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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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件婚纱才缝了一半，她就离开了，也因此再也没见过它。
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当年的办成品，终于完工了。
鱼尾裙下摆的设计，荷叶花边以不规则路径从领口走到下摆，线条极其优美，加上镶嵌好的碎钻和白色水晶，这是一条相当美丽，也相当昂贵的婚纱。
“去试试合适不合适。”韩民示意着周慧敏跟他来到换衣间，然后把沉重的礼服递给了她，“一个人行吗？”
“行。”
这里不是婚纱店，自然没有人帮忙换衣服。
“穿不上时喊我。”
韩民看她一眼，然后把换衣间的门给关上了。
这是特别设计的换衣间，很宽大，有沙发座椅，对面就是一个大试衣镜。
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在一边的衣帽钩上，然后换上因为镶了钻石而显得很沉重的婚纱，整理了下，她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
这件礼服完全契合她，突出了她曲线上的优势，掩盖了她的不足，让她看起来很高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加上她皮肤很白，所以整个人亮眼极了。
从未有这样一件衣服适合她！她不得不赞叹郑老头的鬼斧神工。
“好了吗？”
一直以为韩民做什么事挺稳重的，这会儿才发现，他原来还是一个急性子。周慧敏仰头望着面前的摄影师，刚取了婚纱就来拍婚纱照，姓韩的今天是想把一切都搞定吗？
不过，这个梳着小辫子的摄影师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想了下，不由的睁大眼睛瞪着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国际最出名的婚纱摄影师ben吧？
应该没错。以前在，好多姐妹们都喜欢看婚纱杂志，尤其喜欢看他的作品。
听说他非常爱耍大牌，脾气古怪，不过，名人吗，总有那么一点自视过高，她们都明白。
可现在若让她那帮姐妹看到他是如何的巴结韩民，她们一定会惊掉大牙。
韩民像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ben就屈膝蹲在他面前，举着手里的一个平板电脑，笑着介绍道：“韩先生，拍外景的话，我建议去马尔代夫哦，那里真的很美。”
“俗！”
韩民冷冷的一个字，否定了他的建议，他立即又翻过几个页面，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图片道：“澳大利亚怎么样？现在也是最美的季节呢。”
“你没有更好的建议吗？”
韩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以及浓浓的鄙视，ben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焦急的翻着平板电脑里的图库，手指想落下，最后又将页面翻过去，好像很怕韩民再次否定他一般，他要好好的找。
“就这吧！”韩民也盯着他的图库，突然伸出手指指了下某个图片。
“这个……”ben有些犹豫，抬眼看了下站在不远处的周慧敏，然后跟韩民请示道：“穿婚纱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冷了？”
南极吔，虽然一堆企鹅立在皑皑白雪中很美丽，可在这种地方拍婚纱照，也太另类了一点吧。
“就这了。”
某个男人下了决定，无人能反驳，也无人敢反驳。
“下个礼拜可以吗？韩先生是否有时间？”
“下个月，我抽出时间了告诉你。<>”
别人是根据ben的时间来定摄影时间的，然而到了韩民这，所有人都得根据他的步调走。
ben毫无意见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婚纱先放在你这里，明天jone一到，你就打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了。”ben恭恭敬敬的点点头。
韩民站起了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路过周慧敏的时候，牵过她的手，而ben就跟在他们后面，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外。
直到坐进车里，实在无话可说，周慧敏才随便找话题，问道：“今天不照相吗？”
韩民斜眼瞟了她一下：“你很急吗？”
周慧敏摆摆手，“不急不急！”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好像又阴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缓的开口：“今天只是过来看下ben准备的如何。”
国际最知名的摄影师，梁玉明也到场地检查过不下十回，但他最后还是想亲自确认下，所以找了个送婚纱过来的借口。
所幸他今天来了下，这才把什么狗屁马尔代夫的外景地改成了南极。
车子一开始开得很快，等快进小区的时候，速度就缓缓的降了下来。
隔着还有点远，周慧敏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佝偻的背影。
她惊惧的瞪大眼睛，让韩民立即停车。<>
韩民降低了车速，却没听，闲闲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我……我……”她一时懵住，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就随口胡诌了一句：“我要去买卫生巾。”
韩民猛地停住了车，她猛地拉开车门，就朝后面跑去了。
他见她跑得那么快，还以为她真的着急用那个东西，反正已经回到小区了，而且也离家之后几十米的距离，他就把车开了回去，没再管她。
