父女恩断义绝!

    “怎么不说了?”见冷行烈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冷国忠眉头紧皱,厉声追问。

    顿时,冷行烈元神归位,略一思忖后,继续作答:“只是,当时孩儿以为那是七丫头的鬼魂,所以没了理会。后来,她便消失不见。”

    “是吗?”冷国忠声音高扬,带着浓浓的疑惑。

    “父亲大人,这是真的。当时儿媳正好出门,也看到了七丫头的鬼魂。”赵氏倏然起身,帮冷行烈作证。

    然而,她却并未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话声音,从头到尾都泛着颤抖。

    本来冷国忠还有点相信冷行烈的解释,可是在听完她自告奋勇的帮腔后,彻底不信了。

    一瞬间,他拍案而起,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怒斥道:“荒谬!你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认识了吗?”

    “父亲大人,孩子真的以为……”冷行烈嘴唇翕张,正欲解释。

    谁料,冷国忠却轻轻挥手,差人呈上一缕青丝。

    随即,他沉着脸,毫不留情地指责起来:“哼!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七丫头的身世本就可怜,你们做为家人,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此事若是传出去,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话音一落,冷行烈惶然低头。

    他知道此时再多言,也是无济于事。

    “限你们三日之内,将七丫头寻回。否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冷国忠下了最后通牒后,便拂袖而去。

    大堂内,众人面面相觑,却又相顾无言。

    “都散了吧!”冷行烈眉关紧蹙,颤声下令。

    瞬息之间,偌大的空间里就只余下冷行烈和赵氏二

    人。

    “老爷,您不要担心,我相信会找到七丫头的。”赵氏温言劝道,脸上古井不波,内心却早已掀起层层巨浪。

    “我是担心她不肯回来!”冷行烈垂眸,望着那缕青丝,发出一声慨叹。

    ————

    转眼间,夕阳西落,暮霭沉沉。

    抬眸,望着灰暗的天空,冷凝晓思绪万千。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有目标和动力,每天过得充实不已。

    只要一得空,首先想到的就是睡觉。

    那会儿,她的座右铭还是神马——只要一张床,我便能睡到世界毁灭。

    而现在她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古代,短短几天便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

    休夫、丧母,以及与家族决裂这些事迹历历在目,而她竟发现自己除了这些,便什么也没了。

    当生活变得百无聊赖,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

    门外,脚步轻响。

    顿时,她警铃大作。

    “主子,喝药了!”直到空气中飘来熟悉的嗓音,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等等!吃药?

    哦漏!她不要!

    可是,芸儿已然朝着自己渐行渐近咋办?

    思忖片刻,她深呼一口气,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芸儿,真好,你居然给我送药来了。”

    芸儿猛地一怔,无言以对。

    隐约之中,她总觉得冷凝晓有几分反常。

    旋即,只见冷凝晓晶亮的眸子诡异一闪,嬉皮笑脸道:“芸儿,这药好喝吗?”

    霎时,芸儿只觉有三条黑色竖线从眼前飘过。

    静默一瞬后,她放下药,探手,摸了摸冷凝晓的额头,满脸讶然:“没发烧啊?”

    “本来就没有啊!只是,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冷凝晓反驳,面色清寒如霜。

    好吧,她就是想骗芸儿替她喝药!

    “呃。”芸儿木讷地点头,并向她投去诧异的眼神:“主子,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知我者莫若芸儿也!”冷凝晓立即眉开眼笑,暗叹自己幸福不已,居然有一个如此懂事的丫头。

    不过,当芸儿将晾凉的药递过来时,她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果然,芸儿简单粗暴地拒绝了他:“主子,快喝吧,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帮您,可是吃药的话,算了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扭住鼻子,咬紧牙关,将满满的一大碗药灌入腹中。

    那滋味,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于是,当天夜里,她喝了整整大桶水,跑了不下十次茅房。

    夜挂中天,三更已至。

    刚从茅房里出来的某人,感觉自己臭臭哒,便开始在房前溜达,除除异味。

    倏然,半空飘来婉转悠扬的笛声。

    她听得有点入神,双脚竟不听使唤地动起来。

    待她反应过来,已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抬眼环视一圈,四周空空荡荡,渺无人烟。

    夜风吹过,她猛地打了个冷颤,讶然道:“这是神马鬼地方?阴森森的!”

