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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周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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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步君道:“王爷,虽然哈赛尔占据着那个皇位,可他现在仍只能借用惠王殿下的身份,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可能做出太过份的事来。网  割让给苗国的五座城池也早在十天前使者已带着地图出去苗国了,现在我们再去阻止也根本来不及了。所以,王爷,我们何不先让后方的苗国观望,全心一力对抗其他三国。”

    文志祯凝思了片刻后道:“也好,一切均要从大局出。”

    文志祯看着祁步君与肖公公二人道:“还好,有你们在,若是不然,我极有可能犯下大错。”

    祁步君摇头道:“王爷,您只是一直心系大陈安危,一心系着大陈百姓的安危罢了。”

    文志祯转身对肖公公道:“肖玦,十天之后,我进宫赴宴时,你暗中把一盘端到皇上面前的食物中加入花生浆。惠王兄极喜爱西湖醋鱼,几乎每餐必有。所以那次宴会,他的面前也少不了这盘菜,哈赛尔若要学得像惠王兄,他不可能不吃西湖醋鱼,所以肖玦只需要将花生浆放入这盘菜中便可。”

    肖公公点头道:“好,王爷请放心。”

    文志祯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祁老将军,他低低叹息道:“刘庆老先生医术再高也没有周太医医术高明,若是有他在,也许祁老将军还有站起来的那一日。只是,不知周太医这次丁忧,何时才能回京,也不知祁老将军能否等得到那一日。”

    肖公公此刻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王爷,周太医他……他再不可能回京了,他所乘的船刚至黄河中间就翻了船,周太医已葬生黄河……”

    文志祯怒道:“是他哈赛尔对吗?因为哈赛尔知道了他杀张元的真相,也知道了那份伪造的遗诏,更有可能周太医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才会杀了周太医!”

    肖公公摇头道:“周太医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皇上要杀他的真正原因估计是因为自从他从西域回京之后,周太医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哈赛尔忌惮周太医高的医术,更忌惮周太医对他身体的了解。他害怕像晋麒毒害王爷您这样的事怀会有遭一日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才会迫不急待的要对周太医下手。”

    文志祯道:“而且我在位之时,周太医对我忠心耿耿,他要将每一位对大陈忠心的大臣都一一铲除,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整个大陈掏空。所以先是张卿,然后是周太医,现在又是祁老将军……甚至接下来他还会对你们一一下手。”

    肖公公立即道:“老奴不怕,自古邪不压正,老奴相信,王爷您定能重新夺回本就属于您的皇权。”

    文志祯道:“周太医临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肖公公想起周太医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原来周太医虽不知皇上的真实身份,可他却早已看透哈赛尔的内心。

    八日前傍晚时分,周太医拎了两壶酒进宫,他知道现在的肖公公已无多少事可做,这个时候定然在自己的院子里,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许多的酒,同样也说了许多的话。

    大半壶酒下肚,肖公公与周太医二人都已有些醉了,周太医站起身,手中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肖公公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一手拍着肖公公的肩膀,一手拿起酒杯一仰脖灌了进去,边说边打着酒嗝,“老肖啊,我……我老周这一生……知道太多事情了,也……也看穿了很多事情了!”

    肖公公笑咪着眼一杯酒下肚哈哈笑道:“老东西,你与我老肖虽已至花甲之年,可咱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说什么这一生,搞得好像你老周……你老周要走到头了似的。别忘了,你的老父亲活了八十多岁,才刚过世,你明天就要回乡丁忧去,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来……来喝酒……喝酒!”

    周太医含糊地说道:“不不不……真走到头了,我老周这次啊要和我那老父亲一起去喽!”

    肖公公虽也已酒醉,但远比周太医要清醒许多,“老周,你说啥呢!我看你啊,是喝多了!”

    周太医摆摆手一手拍在肖公公的肩上道:“老肖,你,还有我,我们知道这个皇上那么多事,他能放过我们吗?不能!他与文清王是不一样的,他心狠手辣,就是那封伪造的遗诏我们也知道有太多破绽,我们就是他心头的刺,他早晚有一天要拔掉的。”

    肖公公呵呵笑道:“不会,老周,你想多了,皇上和文清王他们二人,可是我老肖看着长大的,他本性善良,不会,不会的,这可是你老周的错了啊!”

