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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碧玉心重碎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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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男子蓦然抬起了头,坚定地说道:“我娘那边我来说,你就放心吧。”

    薛清看着这名叫吕云的男子的眼睛,看了片刻,她终于点头道:“那就麻烦表哥了。”

    吕云似乎松了口气,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沈浅浅三人,有些诧异,问道:“清儿,这些人是?”

    薛清擦干眼睛,破涕为笑道:“差点冷落了几位姐妹,表哥,我今日在路上晕倒,幸好这几位仗义相救,我这才能带着小楠来和你相见。”

    吕云一惊,长鞠一躬,道:“小生吕云,代清儿表妹谢过三位大恩了,以后若有相托,必不敢辞。”

    沈浅浅连忙回了一礼,口称不敢,心中却暗暗奇怪,这名男子身上语言中都充满了书卷气,但却要提着馄饨摊出去摆摊,实在让她有些不解。

    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馄饨摊上,男子似乎明白沈浅浅心中所想,苦笑一声道:“不瞒诸位,吕云以前本是城中长史,城破之后不想投靠枫林国,没了生计来源,无奈之下做此生意来养家糊口,实在是惭愧。”

    沈浅浅这才明白原委,心中也敬佩这吕云的气节,道:“吕大人忠心为国,足可以自豪于天地间。”

    吕云眼睛一亮,城破之后他一直郁郁不得志,心念故国可又报国无门,再加上生计所迫,不得已干起了摆摊的活计,其实心中也是很气苦。没想到今天不但见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清儿表妹,而且救了表妹的这人似乎很能理解自己心中所想,不由让他生出知己之感,当下只觉心中畅快,一解忧愁。

    沈浅浅见到这样一个对麒麟国忠心耿耿的人也是心中欢喜,暗道民心未失,还是大有可为。

    当下记住这个吕云,沈浅浅拱手道:“既然清姐姐已经找到吕大人,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

    薛清“啊”了一声道:“妹妹可有地方去?”

    沈浅浅笑道:“姐姐不必为我挂心,我们主仆三人可以互相照应,我还有点要事要办,就不叨扰姐姐了。”

    薛清闻言,知道沈浅浅有自己的主意,于是点头道:“那妹妹要小心了,清儿会一直记着妹妹的。”

    一边的小楠也睁着大眼睛看着沈浅浅,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大声道:“姐姐再见,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娘亲的!”

    沈浅浅一笑,刮着她的鼻子道:“看来小楠也长大了,不过可不许食言哦。”

    小楠重重地点了点头。

    和薛清她们道别后,沈浅浅带着碧玉和玲儿回到刚刚的街道上,想找个住宿的客栈,走着走着,沈浅浅在一家客栈前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了!”

    这家客栈装潢得极是富丽,不仅外面地上没有一片垃圾,门和门口的柱子也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门口上方悬挂着一片黑色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四方客栈”。

    订了一间上房,今天一天的劳累顿时都涌了上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吃过晚饭后,碧玉给沈浅浅倒了一杯茶,屋内灯影重重,一只小飞蛾不小心窜入灯笼,使得在墙面留下一个放大的影子,玲儿将灯罩拿起,那只小飞蛾却也不肯离去,沈浅浅挥了挥手,“随她去吧。”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像这飞蛾,明知以卵击石,但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碧玉和玲儿互相看了一眼,默默无声的坐在了她身旁,碧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姑娘别担心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严王爷的。”

    沈浅浅点点头,将衣袖收拢,调整过自己的情绪,偏头看着她俩,“只可惜如今一点线索也没有,也不能公然打听。”

    玲儿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就算打听到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碧玉在桌下悄悄的踩了她一脚,玲儿惊呼着瞪眼看去,沈浅浅发现她俩的异常,急忙问道,“怎么了?”

    碧玉摆摆手,“玲儿她大约是想起过去的事了。”

    玲儿不高兴的嘟着嘴小声道,“我想起什么过去的事了?”

    碧玉凑近她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你不是想起我们进宫前的日子了吗?”