周慧敏跑了半天，转进一个亭子里，见他的车开会去了，见他从车里走出来，回了他自己的别墅里，她这才稍微宽了下心，转移目标到那个离她家门口不太远的王志贵身上。
他探头探脑，这家看看那家看看，应该是认定了她住在这个别墅区，但不知道她住哪栋。
周慧敏有些怕他，不希望在这边跟他打照面，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思及此，她从凉亭那边转过来，悄悄的朝别墅区外面走去。
然而，她已经猫着腰了，尽量静悄悄，往隐蔽的地方走了，可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芊芊……”
周慧敏撒腿就跑，但王志贵老当益壮，跑得居然比她还快，很快的就追上了她。
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用力往后一拉，“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见着我就跑！”
周慧敏吃痛的顿时停住脚步，无奈的低声喝道：“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岂不是又要跑。贱丫头，别把我当成傻瓜！”王志贵一边极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一边把她拉进了别墅区绿化带的草丛中。
周慧敏起先不敢挣扎的太过用力，否则，疼的只会是她。
可当她发现自己被继父往草丛里拉去时，顿时惊恐无比，挣扎也跟着猛烈起来。
“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她和他，早就撕破了脸，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敢喊下试试！看我不把咱俩的事说出去。”
一句字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听在周慧敏的耳朵里，她的瞳孔顿时缩在一起。
她不顾一切疼痛的抬起手，终于打掉了他的手。
转过身，浑身散发着冷意，她的样子有些吓人，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从未见过她如此骇人的神色，若不是今天看到，他会一直以为她还是曾经那个隐忍着一切虐待的冉芊芊。
“王志贵，狗急了都会跳墙！”
一句带着浓浓恨意的话，听在王志贵的耳朵里，他不由的哆嗦了下。
但很快的，他就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抬头挺胸，一步步的逼近她：“好啊，好啊，你看我不顺眼，杀了我啊，砍了我啊！”
周慧敏力持镇定的站在那，可当他越靠越近，最后只差贴到她身上时，她还是没能坚持住，往后退去。
王志贵得逞，她越是后退，他越是得寸进尺，直到她背靠上一只大树，无处可退，他在在她面前站定。
“死丫头，敢威胁我！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王志贵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拎起她的后脑勺又砸在树上，她顿时两眼冒金花。
“我已经知道你住在哪了，我也知道你有三个孩子，你若再惹怒我，哼！”
“你不是说了吗，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来安排……”此时此刻，再倔强再硬碰硬，说不定会更倒霉。所以，她抬起眼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语气平淡的道：“现在还不到一天。”
“你要是乖乖的，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警告你。”
王志贵终于松开了她，拍了拍手：“今天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七天之内，再没消息，就别挂我不客气。”
他终于走了，周慧敏浑身无力，依靠着大树，滑落坐在地上。
完了，王志贵知道她住在这片小区，会没完没了的找她的，她真的再次被他缠上了。
天，为何，她上大学也摆脱不了他，她换了一个身份生活，还是摆脱不了他……
天色渐渐黑了，周围的虫叫声也消停了。
一阵冷冷的夜风吹来，吹得她浑身发冷，哆嗦的上牙打下牙。
她该怎么办？韩民是不会帮她的，那谁能帮她。
下一刻，她狼狈的爬起身，跑出草丛，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最后拦下一辆空计程车，说了一个地址。
天色黑了，但楚树醒还没有下班。他刚接手工作不久，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寂静的办公室，突然被一串特别的铃声打断。
这是他特意为周慧敏设置的铃声。他一把抓起手机，望了一眼之前被手机压住的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上次帮我在陈震杰面前掩饰，非常感谢。还有，为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
感谢语和道谢语，是这么简单朴素的二句话，可他一遍遍品读着，每读一次，都打心里觉得温暖。
“喂，慧敏吗？”他这次记住了，没有叫她芊芊。
周慧敏上牙有些打下牙的，哆哆嗦嗦的问道：“你在哪？现在有空吗？”
“嗯？你在哪？”他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立即推开椅子，拿起一边的外套，一边电话一边飞快的往外奔。
周慧敏下意识的道：“我在你办公楼下面。”
“站着别动，我这就下来。”
周慧敏挂了电话，缓缓的抬头起头，望着高高的大楼。
直到一阵冷飕飕的夜风吹来，她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冲动。
她转身想走，可不料，楚树醒已经下了楼，奔出办公大楼，一眼看见了她。
瘦瘦弱弱的女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越发显得孤单无助，令人心疼。
