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谈判始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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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中，近身白刃战颇为激烈。
“啊——”
“呃——”
“啊——”
刀剑铮鸣，血花飞舞，中伤惨呼声此起彼伏。
山道尽头，对峙仍在持续，气氛紧张肃杀！
一眼望到北常队与北特队已然突破进来，齐羽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
以张朗为首的十几名护卫们，牢牢把守住狭窄的山道；北部方面两支安全部队虽然人多势众，但短时间内还没有突破的可能性；甚至，到最后鹿死谁手也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护卫们大都出身于暗夜猎手，他们都是顶尖刺客，本身的实力不容小觑。
破空声、铮鸣声、中伤惨呼声，声声入耳！每一种声音都犹如催命音乐，紧紧缭绕在众人的心头。
“凌雁——”齐羽突然张口大叫！
“嗯？”凌雁轻轻启口。
齐羽伸手指向凌雁，沉声喝道：“看来，我们之间的战斗还要再升升级了！！！”
“嗯——”凌雁微微俯首，沉吟着，沉吟着，沉吟中，紧闭的口齿中挤出了两个字眼儿：“没错！”
二者此言一出，场中的那两名暗夜猎手和卫清与凯特二人不禁大惊失色！
“什么——！！！”几人不禁在心中思忖：“难道，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都做了保留不成？战神级别的巅峰对决到底是什么样的...？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之前，凌雁与齐羽二人之间爆发出来的战斗能力是那么的绚丽、惊天！如果这样都是建立在保留实力的前提上，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确实很让人期待。
只是，不知道身负重伤的二人，到底还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这两位血肉之躯的战神，到底还能支持多久？
因腿上有伤，不能移动，所以齐羽就在原地摆出了攻击的态势！微微一挥手，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后退。”
“是，老板！”两名暗夜猎手齐齐后退，一直退到峭壁边上，直到后背紧帖着冰冷的岩壁这才算退无可退。
凌雁，撇下手中的软剑蝉翼，上前三步，也冲身边的部下们轻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免伤无辜！”
“遵命！”一众护卫们恭恭敬敬地往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到白刃战的边缘地带方才停止身形！身后，是保卫者、护卫还有北部方面安全部队之间的激烈搏战；身前，是即将开战的两位战神。就这样，这十五名护卫们无视身后的喊杀声，紧紧盯着前方即将爆发出来的惊天大战！
此时，在凌雁的身边还只剩下卫清和凯特这两个人，两人怔怔，茫茫然不知所措。
凌雁侧脸，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后退，刀剑无眼，免伤无辜。”
二人对望一眼，凯特恭敬应答，道：“遵命，老板！”
“是！”卫清也应答一声。随即，弯腰捡起凌雁撇下的软剑蝉翼，一手持枪，一手握剑，缓缓往后退去。那自动式枪械的枪口，始终不离齐羽的咽喉要害。事实上，他很想知道齐羽能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躲过子弹，他心中有一万个忍不住想要开枪的念头，只要能够一枪射杀齐羽，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开枪。这虽不是他第一次触摸枪械，但如果开枪，这将是人生以来的第一次开枪杀戮！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加入战争容易，拿起枪械也容易，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至少，朝着血肉之躯的人类开枪，确实很不容易办到。首先，这得通过灵魂的考验，挣脱道德的枷锁...
当所有的等闲之人全都退开之后，凌雁与齐羽这两位战神级别的高手展开了大战前的对峙！
在二人之间，腾起一股虽看不到，但却可以清晰感受到的杀机，杀机弥漫着、缭绕在这个临海的、狭窄的无名山道内，在峭壁间来回荡漾，像是阵阵云涛，翻涌不息。
卫清和凯特二人一直退到众护卫们身前，方才停下身来。身在此处，却离对峙场所不远！身后十米左右，是激烈的近身白刃战；身前三十米左右，就是两位战神级别的高手对峙...