    玲儿被她说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神过来,面露伤感的道,“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想起来师父来了。”

    听她说到师父,碧玉默默将手放到桌上,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师父,唉。”

    见她二人情绪低落,沈浅浅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碧玉抬起头来,小声说道,“我和玲儿进宫前,曾经在一个小门派学过功夫,名作流云派,师承流霞三娘,也就是流云派的掌门,虽然我和玲儿都是孤儿,但幸得师父庇佑,那段时光过得其实也很开心。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说到这里,碧玉声音哽咽着便再也说不下去。

    玲儿伸手拍着她的肩,“可惜师父她突然暴病,我和碧玉想尽办法也没有治好师父的病,师父去世后,流云派便没落了,我和碧玉无法,只能流落宫门,做了一名宫女。”

    两人握着彼此的双手,一同想起了儿时的往事,那时她俩还小,师父对她们也算宠爱有加,住的是茅草小屋,睡的的硬板薄被,日子虽然过得稍嫌清贫和乏味,但对碧玉和玲儿来说,却也是一段非常珍贵的开心的记忆。师父传授功夫时严厉,对她们也很苛刻,但知道她们练功辛苦,也常常变着法给她们加餐。

    偶尔也会带她们去山里挖些草药,并嘱咐她俩一定记得,行走江湖,大有用处,小时候玲儿贪玩,常常听到一知半解就去采花,师父也总是无奈的摇头,等她们回了院子,玲儿手里便总是满满的野花,捡来一只花瓶插上,她扭头看过去,流霞三娘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师父好看吗?”

    碧玉在一旁训斥,“叫你采药你却摘花。”

    玲儿努嘴,“哼,你自己不会采,还怨我。”

    碧玉气得不行,将头扭到一旁懒得看她。

    流霞三娘便她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碧玉,玲儿,你们俩是好姐妹,不能这样吵架知道了吗?”

    “玲儿(碧玉)跟她才不是好姐妹呢!”两人心有灵犀的说完又傻乐了,见雨过天晴,流霞三娘拍了拍两人的手,“看这样就对了嘛,玲儿你和碧玉一起吧药草洗干净,拿到外面晒好,一会儿师父要检查的。”

    “是,师父!”两人说着,手拉着手高高兴兴的往门外而去。

    她们曾以为时间就可以这样永远下去,但没想到,转眼到年底,流霞三娘就病倒了,且病得十分的厉害,两人趴在她床头,看她面色苍白的样子,感觉天都要塌了。

    沈浅浅敲了敲桌面,将两人的思绪引导回来,碧玉擦了擦眼角的泪,脸上强撑着苦笑,“姑娘听我们说这些事,心里肯定觉得很烦闷吧。茶凉了……我还是去给姑娘换壶吧!”沈浅浅伸手想拽住,却也是晚了一步,碧玉已经提着水壶,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玲儿叹了口气,抬头顺着看着沈浅浅欲言又止的背影,“让碧玉静一静吧,她从小就格外崇拜师父,这下得哭好一会儿了。”

    “可是……”沈浅浅扭头回来,担忧的看着她。

    玲儿微笑着摇头,“没事,碧玉很坚强的,姑娘,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沈浅浅正要询问玲儿心情如何,就忽听楼下一声惨叫,她连忙起身开门出去,玲儿跟着她身后,警惕的将人拦在了身后,两人走到楼梯前,却见碧玉躺在楼梯的尽头,玲儿急忙冲了下去,沈浅浅跟在身后,顺道环顾了四周,见没其他的人,暗想,碧玉可能是分心自己摔下来了。

    玲儿弯腰将碧玉扶起,脚边是碎了一地的茶壶,碧玉扶着腰,脸微有些扭曲,看样子是摔得不轻了,玲儿一边弯腰检查她的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这么大的人,走路都能从楼梯上摔下,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碧玉倒抽了口冷气,想顶回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沈浅浅踢开了茶壶的碎片,拉起她的手看了看,见手没有被划破才将目光转向了碧玉的腰,“腰扭到了?”

    碧玉摇摇头,缓缓道:“不碍事,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姑娘不必太担心了。”

    “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玲儿拍了把碧玉的腰,后者扭头怒目,“玲儿!”

    玲儿嘿嘿一笑,“你看挺好的,可能是是撞了下,没有伤到骨头,回房休息一下,我擦点跌打药就好了。”沈浅浅还是不大放心,询问的看向了碧玉,后者也肯定的点点头,“碧玉,要是伤了的话,你千万不要忍着。”

    碧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姑娘,碧玉真的没事的。”

    “那好吧,玲儿你扶碧玉上楼去,我善后。”越过碧玉的头顶,她已经看见了抱着算盘过来的掌柜,玲儿还不很不解,啊了一声,却被沈浅浅推着走了。

    掌柜的举着一把镀金的小算盘,笑得好不得意,“姑娘,这茶壶虽小,也是要花钱的。”听见他的声音,玲儿扭头看了一眼,对着掌柜做了鬼脸,小气鬼,人从楼上摔下来,也不先问问看人的情况,就记着算他的茶壶钱了。

    掌柜余光中也瞧见了她的鬼脸,冲着玲儿挥了挥拳头,沈浅浅咳嗽了一声,将他的视线拉扯回来,“打碎东西我们是一定会赔的,这个茶壶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