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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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来不及细细消化他的话，直接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晓了。
叶少堂站起身，冷冷觑了她一眼，厅外楼下有响动，他快速把房间弄乱，走到窗户前，“倏~”的一声，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
而他消失的下一秒，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韩默推开。房门的时候，按了按灯，房间依旧一片漆黑，他秦不得那么多，走进卧房发现地上一团漆黑，快步上前蹲身抱住倒在地上的秦青。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摇晃着身体，对着她大声喊道：“青！！青~！！！”
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呼吸均匀，韩默立即放心了。他掏出手机给门卫处打电话，那头接通，立即害怕地说道：“默少，我们正在全力抢救，所有主干线被人剪断了，再给我们十分钟！”
“全力抢救你个毛！！”韩默一时没忍住爆了个粗话，“我花重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人偷袭进来都不知道，一群饭桶！！五分钟，超过一秒，你们立马给我滚！！”
韩默怒不可遏地大声咆哮到，随即抱起秦青出来房间，去了最近他住的房间。其实，秦青现在住的房间，是他以前的卧房。
将她放在床上，韩默点了一支蜡烛，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清了秦青。
检查了下，她并没有一点损失，他才放心。
五分钟，房间准时的亮灯。
韩默再次将秦青的身上检查了一遍，除了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砍”伤，并没有其他的。
等到李妈他们急匆匆上楼，他嘱咐他们守在房间里照顾秦青，自己重新回到秦青住的房间。
房门完好无损，除了房间被弄得很乱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韩默小心翼翼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是毫无所获。
这群人，敢跑来他的老巢捣乱，必定早有准备。敌人在暗，他在明，稍有不慎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丢失性命。
****
真的太奇怪了。
秦青很久很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都没有做过任何关于秦君扬的梦。可是这次，她再次梦到了他。
她梦到她趴在他肩上，哭着大声喊道：“哥哥，我要妈妈，哥哥，我要外公外婆，哥哥……”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哥哥……”
“……”
……
“哥！！”一晚上，秦青梦里全是秦君扬，从小到大他伴随着她的每一幕，他细心呵护她的每个步骤，每个温柔的动作，每个看她的柔情眼神，她吓得哭着大喊出声。
小手本能一捞，抓住什么东西后，她猛然睁开眼睛，却见韩默用一副欲吃人的表情瞪着她。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额头慢慢跳出一个个骇人的青筋。
秦青眸子一闪，抬手擦干眼角的泪痕，慌张坐起身，她皱着眉头看着他，慌乱的想要解释：“……那个……那个……我……”
韩默却不给她多余的解释时间，直接站起身，转身就出了房间。
秦青看着他冷清的背影，心里慢慢凉了下去。
她忍不住小声咳嗽起来，随即猛然抓过床头的水杯大口大口喝水。<>
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秦君扬呢？！
听说，一个活人梦到一个逝去的人，是逝者思念某个人，然后托梦给对方……
难道……
想到这里，秦青双手死死捧着水杯，她把额头抵在杯子上，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小泣出声：“哥……哥……哥……”
虽说韩默早已经出门了，但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去。听着秦青低低的抽泣声从房间传出，他的拳头越握越紧，幽深冷厉的冰眸越来越阴寒。
俗话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韩默是何许人也？！别说一粒沙子，就算是个死人，他都没办法容忍。
他咬了咬牙，最后愤愤转身。却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别人的冷笑。
原来在她心里，至始至终，深爱着的依旧是秦君扬。
既然如此，当年为何要骗他，她爱的人是自己？！
秦青的心情平复后，无力躺在床上，挽着窗外碧蓝的天空飘浮着的几朵白云，她思绪也慢慢抽离身体。
果然，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小时候虽说她刚开始缺失父爱，后来缺失母爱，但是，她小时候至少是有梦想的。有秦君扬陪着，至少那片天是蓝色的。
而现在……
不管窗外的天空到底有多碧蓝，可是她心里的那片天空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快要下起滂沱大雨了。<>
一下午，秦青都这样痴痴傻傻望着窗外。
韩默来过两次，却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晚餐，依旧是李妈给她送来房间的。