侧耳聆听身后的喊杀声，目光紧盯对峙场，卫清微微抬起手臂，枪口遥遥瞄准齐羽的咽喉要害！
看到卫清的这个举动，凯特大惊，下意识问：“清，你在干什么？”
卫清本不打算理会凯特，但他还是吱唔着说道：“我在想，如果...如果...一枪就把齐羽干掉...那么...那么这场战争岂不是可以...提前结束！”
“提前结束？”闻言，凯特万分诧异！继诧异过后，不屑嗤道：“像齐羽这种绝顶高手，又岂是一枪一弹就可以解决得了的？以六十人之众的保卫力量都没能伤他一根寒毛，凭你一人一枪又岂能伤得了他？况且，如果你贸然开枪攻击，只恐伤敌不成，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雁他伤的很重，我怕他不是齐羽的对手，我怕他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吃亏...”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担忧？”凯特打断卫清，宽慰说道：“我们的老板天下无敌，又岂是区区齐羽所能伤得了的！”
在凯特的言论中，不免有夸大其词，他对凌雁的赞颂也太过于超出现实了。
卫清说道：“话虽然是这么可，可万一...”
“没有万一。”凯特坚定地说道。
“如果有万一呢？”
凯特抬起了手臂，亮出了手中的枪械，振奋有力地说道：“即便存在万一的可能性，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能轻易出手！到了最后一刻，你也不会孤军参战，我会和你并肩而立...”不知何时，他也捡起了一柄自动式枪械。这枪械，同样是保卫者遗留下来的。
“好吧！”卫清顺从，悻悻收起了枪械。手中，就只剩下了凌雁撇下的那柄软剑蝉翼。
凌雁之所以撇下蝉翼，并不是丢弃不要，而是他实在用不上，他的双手臂早已麻木，手指只是机械地握着兵刃，如果不撇下，只会徒增累赘。
蝉翼，剑如其名，剑身薄薄如蝉翼且几近于透明，吹毛立断，冷如寒冰。散发出来的寒冷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比起这零下数摄氏度的低温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金黄色的剑柄，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做而成，就连见多识广的卫清也不识这材质。手握金灿灿的把柄，一股温柔如水的感觉透过手掌，直侵五脏六腑，沁人心脾！手握剑柄，自感视杀如举手之劳...
就这样，卫清横剑于胸前，随即准备前去支援凌雁的作战，就算，就算明知不敌，就算明知连齐羽一招也接不下来，就算明知上去就是送死，但他义无反顾！
对峙场，凌雁与齐羽二人还未开战，他们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生死大战，而是朋友之间的闲谈。平淡的外在表现覆盖下，只有浓重的杀机弥漫在二人之间。
护卫们、暗夜猎手，还有卫清和凯特二人，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惊天大战即将拉开的序幕；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只恐漏掉某个细节，从而成为人生一大憾事...
齐羽，右手紧握软刀蝉翼，望向凌雁的眼神，隐隐带有戏嘲！对峙片刻，遂之伸刀指向凌雁，朗朗说道：“我很想知道，身负重伤、半身不遂的凌雁，还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话音一落，猛然大喝一声，挥手射出软刀。
那软刀蝉翼化成一道幽蓝无比的光芒，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往凌雁咽喉射去。
齐羽乍动，光芒未起，凌雁已然实行躲避。
可是，身形刚一略动，却突然发现身后立着的正是卫清和一众护卫们。尤其是卫清和凯特二人，首当其冲...
如果凌雁他躲避过软刀的锋芒，那么，以软刀蝉翼的劲道，区区三十米的距离不过尔尔，只恐怕卫清等人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嘿——”凌雁猛沉一气，变偏闪为后掠，身形立动，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软刀蝉翼锋芒溅起。锋芒撞上残影，残影随之消散于寒冷的空气中；锋芒尽到不减，继续驰骋。
身前是锋芒毕露的软刀蝉翼，身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卫清和凯特，凌雁躲避不得，只得挺起左肩迎向软刀...
