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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合欢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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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盅茶的功夫,众人已用膳完毕,下人将盘碗撤下去,祁步君陪着父母亲喝了点茶后便起身欲离去。

    祁老夫人拉住祁步君道:“君儿,你稍等回书房,我与你们二人有话要说,这样,你们都随我到你们房中去吧。”

    张茹芸不知祁老夫人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拿眼去寻问祁步君。但祁步君同样不知,却将张茹芸这样的眼神误认为是在挑衅于他,以为她是否有何事瞒着他,与老夫人面前说了什么,心里自然对她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祁步君见张茹芸已扶了老夫人,只向老夫人说了句,“母亲,孩儿在房里等您。”便大步离去。

    祁老夫人看着渐走渐远的祁步君,拉着张茹芸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后,她自己也明白与媳妇生疏了些,张茹芸虽日日来请安,可以往请安后还会与她说上半天话或是一起侍弄一番花草,如今却是稍小坐片刻便起身回了自己房间或院子里。

    茹芸扶着老夫人,与沛烟一起向自家院子走去。

    老夫人极少到他们院子来,今日又是让其倒酒,又是要与他们二人叙话的,她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想,任何一对父母终归是愿意看到儿子儿媳感情和睦的,便也不再多想。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茹芸的手道:“茹芸啊,婆婆知道,自从上次之后,君儿与你之间还有些误会。但不管怎么样,你才是他的少夫人,过去的事就别再多想了,婆婆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男人嘛,谁都有个脾气不是,以前年轻的时候,我和你公公不也一样,吵吵闹闹的,但这辈子还不是一样过来了。男人有时低不下这个头,你就多迁就着他点儿。他有什么不是,婆婆心里也清楚,我自会去说他。你放心,在我们祁府,断不可能让你受了委屈。”

    茹芸轻声道:“婆婆,茹芸挺好的,并无什么委屈。那件事本就是我的不对,我会向他道歉的。”

    老夫人温和地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婆婆可盼着早日能抱上孙子呢!”祁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张茹芸的手。

    其实只有张茹芸和祁步君清楚,他们之间,绝不是仅仅是缺少个道歉而已,横在他们中间的沟壑越来越深,她与刘云芷在他的心中,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道歉所能挽回的。

    这么想着,祁老夫人与张茹芸已到了他们房门口,只见祁步君双手撑着额头,双眼紧紧地闭着,脸涨得通红,似乎在极力地控制住什么一般。

    祁老夫人看了,再看看时辰,知道是药效起来了,便忙着和张茹芸一起进了房内。可张茹芸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祁步君额头上豆大的汗一滴滴地渗出,忙转身对后面的祁老夫人道:“婆婆,少将军他这是生病了,现在这么冷的天,怎么反倒出了这么多汗。”

    老夫人特意说道:“听说你看了许多的医书,那你快看看他!”并示意沛烟将茹芸的婢女支开。

    张茹芸踌躇了片刻,眼见着祁步君似乎越来越痛苦,终于忍不住不去管他,拿帕子为祁步君拭去不断渗出的汗,又将手搭上他的手腕。

    张茹芸的脸色在搭上他手腕的片刻后腾地一下立即变了,手立即从他的手腕上离开,他根本不是病了,而是被下了药,她惊恐地望向祁老夫人。

    可老夫人此时哪还会停留,立即退出房门,并命人将门反锁,并命院内仆人全数退出,同时她下了命令,无论房内有多大动静,所有人都不得开门,必须要等到明日清晨方可。

    她想到祁老夫人今日的种种奇怪的举动,终于明白了。那日是自己对她说,她与少将军成婚这许久来,从未真正做过夫妻,有名而无实。

    祁老夫人,婆婆,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她虽对祁步君爱慕了多年,去年又因得了皇上的圣旨嫁于祁步君,可这几个月来,伤她的又何止两三分,若没有真真实实的感情,她宁愿就这样过一辈子,起码自己身体上是洁净的。

    祁步君摇摇欲坠地站起来,看着眼前重重叠叠的人影,如同有两三个刘云芷对着他笑,为他轻轻拭去自己满身的疲倦一般,可一晃又变成了惶恐地看着他的张茹芸。

    祁步君伸出双手,嘴里不断地喃喃叫着“云妹,母亲”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去,眼看着他快要摔倒,张茹芸忙上前去扶住。

    祁步君微睁着眼,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着的刘云芷和张茹芸,虽然行动上已有些不听使唤,胸口也如同火灼一般。但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母亲今天为何会让他今天喝酒了,又为何让他到房间里来。想想刚在路上的张茹芸与及为他不断地斟酒,他虽是此时自己的身体和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但心里却又十分清楚,自然认定是张茹芸会同自己母亲给他下了这药。

    想到这里,祁步君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张茹芸,可恍惚间却又变成了向他微笑的刘云芸,祁步君一会儿推开眼前的人,一会儿又将茹芸拉进自己怀里,张茹芸一个瘦弱的女子如何抵抗得住他祁步君。

