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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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暗夜猎手，至脱离接触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卫清。
“两位前辈，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未成年男孩儿对另外两人说道。
金发女子问道：“什么问题？”此时的她，又已经重新裹上厚重的外衣，面巾也被去除。褪去暗夜猎手的装束，她又变回成了一个典型的西方美女。
男孩儿说道：“我发现我们的身后有尾巴...！事实上，我还知道那条尾巴就是卫清。”
“卫清？”闻言，风雪心中一颤，“天呐，卫清，你不能追上来，你会送命的...！”她对他的关怀无与伦比，就像是一个尽心尽职的姐姐在关心自己的弟弟那样。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她会在最糟糕的时刻挺身去保护他。
另外两名暗夜猎手相视一笑，淡然说道：“我们早就觉察了。”
男孩感叹，“你们早就知道了？好吧，看来我还需继续努力学习啊！”自对自的感慨一声，接着又说道：“请问二位前辈，我们该怎么处置身后的尾巴？”
“嗯~！”那名男子沉吟一声，继而说道：“总是被一条尾巴粘在身后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你们继续赶路，我来斩断他。”
这时，男孩自告奋勇，提倡道：“两位前辈，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很好！”男子欣然接受。在暗夜猎手中他是学长一级的长辈，给那些后来者足够多的学习的机会是他们的义务、更是他们的责任。
“多谢前辈！”男孩儿鞠躬道谢，以示敬意。言罢，就欲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莫不作声的风雪登时心里一惊，刚要求情，却又有人比她还要心急。只听，那金发女子急切地叮嘱说：“学员零三八，对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你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怎么，你对他有好感！！！”
金发女子直言不讳，说道：“我确实对他有好感。像这种有情有义之人，如果死在你的手上，未免可惜！”
男孩不作回应，远离而去。当他的身影远离之后，这才飘来厌烦的话语声：“我知道了，前辈。我不和他接触总行了吧...！”事后证明，他确实没有和卫清接触，他只是折抹除了身后遗留下的痕迹而已。
风雪随之放下心来，然而，她的顾虑并没有完全打消。她的麻烦可能还没有结束，齐羽不会容忍她去寻找凌雁的举动......
话说卫清，在他丢失了目标之后，并没有变得颓废、沮丧，而是更加坚定了救出风雪的信念。她肯放心和他一同来欧洲，就是把安危托付给他！而他，也要对她的这份信任负起责任。
丢失目标之后，他开始实施了一个很无奈、很愚笨的计划，他在巴黎城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
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在偌大的巴黎城寻找那可能或不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这真的是一个很愚笨的策略。可是，这却又是唯一的选择，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的余地！
日上三竿，城市早已苏醒。
繁花似锦的巴黎城，有极度现代化的一面，也有古色古香的一面；道路上，人车如流水马龙。
行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耳闻周遭的喧闹，他也变得越来越漫无目的。该往哪里去找那暗夜猎手遗留下的痕迹？就算有蛛丝马迹的存在，恐怕也早就被人流车流所湮没...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穿城河畔，走进了埃菲尔铁塔。
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他无意识地产生了一个想法：爬上去就会视觉开阔，说不定可以找到暗夜猎手的踪迹。
但紧接着，他又摇头否决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爬上埃菲尔铁塔并不算什么难事儿，可这不是法国人所能容忍的，他会被宪兵拉去枪毙。
搜寻暗夜猎手彻底无望之余，他又找到另外一种更加愚笨的计划：守株待兔。
他来到出城的主干道上，在这里蹲守，等待着暗夜猎手从这里经过的那种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巴黎城区！
距离瘦骨嶙峋的埃菲尔铁塔不远的一栋古典建筑里。
“风雪，我亲爱的，你到哪里去了？”
语气很沉，没有温柔可言，也不太像是关怀的口吻。
紧接着，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在来欧洲的旅途。”
“旅途？据我所知，你一向都不喜欢享受旅游啊！”
“那是以前...”
