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 第135章 你不准看多她一眼!

第135章 你不准看多她一眼!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弃宇宙渡劫之王第九特区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上回有个赵大娘,上我的医馆找你,说是你给她开的方子真神了,她连续喝了几剂药,真的怀上了!她以为秦老还住在我这儿,所以才上医馆寻你,想要当面谢谢你!”

    “这件事被赵大娘满街宣扬,马口街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去,好多有那方面隐疾的人日日上医馆蹲守,想求你诊治,我的医馆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

    赵大娘?

    不就是秦爷爷住在小巷时的街坊邻舍么?

    上次她随手给赵大娘开了个暖宫的方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还怀上了孩子。

    “这些都还不算,你猜这些人之中,还有谁也过来了?”

    “谁?”

    “刑部王侍郎!”

    沈培然压低声音,“就是上次刑部那三个官差被厉鬼切了命根子,厉鬼又将命根子丢进了王侍郎的房里,吓得王侍郎从此无法与妻妾行房事,他求了各路郎中未果,才想着寻你试试。”

    江晚渔本想靠着流言让当年的事情慢慢闹大,不料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江姑娘,王侍郎说了,若你有法子治好他,酬金是少不了你的,不过你先前大病才愈,应该多养着身子,我便与他说先征询你的意见,帮不帮还是得看姑娘如何抉择。”

    帮,肯定帮。

    她不仅要帮,还会贴心地帮王侍郎送上死路。

    “沈郎中,三日后我出府,你可以告诉他手下的人,劳烦他三日后在医馆等着。”

    “好,江姑娘身子可受得住?万事不要勉强自己才好。”

    “多谢沈郎中关心,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沈郎中,不知沈郎中方便否?”

    “有什么江姑娘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我初次上医馆请沈郎中之时,看到了凌庭萱的贴身丫鬟与你说了几句话,敢问沈郎中与凌庭萱可曾有过什么交集?”

    沈培然顿了顿,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在她的印象中,沈培然一直是个正直的郎中,有事也从不藏着掖着,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有话不愿说出口。

    她很想知道其中缘由,但也不愿勉强,“我多有失礼,不该问的事竟问出了口,还请沈郎中莫要放在心上。”

    沈培然眉心微低,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告诉你也无妨……”

    “当初我家遭遇大祸,全家只剩我一人活了下来,那时候偏巧不巧,遇到了凌姑娘,也就是现在的凌大小姐。她说我有悬壶济世的本事,不想看我因此颓落,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助我重开医馆,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当时她偶尔会来医馆看看,她爹爹也就是现在的凌尚书,患有哮喘,她常托我给她找些砒霜治病。江姑娘肯定也知道,这砒霜用得少了是能治病,可一旦过量便是能要人命的毒药!”

    确实。

    一般来说,医馆、药房都不会轻易给病患开砒霜。

    因为这种药可治好人,也能直接杀死人。

    除此之外,她还从沈培然的话里,听到了很奇怪的地方——

    凌伊阳患有哮喘。

    凌家人在尚书府住了这般久,她从未听说过凌伊阳有哮喘的事,更没有看到过凌伊阳发病。

    凌庭萱的话,准是谎话。

    “沈郎中,那你给她开了砒霜么?”

    “给了,不过每次只开一点点,我实在是怕出事,但她对我有恩,据她所说,那三十两也是她父亲听说了我的遭遇,才好心施助,若是我连这点忙都不愿帮,倒像是我狼心狗肺了。”

    “那她们后来为何要你闭紧嘴巴?还跟你划清关系?”

    “约莫是升了官,还与我这等地位低微之人有交集的话,也是落了她们凌家的脸面,所以那丫鬟才过来与我说那些话,我也没必要去纠缠她们。”

    落了脸面?

    她看并非这么简单。

    当初凌伊阳没当上户部侍郎之时,户部侍郎另有其人。

    可突然有一日,原本的那个户部侍郎死于自家,死因正是砒霜中毒。

    那会儿她爹爹因为户部侍郎的暴死,连续伏案好几日,她问了两个兄长才知道原因。

    后来户部缺空,凌伊阳向爹爹毛遂自荐,求爹爹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若是他无法胜任侍郎一职,他愿主动向圣上请辞。

    上任户部侍郎并非儿戏,要经过重重筛选。

    可谁也没想到,凌伊阳竟一举通过,没有一丝坎坷坐上了侍郎之位。

    在他任职户部侍郎后的半年,她爹爹就被诬陷贪赃,凌伊阳便顺势取代了她爹爹的户部尚书。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

    “沈郎中,你可还记得凌庭萱一共找你拿了几次砒霜?”

