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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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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室与皇族向来相互依恃,又彼此防备,戚湛自掌权,对皇室宗室施恩颇多,年节赏赐历来丰厚,饶是如此,宗室心中仍是欲壑难填。

    面对宗室联名发难,戚湛八风不动。

    朝堂上亦不平静,主和一派的文臣同主站一派的武将互执一词,争锋相对,宗室从旁煽风点火,一时之间朝堂上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乌烟瘴气的很。

    面对朝臣们的花样刁难,戚湛面色平静,岿然不动,有条不紊的安排出征事宜。

    仿佛那些挑起事端的宗室在他眼里如跳梁小丑一般无二。

    姚太后在得到国师戚瑾明确答复后,喜上眉梢,一桩压在心底数年沉甸甸的心事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抖擞的精神。

    面对来势汹汹的宗室,姚太后语笑嫣然,将宗室命妇请到宫里赏花听曲,不动声色的挑拨着宗室家族内部矛盾。

    宗室里蠢蠢欲动的野望姚太后心知肚明,面上神情丝毫未改变,眼里带着温和的笑说了一句话:“你每日以泪洗面,多半在府中过的不是很如意,想必是操劳过累,导致整个人没精神,整日愁眉苦脸。咱们都是亲戚,一家人,哀家冷眼愁着,实在怪心疼的。”

    赏赐一批肌凝瑞雪,唇若红莲,一举一动皆带着天然妩媚的貌美女子给哭闹最为狂妄的宗室命妇。

    美名其曰,帮助她们排忧解闷。

    上位者赐,即便心里恨极了姚太后不入流下作举动,却也不得不收下来,带回府里。

    妖里妖气的狐狸精进门,那些宗室命妇如何还有功夫到宫里指手画脚。

    顿时急的嘴上起泡,心里肝火怒盛,没几日便病倒了。

    姚太后听到信后冷笑讽刺,咸吃萝卜淡操心,当真是闲的太慌,才敢跑到宫里对妄干朝政。

    南绍王私下同戚瑾提了这个事,翘起即便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的唇角:“这女人很是不简单,皇室宗室哪个不将脸面看的比脑袋还要重,她却能将脸皮直接丢地上,使出上不得台面的手面,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化解了宗室的刁难。”

    戚瑾冷冷瞧着他这幅狐狸嘴脸,不置可否轻笑一下,在他看来,面对野心勃勃的宗室,必要之时,完全可以采取凌厉手段,以强悍皇权碾压,将带头人直接丢进大狱,保管这些不安分的家伙老老实实。

    自负过度的南绍王,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猛夸国师胆识过人,勇猛刚强,末了神秘兮兮笑道:“一网打尽的时机还没到。”

    气的戚瑾直接将人给轰了出门,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戚羽最近也是忙的团团转,这厢无事一身轻的姚太后,逮着一个空,将忙碌的戚羽叫了过来陪她逛御花园,身负使命的南绍王段云天,找了一个很是冠名堂皇的理由,借戚湛最近为国事励精图治太过辛苦,很是该放松一下,备好美酒佳肴,生拖硬拽的将人给拉了过来直接给按到椅子上。

    朝堂上真可谓腥风血雨,戚湛深感疲惫不堪,微微一愣后,遂将烦心事暂时弃于脑后,很是爽快的同他推杯换盏,天南地北的闲聊。

    段云天天生一副笑脸,眸中含笑,嘴角带笑,很是平易近人,与戚湛聊天也颇为投机,戚湛一度将此人引为知己,再加上,此人是戚羽哥哥的爱人,倒不至于时刻提防着。

    酒水来自南绍,性甚为冷冽,自有一股冷香浸在其中,别有风味,几杯下肚,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也消减了几分,段云天笑眯眯的给他介绍此酒来历,说的神乎其神,渀佛被命名为“蛊惑生香”的酒是天下间最为美味的酒水,独一无二。

    戚湛洒脱一笑,权当他王婆卖瓜,自吹自擂。

    段云天暗讽他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识蛊惑生香的价值,面上却是笑意盎然,忠诚的执行国师交代的任务,一丝不苟,拿出十二万分诚意。

    段云天眨眨眼,对面的戚湛脸不红气不喘再一次一口将杯中酒水直接给干了,段云天拇指食指同时摩挲着下颌,微微惊讶,当真没瞧出来这家伙竟然也是一个酒鬼。

    两人微笑碰杯,段云天仰脖长饮,不知情的人看过来,以为这两人在灌水呢,这哪里是在饮酒,明明是在牛饮。

    戚瑾目光清冷的看着喝的酩酊大醉被送回来的南邵王,咬牙切齿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添乱的家伙。”

