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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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我急忙问。
“那些人，是方楚楚雇来的杀手。”
“那他们招供了吗？”
他摇摇头，叹息着，“晴儿，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已经通知了韦翔，他等一下就会过来，等他到了，再给你一个详细的答案吧！”
“嗯！”
听他说了这么多，我还真有点困了。爸爸没事，宝宝没事，他没事，我放心了，至于别的，就等一下再说吧……
依靠着他的胸膛，我安心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不止韦翔，还有孟青桔和邵清影也都来了。
看到我清醒，青桔第一个扑了上来，“晴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笑着：“姐，爸爸怎样了？”
“爸爸很好，就是你，你不好！”
“我哪里不好了？我好得很，姐，你就放心吧！”如今，爸爸很快就可以醒来，邵清风也终于获得自由，宝宝安然无恙的还在我的肚子里，再没有比这一刻更令我欣慰的了！唯一遗憾的是，清尧不在身边，二姐不在身边。
“你这个笨丫头！”她笑骂着。
邵清影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说钟起晴，你还真是一个奇迹，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我那命运坎坷的小侄儿，真是恭喜你啊！”
“谢谢！”
能保住这个孩子，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我看向韦翔，“现在是什么情况，师兄，你就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吧！”
“嗯。”他点点头。
“那日，的确有两个杀手要对孟先生不利，我们已经将他们缉拿归案。只是他们一口咬定，这事没有人指使他们，是他们自己这么做的。可是我们查过了，他们与孟老先生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看来，这方楚楚的本事不小。”
我冷冷的笑着。
韦翔点点头，“不过你放心，上面已经不再阻止这个案子继续追查下去，江sir也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全力去查，尽快将凶手缉捕归案！相信要不了多久，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嗯！”
方楚楚，孟青橙，她们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那伊泽夫人的，她怎样了？”
不管她曾经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至少，她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帮助了我。对她，我是心存感激的。
“伊泽夫人犯案累累，对于她让人**方楚楚这件事，她已经如实供出，被判无期徒刑。”
她，终究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伊泽川已经将伊泽集团解散了，至于他本人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去履行了，也有人他自杀了，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于伊泽川这人，他虽然没有做什么大恶之事，但至少所有的血雨腥风都是因他而起，对这个人，我没有任何好感。但，他解散了伊泽集团，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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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伊泽集团要真落到方楚楚的手中，那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接下来，我在迅速的康复之中。
韩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今日爸爸便会苏醒过来。为了能够亲眼看着爸爸醒过来，也为了爸爸能够一眼醒来就看到我，我决定出院去守着爸爸。
邵清风拗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在我的再三保证下，他终究是答应帮我办了出院手续。这天，来接我出院的，还有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邵夫人。
她一脸歉疚的面对着我，“晴晴，以前我因为清尧的事，对你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伯母，你快别这么说！你也是爱子心切，更何况清尧的确是因我而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急忙道。
闻言，她愧疚的表情更深切了，“晴晴，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反思，再加上清影的劝说，我觉得，我的确应该重新认识你！抛开以前的恩恩怨怨，让我们重新认识，你能接受我吗？”
“当然！”我笑着，伸出那只没有挂着吊针的手，握住她的，“邵伯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答应！”
“嗯！”
我用力的一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邵清风，牵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里，“邵伯母，我只希望，你能原谅他！他其实很爱清尧的，他之所以和方楚楚结婚，也是为了早日找出方楚楚杀害清尧和我二姐的证据，更是为了防止她继续伤害邵孟两家的人。所以，你原谅他好吗？”
“傻孩子！”她一手握着邵清风的手，一手握着我的，交握在一起，眼中蒙上了点点晶莹，“他是我儿子啊，我怎会怪他？倒是你，如果他再不把你娶回家，我还真的不会原谅他！”
“伯母……”没想到，她终究是接受了我！也原谅了我！
“晴儿！”
他弯下腰，蹲在我面前，眼中的炽热情感，让我不禁颤了一下。
“晴儿，我说不出的话，你全都懂！你怎么可以处处为我着想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有你就够了啊，何必为自己想？”
我笑着，揽上他的脖子，“风，我们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爸爸了！”
“好！”邵清风起身，将我抱起，“你小心一些，不要碰住了伤口。孟伯伯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今天妈妈要亲自下厨，说是庆祝你出院。”
