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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鏖战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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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斥候便又回报文聘。粗略估算,近二千流寇。已然距离翼城北门,不足五里。文聘听罢,便下令全军暂避林中,不可被流寇发现。然后便让斥候再探。

    待临近天黑,二千流寇,已然扎营于翼城城下。想来明日便会攻城。文聘得知消息后,便打算,趁夜深之时,突袭流寇大营。然后便将军士,分为三队。翼城东西北三面合围!东西两面,皆命下属带四百军士,自己领五百军士在北面。余下二百人军士,皆留在林中,守卫粮草辎重。约定子时一到,便三面射火矢。提前布好弩阵,以防流寇冲出。然后还特意交代,夜晚行军需轻步细声,切莫惊扰流寇。

    而另一边的刘和,留在上党多日。斥候,已然将整个上党情况,皆报知刘和。而派去河东斥候,还未回来。也不知文聘情况,是否已到杨县。奉孝便劝刘和,再等上数日。刘和便静下心来,继续等待消息。

    转眼子时将至,文聘这三路兵马。皆埋伏于流寇大营附近,皆等待子时到来。片刻之后,文聘下令。弩手放火矢,射向贼营。于是,数百支火矢,飞向流寇大营。而另外两边之军士,见文聘那,已然有火矢飞出。便也下令射火矢。顿时,流寇大营三面火起。而贼首亦快速反应过来,正在指挥抵挡。

    过了两刻钟时辰,贼首见营门,并未有敌军杀来。便心生疑惑起来,可是火势越来越大。也不能一直,缩在大营中防守。便下令,让众人冲出去。

    正当贼军冲出营门之时,迎面射来一大片弩矢。瞬间便有数十人倒下,而还未等贼军细看。又是弩矢飞来,又倒下数十人。如此,身在后面之贼军,见前面止步不前。便死命往前挤去,而在营门附近之贼军。被后面贼军挤推,而自己前面又是弩矢。顿时心惊!

    眼下,冲也冲不出,退又无法退。而官军这边,三段弩阵,射击不断。两侧还有刀盾长戟阻截,顿时死伤惨重。待后面贼军,知晓前面情况,便想起从南门逃走。南面乃是翼城城门,并未有敌军。便大批从南门冲出,其余三门。流寇死伤颇多,文聘兵少。便也没有去拦,南门逃跑之流寇!

    转眼过了半个时辰,贼军大营已然被烧殆尽。文聘便命人打扫战场,大部分流寇,皆被重弩射死。而死于钢刀长戟之下,亦有百余人。

    待到天快亮之时,另外两面军士,来报战况。此战,流寇死伤千余人。余下数百,皆从南面逃窜跑了。文聘便将流寇尸体,皆挖坑掩埋。此时,翼城县令也出城,来到文聘处。询问了文聘,是哪支官军。待得知乃是冀州而来,便感激文聘不已。前番还担心,朝廷大军撤走。流寇定然会再南下,攻打郡县。如今有冀州军,前来抵御流寇,百姓皆有所依靠矣!

    就这样,文聘便决定,全军进翼城,休整一日。昨夜,埋伏战斗了整晚。军士皆未曾休息,便进翼城县内,吃顿饱饭,睡上一觉。而刘和派来之斥候,已然打探至翼城。得知文聘,昨夜大败流寇大军。便进城来见文聘,文聘便将情况,告知斥候。令斥候回报刘和,自己七日后。便可至杨县!斥候领命,便回上党了。

    三日后,斥候便回到长子县。将文聘大军情况,禀报刘和。刘和便通知众人,来自己这议事。不多时,奉孝志才,左慈于吉张飞五人。皆至刘和处,刘和将文聘消息,告知在场众人。翼德便笑道:不错,未曾想到,俺们此番入并州之头功,竟被文聘抢了。众人闻言,便呵呵一笑。

    刘和便问道:眼下,流寇定然已获悉,皇甫嵩大军,撤往长安之消息。方敢再派出贼军,南下袭扰河东各县。如今,吾等作何打算?诸位有何方略?

    戏志才便先说道:主公不若领军西进,赶往杨县。与文将军会合!上党,吾军驻扎许久,斥候皆已打探,上党郡内,并未有流寇踪迹。皆撤出上党境内。而流寇不知主公动向,且主公出发前,便已分兵,令文聘领军入河东。文将军所败之贼军,定然不知文聘动向。故而才敢轻军冒进,文将军才能夜袭取胜。

    且流寇能南下至翼城,想来翼城北面之杨县,永安。已然被流寇大军占据。故而才敢以二千流寇,便敢南下翼城。想必不久,逃回之流寇,定将文聘将军之消息传回。若如此,贼军便会加固城防,以抵抗吾军。故而,吾建议主公。立即整军西进,趁贼军消息传回之前。突袭杨县,永安。如此,吾等方能,掌握并州战事之主动。

