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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主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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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弟子说的不错,许青翔此刻确实不在水镜司内。

    他正在软香楼的西面雅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清酒穿着红衣,漂亮夺人的凤眼水眸里,望着许青翔的时候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欣喜。

    面对许青翔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乖巧和娇媚的,他见许青翔一直在喝,倒也没劝他停下,只是柔声问:“少主,酒喝多了会伤身。”

    许青翔捏着手中的玉瓷杯,紧了紧,才转脸看他。身旁这个人,那一双清润的凤眼水眸,同样清瘦的身材披着一身艳丽的红,这一身的装束多么……多么像极了他啊!

    可是,再像那也不是他,许青翔的眸子由柔和慢慢转为黯然疏离。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被火辣刺激的不舒服的暗哑,他极其低落地说:“清酒,虽然酒喝多了伤身,但是清酒,千愁难解,除了一醉方休,我还能如何呢?”

    清酒默了默,面色显得有几分黯然,有这么一刻他甚至想,若不是在他面前还想保持自己那可怜又可笑的仪态,他都恨不能拿过他的酒杯替他去喝,虽然大概他喝不了两杯。

    呵,千愁难解,不若一醉方休?

    他早该知道的,他一直就找错了人!!还费了那么些银两。

    他没有再劝对面那个独自喝酒的男人,他只是沉默的扫过他的面容,若是许青翔抬头看或许能看到他与他同样黯然神伤的模样。

    许青翔喝了一宿的酒,第二天摇摇晃晃地回到水镜司自己的宁西院之时,还没躺下多久呢,他就被自己的爹给叫了过去。

    许青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沉着脸烦躁地向来叫的人问:“掌门有说是什么事吗?”

    来人轻轻用鼻尖嗅了嗅这满屋的难闻的酒味,皱了皱眉,望了一眼许青翔,才道:“掌门没说,只是让小的叫少主过去呢。”

    “嗯”许青翔掀被穿鞋,稍稍整理了下仪容才跟着那弟子过去了。

    没去别的地方,竟是将他叫到了清心殿,清心殿也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水镜司处理正事的地方。

    清心殿里,田夫人,清肃真人,卫平诚,竟然还有夏初晨和许青扬这两个即将成婚的人。

    他揉了揉眼,瞪大眼一看,竟然有两个穿红衣的男子。除了许青扬,竟还有软香楼的清酒在此。

    整个堂上,所有的人都站着,却是只有清酒一人在地上惶恐的趴跪着。

    在见到清酒的那一刻,许青翔的睡意全无,酒也清醒了大半,他皱着眉头问:“清酒,你怎会在此?”

    趴在地上的清酒瑟缩着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喊了声:“少主。”

    坐在高位上的清肃面色黑沉的厉害,他听见这两人的对话才缓缓地抬眼,猛的拍了一下案几说:“酒醒了吗?你们果然是认识?”

    清肃一说话,趴在地上的清酒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望了一眼许青翔之后,明明害怕的厉害却也鼓起勇气争辩道:“掌门真人,一切与少主无关,少主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都是奴婢做的。”

    他的声音更抖了,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缓缓地闭眼说:“请掌门真人赐奴婢一死向夏姑娘和诚公子谢罪。”

    清肃的语气很不好,田夫人的眼神也带着深深的怒气,但更可疑的是清酒的话和他那一副慷慨赴死无怨无悔的态度,许青翔眉心皱的很紧问:“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田夫人提高嗓门道,“你问问他啊?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参与。”

    “问什么?”许青翔的脑袋更懵了,他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跪在地上的清酒身上,“参与什么?还有你们把清酒喊来这里干什么?”

    “砰”地一声,是田夫人手边的一只茶杯准确无误地就要落在许青翔面前跪着的清酒的身上,许青翔一个身子前倾,茶杯砸在了许青翔的胸前。

    许是衣物的遮挡,许青翔没有感觉到有多疼,除了胸前沁湿了一块,茶水也没有多烫。

    但他此刻显得狼狈,清酒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少主。”

    田夫人有些怒,她道:“你还护着他?”