“谢谢伯母！”我感激的望向邵夫人，这么一个女强人，她居然肯如此对我，我无法不感动！
邵清风把我抱进了车里，邵家的司机开着车，孟夫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邵清风和我坐在后面。而青桔和邵清影，则坐在另一辆车上。
很快的，我们便到达了邵清风位于北环的那栋房子里。
“只许你跟孟伯伯说十分钟的话，十分钟之后，你一定要回房休息，听到了吗？”
邵清风不厌其烦的交代着。
“知道了！风，你真有唠叨的本钱！”我朝他扮个鬼脸，“你赶紧出去了，我要和爸爸说悄悄话，你不听！”
“行，我出去，你说悄悄话！”他宠溺的笑着，带走了屋里的一干人等，只剩下了我和青桔，还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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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青桔，一邵一右在床前坐了下来，握着爸爸的手，“三天不见，爸爸，你好吗？”
我轻声问着。
伊泽夫人说，爸爸只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可以醒过来了，如今三天三夜也只剩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揪得紧紧的。
“爸爸，我知道你爱孟青橙，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还是爱着这个女儿的！但是我告诉你哦，我已经掌握了她伤害你的证据，即使你不醒来，我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爸爸，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抓她进牢房了哦！你不知道，那监狱里阴暗潮湿，孟青橙被你从小娇生惯养，她还是个病秧子，进去了就一定会受不了的！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醒来阻止我，我就真的送她进去了……爸爸，爸爸，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到我的话，你是那么爱我不是吗？十八年了，你****夜夜都在盼着我回家不是吗？如今我回来了，你怎么会舍得不听我讲话呢？爸爸”
我话音刚落，邵清风就走了进来，将我抱起，一本正经的说着，“现在十分钟过去，孟伯伯要好好的消化一下你的‘悄悄话’，接下来，你该对我说悄悄话了。”
说着，他已经将我抱出了爸爸的房间，进到另一间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先休息一下，等你醒来了，孟伯伯也该醒了。”
“真的吗？爸爸真的会醒吗？”我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当然！我说会醒，就一定会醒的！怎么，你不信我吗？”
“信！”
我用力的一点头。除了对他的信任，更多的是，我希望爸爸会醒来，我坚信爸爸会醒来！他还不知道我是他最心爱的小女儿，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小外孙，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笨丫头！”他笑着，为我盖上了一条太空被。他自己就坐在我的床边。
我往里面挪了挪身子，“风，你上来，陪我睡一下吧！”
这两天以来，我住了多久的医院，他就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了，我真不希望爸爸醒来了，他却累垮了。
他依言上床，躺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不碰到我的伤口，轻拥着我的身子。“傻丫头，我还没做你老公，怎么会这么快就累趴下呢？别多想，好好休息！”
在他情意绵绵的注视下，我微微闭起了眼睛。
其实，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我怎么会睡得着呢？
也许是我真的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醒了醒了！孟伯伯真的醒了！”
“爸爸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从床上起来，竟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我低吟一声，顾不得这些，就准备下床。邵清风急忙扶住我，“你小心一点，别动，我来！”说着，他已经弯下腰给我穿上鞋。
“走吧！”他一手挽着我的腰，一手拉开房门，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时候都毛毛躁躁的，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我不理他，直奔爸爸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我看到爸爸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上半身倚靠着枕头，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我。
已经喊过无数声的“爸爸”，就在此刻，看到他已经醒了，我张了张嘴，竟没有喊出声来。
他慈爱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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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我们并没有失散十八年，我们只是分开了几天而已。他轻声的问道：“柠柠，是你吗？”
这一声呼喊，让我激动地不能自己，立刻奔过去，扑到在他的床边，“爸爸！爸爸！是我！我回来了！”
这一声爸爸，一迟，就迟了十八年！
邵清风扶起我，让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疼的责备着：“小心一点，你身上有伤，怎么老记不住呢？”
“伤？什么伤？”爸爸也紧张了，一下子坐起身子，上下打量着我，“柠柠，你受伤了？什么伤？怎么伤的？”
“我没事，爸爸，只是一些小感冒！”我安抚着，末了，我回头瞪一眼邵清风，责怪他的多事。
爸爸刚醒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的事。
“傻孩子，你受伤了，怎么能瞒着爸爸呢？”他心疼的表情溢于言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碰触一下我，却因为手筋已经被挑断的原因，他又颓然的放了下去。
我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爸爸，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傻孩子啊，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的善良……”
