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涉谷之变·掀起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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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太痛了！
简直……
痛贯天灵！
因为自身特殊性，真人对于物理打击和咒力打击都具有相当高的免疫，简单来说，就是天生自带90%的物免和魔免。
而众所周知，‘真实伤害’就是最真实的伤害。
面对来自灵魂层面的攻击，他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饶是真人没有性别概念，坤部遭受勐击，他还是感受到了寻常男性的彻骨痛楚，惨叫一声，身子向后仰倒。
轰！
巨大的身躯在地面砸出个深坑。
乔恩却不打算放过真人。
足下一踏，他飞至半空，略微调整身形，瞄准同一个位置踩了下去。
「乔恩·乔斯达使出了‘骑士飞踢’」
「命中要害！」
「敌人HP-999999」
所有骄傲，所有张狂。
一抓，一踩。
尽数化为虚无。
真人大声哭嚎，“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说实话，就算双方现在处于敌对，乙骨忧太都觉得那边的特级咒灵有些可怜了。
真的好惨……
“这就受不了了？”乔恩笑吟吟地反问了句，“我怎么记得，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
真人欲哭无泪。
这感觉就像是在新手村被大老屠杀，然后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终于也练到了满级，信心满满想要报仇结果发现，人家不光是满级满神装，还他妈不要脸的开挂！
这能玩？
“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人连连讨饶。
情急之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被压制在灵魂深处的第二人格有了占据主动的倾向。
“做了这么多错事，一句‘错了’就想让我放过你？”乔恩站在真人的坤部，单脚向下撵动。
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真人本就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诡异地泛起红晕。
乔恩眨眨眼睛。
啧，这家伙别是不小心激活什么特殊癖好了吧。
当然。
真人还至于那么低俗。
身体的异样只是灵魂遭受重创的表现。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寄了……
就在这时，乙骨忧太突然开口道：“乔乔顾问，先别急着杀他，套一套情报！”
乔恩听了，稍微松了些力道。
真人倍感轻松，就像在鬼门关前熘了一圈似的，费力地喘息起来。
“那咱们接下来就好好谈谈吧。”乔恩低头盯着真人，“首先，把你这变身给我解除了。”
真人哪敢不从。
‘无为转变’发动，身体逐渐变回了正常比例。只是身上的衣服却在刚才的变身中被撑破，所以他只能光着身子，怯生生地在乔恩面前低头不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人是什么受气的小姑娘。
乔恩不动声色往下瞄了一眼。
嗯。
无坤无洞，不男不女。
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开口道：“既然不想吃苦，那就说说吧，两面宿傩和‘夏油杰’在哪？”
真人本能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很遗憾。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
在遭受了极其严重的灵魂伤害后，真人的人格完全分割成了两个。
一个是原来的人格，张狂邪恶，看人类像是在看随手可杀的蝼蚁。
一个是乔恩赋予的人格，厌恶人类的同时，也会主动帮助、守护人类。
之前真人因为日益增长的力量，冲破了思想钢印，重新占据了这具身体，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乔恩一抓一踩直接破防，下意识躲进了灵魂深处不敢出来……
“他们在涉谷地铁站，他们圈禁了很多人。”
“不仅如此，相邻的几个区他们也有准备，通过地铁运输，几乎半个东京市的人都是他们的人质。”
“许多诅咒师枕戈以待，暗中截杀官方术师。”
“我……我用‘无为转变’改造了那些人……”
“呜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自我厌恶像潮水般袭来，真人明明没有哭泣的能力，眼眶却还是红了。
乔恩摸摸光滑的下巴。
以改造咒灵和普通人类当做人质，和原本的命运轨迹差不多。
不过因为两面宿傩的加入，让这次恶劣事件的波及范围极广，四舍五入囊括了小半个东京市。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术师的应对也比原本命运轨迹中充分许多。
不仅从全国各地征召人手，更派出了乙骨忧太这样以一敌百的特级战力……
乔恩眨眨眼睛，又问道：“之前进来的五条悟呢？”