    “记不太清了,但是绝对不小于十次,每次约有半钱,都是混着面、海螵蛸一起开的药,用以治疗凌尚书的顽疾。”

    江晚渔泛起一丝冷笑。

    每次半钱砒霜,存十次以上,这么大的用量,足以直接毒死一个人!

    由此说来,那个户部侍郎的死当真与凌家人有关!

    原来啊,凌伊阳很早之前就有预谋,是江家人识人不清,把这样的祸害亲自迎进了门!

    “江姑娘,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沈郎中,你还能找到当初给凌庭萱开药的药方么?”

    沈培然面露难色,“虽说我开药方之时,都会记录医案,但时间久远,许能找到,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我能否再托沈郎中一件事?求你一定要找到给凌庭萱开过的药方,这事关我江家几十口人枉死的实据。”

    她双膝微曲,欲要跪下地来。

    好在沈培然及时接住了她的双臂,“江姑娘你这是何必?以你我二人的交情,你想要那些药方我自会给你找来,我敬重你的医才,更感谢你让我认识了秦老这位良师。我在都城认识的友人寥寥无几,你和祁将军都是其中之一。”

    听到祁屹,她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

    这点细微的变化,却正巧被沈培然察觉了去。

    “江姑娘,你看我,真是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祁将军的大婚之日我听说了,他甚至没给我请帖,真不够朋友!他这无情无义之人,江姑娘不必为了他伤神!”

    江晚渔掩嘴笑了笑,“多谢沈郎中安慰,我对大人来说,不过是低贱的婢子,我最不缺的便是自知之明,所以不敢奢求太多,更不会去争风吃醋伤神。”

    “那就好那就好!多多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硬道理,对了,这是我顺道给你带的一些补药,上次吃了药引和浮根之后,你体内的虚寒赶走了大半,照这样下去,姑娘能活更久了!”

    沈培然是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

    原本以为她最多只能活三年,甚至是一年,可如今有了祁屹的心头血和浮根滋养,她竟渐渐好转起来。

    以前夜间还会咳喘,现在已经能安然入睡。

    在他心里,早已将江晚渔当成一个医者,许是惺惺相惜,他舍不得看到如此大才的女子早逝。

    眼下她身子愈发康健,她日后就能有精力钻研医术。

    “沈郎中之恩,我现下无以为报,待有朝一日我身后无甚牵绊,我定会努力报偿你的一切恩情。”

    “莫要说这些,上回崔氏在我的医馆闹事,不是你出手,我怕是要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我帮你的你记在心里,怎你帮我的就不算一回事了?”

    江晚渔又笑了,两颊间碧水盈盈,明艳却清浅的笑意,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她太美了,好似一颗剥了外皮的青提,水水润润,柔柔嫩嫩。

    沈培然看得双眼都直了,眼前蓦地闪过祁屹那张沉得要人命的脸,瞬间急急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咳,天色不早,在下也该快些回去了,姑娘快些进屋罢,莫要着凉。”

    “好,沈郎中慢走。”

    沈培然出了玉笙居,小院门门后一直站着的人,差些没把他当场剥皮削骨。

    “将、将军,我可都按你的吩咐,把补药都给了江姑娘。”

    祁屹没接话,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

    盯得他背后凉意十足。

    “将军,我说那几句有损将军颜面的话,也是为了安慰江姑娘,是将军说了,莫要惹她不开心。”

    祁屹仍是盯着他,阴冷嗓音低低响起,“她为何面对你时,笑得这般开心?”

    “啊?这我哪知道呀,江姑娘与将军相处的时候,从不笑么?”沈培然觉得莫名其妙。

    笑,怎么可能不笑。

    只是她与他相处之时,笑容从不是发自内心。

    一半是为了讨好他,一半是苦涩。

    像是方才那般明媚,杏眸里含着初春的桃色,他是第一次见。

    那个笑容至清尽美,他想收藏下来,据为己有。

    可他现在却做不到……

    最令他烦躁的是,她的笑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沈培然这个家伙!