晚餐很清淡，一些她喜欢的虾仁粥，一些肉，一些青菜。
“秦小姐，先把饭吃了吧？”李妈笑着柔和地说道。
秦青点了点头，移动着身子欲下床去吃饭，可是，她脖子刚动一下就痛得她想尖叫。比落枕了还痛。
忍不住腹诽了那该死的叶少堂，她才拿起勺子吃饭。
李妈坐在床沿上负责给她夹菜，她冲着她点头示意感激，一顿饭下来她吃得很撑。
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她刚想夸李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目光却落在站在卧室入口的韩默身上。
眼神微微一闪，她咬了咬嘴唇，把视线投向李妈，示意她不要走。
可是李妈收拾好碗筷对着韩默说道：“少爷，你进来跟秦小姐聊吧！”
韩默面无表情走进来，直接站在床头，没有再前进，或者怎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青心里很不安，不明白韩默为何突然要找上她。
“知道昨晚偷袭你的人是谁吗？”冷漠的声音传来。
“什么？”秦青错愕抬起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他。他进来，不是问她有没有事，而是问……
“不知道？”韩默无视秦青眼底的诧异，直接问自己的问题。
秦青的心“哐当~”一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知道？！貌似又不知道。说不知道？！但是她的确也知道他的名字什么的。
还有，她此刻还纠结的一个问题：她到底该不该给韩默说呢？！
如果讲了，依照韩默的办事风格，叶少堂必死无疑，而秦君扬已经死了，她真的不忍心让他唯一的弟弟也跟着……
但是，倘若她不讲，那万一……
秦青真的矛盾纠结得想要撞墙，不安地撕扯着被子。而她这个动作看在韩默眼里明显是在找托词，所以，她接下来说的话，他不能相信，而答案就是她话语的否定。
比如说，她说不知道，那么就是知道。
秦青犹豫了好久，她才鼓足勇气说道：“我不太确定，房间当时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声音……”
“意思就是不知道对吧？”韩默冷不伶仃地问道。
秦青的小脑袋点得跟个什么一样。
韩默冷冷一笑，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外走去。
而秦青见韩默好不容易才进来一次，她激动得赶紧坐起身，她喊道：“韩默！！”
韩默的步子一顿，微微转身。
“……那个……”秦青细细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这种场合最不适合提那种事了。不过，迟早都要问，她还是早死早超生吧，“那个……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爸和秦枫？”
韩默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却是一边走一边说：“想我放了他们？！妄想！！！”
听了这话，秦青觉得有一盆凉水“哗啦啦~”一声从头淋到脚，狼狈得不堪入目。
韩默走到门口，步子猛然一顿，他突然再次开口：“如果你表现得好，或许……我会放过他们！”
一听这话，秦青的眼睛一亮。
不过不到三秒，随即又暗了下去。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口中的表现得好，大多数是跟他上。床……
而韩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冷一笑：“对我来讲，你现在来爬上我床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韩默直接大步离开，留下一脸怔怔的秦青，半天都没缓过神。
等到秦青从他话语中明白过来，她有些哭笑不得。
气愤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叫连爬上你的床资格都没有？！吖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秦青气得不停抬起手掌扇风，动作太大，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她痛得嗷嗷大叫起来。
*******
三天后，秦青终于得到韩默的命令了：当他的私人助理。
说好听点是他的助理，说难听点就是他的狗腿子。
她真的很不想答应，但是想到那么多条人命都系在她身上，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卑躬屈膝臣服在他脚底下。
她的办公室就在韩默办公室的隔壁。
韩氏，她并不陌生，以前她虽然不常来，但是四年的时间，没几百次也有几十次吧。
她穿着职业装，打扮得严肃，俨然一个白领。其实，她这种打扮是她在F市这几年打工生涯中最常见的装扮。
唯一的不同，她这套衣服……嗯，比以前那些职业装……贵。
上午十点，韩默开了个很短暂的会议，虽说她是他的私人助理，但是开会这方面的事情，她除了通报一下，安排时间，内容不参与。
很明显，韩默办事不仅讲效率，还讲质量。她对这个公司的一切都不清楚，如果让她插手，肯定很费时费事，所以……让她一边坐着其他事情，同时让人指导她该如何做如何做。
十点四十，韩默就散会了。
他回到办公室，秦青就去开水房给他泡咖啡。
但是当咖啡都倒在杯子里，突然觉得喝咖啡太多对身体不好，秦青的视线落在果汁机上，想到自己的办公室有橙子，于是……
韩默在听到敲门声，他头都没抬一下，哼道：“进来！”
秦青推开门，走进来把果汁放在他办公桌上。
韩默正埋头看资料，习惯性地抓过杯子就喝。
可是鼻子嗅到并不是咖啡味，有股水果的味道，他定神一看，发现是--果汁！！
抬头不解地看着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女人，他皱眉问道：“怎么是果汁？”
“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秦青据实以答。
“所以呢？”
“所以请喝橙汁！”