真人听了，赶紧回答，“我不知道。”
或许是怕乔恩不信，他又强调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半小时前，我和夏油杰他们在东京地铁站等待五条悟，然后五条悟找上门，两面宿傩就和他打了起来，夏油杰让我趁机离开，带着咒灵大军去猎杀进入结界里的术师。”
也就是说，五条悟现在正和两面宿傩单挑……
不。
也许是两面宿傩和‘夏油杰’正义二打一。
乔恩没有其他问题了。
他扭头看了眼乙骨忧太，“你呢？有什么要问的嘛。”
乙骨忧太当然有。
老实说，敌方三大主要目标之一的‘夏油杰’，就是他不惜中断国外的任务，火速赶回霓虹的原因。
“和我说说夏油杰，他是怎么找到你的？或者……”
乙骨忧太沉吟片刻，“你能确定，他真的是夏油杰吗？”
……
……
另一边。
“你真的是夏油杰吗？”五条悟躲过咒灵的触手，忍不住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夏油杰’轻笑，双手拢在宽大的袍袖中，“我不是，难道你是？”
五条悟沉默不语。
他本来以为眼前的夏油杰是别人假扮的。
但真的正式交手，五条悟发现这人居然和夏油杰一样，使用着操控咒灵的术式。
虽然这个能力并不罕见，其他术师多多少少也接触、掌握过一点‘咒灵操术’，但能把这种不甚强大的术式运用到如此恐怖的程度，除了夏油杰外，五条悟没有见识过其他人也有这等本事。
之前心中的某些疑惑，或者说某些信念，在悄无声息发生着改变……
突然，一只拳头破空袭来！
五条悟身躯微动，轻描澹写地躲过。
飘在空中，他居高临下地往下望，忍不住笑了，“宿傩，现在的你究竟恢复了几成实力？三成，还是五成？”
宿傩面色铁青。
当然，由于复活的身体是鱼而不是人，这个肤色倒也属于正常范畴就是了。
以一敌二，五条悟脸上丝毫不见凝重，从里到外透露着轻松写意，他好奇问道：“你们究竟在等什么？狱门疆呢，拿出来啊，让我看看。”
有关‘狱门疆’的事情，早就在真人留下的羊皮信笺上提过了，可以说，五条悟对‘夏油杰’他们的计划了解得一清二楚。
‘夏油杰’微微一笑，从袍袖掏出个缠满了咒布的立方体。
特级咒物·狱门疆——是术式，也是领域，被困在其中的人无法释放咒力，而且在其中是没有时间的规范，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
这东西，就是‘夏油杰’寻来，专门给五条悟准备的监狱。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我很好奇，如果你们不多此一举让真人留下羊皮信笺，现在拿出狱门疆，说不定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搞得这么麻烦又是为了什么？”
‘夏油杰’托着狱门疆，轻笑道：“术师的力量来源很奇怪，诅咒、咒力、束缚……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增加束缚而已。”
术师之间有个很常见的场景，那就是在战斗时会主动讲解自己的术式和能力，以此增加束缚。
从这方面来看，‘夏油杰’所做的，和寻常术师也没什么两样。
但五条悟还是不明白。
增加束缚能怎么样？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把他封印又能怎样，到那时乔乔会出手，他不信‘夏油杰’想不到这点。
“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在想乔乔的事啊？”突然，‘夏油杰’开口道。
五条悟没有否认，“从上次交手的经历你就应该知道，他比我更强。”
‘夏油杰’不以为意道：“强又怎么了，无敌也不意味着不会死。”
话锋一转，“只要找到弱点……就像你，明明可以无视一切，却非要考虑普通人类的死活，这就给了我拿捏你的方法。”
嗯。
感觉很不爽，但是无法反驳。
五条悟耸耸肩，“行吧。”
既然这样，玩闹时间就结束了。
“领域展开，无量空……”
‘夏油杰’故技重施，甚至连台词都懒得变一变，“杀了我，会有成百上千的人给我陪葬！”
不过这一次，五条悟却没有动摇。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什么都不想付出就什么都做不到。
却不料，宿傩的动作比五条悟更快一筹。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滴答。
冥冥中，一滴水滴落在虚幻的湖面。
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入眼所见，皆是黑暗。
领域正当中，尖角神门缓缓升起。
而神门之下，是数不尽的尸骸！
宿傩高倨门上，眼神睥睨地盯着五条悟。
经过刚才短时间的交手，他确定了一件事——十根手指的自己，打不赢对面。
真强啊。
以前可没有这么强的术师。
不过。
自己也不是全盛状态。
如此一看，暂时把这个白毛小鬼封印进狱门疆，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狂傲，不是蠢。
两面宿傩在全盛期时不惧任何对手。
现在么。
稍微用些小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两面宿傩还是变了。
之前封印在鱼身中供人驱使的经历让他变得‘圆滑’，放在千年前，‘合作’‘算计’类似的词眼放在他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领域·伏魔御厨子，顾名思义，是个和料理相关的领域……