    许青翔抬眼望向田夫人,田夫人又激动道:“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好事?还有,我现在问你,你参与了没有?”

    事情确实有些难以理解和严重了,许青翔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清酒,皱着眉心问:“清酒,你说……”

    他的语气不坏,是一如往常的面对清酒的淡然疏离。

    清酒还是那一副怯怯的样子,正准备回答,清肃恨声道:“我来告诉你,他干了什么?”

    他的目光极缓地瞥过夏初晨和卫平诚才又恨铁不成钢的对许青翔说道:“夏姑娘和诚公子从灵婴岛出来,这个人……就是跪在你身边这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人,他买凶杀人。夏姑娘和诚公子遇到的几路追杀之人,最后查到的线索都直指软香楼里的你的相好清酒。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买凶杀人?”他酒完全清醒了,瞪大瞳孔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清酒,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问:“清酒,你……”

    他的模样看起来是完全的震惊和茫然。

    趴在他身边一直都是怯懦之态的清酒面对他的目光,此刻却显得平静了,他看着他,那好看的水眸里是他对他的满满的倾慕与敬仰,他说:“少主,我……我买凶杀人,清酒并不后悔。”

    他的目光转向许青扬,唇边微微挂了笑,又看着许青翔道:“只是,少主……我找错了目标。”

    是的,他是找错了目标。他以为整日陪在他身边的许青翔是因为夏初晨这个既定的未婚妻,才心思郁郁。所以,他天真的以为除了夏初晨,杀了夏初晨,许青翔就会真正把他留在身边,不会娶别人,那么他也就能得他一辈子庇佑。所以,自从知晓许青翔和灵婴岛夏初晨的婚事之后,他就在暗中琢磨此事,并且不惜花了自己这些年在软香楼所经营的全部身家也要阻止夏初晨来到水镜司。

    只是……他千算万算,自以为自己布置周全,暗中低调行事,却没想夏初晨武功高强,所有的人都无功而返。而他这个幕后主使,也在水镜司强大的侦查能力之下,难逃法网。

    “为什么?”许青翔明显不相信,在他一直以来的印象里,清酒是一个温柔又惹人怜爱的人,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许青翔还是很震惊无比的望着他:“清酒,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对,这一定是哪里错了,你不是……不是恶毒的人。”

    他指了指夏初晨和卫平诚,难以置信的问:“你跟他们素不相识,此生也会尚无交集尚无仇怨,你何以……肯定弄错了。”

    事情到这里,夏初晨已经明白了,追杀她的幕后主使是这位名叫清酒的小倌不假,她也相信许青翔是一点都不知道,更何谈参与。

    只是,许青翔是真的不明白吗?他的相好杀他之前的未婚妻,呵,这还有什么理由?当然只是为了他。

    她的目光扫向那个叫清酒的小倌,实在有些同情,倒是可怜之人,但却也可恨,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买凶杀人之举,着实让人气愤。

    清酒眼神平和,望着他说:“少主,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清酒一时糊涂,让少主难堪了。清酒会谢罪。只是临死之前,清酒有一个请求,清酒想说,少主……清酒原是一个流浪的孤儿,在软香楼苟且偷生受人欺辱,得性少主相救,继而承蒙少主怜爱,日子才好了许多。少主,许是清酒心太大了,求得太多,以致犯下过错。清酒不敢奢求少主原谅,只盼来日若没有清酒相伴,少主能够开心些……”

    “哼”清肃冷哼了一声,手中已经攥起一道蓝色灵光,马上就要向着清酒袭来,许青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即挡到了清酒的面前,急喊道:“爹,不要,清酒……清酒他只是个凡人,你的灵光会要了他命的。你好好查一查,一定不会是清酒做的。”

    “滚”清肃根本无心听他之言,在他看来,这个叫清酒的小倌不仅安排了人暗中要杀夏初晨和卫平诚,而且更加可恶的是还勾引自己的儿子,让许青翔时不时的去软香楼那种地方,这实在是很可恶。他怒看着许青翔道:“还不够丢脸吗?既与你无关,你就给我滚一边去,让我一掌拍死他。”

    田夫人也在一旁怒气冲冲道:“青翔,你是要做什么?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整日不学无术,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就罢了。现在……是怎么着?还要维护他,要为这么一个人跟你爹对着干吗?”