    刘和听罢,便细细思考起来。而左慈便说道:长子县西边,皆乃山路。纵然急行军,亦需耗费不少时日。只怕来不及了。众人闻言,便也认可。

    此时,郭嘉开口说道:吾有一计,或可一用。众人便看向郭嘉,刘和便笑道:奉孝有何计策,快快道来。郭嘉便行至地图前,然后指着地图说道:吾军赶往杨县,定然来不及了。翼城至杨县之间,皆为平地。纵然流寇,无马可用,亦只需六七日。便可行至杨县。

    主公可让翼德将军,率领轻骑即刻西进。至杨县附近之时,故意让贼军发现。徘徊于杨县附近,以作疑兵。若杨县之内贼军,出城而来,翼德将军便率军而走。若是贼军退回杨县,翼德将军,便再领军于杨县周围。

    如此反复,只需三日。后便再领轻骑北上,往永安方向而去。杨县之贼军,见翼德将军,率军于杨县附近徘徊。定然以为不敢攻城,然若是领军北上而去,贼军定然会追击翼德张军。因为永安若失,贼军后路及粮道,皆断。其留在杨县,断无生机。待杨县贼军,出城追击翼德将军之时,吾军便也离杨县不远矣。便可突袭杨县。想来杨县之内,留守贼军不多。如此,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主公以为如何?

    几人听罢,便皆思虑起来。刘和亦看着地图思考,片刻之后。刘和便说道:若是杨县贼军,并未追击翼德。该当如何?郭嘉便回道:若是其留守杨县不出,吾军便驻扎城下。待文聘将军,北上与主公合兵,吾军粮草充足。可与贼军久持,若是永安派兵来救杨县。主公便可围住杨县,在杨县附近,设下伏兵,伏击永安援军。刘和听罢,便点点头认可。众人亦皆同意郭嘉之策!

    于是刘和便下令,让张飞领轻骑。先行出发,赶往杨县。自己领步军及辎重,亦尽快赶去杨县。同时派出斥候,令文聘加快行军。于杨县会合!当夜,张飞便领骑兵,连夜出城而去。

    翌日清晨,刘和大军出长子县。往西行军!四日后,张飞二百骑兵。行至杨县外不远,见城墙之上。有许多贼军守卫,而城门皆紧闭。未见有人进出,便领军,行至杨县城下五十丈处。然后派出两小队骑兵,分别四下观察。城墙之上,自然也早早发现张飞等人。便见城下骑兵,皆穿铠甲。便亦知晓,乃是朝廷官军。只是疑惑,为何全是骑兵。而贼军守将,亦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一连三日。张飞等人,只围着杨县。四处观察,并未有何动静。待第四日清晨,城墙之上贼军,突然发现。外面的骑兵,皆列整队伍,往北而去。杨县之中贼军守将,得知消息。立马赶来城上,便看见数百骑兵。皆往北而去,顿时心里不安起来。

    若是出城追击,怕城外有伏兵埋伏。若是,不出城追击官军,官军定然前往永安。前番,郭太将军命自己,领一万兵马,南下攻打河东。攻取永安县时,见留守郡兵不多。轻易便攻下永安,又得知皇甫嵩大军,撤出河东之消息。以为河东郡内,已无多少官军留守。

    故而,便留下近三千老弱之人,自己亲自率领,青壮之人。南下攻取杨县,前番还派出二千人马。前往攻打翼城,顺便打探,皇甫嵩大军之消息。如今,翼城并未传来什么消息。而眼下,又有官军骑兵出现。更是绕过自己,往北而去。永安乃是三千老弱留守,哪能抵挡官军。想到这些,贼将顿时着急起来。

    而刘和此刻,正在加紧行军,赶往杨县。文聘亦往北急行军。而张飞此时,领着骑兵往北走着。且故意拖延脚步,见杨县贼军,并未出城来追自己。顿时心里也没底!一时,亦想不到什么办法。便只能先按计划,继续往北走。只是行军速度并不快!

    直到申时刚至,后面骑兵来报张飞。说是杨县贼军,已然出城来追。张飞顿时,呵呵大笑起来。便让手下骑兵,与贼军保持距离。不可离其太远,只需牵制其,便可。

    而刘和这边,已经距离杨县,不足二十里。斥候已然将杨县消息,禀报给刘和。然眼下,大军急行军数日。皆甚是疲惫!刘和便让大军,距杨县十里外安营,休整一晚。同时命人,做一个冲锤及数架云梯。准备明日攻取杨县!

    文聘亦离杨县,只有两日路程。而张飞这边,一直跟后面追兵,保持距离。贼军已然追出,杨县外五十里之远,沿途小心谨慎。派出手下,沿着两边搜索,怕有伏兵埋伏。然却一路追来,未见什么伏兵。而前面官军,也总离在不远处。自己加快行军追赶,官军便也加快。自己放慢速度,官军亦慢了下来。如此一整天时间!

    第二日,刘和大军,皆行军至杨县附近。刘和便让大军,集中攻打东门。眼下攻城器械,只有冲锤及四架云梯。不用分兵攻城了!半个时辰后,大军已然列阵好。刘和便下令传令兵,击鼓攻城。不多时,震耳之声传遍全军。刀盾兵便一手顶盾,一手抬起冲锤。朝城门冲去!而其余刀盾兵,皆抬着云梯冲向城墙。而重弩兵,皆列队于城下。朝城上放箭!