嗯。
切菜切人都差不多。
说是和料理相关，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PS·实际上，‘御厨子’一词的真正含义是，礼佛时收藏最重要的佛像时，佛像大多时候会放在叫‘御厨子’的佛龛中，只在特定的日子公开展示，这种展示也称为‘御开帐’。）
除了领域的通用被动·攻击必中，增强BUFF外，还有两种能力。
一者是普通的、可进行多次攻击的「解」；
另一种是根据咒术差和强度调整的、可一刀致命的「捌」，其威力之大，足以将特级咒灵瞬间切成若干块。
简单点说，就是必中的普通平A和必杀平A。
越是简单的能力就越强大。
尤其是「捌」，堪称咒术版无限剑制。
被‘夏油杰’搭茬，五条悟的领域展开的速度慢了两面宿傩一筹。
按理说，他后展开领域也无所谓，以双方现在的实力来对比，‘无量空处’会轻而易举冲破‘伏魔御厨子’。
但五条悟太自信了。
自信到他想要亲自体会下两面宿傩的领域，再用‘无量空处’将两人变成白痴。
两面宿傩疯狂催动领域。
‘夏油杰’也没闲着，不断攻心。
“五条悟，你难道一点都不考虑这些人类吗？”
“你的‘无量空处’同样会波及到他们！”
“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打倒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五条悟就当耳边有蚊子在叫，丝毫不在意。
他就像玩游戏一样，躲闪着两面宿傩的斩击。
‘夏油杰’又不是傻子。
见五条悟这样，哪里不知道他最大的敌人已经勘破了‘红尘’，再用电车难题去影响对面，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
也行。
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差不多足够了。
“将如此之多的束缚加在我接下来的术式上，即使你是五条悟，也要乖乖被我封印！”
捏动法诀。
看准机会，‘夏油杰’将手中的狱门疆一抛，“开门。”
一个立方体分为四个。
撑开一层类似人皮的薄膜。
薄膜正中央，赫然睁着一只血淋淋眼睛。
唰——
以五条悟的速度，竟然避不开狱门疆的包裹。
他就像个粽子一样被包得紧紧的，身体的四周漂浮着四个同等大小的立方体。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
五条悟冷笑出声，“仅凭这样，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了呢？”
“我当然没有小瞧你，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知道你的难缠，所以，接下来的一千年，你就好好休息吧。”
‘夏油杰’同样露出笑容。
说着，扯断额头上的缝合线，亲自掀开了自己的脑壳。
“我们新世界再见。”
痛！
太痛了！
简直……
痛贯天灵！
因为自身特殊性，真人对于物理打击和咒力打击都具有相当高的免疫，简单来说，就是天生自带90%的物免和魔免。
而众所周知，‘真实伤害’就是最真实的伤害。
面对来自灵魂层面的攻击，他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饶是真人没有性别概念，坤部遭受勐击，他还是感受到了寻常男性的彻骨痛楚，惨叫一声，身子向后仰倒。
轰！
巨大的身躯在地面砸出个深坑。
乔恩却不打算放过真人。
足下一踏，他飞至半空，略微调整身形，瞄准同一个位置踩了下去。
「乔恩·乔斯达使出了‘骑士飞踢’」
「命中要害！」
「敌人HP-999999」
所有骄傲，所有张狂。
一抓，一踩。
尽数化为虚无。
真人大声哭嚎，“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说实话，就算双方现在处于敌对，乙骨忧太都觉得那边的特级咒灵有些可怜了。
真的好惨……
“这就受不了了？”乔恩笑吟吟地反问了句，“我怎么记得，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
真人欲哭无泪。
这感觉就像是在新手村被大老屠杀，然后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终于也练到了满级，信心满满想要报仇结果发现，人家不光是满级满神装，还他妈不要脸的开挂！
这能玩？
“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人连连讨饶。
情急之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被压制在灵魂深处的第二人格有了占据主动的倾向。
“做了这么多错事，一句‘错了’就想让我放过你？”乔恩站在真人的坤部，单脚向下撵动。
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真人本就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诡异地泛起红晕。
乔恩眨眨眼睛。
啧，这家伙别是不小心激活什么特殊癖好了吧。
当然。
真人还至于那么低俗。
身体的异样只是灵魂遭受重创的表现。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寄了……
就在这时，乙骨忧太突然开口道：“乔乔顾问，先别急着杀他，套一套情报！”