对话的二人，正是齐羽和风雪。
齐羽也来到了巴黎城。
那三名暗夜猎手回到巴黎城后，就直接带着风雪来见他了！
在这么一座城市里，恋人相见，本应是浪漫的。可是，这一番对话中，一点儿也没有浪漫气氛的影子，只有无尽的压抑和有意的疏离。
风雪，立身于窗口，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眼神漠然，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
齐羽，踱着碎步，悠来悠去。
始终，她也没有正眼看上他一眼。
她失落，他失落于不能和灵魂伴侣相逢！
他愤怒，他愤怒自己心爱的人不爱自己！
“好啊！看吧，你连衣服也更换了。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压抑着愤怒，她身上那套从街边服装店里买来的衣物让他十分排斥。
“这是卫清送给我的衣服。”
风雪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似乎，她并不认为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礼物有什么不妥。
坦坦荡荡，才是理所当然！
卫清对她，只有尊敬。
她对卫清，也是只有尊敬。如果说还夹杂别的感情的话，也就是那么一丝姐姐与弟弟的感情。她没有把他当男人来看待，只是把他放在弟弟的角度。
“卫清？”他诧异，他困惑，他出现了短暂的失神。继困惑过后，他的意识再次觉醒，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是卫清和你一起来的？”
风雪转身，口气冰冷，“你又在盘算什么？卫清他对我没有叵测之心，而且是我主动邀请他陪伴我来欧洲的，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你...”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焚烧的一颗心被甘霖浇灭。这个不管是力量还是权力都处于巅峰的存在，他对她总有一种无力感。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既然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他呢！”
风雪再度转身，将目光投向广阔的窗外。“他是个心肠不坏的好男孩儿...”她在思念卫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男孩儿？”
从这个称谓中，齐羽透析了一切，他随之放下心来。
这一称谓是那么的纯真，这显示着，风雪和卫清，他俩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消除了顾虑，也消除了愤怒。继而，他的态度充满了温柔，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对不起，是我多疑了！”
风雪扭身，挣脱齐羽的双手。“你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对于你来说，我不过就是一项可以牺牲的财产罢了！不是嘛？”
她还是那样的冷漠疏离。
她对齐羽，鲜有温情，除了冷漠就是疏离。
“不，不是那样的...”说到这儿，他想起了黑手党的袭击事件，遂问道：“遭遇袭击的时候，你是怎么脱身的？”
风雪直言不讳，说道：“是卫清救了我。”
“卫清？”
又是卫清。
“是的！”
“他怎么会去救你呢？”
风雪说道：“他一向都喜欢多管闲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性格吧！性格的驱使，这才让他救了我的命，这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曾经......”说到这里，她住口不语了。接下来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曾经，他不也从你的手中救走了雁嘛！’
不可否认，卫清的确是一个很喜欢见义勇为的家伙。
见义勇为不是工作，不是爱好，也不是什么义务。这只是在尽身为一个人而应该做的事情...
“卫清！他怎么会跑到我的地方...？”
风雪冷眼奚落，“何谓你的地方？天下之大，任何人都有权力涉足，你又凭什么去制止他要到哪个地方或者不到哪个地方！”
“......”
齐羽无言相对。
他和凌雁已经划清了界线，卫清是凌雁旗下的，站在对立的角度，他认为卫清不应该闯进自己的地盘里。可是，没有哪一条规定说明对方人员不许越界。抛开‘战士’这层身份不说，他们平日里都是普通的市民，众人都有充足的权力跨越城市，跨越国家、大洲。
齐羽无言以对，而风雪却误解了他的心思。“你又在盘算着什么？我告诉你，如果卫清受到了伤害，我和你之间就只有仇恨！！！”她的眼神已经不止是冷漠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充满了敌意。
她和卫清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久，甚至算是很短暂的，可是，她对他的保护竟然达到了这种层次。这种感情绝对不是爱屋及乌，看起来，她在潜意识里，真的把他放在了弟弟的位置上。
齐羽并没有发怒，也没有醋意，反而为自己辩解起来，“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打算，他救了你，也等于是帮助了我！我齐羽虽然心狠辣，但也恩怨分明。是敌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誓要将其铲除；对于帮助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忘记他的恩情的。”
“你...真的不伤害他？”风雪不大相信，试探性问了一遍。
齐羽说道：“我齐羽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既然我向你承诺过不伤害他，又岂有出尔反尔之理！”停顿一下，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下次见面，我绝不会伤害他！”
下次见面，不伤害卫清，算作报恩；下下次见面，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风雪蹙起双眉，“你这是何意...”她听出了这层意思，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不能奢求齐羽永久性的放过卫清。暗自叹息一声，舒展双眉，淡然说道：“如此，我代替卫清谢谢你！”
“不必谢我！”齐羽干脆将态度挑明了，说：“过了下次，他还是我的敌人。”
风雪闭起美丽的双眸。她无法让自己正视齐羽，继对凌雁的关心之后，她也不太能够忍受卫清被伤害到。她对齐羽关闭了自己的心扉，就连那宽阔的窗外世界也无法打动她的心。
看此情形，齐羽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说好话，也不能拉近和风雪的距离。
最终，他将导致这一事件的矛头对准了黑手党！
如果黑手党的杀手不去袭击他的家，风雪就不会被卫清所救，如果不接触卫清，她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
不过，他终究还是欠下卫清一个人情。
脚步迈开，他轻轻的离去。
“暗夜...”