    言罢,她转身欲走。

    突然,一道褐色衣袂划破夜空,卷裹着颀长挺拔的身姿,赫然落地。

    一瞬间,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并掏出了防身所用的匕首。

    下一秒,黑漆漆的四周变得通亮无比。

    她举目四望,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提前在此处安放了夜灯。

    “难道是他?”她扭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抬脸,惊诧的目光便不偏不移地落到了几步之外的那抹褐色身影上。

    毋庸置疑,今夜发生的种种皆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里是禹王府,所以那人……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夜风吹过,赫连卿禹缓然转身。

    清冷的月光下,他墨发飘飘,衣袂翩跹,俊美的面容宛若神雕之作。

    不过,冷凝晓现在可顾不上花痴,径直走上前去,开门见山道:“不知禹王殿下引我来这里有何用意?”

    “吟诗作对,赏月赏花!”赫连卿禹剑眉微扬,回答得简单干脆。

    冷凝晓一愣,随即冲着他福了福身:“那您可是找错人了。”

    “此话怎讲?”赫连卿禹敛下眼角,好奇地问道。

    “首先,我喜欢舞刀弄枪而非吟诗作对。其次,今夜只能赏月,无花可赏。”冷凝晓莞尔,娓娓道来。

    语落,赫连卿禹眉宇轻颤,慵懒地迎上她的视线,笑得一脸神秘:“姑娘此言差矣!”

    “哦?”闻言,冷凝晓突然来了兴致。

    呵呵,她倒是想看看这货葫芦里究竟卖的神马药。

    “姑娘请看!”赫连卿禹说着,轻挥衣袖。

    霎时,便有一簇簇雪白晶莹的昙花映入眼帘。

    “哇!好漂亮。”冷凝晓唇角微勾,泄出一道惊讶。

    见她笑靥如花,赫连卿禹欣喜不已,温润如玉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谁料,下一秒,冷凝晓却说了句特别煞风景的话:“那谁,没想到你会变魔术耶!”

    “魔术是什么?”赫连卿禹微愣,眼底掠过一抹惊诧。

    “呃,就是变戏法啦。”冷凝晓略一思忖,换了个直白的说法。

    有时候,她觉得和古代人交流真心困难啊。

    “这样啊。”赫连卿禹眸色晦涩地闪了闪,说话语气已经是温和有礼。

    这个女人居然敢把他当成变戏法的,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嘛?”冷凝晓因玉佩一事对赫连卿禹心有芥蒂,所以不想与他多待一刻。

    “你很讨厌我吗?”赫连卿禹诘然反问,目光之中隐隐闪过一抹忧伤。

    冷凝晓条件发射似的点头,瞬间又摇头:“没有,只是我有点头痛,想回房休息了。”

    “哦,那我送你吧?”赫连卿禹双瞳微缩,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淡笑。

    冷凝晓犹豫片刻,生怕他继续纠缠不休,只好点了头。

    然而,回去的途中,赫连卿禹时不时投来含情脉脉的目光,引得她心里毛毛的。

    要不是考虑到这是他的地盘,她绝对扬手甩他两耳光。

    不过盏茶功夫,两人便并肩行至目的地。

    下一秒,只见冷凝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门,并插上了阀。

    咚咚咚!

    敲门声起,她甚是烦躁。

    可是,出于礼貌,她扬声回应:“禹王殿下,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话落,赫连卿禹在房前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冷凝晓不由得舒了口气。

    直觉告诉她,这里待不得了。

    否则,不知道要闹出神马幺蛾子。

    于是,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便脚步轻巧地溜出了门。

    美眸悠扬,望了眼芸儿所在的房间,她内心有点纠结。

    倘若她孑然一生,极有可能逃脱。

    可要是带上芸儿,结果正好相反。

    不过,芸儿就一单薄的小姑娘,自己把她扔在这里合适吗?

    又犹豫了几秒,她最终还是决定带上芸儿一起装逼,一起飞。

    旋即,她踱手踱脚地跑了出去。

    探手,正欲敲门。

    谁料,耳畔却响起了如斯一段对话。

    “禹王殿下,奴婢真的仔细检查过她的房间和衣物,但是都没有发现玉璧。”

    “没用,早知道昨天就该送你上西天。”

    “殿下饶命,奴婢一定会为您好好监视她的。”

    “嗯,告诉本王她喜欢什么,本王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

    芸儿居然是赫连卿禹派来的奸细!

    冷凝晓简直不能相信,可结果却如此赤、裸裸。

    随后,她转身欲走,哪料,一个不小却踢倒了路边的花盆。

    咣当!

    一声闷响,花盆摔了个粉碎。

    下一秒,赫连卿禹的警惕声响起:“外面有人!”