乔恩听了，稍微松了些力道。
真人倍感轻松，就像在鬼门关前熘了一圈似的，费力地喘息起来。
“那咱们接下来就好好谈谈吧。”乔恩低头盯着真人，“首先，把你这变身给我解除了。”
真人哪敢不从。
‘无为转变’发动，身体逐渐变回了正常比例。只是身上的衣服却在刚才的变身中被撑破，所以他只能光着身子，怯生生地在乔恩面前低头不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人是什么受气的小姑娘。
乔恩不动声色往下瞄了一眼。
嗯。
无坤无洞，不男不女。
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开口道：“既然不想吃苦，那就说说吧，两面宿傩和‘夏油杰’在哪？”
真人本能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很遗憾。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
在遭受了极其严重的灵魂伤害后，真人的人格完全分割成了两个。
一个是原来的人格，张狂邪恶，看人类像是在看随手可杀的蝼蚁。
一个是乔恩赋予的人格，厌恶人类的同时，也会主动帮助、守护人类。
之前真人因为日益增长的力量，冲破了思想钢印，重新占据了这具身体，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乔恩一抓一踩直接破防，下意识躲进了灵魂深处不敢出来……
“他们在涉谷地铁站，他们圈禁了很多人。”
“不仅如此，相邻的几个区他们也有准备，通过地铁运输，几乎半个东京市的人都是他们的人质。”
“许多诅咒师枕戈以待，暗中截杀官方术师。”
“我……我用‘无为转变’改造了那些人……”
“呜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自我厌恶像潮水般袭来，真人明明没有哭泣的能力，眼眶却还是红了。
乔恩摸摸光滑的下巴。
以改造咒灵和普通人类当做人质，和原本的命运轨迹差不多。
不过因为两面宿傩的加入，让这次恶劣事件的波及范围极广，四舍五入囊括了小半个东京市。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术师的应对也比原本命运轨迹中充分许多。
不仅从全国各地征召人手，更派出了乙骨忧太这样以一敌百的特级战力……
乔恩眨眨眼睛，又问道：“之前进来的五条悟呢？”
真人听了，赶紧回答，“我不知道。”
或许是怕乔恩不信，他又强调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半小时前，我和夏油杰他们在东京地铁站等待五条悟，然后五条悟找上门，两面宿傩就和他打了起来，夏油杰让我趁机离开，带着咒灵大军去猎杀进入结界里的术师。”
也就是说，五条悟现在正和两面宿傩单挑……
不。
也许是两面宿傩和‘夏油杰’正义二打一。
乔恩没有其他问题了。
他扭头看了眼乙骨忧太，“你呢？有什么要问的嘛。”
乙骨忧太当然有。
老实说，敌方三大主要目标之一的‘夏油杰’，就是他不惜中断国外的任务，火速赶回霓虹的原因。
“和我说说夏油杰，他是怎么找到你的？或者……”
乙骨忧太沉吟片刻，“你能确定，他真的是夏油杰吗？”
……
……
另一边。
“你真的是夏油杰吗？”五条悟躲过咒灵的触手，忍不住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夏油杰’轻笑，双手拢在宽大的袍袖中，“我不是，难道你是？”
五条悟沉默不语。
他本来以为眼前的夏油杰是别人假扮的。
但真的正式交手，五条悟发现这人居然和夏油杰一样，使用着操控咒灵的术式。
虽然这个能力并不罕见，其他术师多多少少也接触、掌握过一点‘咒灵操术’，但能把这种不甚强大的术式运用到如此恐怖的程度，除了夏油杰外，五条悟没有见识过其他人也有这等本事。
之前心中的某些疑惑，或者说某些信念，在悄无声息发生着改变……
突然，一只拳头破空袭来！
五条悟身躯微动，轻描澹写地躲过。
飘在空中，他居高临下地往下望，忍不住笑了，“宿傩，现在的你究竟恢复了几成实力？三成，还是五成？”
宿傩面色铁青。
当然，由于复活的身体是鱼而不是人，这个肤色倒也属于正常范畴就是了。
以一敌二，五条悟脸上丝毫不见凝重，从里到外透露着轻松写意，他好奇问道：“你们究竟在等什么？狱门疆呢，拿出来啊，让我看看。”
有关‘狱门疆’的事情，早就在真人留下的羊皮信笺上提过了，可以说，五条悟对‘夏油杰’他们的计划了解得一清二楚。
‘夏油杰’微微一笑，从袍袖掏出个缠满了咒布的立方体。
特级咒物·狱门疆——是术式，也是领域，被困在其中的人无法释放咒力，而且在其中是没有时间的规范，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
这东西，就是‘夏油杰’寻来，专门给五条悟准备的监狱。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我很好奇，如果你们不多此一举让真人留下羊皮信笺，现在拿出狱门疆，说不定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搞得这么麻烦又是为了什么？”
‘夏油杰’托着狱门疆，轻笑道：“术师的力量来源很奇怪，诅咒、咒力、束缚……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增加束缚而已。”
术师之间有个很常见的场景，那就是在战斗时会主动讲解自己的术式和能力，以此增加束缚。