他呼唤暗夜猎手。
“属下在！”一名暗夜猎手应召到来。
这名暗夜猎手，就是之前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妙龄女子。非戒备时期，她不是那种黑色的劲身装束，也没有蒙面。寻常衣着的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身手不凡的杀手，而是一个漂亮温柔的美丽女子。
“传令下去，至今日起，在一段特定的时间内，所有暗夜猎手无条件避让卫清，不得对他下杀手。”
金发女子问道：“今日生效，何时解除？”
“嗯~”齐羽沉吟一声，继而说道：“届时听我命令。”
“属下遵命，立刻传达下去。”
金发女子应诺离去。
离去的途中，她无意间缓松一口气，仿佛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原来，她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着。她放过卫清的时候就说过，她可能会为此而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放过敌人，是暗夜猎手的禁律，她一直都在担忧着会不会遭到齐羽的惩罚呢！
不过，现在好了，她总算可以宽下心来。
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卫清啊，看起来，你的影响力还挺不小的嘛，竟然让领袖也为你法外施恩！如果你能在暗夜猎手，我想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搭档...”
卫清不可能会去当一个杀手，他也不可能和她成为搭档。
不过，齐羽的这一命令并不能让卫清远离死亡，这一命令终究还是有时间限度，当时限一过，他还是暗夜猎手的敌人。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力量弱小者通常都是短命的。卫清他能活到现在，并不全是运气，更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天之骄子...
那三名暗夜猎手，至脱离接触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卫清。
“两位前辈，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未成年男孩儿对另外两人说道。
金发女子问道：“什么问题？”此时的她，又已经重新裹上厚重的外衣，面巾也被去除。褪去暗夜猎手的装束，她又变回成了一个典型的西方美女。
男孩儿说道：“我发现我们的身后有尾巴...！事实上，我还知道那条尾巴就是卫清。”
“卫清？”闻言，风雪心中一颤，“天呐，卫清，你不能追上来，你会送命的...！”她对他的关怀无与伦比，就像是一个尽心尽职的姐姐在关心自己的弟弟那样。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她会在最糟糕的时刻挺身去保护他。
另外两名暗夜猎手相视一笑，淡然说道：“我们早就觉察了。”
男孩感叹，“你们早就知道了？好吧，看来我还需继续努力学习啊！”自对自的感慨一声，接着又说道：“请问二位前辈，我们该怎么处置身后的尾巴？”
“嗯~！”那名男子沉吟一声，继而说道：“总是被一条尾巴粘在身后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你们继续赶路，我来斩断他。”
这时，男孩自告奋勇，提倡道：“两位前辈，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很好！”男子欣然接受。在暗夜猎手中他是学长一级的长辈，给那些后来者足够多的学习的机会是他们的义务、更是他们的责任。
“多谢前辈！”男孩儿鞠躬道谢，以示敬意。言罢，就欲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莫不作声的风雪登时心里一惊，刚要求情，却又有人比她还要心急。只听，那金发女子急切地叮嘱说：“学员零三八，对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你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怎么，你对他有好感！！！”
金发女子直言不讳，说道：“我确实对他有好感。像这种有情有义之人，如果死在你的手上，未免可惜！”
男孩不作回应，远离而去。当他的身影远离之后，这才飘来厌烦的话语声：“我知道了，前辈。我不和他接触总行了吧...！”事后证明，他确实没有和卫清接触，他只是折抹除了身后遗留下的痕迹而已。
风雪随之放下心来，然而，她的顾虑并没有完全打消。她的麻烦可能还没有结束，齐羽不会容忍她去寻找凌雁的举动......