“所以……”
秦青其实心里很清楚，韩默想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把咖啡换掉，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是以前那种可以相互关心的那种。
“您是老板，我是下属。老板的健康，就是我们员工的福利……”秦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韩默冷冷一笑，哼道：“倒掉！！给我换成咖啡。如果以后还私自换成其他的，秦青，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秦青被韩默眼底迸射的寒意吓着了，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端走了橙汁，走到开水房，仰头就把橙汁喝了。
“真不知好歹！”秦青火大地冷哼道，“你不喝，难道就没人喝了？你不喝，我喝。要喝咖啡是吧？我诅咒你喝死你！”
秦青咬牙切齿洗了被子，重新泡咖啡。
而正在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进来了，她端了个水杯，秦青见了她，连忙往里面挪动了个位置把接水的地方让给她。
那女人冷冷不屑觑了她一眼，在瞧见她手里的杯子时，目光一闪，随后接了开水就转身出了开水房。
在临走前，秦青清晰地感受到后背她投来愤恨的眼神，那目光是相当的毒辣。
秦青不明白她为何要用那眼神瞪她，更不明白这层楼是高层办公室，除了几名高级管理人员能上来，其他人是不能上来的，而那女人……并不是什么高级管理者啊。
韩默之前让她看过公司的人员构造……
并没有想太多，秦青泡好咖啡给韩默送去，然后回到自己小小的办公室就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太过专注，所以一个不小心就到午餐时间。
下班后，秦青去了员工食堂，之前跟韩默说好的，既然是私人助理，那么，他们还是就像普通的老板与员工一样，保持距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方面不要有任何牵连。
那时，韩默用一种她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她，现在想想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打了三个蔬菜一个荤菜，秦青环视一周，发现食堂的位置都有人了，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扫描到一个空位置，她赶紧走过去，放下餐盘坐下打算吃饭。
刚以坐下，她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嗯，的确，这个现象还相当的特别……
方圆几米之内，除了左手边是一堵墙，后面是一堵墙，前方与左边居然坐着的全是女住职员，而那些女人愤愤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眼神瞪着她。
秦青来不及细细消化他的话，直接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晓了。
叶少堂站起身，冷冷觑了她一眼，厅外楼下有响动，他快速把房间弄乱，走到窗户前，“倏~”的一声，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
而他消失的下一秒，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韩默推开。房门的时候，按了按灯，房间依旧一片漆黑，他秦不得那么多，走进卧房发现地上一团漆黑，快步上前蹲身抱住倒在地上的秦青。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摇晃着身体，对着她大声喊道：“青！！青~！！！”
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呼吸均匀，韩默立即放心了。他掏出手机给门卫处打电话，那头接通，立即害怕地说道：“默少，我们正在全力抢救，所有主干线被人剪断了，再给我们十分钟！”
“全力抢救你个毛！！”韩默一时没忍住爆了个粗话，“我花重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人偷袭进来都不知道，一群饭桶！！五分钟，超过一秒，你们立马给我滚！！”
韩默怒不可遏地大声咆哮到，随即抱起秦青出来房间，去了最近他住的房间。其实，秦青现在住的房间，是他以前的卧房。
将她放在床上，韩默点了一支蜡烛，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清了秦青。
检查了下，她并没有一点损失，他才放心。
五分钟，房间准时的亮灯。
韩默再次将秦青的身上检查了一遍，除了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砍”伤，并没有其他的。
等到李妈他们急匆匆上楼，他嘱咐他们守在房间里照顾秦青，自己重新回到秦青住的房间。
房门完好无损，除了房间被弄得很乱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韩默小心翼翼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是毫无所获。
这群人，敢跑来他的老巢捣乱，必定早有准备。敌人在暗，他在明，稍有不慎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丢失性命。
****
真的太奇怪了。
秦青很久很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都没有做过任何关于秦君扬的梦。可是这次，她再次梦到了他。
她梦到她趴在他肩上，哭着大声喊道：“哥哥，我要妈妈，哥哥，我要外公外婆，哥哥……”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哥哥……”