    哭笑不得将人安置好,穿过扇圆形石门,来到乾清宫正殿大门口,守卫在门前的曹德义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戚羽眼里闪过一丝抱歉,借着扶起曹德义的动作,一手刀将曹德义直接砍晕,曹德义错愕反应不及,直接晕厥过去,戚羽面上作惊讶状:“曹公公,怎么突然肚子疼?”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人搀扶了进去,戚瑾常进乾清宫,且暂住偏殿,侍卫对他身为熟悉,并不疑有他,见曹德义弯腰被他扶了进去,还想过来帮忙搀扶,戚瑾摇了摇手,直接将人带进门里。

    没一会儿功夫戚瑾走了出来,曹公公跟在后面,满脸茫然,只觉得脑后隐隐作痛,肚子也很是不舒坦,戚瑾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安慰道:“公公你最近鞍前忙后,颇为劳碌辛苦,偶尔感到疲顿委实正常不过,此时又逢春夏交替之季,白天燥热,早晚却寒凉,公公切莫贪凉,衣裳少穿,腹部偶感不实同此大有关系。”

    国师的医术有目共睹,曹公公深信不疑,当真以为自己身体不适,再三谢过国师,将人送了出去。

    国师给出的解释也合乎情理,过来找南妃,曹公公当然不会怀疑他胆敢在帝王寝宫行不轨之举。

    只是偶尔心中会有触动,觉得事情似乎并不那么单纯,却又说不上为何出现违和感。

    曹德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后脑勺莫名其妙多了一条深深的红痕。

    难道真如国师所说,睡觉落枕了,被石头枕边给磕出来的?

    想不通只能暂时放下心头疑惑。

    边关战事告急,曹德义也越来越忙碌,更是无暇去思索这个问题。

    有些事并不会以人为意志改变,譬如,帝王以雷霆之姿,罔顾文臣建议,宗室不满,雷打不动的坚持己见。

    朝臣反对,戚湛充耳不闻,一时变得刚愎自用,固执己见的帝王令朝臣们很不适应,泣血陈情,人家不当回事,眼刀子都懒得赏赐过来;哭诉国家国库掣肘,囊中羞涩,支持不了边关战事所需,帝王传都不传唤部暂代尚书刘正明问话,人家自从自掏腰包,一切战事所需费用皆从内库走账。

    诸如此类种种难题,戚湛游刃有余的一一解决。

    当帝王亮出雷霆一击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下后知后觉发现帝王不知何时私下早已做好完全准备,兵马粮草,武器辎重一应俱全,就连随军出行的医生都给备全了。

    一水儿明艳逼人的姑娘统一着白色骑射衣裳,简单利落,在阳光下很是飒爽英姿。

    一时间,朝堂之上先前蹦跶欢的突然间噤了声,人人变得恭敬异常。

    高深莫测的帝王令他们胆战心惊。

    哪怕帝王再独行其是,再不敢跳出来置喙一句。

    做事言谈间不免带上三分小心,小心翼翼的面对帝王垂询。

    觑着上首位置上从容不迫,面色淡定的年轻帝王,只觉背后寒凉之气直翻腾,连偷偷打量帝王的勇气也顷刻间消失。

    能够在帝都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备好一切战事所需,单这一份瞒天过海的本事就让人望尘莫及。

    这样一位难以预测,行为诡秘的帝王如何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如此悍然霸道的帝王且是他们一行人可以撼动的。

    先前的反对此时看来犹如一场闹剧,所有人紧紧夹牢尾巴,反省己身,检查己身,唯恐被帝王戴住小辫子,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久在官场,哪个人手里没有几件见不得人亏心事,暗暗猜测,帝王知道多少,越是越深处想,越是觉得心下忐忑,险些将自己吓出个好歹。

    毕竟脑袋还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是上上策,脑袋咕噜滚地了,再谈其他都是妄言。

    戚湛对众人立时转变的态度,并未表示出多大兴趣,也很大度的没有计较他们先前的不敬,一句训斥都没有,反而微笑着宣布了一件喜事。

    帝王准备组建一支勋卫队,凡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满十八岁的有为青年,皆可收编进队,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

    帝王大方表示,只要有进取心,相貌说的过去,只要不是歪瓜裂枣,残疾智障的皆可送过来。

    突如其来的喜讯将一众朝臣给砸懵了,呆滞半晌,朝堂上炸开了锅。

    谁家没几个让爹娘老子操碎一颗老心的儿子,文不文武不武,没半点长进,整日只知惹事生非,家中为了他前程急的白发都冒了出来。

    此时帝王抛出了诱人的苹果,哪怕是颗毒苹果,他们也要拼着老命蹦跶上去咬一口,吞下肚子再议其他。

    唯一让他们稍嫌不妥的是,“勋卫”中的勋太过碍眼了。

    听上去,有一丢丢不够威风,正大光明,略显黏糊,咋一听,只会觉得靠祖上荫庇方得了这个职位。

    不如皇宫其他侍卫来的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