话说卫清，在他丢失了目标之后，并没有变得颓废、沮丧，而是更加坚定了救出风雪的信念。她肯放心和他一同来欧洲，就是把安危托付给他！而他，也要对她的这份信任负起责任。
丢失目标之后，他开始实施了一个很无奈、很愚笨的计划，他在巴黎城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
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在偌大的巴黎城寻找那可能或不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这真的是一个很愚笨的策略。可是，这却又是唯一的选择，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的余地！
日上三竿，城市早已苏醒。
繁花似锦的巴黎城，有极度现代化的一面，也有古色古香的一面；道路上，人车如流水马龙。
行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耳闻周遭的喧闹，他也变得越来越漫无目的。该往哪里去找那暗夜猎手遗留下的痕迹？就算有蛛丝马迹的存在，恐怕也早就被人流车流所湮没...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穿城河畔，走进了埃菲尔铁塔。
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他无意识地产生了一个想法：爬上去就会视觉开阔，说不定可以找到暗夜猎手的踪迹。
但紧接着，他又摇头否决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爬上埃菲尔铁塔并不算什么难事儿，可这不是法国人所能容忍的，他会被宪兵拉去枪毙。
搜寻暗夜猎手彻底无望之余，他又找到另外一种更加愚笨的计划：守株待兔。
他来到出城的主干道上，在这里蹲守，等待着暗夜猎手从这里经过的那种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巴黎城区！
距离瘦骨嶙峋的埃菲尔铁塔不远的一栋古典建筑里。
“风雪，我亲爱的，你到哪里去了？”
语气很沉，没有温柔可言，也不太像是关怀的口吻。
紧接着，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在来欧洲的旅途。”
“旅途？据我所知，你一向都不喜欢享受旅游啊！”
“那是以前...”
对话的二人，正是齐羽和风雪。
齐羽也来到了巴黎城。
那三名暗夜猎手回到巴黎城后，就直接带着风雪来见他了！
在这么一座城市里，恋人相见，本应是浪漫的。可是，这一番对话中，一点儿也没有浪漫气氛的影子，只有无尽的压抑和有意的疏离。
风雪，立身于窗口，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眼神漠然，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
齐羽，踱着碎步，悠来悠去。
始终，她也没有正眼看上他一眼。
她失落，他失落于不能和灵魂伴侣相逢！
他愤怒，他愤怒自己心爱的人不爱自己！
“好啊！看吧，你连衣服也更换了。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压抑着愤怒，她身上那套从街边服装店里买来的衣物让他十分排斥。
“这是卫清送给我的衣服。”
风雪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似乎，她并不认为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礼物有什么不妥。
坦坦荡荡，才是理所当然！
卫清对她，只有尊敬。
她对卫清，也是只有尊敬。如果说还夹杂别的感情的话，也就是那么一丝姐姐与弟弟的感情。她没有把他当男人来看待，只是把他放在弟弟的角度。
“卫清？”他诧异，他困惑，他出现了短暂的失神。继困惑过后，他的意识再次觉醒，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是卫清和你一起来的？”
风雪转身，口气冰冷，“你又在盘算什么？卫清他对我没有叵测之心，而且是我主动邀请他陪伴我来欧洲的，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你...”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焚烧的一颗心被甘霖浇灭。这个不管是力量还是权力都处于巅峰的存在，他对她总有一种无力感。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既然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他呢！”
风雪再度转身，将目光投向广阔的窗外。“他是个心肠不坏的好男孩儿...”她在思念卫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男孩儿？”
从这个称谓中，齐羽透析了一切，他随之放下心来。
这一称谓是那么的纯真，这显示着，风雪和卫清，他俩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消除了顾虑，也消除了愤怒。继而，他的态度充满了温柔，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对不起，是我多疑了！”
风雪扭身，挣脱齐羽的双手。“你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对于你来说，我不过就是一项可以牺牲的财产罢了！不是嘛？”
她还是那样的冷漠疏离。
她对齐羽，鲜有温情，除了冷漠就是疏离。
“不，不是那样的...”说到这儿，他想起了黑手党的袭击事件，遂问道：“遭遇袭击的时候，你是怎么脱身的？”
风雪直言不讳，说道：“是卫清救了我。”
“卫清？”
又是卫清。
“是的！”
“他怎么会去救你呢？”
风雪说道：“他一向都喜欢多管闲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性格吧！性格的驱使，这才让他救了我的命，这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曾经......”说到这里，她住口不语了。接下来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曾经，他不也从你的手中救走了雁嘛！’
不可否认，卫清的确是一个很喜欢见义勇为的家伙。
见义勇为不是工作，不是爱好，也不是什么义务。这只是在尽身为一个人而应该做的事情...