“……”
……
“哥！！”一晚上，秦青梦里全是秦君扬，从小到大他伴随着她的每一幕，他细心呵护她的每个步骤，每个温柔的动作，每个看她的柔情眼神，她吓得哭着大喊出声。
小手本能一捞，抓住什么东西后，她猛然睁开眼睛，却见韩默用一副欲吃人的表情瞪着她。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额头慢慢跳出一个个骇人的青筋。
秦青眸子一闪，抬手擦干眼角的泪痕，慌张坐起身，她皱着眉头看着他，慌乱的想要解释：“……那个……那个……我……”
韩默却不给她多余的解释时间，直接站起身，转身就出了房间。
秦青看着他冷清的背影，心里慢慢凉了下去。
她忍不住小声咳嗽起来，随即猛然抓过床头的水杯大口大口喝水。<>
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秦君扬呢？！
听说，一个活人梦到一个逝去的人，是逝者思念某个人，然后托梦给对方……
难道……
想到这里，秦青双手死死捧着水杯，她把额头抵在杯子上，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小泣出声：“哥……哥……哥……”
虽说韩默早已经出门了，但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去。听着秦青低低的抽泣声从房间传出，他的拳头越握越紧，幽深冷厉的冰眸越来越阴寒。
俗话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韩默是何许人也？！别说一粒沙子，就算是个死人，他都没办法容忍。
他咬了咬牙，最后愤愤转身。却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别人的冷笑。
原来在她心里，至始至终，深爱着的依旧是秦君扬。
既然如此，当年为何要骗他，她爱的人是自己？！
秦青的心情平复后，无力躺在床上，挽着窗外碧蓝的天空飘浮着的几朵白云，她思绪也慢慢抽离身体。
果然，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小时候虽说她刚开始缺失父爱，后来缺失母爱，但是，她小时候至少是有梦想的。有秦君扬陪着，至少那片天是蓝色的。
而现在……
不管窗外的天空到底有多碧蓝，可是她心里的那片天空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快要下起滂沱大雨了。<>
一下午，秦青都这样痴痴傻傻望着窗外。
韩默来过两次，却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晚餐，依旧是李妈给她送来房间的。
晚餐很清淡，一些她喜欢的虾仁粥，一些肉，一些青菜。
“秦小姐，先把饭吃了吧？”李妈笑着柔和地说道。
秦青点了点头，移动着身子欲下床去吃饭，可是，她脖子刚动一下就痛得她想尖叫。比落枕了还痛。
忍不住腹诽了那该死的叶少堂，她才拿起勺子吃饭。
李妈坐在床沿上负责给她夹菜，她冲着她点头示意感激，一顿饭下来她吃得很撑。
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她刚想夸李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目光却落在站在卧室入口的韩默身上。
眼神微微一闪，她咬了咬嘴唇，把视线投向李妈，示意她不要走。
可是李妈收拾好碗筷对着韩默说道：“少爷，你进来跟秦小姐聊吧！”
韩默面无表情走进来，直接站在床头，没有再前进，或者怎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青心里很不安，不明白韩默为何突然要找上她。
“知道昨晚偷袭你的人是谁吗？”冷漠的声音传来。
“什么？”秦青错愕抬起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他。他进来，不是问她有没有事，而是问……
“不知道？”韩默无视秦青眼底的诧异，直接问自己的问题。
秦青的心“哐当~”一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知道？！貌似又不知道。说不知道？！但是她的确也知道他的名字什么的。
还有，她此刻还纠结的一个问题：她到底该不该给韩默说呢？！
如果讲了，依照韩默的办事风格，叶少堂必死无疑，而秦君扬已经死了，她真的不忍心让他唯一的弟弟也跟着……
但是，倘若她不讲，那万一……
秦青真的矛盾纠结得想要撞墙，不安地撕扯着被子。而她这个动作看在韩默眼里明显是在找托词，所以，她接下来说的话，他不能相信，而答案就是她话语的否定。
比如说，她说不知道，那么就是知道。
秦青犹豫了好久，她才鼓足勇气说道：“我不太确定，房间当时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声音……”
“意思就是不知道对吧？”韩默冷不伶仃地问道。
秦青的小脑袋点得跟个什么一样。
韩默冷冷一笑，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外走去。
而秦青见韩默好不容易才进来一次，她激动得赶紧坐起身，她喊道：“韩默！！”
韩默的步子一顿，微微转身。
“……那个……”秦青细细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这种场合最不适合提那种事了。不过，迟早都要问，她还是早死早超生吧，“那个……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爸和秦枫？”
韩默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却是一边走一边说：“想我放了他们？！妄想！！！”
听了这话，秦青觉得有一盆凉水“哗啦啦~”一声从头淋到脚，狼狈得不堪入目。
韩默走到门口，步子猛然一顿，他突然再次开口：“如果你表现得好，或许……我会放过他们！”
一听这话，秦青的眼睛一亮。