    杨县城上,早早发现官军来袭。而领头将领,昨日便率军出城,追击官军去了。故而,眼下杨县流寇大军,只有副将指挥。一时也慌乱起来!待刀盾兵冲至城下,已然开始撞门。而两侧城墙,皆已架好云梯。流寇,亦朝城下射箭防守。可惜流寇所用弓箭,射向刀盾重步兵身上。皆未造成多大伤害!

    自从幽州黄巾之战后,欧承便将铠甲多处,改良不少。如今刀盾兵身上铠甲,防护力已然堪比,欧洲板甲骑士那般。纵使刀枪剑戟,亦不能伤之,又岂会被流寇,用弓射伤。

    故而,并未用多久。城门便被撞开了,刘和便下令,后面待命之长戟兵,全部往前冲。杨县贼军青壮,皆被带出,追击张飞去了。故而刘和大军攻取杨县,并未有何损失。刘和便将余下投降流寇,皆安置一起。派兵看守。

    两日后,文聘亦领军,行至杨县。见刘和大军,已然攻下杨县。便率军入城,将自己这边情况。告知刘和!而刘和攻下杨县之后,便也立马,派出斥候北上。又过了一日,斥候绕开贼军。追上张飞,将杨县消息,告知张飞。张飞便立马将骑兵,分成两队。东西两路,绕开贼军,撤回杨县。

    待张飞等人,分兵不久,后面追赶张飞之贼军。不久便得知杨县,已被官军攻陷。顿时气急,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退回永安县。

    刘和等人,在杨县休整了两日。便打算继续北上,赶往永安。令左慈于吉二人,领五百军士留守杨县。以保证后方粮道安全。再让手下军吏,领兵一百,押解近千俘虏回魏郡。然后与赵将军粮草队伍,再来会合。安排完之后,便领着大军往北行军。

    三日后,正在太原郡,准备攻取,平陶县之白波军首领郭太。闻听了官军于河东,已然击败,自己派往河东的近万大军。顿时火冒三丈,皇甫嵩大军,皆撤离河东回长安。哪里又冒出来官军。便也顾不上太原郡,便领军回撤,赶往永安县。其亦知,永安若丢失。便掐住西河门户,自己大部分补给,皆是黄龙军,自西河郡运来。若无西河郡补给,自己粮草,顶多维持二十日。事关重大,可马虎不得。便一路急行军南下。

    杨县距离永安,不过百余里。刘和行军三日,便行至永安城下。而永安城内流寇大军,近八千余人。除去老弱家眷,可战之人亦不下五千人。刘和便在永安城下扎营,派出斥候,打探永安附近消息。当夜,便让众人来大帐,商议军务。

    待众人齐聚,刘和便说道:如今,吾军只需夺下永安县。便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再求胜。前番翼德便说,杨县追击其之贼军,近五千余人。如今皆已逃回永安。诸位有何对策?

    郭嘉说道:永安西北两面环山,吾军只需围困,东南两面。而永安城内,贼军人数定然不少。吾军不宜强攻,贼军粮草无继。吾军只需驻扎城下,待其粮尽。眼下需留意,乃是太原郡。

    眼下,吾等不知太原郡内,是否还有其余流寇大军。若得知永安被围,是否有援军来救。又有多少援军!刘和亦说道:不错,眼下贼军龟缩于永安。吾军只需摆好阵型,贼军再多来袭。亦不是吾军对手!故而,吾打算令文聘领一千精锐。留守城下大营,需多立旗帜,多布疑兵。让永安贼军,以为吾大军未动。

    而吾便领三千余军士,前往永安北边六十里处设伏。说罢,便手指向地图一处。继续说道:此地,乃是太原至永安,必经之地。且山林茂密!吾虽不知太原郡情况,然盘踞西河郡之黄龙军。想要去救援永安,亦需经过此地。无论是哪路贼军,吾大军,皆不可放其通过。

    众人听罢,便也看向地图。皆认可刘和所言。郭嘉便说道:只是担心永安贼军,识破主公疑兵之计。出城来攻大营。文聘便说道:主公放心,若贼军来袭。吾定然将其击败,保大营不失。

    众人闻言,皆未言语。刘和便微笑说道:永安城内,怕有不少贼军。汝只有千余人马,甚是危险。文聘笑道:主公不必担忧,吾冀州军,皆披坚执锐。便连朝廷大军,亦不能比。而这些流寇,人数虽多,皆乌合之众。便是连那寻常兵器,皆少见之。主公放心便是,聘,定然杀退贼军。

    刘和便拍拍文聘肩膀,然后回道:既如此,那便定下。由文聘守卫大营,吾等明晚,趁夜色离营。赶往前面,准备伏击!同时让戏志才,留下辅佐文聘。还嘱咐二人,若事不可为。便领军往北撤军,来与吾会合。二人皆拱手领命。决定好之后,刘和便让手下。在军营之内,多弄一些迷惑之物。

    第二日亥时刚至,刘和便领军撤出大营。轻声细步,往北行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