    药效已越来越重,此时的祁步君烦热异常。

    张茹芸恐惧地一步步往后退去,她也不再去管满脸通红的祁步君,走到房门口想将房门拉开出去,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祁老夫人命人在外面将门锁了,她不断地拍叫着门,希望谁还能在院中,能将锁或门砸了好让她逃了出去。

    如今这个样子,如果祁步君与她之间真的发生些什么,只会让她觉得耻辱万分。

    可是不管她怎么去拍门,怎么大声的喊叫,无一人过来,连着前几日自己父亲再次送进祁府的自己的贴身婢女春芳也消失了不见,张茹芸无力地滑落在地,手仍不停地敲打着门,泪水滚滚而落。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此时的祁步君,豆大的汗从他的额头滚落。看着地上的张茹芸,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他满脸通红,嘴中的酒气不断地喷在茹芸的脸上,直冲她的大脑,更将她熏得昏昏沉沉。

    张茹芸哭喊道:“祁步君,你混蛋,你放开我!”

    祁步君哈哈一笑道:“哼!这不是你和我母亲所希望的吗?现在却要在这里充什么贞洁良女。”

    张茹芸死死地抓住祁步君的手,不管怎么样,她要先挣脱了他的双手,可祁步君的双手如同钳子般紧紧的锢住了她,何况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子又岂能在禁军统领祁步君手下挣脱开来。

    “祁步君,你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张茹芸叫得声嘶力竭,在祁步君听来却以为张茹芸故意一般,十分刺耳。

    祁步君一把将张茹芸从地上拉了起来,把她拉到离自己只有寸余之地,恶狠狠道:“你本就浪荡成性,难道那壶酒不是你特意准备的?现在你这样是故意?玩欲擒故纵吗?我看你还是少花这些心思!”

    张茹芸已是毫无力气,她不断地拍打着祁步君,“祁步君,我恨你!我恨你!”

    祁步君狠狠道:“恨我,呵呵,你恨我!你恨我何必还要这么迫不急待啊!”

    茹芸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这个作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此时却让自己觉得羞愤万分。

    茹芸的脑中空洞,似乎所有的思想全被掏空。

    祁步君满面通红,可是那酒早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已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张茹芸终于停了反抗,停了嘴上不断地哭泣。

    心中的痛已远比身上的痛来得更是持久……

    沛烟自然听到了从那屋里传出来的张茹芸的哭喊声,她不无担心道:“老夫人,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让……让人把房门打开,放少夫人出来吧!”

    祁老夫人狠狠地瞪了眼沛烟道:“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你休要在这里阻撞拦!”

    沛烟转身看了眼已经熄灭了灯的房间道:“可是,可是老夫人,少夫人毕竟是张大人家的千金,皇上下圣旨赐的婚……奴婢也是担心,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祁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能出得了什么事,竟然做了祁府的少夫人,就该担起少夫人的职责来,传宗接代那是天经地意的事。就算传到皇上的耳中,我也不怕理亏!”

    沛烟还想说什么,祁老夫人不耐烦道:“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祁老将军看着离去的夫人与祁步君和张茹芸,他总觉得有点异常,却又说不上什么来,忽想起老蔡的那壶酒,老蔡作为管家,除了过年过节这样的节日,他会侍奉在一侧斟酒外,其余日子的这个时间,他绝不可能出现在饭桌前,想到这里,他忙命人将老蔡找了来。

    老蔡面对着祁老将军,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自知这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了自家老爷,可真正面对他时,却又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老……老爷。”蔡伯双手绞在一起,紧张地低头不敢直视。

    “老蔡,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正直的人,从来不会做那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今日我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但多半与夫人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难道要我去问夫人不成?”

    “是……是老夫人让小的给……给少爷少夫人准备了合……合欢散。”

    “什么!”祁云山怒得一掌拍向桌子,那桌子腾地一声晃了晃。

    蔡伯吓得立即跪了下去。

    “糊涂啊!糊涂啊!”

    蔡伯跪在面前低头不语,这时祁老夫人和沛烟进了来,一见面前的两人,祁老夫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转身让蔡伯和沛烟出去,自己坐到了祁将军的对面。

    “你!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解吗?他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你不清楚吗?”祁老将军看了眼自己的夫人,虽不像刚那般怒气,但也明显比以往说话重了许多。

    “老爷,君儿是什么脾气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清楚,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这样生活下去!”

    “你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这样让他们圆了房,也不会挽回什么,今后只会让君儿更加痛恨茹芸。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要他们自己去解决,只有这样,君儿才能从心底是接纳茹芸。如今你这般行事,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深,唉!”

    “我管不了这么多,不管怎么样,现如今茹芸已经是君儿真正的妻子了,只要茹芸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么我这个当娘的也认了。”

    “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祁老夫人高昴着头,淡淡说道:“也不枉我这当娘的做一回恶人。”

    夜出奇的安静,在这即将步入冬天的季节来说,万物均已慢慢冬眠,漆黑的祁将军府只余大门口两盏灯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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