    周太医摇头道:“老肖,你忘了文清王走的那天了吗,若不是皇上阻止,你早跟着文清王去宁丰城了。宁丰虽苦寒,可只要跟着文清王,再大的苦也是甜的,文清王也会视你为长辈,可是偏偏皇上不让。”

    肖公公低头不语,仿佛几个月前,文清王文志祯离开时的情景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周太医又道:“他虽与文清王一同长大,可心性完全相反,文清王视百姓为衣食父母,他毕生所求就是大陈的昌盛,百姓的安居乐业。可现在皇上呢,他一上位就把苗人质子放回了国,四国联军还未开打,他就立即主动割让五座城池,五座啊,这是多大的手笔啊,这五座城池一割让,等同去于将我大陈东边的门户向苗国开放了啊。”

    肖公公默默不语,这些事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一直以来自己不愿承认这既定的事实罢了。

    原来,惠王究竟是惠王,他与文清王不同。

    周太医又猛灌了几杯酒下肚,“老肖……明天,明天我老周就要走了,这次多半……多半,我是回不来了!你……你知道张元的病是怎么回事吗?”

    “张元,他……他不是得了风寒了吗?皇上还让贺太医亲自去照顾,念你年事已高,准你休息,你咋倒埋怨起来了。那贺太医可是你的得意门生,怎么你连自己的徒弟也信不过吗?”

    周太医低着头,连连摇头,“不不不,你想想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会让张大人病重到这般地步!我老周虽不才,贺照勇虽年轻,可一个小小的风寒之症又岂能难得倒他呢?再大的风寒贺照勇也能治愈了,可偏偏他张元越的重了,到如今只不过拖一日是一日罢了,张大人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张大人病得很重吗?”

    “不是很重,而是根本已无药可医,我周荣这一生救了无数病人,却唯独救不了张元。老肖,你还记得,皇上让你赐给张大人用的熬药的罐子吗?”

    “嗯,自然记得,那是文清王原先是皇帝时御用的东西,他将这药罐赐给张大人用,可见皇恩浩荡,为此张大人的千金也就是祁统领的大夫人张茹芸还特意进宫谢恩呢!”

    “皇恩浩荡,呵呵,皇恩浩荡啊!老肖啊,你有所不知,就是这个药罐最终会要了张大人的命啊!”

    “别糊说!一个药罐怎会要了张大人的命!以前文清王用的时候也好好的,怎么一到张元的手上就会要了他的命了呢,而且现在张大人虽病重,却仍有一口气在。”

    “老肖啊,老肖,是你太糊涂啊!几天前,胡令云偷偷让我进张府张张元瞧瞧,可你知,当我看到张大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肖公公摇头不知。

    周太医道:“我一看到张元的时候就知道,张大人是身中剧毒。我寻遍了张大人所用的一切东西,最后终于在那药罐子上现在问题。那药罐是被皇上下了药放在沸水里煮过的呀!当我老周拿起药罐的时候,现那些毒早已渗入药罐的各个孔缝。”

    “刚开始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张大人仅仅只是着了风寒,贺照勇再无能,十天半个月也会痊愈,岂会夺他性命。”

    肖公公木讷地看着周太医道:“老周,那……那贺照勇是皇上几年前从西域带回京的……”

    周太医木呆呆地盯着肖公公,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是啊,原来我倾囊相授之人根本就是恶人,是恶人啊!”

    周太医又喃喃道:“当我觉察到不对,再查到问题出在药罐身上时,已经再没有任何办法了,张大人每日喝数次用这个药罐熬的药,那些毒通过沸煮早入不断渗入进药里面,再喝到张大人的身体里,那一碗碗喝下去的不是救命的良药,而是毒药啊!”

    肖公公愕然到今日才知张元真正的病入膏肓的原因,皱纹纵横的脸上落下滚滚泪水。

    “老周,皇上不准你出府门半步,这又怎么能怪得了你呢。”

    周太医苍老的脸上泪水早已模糊,“张大人到现在仍留着一口气在,他是在等文清王回京啊。”

    周太医说到此处,嘤嘤如孩子般哭泣,“几天前,胡令云带我入张府,此时毒已侵入张大人的体内,深入他的骨血。那毒太隐蔽,无色无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我眼睁睁地看着张大人他就这么……这么一日比一日的衰弱下去,一点办法也没有!张小姐问我究竟为什么她爹着了风寒会这么严重,可……可我能说什么呀,我能说吗?我能告诉他是皇上在那药罐上下了毒,要杀了他父亲吗?不能,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