“慧敏！”他上前一步拦住欲走的女人：“既然来了，找我是有事吧？走，我们找个地方边坐边聊。”
从她今天的表现中，他看出来了，她故意和他疏远，一切公事公办，所以见她浑身发抖的站在这里，他却依然不敢越据，甚至扶她的动作都不敢有。
他带她来到一个温暖的咖啡厅，要了一个包间，给她点了温暖的原味奶茶。
周慧敏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愣愣的望着杯子里缓缓涌动的液体，心里也变得暖起来。
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喝原味奶茶。她有多久没喝过了？只是非常便宜的一杯饮品而已，这些年，她为了养孩子，一分钱都不敢乱花，连最爱喝的奶茶也戒掉了。
寂静的包间内，楚树醒试探的问题打破了死寂：“慧敏，怎么了？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树醒早就发现了周慧敏从下午一出现就有些不对劲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些狼狈外表情也变得更加低沉舒殢殩獍周慧敏不语的望着外面的夜色小脸微微侧对着他看得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悸动她侧脸的线条很美带着淡淡的忧郁自从重逢他发现忧郁是她常有的表情虽然很淡很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她过得到底有多不幸福呢内疚冲走悸
楚树醒早就发现了，周慧敏从下午一出现，就有些不对劲，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些狼狈外，表情也变得更加低沉。舒殢殩獍
周慧敏不语的望着外面的夜色，小脸微微侧对着他，看得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悸动。
她侧脸的线条很美，带着淡淡的忧郁。自从重逢，他发现，忧郁是她常有的表情，虽然很淡很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
她过得到底有多不幸福呢？
内疚冲走悸动，他喝了一口咖啡，缓缓的开了口，试探的问：“慧敏，怎么了？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慧敏回过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怪自己一时太冲动，以为那件事上，他是唯一能帮她的，可现在面对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树醒看出她本来是想跟他说什么，中途又改变了主意。他也不逼她，貌似无意的道：“慧敏，我感觉韩少现在对你很好啊……”
周慧敏犹豫了下，轻轻的点了下头，平淡的说：“是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
周慧敏愣了一下：“我不开心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现在过得这么好，怎么会不开心？”
当时，这件婚纱才缝了一半，她就离开了，也因此再也没见过它。
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当年的办成品，终于完工了。
鱼尾裙下摆的设计，荷叶花边以不规则路径从领口走到下摆，线条极其优美，加上镶嵌好的碎钻和白色水晶，这是一条相当美丽，也相当昂贵的婚纱。
“去试试合适不合适。”韩民示意着周慧敏跟他来到换衣间，然后把沉重的礼服递给了她，“一个人行吗？”
“行。”
这里不是婚纱店，自然没有人帮忙换衣服。
“穿不上时喊我。”
韩民看她一眼，然后把换衣间的门给关上了。
这是特别设计的换衣间，很宽大，有沙发座椅，对面就是一个大试衣镜。
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在一边的衣帽钩上，然后换上因为镶了钻石而显得很沉重的婚纱，整理了下，她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
这件礼服完全契合她，突出了她曲线上的优势，掩盖了她的不足，让她看起来很高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加上她皮肤很白，所以整个人亮眼极了。
从未有这样一件衣服适合她！她不得不赞叹郑老头的鬼斧神工。
“好了吗？”
一直以为韩民做什么事挺稳重的，这会儿才发现，他原来还是一个急性子。周慧敏仰头望着面前的摄影师，刚取了婚纱就来拍婚纱照，姓韩的今天是想把一切都搞定吗？
不过，这个梳着小辫子的摄影师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想了下，不由的睁大眼睛瞪着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国际最出名的婚纱摄影师ben吧？
应该没错。以前在，好多姐妹们都喜欢看婚纱杂志，尤其喜欢看他的作品。
听说他非常爱耍大牌，脾气古怪，不过，名人吗，总有那么一点自视过高，她们都明白。
可现在若让她那帮姐妹看到他是如何的巴结韩民，她们一定会惊掉大牙。
韩民像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ben就屈膝蹲在他面前，举着手里的一个平板电脑，笑着介绍道：“韩先生，拍外景的话，我建议去马尔代夫哦，那里真的很美。”
“俗！”
韩民冷冷的一个字，否定了他的建议，他立即又翻过几个页面，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图片道：“澳大利亚怎么样？现在也是最美的季节呢。”
“你没有更好的建议吗？”
韩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以及浓浓的鄙视，ben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焦急的翻着平板电脑里的图库，手指想落下，最后又将页面翻过去，好像很怕韩民再次否定他一般，他要好好的找。