不过不到三秒，随即又暗了下去。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口中的表现得好，大多数是跟他上。床……
而韩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冷一笑：“对我来讲，你现在来爬上我床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韩默直接大步离开，留下一脸怔怔的秦青，半天都没缓过神。
等到秦青从他话语中明白过来，她有些哭笑不得。
气愤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叫连爬上你的床资格都没有？！吖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秦青气得不停抬起手掌扇风，动作太大，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她痛得嗷嗷大叫起来。
*******
三天后，秦青终于得到韩默的命令了：当他的私人助理。
说好听点是他的助理，说难听点就是他的狗腿子。
她真的很不想答应，但是想到那么多条人命都系在她身上，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卑躬屈膝臣服在他脚底下。
她的办公室就在韩默办公室的隔壁。
韩氏，她并不陌生，以前她虽然不常来，但是四年的时间，没几百次也有几十次吧。
她穿着职业装，打扮得严肃，俨然一个白领。其实，她这种打扮是她在F市这几年打工生涯中最常见的装扮。
唯一的不同，她这套衣服……嗯，比以前那些职业装……贵。
上午十点，韩默开了个很短暂的会议，虽说她是他的私人助理，但是开会这方面的事情，她除了通报一下，安排时间，内容不参与。
很明显，韩默办事不仅讲效率，还讲质量。她对这个公司的一切都不清楚，如果让她插手，肯定很费时费事，所以……让她一边坐着其他事情，同时让人指导她该如何做如何做。
十点四十，韩默就散会了。
他回到办公室，秦青就去开水房给他泡咖啡。
但是当咖啡都倒在杯子里，突然觉得喝咖啡太多对身体不好，秦青的视线落在果汁机上，想到自己的办公室有橙子，于是……
韩默在听到敲门声，他头都没抬一下，哼道：“进来！”
秦青推开门，走进来把果汁放在他办公桌上。
韩默正埋头看资料，习惯性地抓过杯子就喝。
可是鼻子嗅到并不是咖啡味，有股水果的味道，他定神一看，发现是--果汁！！
抬头不解地看着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女人，他皱眉问道：“怎么是果汁？”
“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秦青据实以答。
“所以呢？”
“所以请喝橙汁！”
“所以……”
秦青其实心里很清楚，韩默想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把咖啡换掉，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是以前那种可以相互关心的那种。
“您是老板，我是下属。老板的健康，就是我们员工的福利……”秦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韩默冷冷一笑，哼道：“倒掉！！给我换成咖啡。如果以后还私自换成其他的，秦青，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秦青被韩默眼底迸射的寒意吓着了，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端走了橙汁，走到开水房，仰头就把橙汁喝了。
“真不知好歹！”秦青火大地冷哼道，“你不喝，难道就没人喝了？你不喝，我喝。要喝咖啡是吧？我诅咒你喝死你！”
秦青咬牙切齿洗了被子，重新泡咖啡。
而正在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进来了，她端了个水杯，秦青见了她，连忙往里面挪动了个位置把接水的地方让给她。
那女人冷冷不屑觑了她一眼，在瞧见她手里的杯子时，目光一闪，随后接了开水就转身出了开水房。
在临走前，秦青清晰地感受到后背她投来愤恨的眼神，那目光是相当的毒辣。
秦青不明白她为何要用那眼神瞪她，更不明白这层楼是高层办公室，除了几名高级管理人员能上来，其他人是不能上来的，而那女人……并不是什么高级管理者啊。
韩默之前让她看过公司的人员构造……
并没有想太多，秦青泡好咖啡给韩默送去，然后回到自己小小的办公室就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太过专注，所以一个不小心就到午餐时间。
下班后，秦青去了员工食堂，之前跟韩默说好的，既然是私人助理，那么，他们还是就像普通的老板与员工一样，保持距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方面不要有任何牵连。
那时，韩默用一种她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她，现在想想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打了三个蔬菜一个荤菜，秦青环视一周，发现食堂的位置都有人了，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扫描到一个空位置，她赶紧走过去，放下餐盘坐下打算吃饭。
刚以坐下，她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嗯，的确，这个现象还相当的特别……
方圆几米之内，除了左手边是一堵墙，后面是一堵墙，前方与左边居然坐着的全是女住职员，而那些女人愤愤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眼神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