从这方面来看，‘夏油杰’所做的，和寻常术师也没什么两样。
但五条悟还是不明白。
增加束缚能怎么样？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把他封印又能怎样，到那时乔乔会出手，他不信‘夏油杰’想不到这点。
“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在想乔乔的事啊？”突然，‘夏油杰’开口道。
五条悟没有否认，“从上次交手的经历你就应该知道，他比我更强。”
‘夏油杰’不以为意道：“强又怎么了，无敌也不意味着不会死。”
话锋一转，“只要找到弱点……就像你，明明可以无视一切，却非要考虑普通人类的死活，这就给了我拿捏你的方法。”
嗯。
感觉很不爽，但是无法反驳。
五条悟耸耸肩，“行吧。”
既然这样，玩闹时间就结束了。
“领域展开，无量空……”
‘夏油杰’故技重施，甚至连台词都懒得变一变，“杀了我，会有成百上千的人给我陪葬！”
不过这一次，五条悟却没有动摇。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什么都不想付出就什么都做不到。
却不料，宿傩的动作比五条悟更快一筹。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滴答。
冥冥中，一滴水滴落在虚幻的湖面。
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入眼所见，皆是黑暗。
领域正当中，尖角神门缓缓升起。
而神门之下，是数不尽的尸骸！
宿傩高倨门上，眼神睥睨地盯着五条悟。
经过刚才短时间的交手，他确定了一件事——十根手指的自己，打不赢对面。
真强啊。
以前可没有这么强的术师。
不过。
自己也不是全盛状态。
如此一看，暂时把这个白毛小鬼封印进狱门疆，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狂傲，不是蠢。
两面宿傩在全盛期时不惧任何对手。
现在么。
稍微用些小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两面宿傩还是变了。
之前封印在鱼身中供人驱使的经历让他变得‘圆滑’，放在千年前，‘合作’‘算计’类似的词眼放在他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领域·伏魔御厨子，顾名思义，是个和料理相关的领域……
嗯。
切菜切人都差不多。
说是和料理相关，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PS·实际上，‘御厨子’一词的真正含义是，礼佛时收藏最重要的佛像时，佛像大多时候会放在叫‘御厨子’的佛龛中，只在特定的日子公开展示，这种展示也称为‘御开帐’。）
除了领域的通用被动·攻击必中，增强BUFF外，还有两种能力。
一者是普通的、可进行多次攻击的「解」；
另一种是根据咒术差和强度调整的、可一刀致命的「捌」，其威力之大，足以将特级咒灵瞬间切成若干块。
简单点说，就是必中的普通平A和必杀平A。
越是简单的能力就越强大。
尤其是「捌」，堪称咒术版无限剑制。
被‘夏油杰’搭茬，五条悟的领域展开的速度慢了两面宿傩一筹。
按理说，他后展开领域也无所谓，以双方现在的实力来对比，‘无量空处’会轻而易举冲破‘伏魔御厨子’。
但五条悟太自信了。
自信到他想要亲自体会下两面宿傩的领域，再用‘无量空处’将两人变成白痴。
两面宿傩疯狂催动领域。
‘夏油杰’也没闲着，不断攻心。
“五条悟，你难道一点都不考虑这些人类吗？”
“你的‘无量空处’同样会波及到他们！”
“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打倒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五条悟就当耳边有蚊子在叫，丝毫不在意。
他就像玩游戏一样，躲闪着两面宿傩的斩击。
‘夏油杰’又不是傻子。
见五条悟这样，哪里不知道他最大的敌人已经勘破了‘红尘’，再用电车难题去影响对面，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
也行。
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差不多足够了。
“将如此之多的束缚加在我接下来的术式上，即使你是五条悟，也要乖乖被我封印！”
捏动法诀。
看准机会，‘夏油杰’将手中的狱门疆一抛，“开门。”
一个立方体分为四个。
撑开一层类似人皮的薄膜。
薄膜正中央，赫然睁着一只血淋淋眼睛。
唰——
以五条悟的速度，竟然避不开狱门疆的包裹。
他就像个粽子一样被包得紧紧的，身体的四周漂浮着四个同等大小的立方体。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
五条悟冷笑出声，“仅凭这样，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了呢？”
“我当然没有小瞧你，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知道你的难缠，所以，接下来的一千年，你就好好休息吧。”
‘夏油杰’同样露出笑容。
说着，扯断额头上的缝合线，亲自掀开了自己的脑壳。
“我们新世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