“就这吧！”韩民也盯着他的图库，突然伸出手指指了下某个图片。
“这个……”ben有些犹豫，抬眼看了下站在不远处的周慧敏，然后跟韩民请示道：“穿婚纱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冷了？”
南极吔，虽然一堆企鹅立在皑皑白雪中很美丽，可在这种地方拍婚纱照，也太另类了一点吧。
“就这了。”
某个男人下了决定，无人能反驳，也无人敢反驳。
“下个礼拜可以吗？韩先生是否有时间？”
“下个月，我抽出时间了告诉你。<>”
别人是根据ben的时间来定摄影时间的，然而到了韩民这，所有人都得根据他的步调走。
ben毫无意见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婚纱先放在你这里，明天jone一到，你就打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了。”ben恭恭敬敬的点点头。
韩民站起了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路过周慧敏的时候，牵过她的手，而ben就跟在他们后面，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外。
直到坐进车里，实在无话可说，周慧敏才随便找话题，问道：“今天不照相吗？”
韩民斜眼瞟了她一下：“你很急吗？”
周慧敏摆摆手，“不急不急！”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好像又阴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缓的开口：“今天只是过来看下ben准备的如何。”
国际最知名的摄影师，梁玉明也到场地检查过不下十回，但他最后还是想亲自确认下，所以找了个送婚纱过来的借口。
所幸他今天来了下，这才把什么狗屁马尔代夫的外景地改成了南极。
车子一开始开得很快，等快进小区的时候，速度就缓缓的降了下来。
隔着还有点远，周慧敏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佝偻的背影。
她惊惧的瞪大眼睛，让韩民立即停车。<>
韩民降低了车速，却没听，闲闲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我……我……”她一时懵住，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就随口胡诌了一句：“我要去买卫生巾。”
韩民猛地停住了车，她猛地拉开车门，就朝后面跑去了。
他见她跑得那么快，还以为她真的着急用那个东西，反正已经回到小区了，而且也离家之后几十米的距离，他就把车开了回去，没再管她。
周慧敏跑了半天，转进一个亭子里，见他的车开会去了，见他从车里走出来，回了他自己的别墅里，她这才稍微宽了下心，转移目标到那个离她家门口不太远的王志贵身上。
他探头探脑，这家看看那家看看，应该是认定了她住在这个别墅区，但不知道她住哪栋。
周慧敏有些怕他，不希望在这边跟他打照面，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思及此，她从凉亭那边转过来，悄悄的朝别墅区外面走去。
然而，她已经猫着腰了，尽量静悄悄，往隐蔽的地方走了，可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芊芊……”
周慧敏撒腿就跑，但王志贵老当益壮，跑得居然比她还快，很快的就追上了她。
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用力往后一拉，“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见着我就跑！”
周慧敏吃痛的顿时停住脚步，无奈的低声喝道：“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岂不是又要跑。贱丫头，别把我当成傻瓜！”王志贵一边极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一边把她拉进了别墅区绿化带的草丛中。
周慧敏起先不敢挣扎的太过用力，否则，疼的只会是她。
可当她发现自己被继父往草丛里拉去时，顿时惊恐无比，挣扎也跟着猛烈起来。
“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她和他，早就撕破了脸，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敢喊下试试！看我不把咱俩的事说出去。”
一句字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听在周慧敏的耳朵里，她的瞳孔顿时缩在一起。
她不顾一切疼痛的抬起手，终于打掉了他的手。
转过身，浑身散发着冷意，她的样子有些吓人，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从未见过她如此骇人的神色，若不是今天看到，他会一直以为她还是曾经那个隐忍着一切虐待的冉芊芊。
“王志贵，狗急了都会跳墙！”
一句带着浓浓恨意的话，听在王志贵的耳朵里，他不由的哆嗦了下。
但很快的，他就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抬头挺胸，一步步的逼近她：“好啊，好啊，你看我不顺眼，杀了我啊，砍了我啊！”
周慧敏力持镇定的站在那，可当他越靠越近，最后只差贴到她身上时，她还是没能坚持住，往后退去。
王志贵得逞，她越是后退，他越是得寸进尺，直到她背靠上一只大树，无处可退，他在在她面前站定。
“死丫头，敢威胁我！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王志贵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拎起她的后脑勺又砸在树上，她顿时两眼冒金花。
“我已经知道你住在哪了，我也知道你有三个孩子，你若再惹怒我，哼！”