随着一声清晰的刀刃入肉声传出，一股猩红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与此同时，软刀蝉翼的锋芒消失，凌雁后掠的身形也停息下来。
“啊~”众护卫们，也包括卫清在内，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只见，软刀蝉翼深深刺进了凌雁的左肩膀，一直没至把柄部分，那锋利的刀身从后肩穿透而出。
眼见于此，众人大惊。尤其是卫清，险些忍耐不住，就要挺剑冲上去了，幸好，凯特及时制止了他。
一击得手，齐羽的脸上露出了浓重的笑意，向上扬起的嘴角，尽显嘲笑的意思！“哼哼，哼哼哼...！重伤之下的凌雁，也不过如此！连我区区一飞刀，也躲避不得！！！”
凌雁微微俯首，望着眼前那没入身体至把柄的软刀蝉翼，眼含凝重！“蝉翼果然锋利无比啊...”软刀蝉翼，洞穿他的肩膀骨，伤到了他的肩关节，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他将彻底失去这条臂膀。万幸的是，刚才他后掠的速度已经抵消了不少锋芒的劲道，否则的话，如无意外，他的左手臂将会在锋芒的劲道下变得支离破碎。
肩头镶嵌着冰冷的软刀，凌雁微微抬起头颅，漠然向前行去。
“哦~！”齐羽故作惊讶，戏嘲道：“怎么，中了我一刀，你还不死啊！！！”
凌雁再次行至之前的位置上，“哼！”冷冷一哼，道：“区区一刀，何足挂齿！”
齐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凌雁，说：“如此说来，你是一心求死了？难道，你以为我杀不死你吗？？？”
“哼！”凌雁再次冷哼，漠然说道：“求死未必！我也正好很想知道，腿负重伤的齐羽，还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
“哦~！”齐羽诧异，这一次，他是真的诧异了。看看双手空空的凌雁，不禁心中自忖：“难道，他的手中还隐藏有不败的皇牌吗？”心上诧异，遂试探说道：“你——，还凭什么攻击我？”
“哈哈，哈哈哈...”凌雁沉声大笑起来。
齐羽伸手一指，说道：“你笑什么笑，莫不是脑子被我打出问题来了！”
“哈哈哈...”沉声笑罢，凌雁接着上一个问题，沉着声音说道：“齐羽，你问的这么愚蠢，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你了。”
齐羽恼羞不已，但还是强压住怒火，道：“你...，你说什么？难道，你还隐藏有其他的绝招吗？”
“哼哼！”凌雁似笑非笑，哼道：“你别以为我身负重伤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实话告诉你吧，我除了刀法与剑法凌厉之外，腿法也可堪称天下无敌！”
“腿法？”齐羽万分诧异。
就连卫清等人也大为惊异。
凯特侧脸，轻声对卫清说道：“看来，老板的确还隐藏有其他的能力啊！”
“嗯~！”卫清点了点头，沉道：“两位身负重伤的战神还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呢？真是让人期待啊！”言罢，缓缓放下手臂。低垂下来的三尺软剑，只在皑皑积雪上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划痕。
齐羽伸手指向凌雁，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旨在对战中出我不意，一击制胜，岂不美哉！”
“一击制胜？”对此，凌雁不置可否，淡然一笑，说道：“身手不凡的齐羽，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呢？况且，也只有你有了防备，我才打的尽情尽兴不是。”
“你真的好狂妄呐！！！”齐羽握起双拳。
凌雁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说：“狂妄是需要有足够的本领作为所恃，而我，正好具备这个条件。”
齐羽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隐藏有多少绝招，不妨全都说出来听听，我倒想看看，是不是那样出我意料。”
凌雁摇了摇那根手指，漠然说道：“我倒是很想说明，但可惜的是，你没这个机会了！”
山道中，近身白刃战颇为激烈。
“啊——”
“呃——”
“啊——”
刀剑铮鸣，血花飞舞，中伤惨呼声此起彼伏。