    冷凝晓慌忙逃窜,脚步轻巧,好容易才找到个隐蔽的地方。

    咯吱声起,芸儿掌灯出门。

    清澈铮亮的眸子四处扫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到某个墙角处。

    耳畔,脚步声渐近。

    冷凝晓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尽力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知道,不管过来的人是谁,自己都是凶多吉少。

    芸儿踏着小碎步,缓缓向前行近,不时还东张西望,以防漏过什么。

    终于,她要走到了拐弯处。

    谁料,抬脚之时,一直黑色的猫窜了出来。

    她大吃一惊,猛地将手中的灯扔到地上。

    冷凝晓见状,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便见芸儿拾起灯,往回走了。

    因为害怕被人怀疑,她又轻手轻脚地溜回了房间,并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床去,佯装出熟睡的模样。

    咚咚咚!

    不出一分钟,空气中便响起急促的叩门声。

    冷凝晓紧闭双眼,不予理会,因为此时没有什么比沉默更有掩盖力。

    许是因为屋里老没人答应,赫连卿禹用眼神示意芸儿推开了房门。

    芸儿脚步轻巧地进了屋,点燃了蜡烛,确认冷凝晓躺在床上后,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冷凝晓幽幽地睁开双眸,见芸儿正守在床前,于是,故意打了个呵欠:“你这丫头大半夜不睡

    觉,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启禀主子,刚刚府上好像闹了小偷了。我奉禹王殿下的命令过来看看您!”芸儿眸子一闪,毕恭毕敬地说道。

    话音一落,冷凝晓杏眸圆瞪,佯装出恐惧的模样:“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吓人了。”

    “您没事就好。”芸儿温言安慰,嘴角含笑轻扯。

    “那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冷凝晓倏然拉住芸儿的手,眼底掠过一丝期盼。

    “这……”芸儿一怔,不知该怎么作答。

    不过,因为实在是拗不过冷凝晓的死缠烂打,她最后决定在房里的软榻上就眠。

    “晚安。”冷凝晓莞尔一笑,星眸半眯,倒头继续假睡。

    过了一会儿,她瞥见芸儿轻手轻脚地行到自己的床前,翻起她的衣衫来。

    当然,一无所获。

    ————

    翌日,冷凝晓一觉睡醒已是日晒三杆。

    简单地洗漱后,她吃了点早饭,便开始坐在房间里盘算该如何开溜。

    反正现在芸儿已然不是队友,所以她的心里压力少了许多。

    倏然,她记起自己修炼过内功。

    于是,凝神聚气,竟感觉到体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奔腾。

    难怪那天早上她的身体会突然上升呢!

    她瞬间明悟,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自从知道芸儿是外人后,她需要比平时多好几个心眼。

    不然,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忙数钱呢。

    抬头,眼神被一面一丈高左右的墙体吸引。

    她缓慢跑了过去,见那里倚着楼梯,顿时喜出望外。

    四下望了一眼,见没有别人,她便顺着楼梯爬了上去,正好发现这面墙就是禹王府的外墙。

    “真是太好了!”她嘴角微勾,牵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只要纵身一跃,她就能获得自由。

    可是,一丈对于她现在这具身体来说,好像有点高呢。

    跳,或是不跳?

    她又开始纠结起来,最近她也不知道自己咋了,没事就喜欢纠结。

    好吧,因为就是太闲了。

    远处,脚步声飘来。

    转脸,望了一眼,见是赫连卿禹,她心里着急,顾不得多想,便跳了下去。

    令她惊喜的是,她这具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关键是,好像灰常适合练武呢!

    旋即,只见她做了个深呼吸,瞬间就神清气爽了。

    “她人呢?”围墙内,暴怒声起。

    冷凝晓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便脚底抹油,跑到了人多热闹的大街上。

    四处闲逛了一阵,时间便到了中午。

    咕咕咕!

    肚子开始剧烈抗议,可一摸衣兜,身无分文,她真的好想哭。

    在古代,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体会到没钱寸步难行了。

    她的玉佩啊,究竟去了神马地方?

    怔愣间,耳畔一阵嘈杂。

    抬眸,只见众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行近。

    虽然她并不喜欢凑热闹,但在人群的拥挤下,脚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走近后,她发现那是一个贴告示的地方,而正好有人贴完了准备离开。

    “冷家七小姐不慎走丢,如果有人找到请及时到国公府报告,必有重赏!”

    不知是谁读起了告示上的内容,引得人群一阵***动。

    “那个七小姐啊,据说是个废物呢,两个月前被宁王甩了一纸休书。”

    “是啊,我还听说她一个月前好像坠崖身亡了,现在国公府贴告示找她,难道说她没死?”

    ……

    奇了怪了,怎么开始找她了?

    难不成是老爹良心发现了?

    不过,要不要贴到这种地方啊?