“你不是说了吗，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来安排……”此时此刻，再倔强再硬碰硬，说不定会更倒霉。所以，她抬起眼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语气平淡的道：“现在还不到一天。”
“你要是乖乖的，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警告你。”
王志贵终于松开了她，拍了拍手：“今天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七天之内，再没消息，就别挂我不客气。”
他终于走了，周慧敏浑身无力，依靠着大树，滑落坐在地上。
完了，王志贵知道她住在这片小区，会没完没了的找她的，她真的再次被他缠上了。
天，为何，她上大学也摆脱不了他，她换了一个身份生活，还是摆脱不了他……
天色渐渐黑了，周围的虫叫声也消停了。
一阵冷冷的夜风吹来，吹得她浑身发冷，哆嗦的上牙打下牙。
她该怎么办？韩民是不会帮她的，那谁能帮她。
下一刻，她狼狈的爬起身，跑出草丛，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最后拦下一辆空计程车，说了一个地址。
天色黑了，但楚树醒还没有下班。他刚接手工作不久，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寂静的办公室，突然被一串特别的铃声打断。
这是他特意为周慧敏设置的铃声。他一把抓起手机，望了一眼之前被手机压住的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上次帮我在陈震杰面前掩饰，非常感谢。还有，为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
感谢语和道谢语，是这么简单朴素的二句话，可他一遍遍品读着，每读一次，都打心里觉得温暖。
“喂，慧敏吗？”他这次记住了，没有叫她芊芊。
周慧敏上牙有些打下牙的，哆哆嗦嗦的问道：“你在哪？现在有空吗？”
“嗯？你在哪？”他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立即推开椅子，拿起一边的外套，一边电话一边飞快的往外奔。
周慧敏下意识的道：“我在你办公楼下面。”
“站着别动，我这就下来。”
周慧敏挂了电话，缓缓的抬头起头，望着高高的大楼。
直到一阵冷飕飕的夜风吹来，她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冲动。
她转身想走，可不料，楚树醒已经下了楼，奔出办公大楼，一眼看见了她。
瘦瘦弱弱的女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越发显得孤单无助，令人心疼。
“慧敏！”他上前一步拦住欲走的女人：“既然来了，找我是有事吧？走，我们找个地方边坐边聊。”
从她今天的表现中，他看出来了，她故意和他疏远，一切公事公办，所以见她浑身发抖的站在这里，他却依然不敢越据，甚至扶她的动作都不敢有。
他带她来到一个温暖的咖啡厅，要了一个包间，给她点了温暖的原味奶茶。
周慧敏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愣愣的望着杯子里缓缓涌动的液体，心里也变得暖起来。
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喝原味奶茶。她有多久没喝过了？只是非常便宜的一杯饮品而已，这些年，她为了养孩子，一分钱都不敢乱花，连最爱喝的奶茶也戒掉了。
寂静的包间内，楚树醒试探的问题打破了死寂：“慧敏，怎么了？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树醒早就发现了周慧敏从下午一出现就有些不对劲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些狼狈外表情也变得更加低沉舒殢殩獍周慧敏不语的望着外面的夜色小脸微微侧对着他看得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悸动她侧脸的线条很美带着淡淡的忧郁自从重逢他发现忧郁是她常有的表情虽然很淡很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她过得到底有多不幸福呢内疚冲走悸
楚树醒早就发现了，周慧敏从下午一出现，就有些不对劲，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些狼狈外，表情也变得更加低沉。舒殢殩獍
周慧敏不语的望着外面的夜色，小脸微微侧对着他，看得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悸动。
她侧脸的线条很美，带着淡淡的忧郁。自从重逢，他发现，忧郁是她常有的表情，虽然很淡很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
她过得到底有多不幸福呢？
内疚冲走悸动，他喝了一口咖啡，缓缓的开了口，试探的问：“慧敏，怎么了？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慧敏回过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怪自己一时太冲动，以为那件事上，他是唯一能帮她的，可现在面对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树醒看出她本来是想跟他说什么，中途又改变了主意。他也不逼她，貌似无意的道：“慧敏，我感觉韩少现在对你很好啊……”
周慧敏犹豫了下，轻轻的点了下头，平淡的说：“是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
周慧敏愣了一下：“我不开心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现在过得这么好，怎么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