    “娘,我……”许青翔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管如何,现在清酒被指做了那样的事,本就是十恶不赦。但……若是没有自己给他说说情,他一定会死,自己的父母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他敛着眉目,想了想,心一横,既然要有个人来承担,那就让他来吧,反正他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区别。他脑袋一混说:“爹,是我做的,是我指使……”

    他的话未完,田夫人从侧边一指灵光就击倒了他,他狼狈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清酒的身边,嘴角一丝鲜血溢出,再加上脑袋晕沉的宿醉,他的样子看起来苍白无力。

    清酒见他摔倒,焦急地往他旁边挪了两步,一手去扶他,一边喊着:“少主。”

    “娘,我……”许青翔的目光还是盯着田夫人,田夫人看也没看他,直往外吼道:“来人啊,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孽障给我关入祠堂,让他好好去向水镜司的历代先人请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过错了再出来。”

    “爹,求您饶了清酒,他只是个凡人,他是一时糊涂……清酒,爹,娘。”殿内很快来了人,来人将许青翔一把拖着就往外走,许青翔的声音隔得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

    许青翔被拖走后,清酒跪在地上平静的闭着眼等待清肃真人要命的一掌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怯懦,甚至于唇边还有丝丝笑意。

    够了,少主。清酒一介卑微如泥之人得您如此相待,已是满足。只愿,少主,你早日放下心结,活成你原应该拥有的模样。

    他的眼前恍然出现了他与许青翔初见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的许青翔也是在买醉,不过那时候他并不是在软香楼。而是在东水镇的一家酒楼,而他就是在那家酒楼被几个粗野的男人灌酒。

    那时候的他还不甚酒力,每每都会惹得人不高兴。一喝一吐的,让人十分扫兴。见他如此,那几个人自然不耐烦,对他是又踢又打。

    他虽身上痛极,但还是忍着泪,就那么盯着那几个人。许青翔大概是嫌吵,喝着酒就把酒杯往地上一砸,身子往后一转,不耐烦的眼神凛冽地看着他们。

    而后他似乎看到了他,更是气的直接抄起椅子就砸向了那几个人,他说:“滚”,然后盯着清酒说,“然后放了他。”

    那几个人自然不依,骂骂咧咧地说:“你谁啊?滚一边去,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是活腻了么?”

    许青翔浑身带着一种十足的戾气,他冷冷地盯着他道:“是活腻了。”

    说着,他身旁的另一条凳子就飞了过来。

    这番的挑衅,那几个流氓如何能忍,当即就合起火来围攻许青翔。

    许青翔虽然在水镜司的弟子们看来是不学无术,其实在清酒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那样一般混乱的场景里,许青翔飞身一个旋腿,就在眨眼的功夫之间将那几个流氓撂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其中有两个似乎是修仙的人,他们使指决要暗中偷袭许青翔。

    许青翔一个眼神灵光射过去,清酒就看到那两个人的佩剑都碎成了渣。

    清酒只看过一次许青翔使过修仙的灵力,但这一次,足以让他看到这个人的能力不凡。他这般的弱小,需要依靠一个人保护。

    所以,从许青翔救下他那次之后,他便经常去那家酒楼。也是才发现许青翔经常去那喝酒,后来他开始慢慢与许青翔接触,才发现当日救下他之人竟是水镜司的少主。

    水镜司的少主,生的俊俏不凡,如朗月明明。原本就该在地上看着就好,只是,他自己……总归,犯了错。

    清肃真人手中聚起蓝色灵光,就要推向闭眼的清酒,夏初晨急忙抬手,说:“慢着,掌门真人,初晨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