    旁边可都是些通缉犯啊!

    冷凝晓心中暗忖,待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就看了眼那张告示。

    顿时,她满脸黑线,忍不住吐槽:“就这绘画技术,人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吧?”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啥古代的逃犯怎么都抓不着了。

    画风相差太大,根本无法识别。

    可是,就在她淡然转脸的那一刻,只见一中年欧巴桑径直走过来,温和无比地说道:“七小姐,请跟我回国公府吧!”

    “你认识我?”她讶然,满腹疑虑。

    “这上面不是画着吗?”欧巴桑指着告示上的图像,洋洋得意道。

    一瞬间,冷凝晓惊得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

    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欧巴桑是国公府上

    的管家,而这坑爹的图像就是出自她手。

    “请吧!”欧巴桑和煦一笑,并作了个请的手势。

    冷凝晓摇头,心想自己都跟老爹恩断义绝了,再回去的话多没面子。

    况且,那个赵氏早就恨不得将她剥骨抽筋,若是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欧巴桑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一把拉住她的手,保证道:“七小姐,您不用害怕。是老太公下命令来找您的,老爷和夫人都管不着。”

    “呃,这样啊!”顿时,冷凝晓恍然大悟。

    现在,国公府内,除了爷爷外,好像没有人对她好了。

    不过,皱眉想了一瞬后,她还是不决定回去了。

    毕竟,冷国忠年纪大了。

    万一哪天撒手人寰,那么她不是要回到以前的苦逼日子了吗?

    更何况,她都是成过亲的人了。

    若是想再嫁出去,恐怕难上加难。

    “七小姐?”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欧巴桑温声喊了一句。

    冷凝晓猛地回过神来,浅笑地道:“不知爷爷现在身体如何?”

    “老太公现在身体硬朗着呢,就是老惦记着您。”欧巴桑如实作答,态度恭敬。

    “那就好。”冷凝晓放心地点头,犹豫了几秒后,向欧巴桑鞠了一躬。

    “七小姐,您这可使不得!”欧巴桑吓了一跳,慌忙扶起冷凝晓。

    旋即,只见冷凝晓美眸悠扬,朱唇轻启:“还望管家转告诉爷爷,我现在不想回家。等哪天有所成就了,必然回去看他老人家。”

    “可是……”欧巴桑出口本想阻拦,谁料,一抬脸,冷凝晓已然消失不见。

    ————

    咕咕咕!

    肚子还在不争气地乱叫,冷凝晓好饿。

    可是,没钱,她连馒头都买不起。

    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她表示已经饿得头昏眼花。

    为了节省力气,她蹲在路边歇息。

    “哐当”几声,有人往她所在的地方扔东西。

    “喂,谁这么没礼貌啊!”顿时,她气急败坏,骂了一句。

    垂眸,见脚边躺着几个铜板,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尊严遭到了践踏。

    然而,转念一想,她都要饿死了,尊严嘛暂时放一边吧。

    再说了,她只是被人当成了乞丐,不偷不抢,就是吃了点嗟来之食嘛。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后,她捡起铜板,长身而起。

    随即,只见她如脱弦之箭一般,跑到了对面卖小吃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

    “好香啊!”她低头,闻了闻包子,口水就都快流出来了。

    适时,半空中,马蹄声和吆喝声一齐响起:“闪开!闪开!”

    抬眸,见一辆低调却略显奢华的马车正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冷凝晓猛地怔住,手上的包子顺势滑落在地。

    下一秒,她弯腰捡包子。

    哪料,正好挡了马车的去路。

    “嘶”的一声,马背后仰,正在车身摇晃起来。

    “你找死吗?”年轻的车夫将马车停稳后,朝着还在捡包子的冷凝晓怒吼一声。

    冷凝晓眼睁睁地瞅着包子压在车轱辘下,也很生气,便直起身板,凛然对上车夫愤怒的视线:“凶什么凶?看到有人还撞啊?”

    车夫沉默,双目灼灼地盯了冷凝晓许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利安,外面发生何事了?”霎时,清朗高扬之声响起。

    “主子,有位姑娘刚刚挡了我们的去路。”利安如实作答,态度恭敬。

    “哦。处理掉!”闻言,车内那位冷酷无情地回应。

    “可主子,她是……”终于,利安记起了冷凝晓。

    然而,他的话刚说到一般,车内那位已经如灵燕似的飞了出去。

    半空中,白芒飘过。

    冷凝晓唇角微勾,还没来得及泄出一道惊叹,脖子便被人狠狠地掐住。

    阳光下,那人明眸皓齿,肤白胜雪,玄发如墨,一袭白衣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是他!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