“卫清！他怎么会跑到我的地方...？”
风雪冷眼奚落，“何谓你的地方？天下之大，任何人都有权力涉足，你又凭什么去制止他要到哪个地方或者不到哪个地方！”
“......”
齐羽无言相对。
他和凌雁已经划清了界线，卫清是凌雁旗下的，站在对立的角度，他认为卫清不应该闯进自己的地盘里。可是，没有哪一条规定说明对方人员不许越界。抛开‘战士’这层身份不说，他们平日里都是普通的市民，众人都有充足的权力跨越城市，跨越国家、大洲。
齐羽无言以对，而风雪却误解了他的心思。“你又在盘算着什么？我告诉你，如果卫清受到了伤害，我和你之间就只有仇恨！！！”她的眼神已经不止是冷漠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充满了敌意。
她和卫清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久，甚至算是很短暂的，可是，她对他的保护竟然达到了这种层次。这种感情绝对不是爱屋及乌，看起来，她在潜意识里，真的把他放在了弟弟的位置上。
齐羽并没有发怒，也没有醋意，反而为自己辩解起来，“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打算，他救了你，也等于是帮助了我！我齐羽虽然心狠辣，但也恩怨分明。是敌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誓要将其铲除；对于帮助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忘记他的恩情的。”
“你...真的不伤害他？”风雪不大相信，试探性问了一遍。
齐羽说道：“我齐羽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既然我向你承诺过不伤害他，又岂有出尔反尔之理！”停顿一下，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下次见面，我绝不会伤害他！”
下次见面，不伤害卫清，算作报恩；下下次见面，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风雪蹙起双眉，“你这是何意...”她听出了这层意思，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不能奢求齐羽永久性的放过卫清。暗自叹息一声，舒展双眉，淡然说道：“如此，我代替卫清谢谢你！”
“不必谢我！”齐羽干脆将态度挑明了，说：“过了下次，他还是我的敌人。”
风雪闭起美丽的双眸。她无法让自己正视齐羽，继对凌雁的关心之后，她也不太能够忍受卫清被伤害到。她对齐羽关闭了自己的心扉，就连那宽阔的窗外世界也无法打动她的心。
看此情形，齐羽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说好话，也不能拉近和风雪的距离。
最终，他将导致这一事件的矛头对准了黑手党！
如果黑手党的杀手不去袭击他的家，风雪就不会被卫清所救，如果不接触卫清，她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
不过，他终究还是欠下卫清一个人情。
脚步迈开，他轻轻的离去。
“暗夜...”
他呼唤暗夜猎手。
“属下在！”一名暗夜猎手应召到来。
这名暗夜猎手，就是之前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妙龄女子。非戒备时期，她不是那种黑色的劲身装束，也没有蒙面。寻常衣着的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身手不凡的杀手，而是一个漂亮温柔的美丽女子。
“传令下去，至今日起，在一段特定的时间内，所有暗夜猎手无条件避让卫清，不得对他下杀手。”
金发女子问道：“今日生效，何时解除？”
“嗯~”齐羽沉吟一声，继而说道：“届时听我命令。”
“属下遵命，立刻传达下去。”
金发女子应诺离去。
离去的途中，她无意间缓松一口气，仿佛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原来，她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着。她放过卫清的时候就说过，她可能会为此而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放过敌人，是暗夜猎手的禁律，她一直都在担忧着会不会遭到齐羽的惩罚呢！
不过，现在好了，她总算可以宽下心来。
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卫清啊，看起来，你的影响力还挺不小的嘛，竟然让领袖也为你法外施恩！如果你能在暗夜猎手，我想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搭档...”
卫清不可能会去当一个杀手，他也不可能和她成为搭档。
不过，齐羽的这一命令并不能让卫清远离死亡，这一命令终究还是有时间限度，当时限一过，他还是暗夜猎手的敌人。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力量弱小者通常都是短命的。卫清他能活到现在，并不全是运气，更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