山道尽头，对峙仍在持续，气氛紧张肃杀！
一眼望到北常队与北特队已然突破进来，齐羽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
以张朗为首的十几名护卫们，牢牢把守住狭窄的山道；北部方面两支安全部队虽然人多势众，但短时间内还没有突破的可能性；甚至，到最后鹿死谁手也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护卫们大都出身于暗夜猎手，他们都是顶尖刺客，本身的实力不容小觑。
破空声、铮鸣声、中伤惨呼声，声声入耳！每一种声音都犹如催命音乐，紧紧缭绕在众人的心头。
“凌雁——”齐羽突然张口大叫！
“嗯？”凌雁轻轻启口。
齐羽伸手指向凌雁，沉声喝道：“看来，我们之间的战斗还要再升升级了！！！”
“嗯——”凌雁微微俯首，沉吟着，沉吟着，沉吟中，紧闭的口齿中挤出了两个字眼儿：“没错！”
二者此言一出，场中的那两名暗夜猎手和卫清与凯特二人不禁大惊失色！
“什么——！！！”几人不禁在心中思忖：“难道，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都做了保留不成？战神级别的巅峰对决到底是什么样的...？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之前，凌雁与齐羽二人之间爆发出来的战斗能力是那么的绚丽、惊天！如果这样都是建立在保留实力的前提上，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确实很让人期待。
只是，不知道身负重伤的二人，到底还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这两位血肉之躯的战神，到底还能支持多久？
因腿上有伤，不能移动，所以齐羽就在原地摆出了攻击的态势！微微一挥手，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后退。”
“是，老板！”两名暗夜猎手齐齐后退，一直退到峭壁边上，直到后背紧帖着冰冷的岩壁这才算退无可退。
凌雁，撇下手中的软剑蝉翼，上前三步，也冲身边的部下们轻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免伤无辜！”
“遵命！”一众护卫们恭恭敬敬地往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到白刃战的边缘地带方才停止身形！身后，是保卫者、护卫还有北部方面安全部队之间的激烈搏战；身前，是即将开战的两位战神。就这样，这十五名护卫们无视身后的喊杀声，紧紧盯着前方即将爆发出来的惊天大战！
此时，在凌雁的身边还只剩下卫清和凯特这两个人，两人怔怔，茫茫然不知所措。
凌雁侧脸，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后退，刀剑无眼，免伤无辜。”
二人对望一眼，凯特恭敬应答，道：“遵命，老板！”
“是！”卫清也应答一声。随即，弯腰捡起凌雁撇下的软剑蝉翼，一手持枪，一手握剑，缓缓往后退去。那自动式枪械的枪口，始终不离齐羽的咽喉要害。事实上，他很想知道齐羽能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躲过子弹，他心中有一万个忍不住想要开枪的念头，只要能够一枪射杀齐羽，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开枪。这虽不是他第一次触摸枪械，但如果开枪，这将是人生以来的第一次开枪杀戮！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加入战争容易，拿起枪械也容易，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至少，朝着血肉之躯的人类开枪，确实很不容易办到。首先，这得通过灵魂的考验，挣脱道德的枷锁...
当所有的等闲之人全都退开之后，凌雁与齐羽这两位战神级别的高手展开了大战前的对峙！
在二人之间，腾起一股虽看不到，但却可以清晰感受到的杀机，杀机弥漫着、缭绕在这个临海的、狭窄的无名山道内，在峭壁间来回荡漾，像是阵阵云涛，翻涌不息。
卫清和凯特二人一直退到众护卫们身前，方才停下身来。身在此处，却离对峙场所不远！身后十米左右，是激烈的近身白刃战；身前三十米左右，就是两位战神级别的高手对峙...