    “下次她笑的时候,你不准看多一眼!否则……”他低沉着声音,语气里是浓浓的警告。

    沈培然满肚子的委屈,天地良心,他对江姑娘可从未有过想法。

    只不过江姑娘天生倾国倾城貌,他也是个俗人,看到美好的女子,想多看两眼,这竟也成了罪过?

    唉,这个将军,未免也太过分了!

    难怪江姑娘面对他的时候,不会露出那样的笑,该!

    “你心里在骂我?”祁屹冷不丁来了一句。

    被戳穿心中所想,沈培然打了个寒颤,“我哪敢啊?我可打不过你,你一只手就能把我的胳膊拧断,我后半辈子都瘫在床榻上,你养我啊?”

    祁屹冷嗤一声,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丢给他,“这点够么?”

    手握沉甸甸的银子,沈培然不解,“将军何故要给我银子?真要养我?哈哈,得了罢,我方才是说笑,托江姑娘的福,近来上医馆问诊的百姓多了,我也够吃喝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这里是买补药的银子。”

    “可也用不着这么多呀!”

    “剩下的是让你拿去还当初欠下的三十两银子,还给凌家,你们两清,莫要与这歹毒之人有牵连。若当初我或她遇着你,也会拉你一把,他们施救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并非心存善念,你且将开过的药方找到,无需心中有愧。”

    “将军……”

    沈培然如鲠在喉,已不知说些什么。

    祁屹总是这样,看上去对谁都很冷漠,也不会说推心置腹的暖心话。

    可他总会默默地做去一些事,做完也不吭一声,只要对方从中得益,他便达到了目的。

    “上次……”

    祁屹欲言又止,纠结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大婚之日没请你过来,不是没把你当朋友,而是这次的大婚并非我所愿,我不认。等下次,我真正成婚之时,定会给你送上请柬。”

    沈培然心间一阵澎湃。

    他听到了什么?

    一向寡言少语的祁将军,竟能说出这番话!

    “将军,沈某真是没白认识你和江姑娘,承蒙将军看得起在下,在下还想多嘴一句,将军既然能与在下解释,为何不能大大方方与江姑娘解释?在江姑娘眼里,将军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祁屹眼神一凛,吓得沈培然捏一把汗。

    但他知道,祁屹就是这种犟脾气,若没有触到逆鳞,也不会真的跟他较劲。

    何为逆鳞呢?

    他觉得江晚渔莫属。

    “你不懂,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知道得越少,越是安全。”祁屹眼里的凛冽消散,目光停在空无一人的玉笙居里。

    “唉,在下是担心,到了将军能开口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

    “不会,她离不开我。”

    “……”

    他觉得上天还是比较公平的,赐予祁屹优异的相貌和异于常人的武力,却偏偏在情这一方面克扣殆尽。

    导致这个情窍不开的大将军,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不过他没资格去数落祁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悦过的姑娘,曾经并非真心助他,只为了利用他。

    “夫君。”

    两人沉默之时,晗月公主嫣然巧笑,从主院缓步而来,身后仍是跟着紫云紫月。

    “五公主。”

    祁屹躬身作揖,沈培然见状也忙道:“草民见过五公主!”

    “夫君,这位是?怎会到江姑娘的小院这边来?”

    “沈郎中,前段时间那婢子染了病,怕将军府的人染疾,微臣才请了沈郎中过来。”

    晗月大惊,“晚渔她得了什么病?现在如何?”

    “回五公主殿下,草民已给江姑娘看过了,现在江姑娘情况好转,请公主殿下安心。”

    晗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了夫君,明日便是春蒐,皇室与众贵族子弟均要参与其中,可夫君要负责猎场的巡守,晗月已嫁出宫,不敢再麻烦父皇和母妃,不知能否向夫君多要一个婢子?”

    “五公主所言甚是,公主身子矜贵,自然是得多派些人手在身边照顾,下人院子里还有不少圣上赐下的宫婢,公主可前去选人。”

    “不必了,晗月心中已经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