侧耳聆听身后的喊杀声，目光紧盯对峙场，卫清微微抬起手臂，枪口遥遥瞄准齐羽的咽喉要害！
看到卫清的这个举动，凯特大惊，下意识问：“清，你在干什么？”
卫清本不打算理会凯特，但他还是吱唔着说道：“我在想，如果...如果...一枪就把齐羽干掉...那么...那么这场战争岂不是可以...提前结束！”
“提前结束？”闻言，凯特万分诧异！继诧异过后，不屑嗤道：“像齐羽这种绝顶高手，又岂是一枪一弹就可以解决得了的？以六十人之众的保卫力量都没能伤他一根寒毛，凭你一人一枪又岂能伤得了他？况且，如果你贸然开枪攻击，只恐伤敌不成，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雁他伤的很重，我怕他不是齐羽的对手，我怕他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吃亏...”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担忧？”凯特打断卫清，宽慰说道：“我们的老板天下无敌，又岂是区区齐羽所能伤得了的！”
在凯特的言论中，不免有夸大其词，他对凌雁的赞颂也太过于超出现实了。
卫清说道：“话虽然是这么可，可万一...”
“没有万一。”凯特坚定地说道。
“如果有万一呢？”
凯特抬起了手臂，亮出了手中的枪械，振奋有力地说道：“即便存在万一的可能性，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能轻易出手！到了最后一刻，你也不会孤军参战，我会和你并肩而立...”不知何时，他也捡起了一柄自动式枪械。这枪械，同样是保卫者遗留下来的。
“好吧！”卫清顺从，悻悻收起了枪械。手中，就只剩下了凌雁撇下的那柄软剑蝉翼。
凌雁之所以撇下蝉翼，并不是丢弃不要，而是他实在用不上，他的双手臂早已麻木，手指只是机械地握着兵刃，如果不撇下，只会徒增累赘。
蝉翼，剑如其名，剑身薄薄如蝉翼且几近于透明，吹毛立断，冷如寒冰。散发出来的寒冷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比起这零下数摄氏度的低温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金黄色的剑柄，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做而成，就连见多识广的卫清也不识这材质。手握金灿灿的把柄，一股温柔如水的感觉透过手掌，直侵五脏六腑，沁人心脾！手握剑柄，自感视杀如举手之劳...
就这样，卫清横剑于胸前，随即准备前去支援凌雁的作战，就算，就算明知不敌，就算明知连齐羽一招也接不下来，就算明知上去就是送死，但他义无反顾！
对峙场，凌雁与齐羽二人还未开战，他们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生死大战，而是朋友之间的闲谈。平淡的外在表现覆盖下，只有浓重的杀机弥漫在二人之间。
护卫们、暗夜猎手，还有卫清和凯特二人，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惊天大战即将拉开的序幕；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只恐漏掉某个细节，从而成为人生一大憾事...
齐羽，右手紧握软刀蝉翼，望向凌雁的眼神，隐隐带有戏嘲！对峙片刻，遂之伸刀指向凌雁，朗朗说道：“我很想知道，身负重伤、半身不遂的凌雁，还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话音一落，猛然大喝一声，挥手射出软刀。
那软刀蝉翼化成一道幽蓝无比的光芒，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往凌雁咽喉射去。
齐羽乍动，光芒未起，凌雁已然实行躲避。
可是，身形刚一略动，却突然发现身后立着的正是卫清和一众护卫们。尤其是卫清和凯特二人，首当其冲...
如果凌雁他躲避过软刀的锋芒，那么，以软刀蝉翼的劲道，区区三十米的距离不过尔尔，只恐怕卫清等人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嘿——”凌雁猛沉一气，变偏闪为后掠，身形立动，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软刀蝉翼锋芒溅起。锋芒撞上残影，残影随之消散于寒冷的空气中；锋芒尽到不减，继续驰骋。
身前是锋芒毕露的软刀蝉翼，身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卫清和凯特，凌雁躲避不得，只得挺起左肩迎向软刀...
随着一声清晰的刀刃入肉声传出，一股猩红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与此同时，软刀蝉翼的锋芒消失，凌雁后掠的身形也停息下来。
“啊~”众护卫们，也包括卫清在内，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只见，软刀蝉翼深深刺进了凌雁的左肩膀，一直没至把柄部分，那锋利的刀身从后肩穿透而出。
眼见于此，众人大惊。尤其是卫清，险些忍耐不住，就要挺剑冲上去了，幸好，凯特及时制止了他。
一击得手，齐羽的脸上露出了浓重的笑意，向上扬起的嘴角，尽显嘲笑的意思！“哼哼，哼哼哼...！重伤之下的凌雁，也不过如此！连我区区一飞刀，也躲避不得！！！”
凌雁微微俯首，望着眼前那没入身体至把柄的软刀蝉翼，眼含凝重！“蝉翼果然锋利无比啊...”软刀蝉翼，洞穿他的肩膀骨，伤到了他的肩关节，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他将彻底失去这条臂膀。万幸的是，刚才他后掠的速度已经抵消了不少锋芒的劲道，否则的话，如无意外，他的左手臂将会在锋芒的劲道下变得支离破碎。
肩头镶嵌着冰冷的软刀，凌雁微微抬起头颅，漠然向前行去。
“哦~！”齐羽故作惊讶，戏嘲道：“怎么，中了我一刀，你还不死啊！！！”
凌雁再次行至之前的位置上，“哼！”冷冷一哼，道：“区区一刀，何足挂齿！”
齐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凌雁，说：“如此说来，你是一心求死了？难道，你以为我杀不死你吗？？？”
“哼！”凌雁再次冷哼，漠然说道：“求死未必！我也正好很想知道，腿负重伤的齐羽，还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
“哦~！”齐羽诧异，这一次，他是真的诧异了。看看双手空空的凌雁，不禁心中自忖：“难道，他的手中还隐藏有不败的皇牌吗？”心上诧异，遂试探说道：“你——，还凭什么攻击我？”
“哈哈，哈哈哈...”凌雁沉声大笑起来。
齐羽伸手一指，说道：“你笑什么笑，莫不是脑子被我打出问题来了！”
“哈哈哈...”沉声笑罢，凌雁接着上一个问题，沉着声音说道：“齐羽，你问的这么愚蠢，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你了。”
齐羽恼羞不已，但还是强压住怒火，道：“你...，你说什么？难道，你还隐藏有其他的绝招吗？”
“哼哼！”凌雁似笑非笑，哼道：“你别以为我身负重伤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实话告诉你吧，我除了刀法与剑法凌厉之外，腿法也可堪称天下无敌！”
“腿法？”齐羽万分诧异。
就连卫清等人也大为惊异。
凯特侧脸，轻声对卫清说道：“看来，老板的确还隐藏有其他的能力啊！”
“嗯~！”卫清点了点头，沉道：“两位身负重伤的战神还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呢？真是让人期待啊！”言罢，缓缓放下手臂。低垂下来的三尺软剑，只在皑皑积雪上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划痕。
齐羽伸手指向凌雁，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旨在对战中出我不意，一击制胜，岂不美哉！”
“一击制胜？”对此，凌雁不置可否，淡然一笑，说道：“身手不凡的齐羽，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呢？况且，也只有你有了防备，我才打的尽情尽兴不是。”
“你真的好狂妄呐！！！”齐羽握起双拳。
凌雁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说：“狂妄是需要有足够的本领作为所恃，而我，正好具备这个条件。”
齐羽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隐藏有多少绝招，不妨全都说出来听听，我倒想看看，是不是那样出我意料。”
凌雁摇了摇那根手指，漠然说道：“我倒是很想说明，但可惜的是，你没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