他低喃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
我看着，心里酸酸的！
他提到了我妈妈，尽管我已经知道，我和青桔不是一个妈妈，但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是认识我妈妈的！
“孩子，再靠近一点，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好！”
我想他一定是有话想说，坐到了床边，他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我的脸上，缓缓开口：“小晴，我已经早就想到的，你就是我失踪多年的女儿！因为，你跟你妈妈长得那么像，那么像……”
“爸爸……”我刚想问，我和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和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又清清楚楚的记得，小的时候，爸爸是难么那么的疼爱我。
他兴许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用眼神示意我别急，缓缓道出：
“二十三年前，嫣然在产房去世的时候，她的确为我生下一个女儿。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女儿，在一生下来的时候，甚至我还没来得及为她取一个名字，她就夭折了！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那是因为，你不是嫣然生的；而是嫣然的姐姐、雪然生的。你是雪然的亲生女儿……”
“卫雪然？”
我大吃一惊，心知这件事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之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曲折折。
他点点头，“是的！嫣然和雪然，同一天在医院里去世，你，也只不过比我那个夭折的女儿大了三天而已。在你妈妈去世以后，你无人照顾，你的爸爸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便把你带回了孟家，为你起名为‘孟青柠’，把你当做我真正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不，确切说，他是在透过我，看向某一个人吧！
也许是想到了过去，想到了他的妻子和他那个夭折的女儿，他的眼眶里渗出了点点的泪光。良久，才又继续道：“尽管如此，柠柠在我的心里，就跟青橙青釉青桔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爸爸！”我握住他的手，眼前有一幅幅画面闪过，我知道，那是童年的记忆。
?“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我急忙问。
“那些人，是方楚楚雇来的杀手。”
“那他们招供了吗？”
他摇摇头，叹息着，“晴儿，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已经通知了韦翔，他等一下就会过来，等他到了，再给你一个详细的答案吧！”
“嗯！”
听他说了这么多，我还真有点困了。爸爸没事，宝宝没事，他没事，我放心了，至于别的，就等一下再说吧……
依靠着他的胸膛，我安心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不止韦翔，还有孟青桔和邵清影也都来了。
看到我清醒，青桔第一个扑了上来，“晴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笑着：“姐，爸爸怎样了？”
“爸爸很好，就是你，你不好！”
“我哪里不好了？我好得很，姐，你就放心吧！”如今，爸爸很快就可以醒来，邵清风也终于获得自由，宝宝安然无恙的还在我的肚子里，再没有比这一刻更令我欣慰的了！唯一遗憾的是，清尧不在身边，二姐不在身边。
“你这个笨丫头！”她笑骂着。
邵清影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说钟起晴，你还真是一个奇迹，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我那命运坎坷的小侄儿，真是恭喜你啊！”
“谢谢！”
能保住这个孩子，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我看向韦翔，“现在是什么情况，师兄，你就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吧！”
“嗯。”他点点头。
“那日，的确有两个杀手要对孟先生不利，我们已经将他们缉拿归案。只是他们一口咬定，这事没有人指使他们，是他们自己这么做的。可是我们查过了，他们与孟老先生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看来，这方楚楚的本事不小。”
我冷冷的笑着。
韦翔点点头，“不过你放心，上面已经不再阻止这个案子继续追查下去，江sir也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全力去查，尽快将凶手缉捕归案！相信要不了多久，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嗯！”
方楚楚，孟青橙，她们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那伊泽夫人的，她怎样了？”
不管她曾经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至少，她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帮助了我。对她，我是心存感激的。
“伊泽夫人犯案累累，对于她让人**方楚楚这件事，她已经如实供出，被判无期徒刑。”
她，终究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伊泽川已经将伊泽集团解散了，至于他本人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去履行了，也有人他自杀了，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于伊泽川这人，他虽然没有做什么大恶之事，但至少所有的血雨腥风都是因他而起，对这个人，我没有任何好感。但，他解散了伊泽集团，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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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在迅速的康复之中。
韩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今日爸爸便会苏醒过来。为了能够亲眼看着爸爸醒过来，也为了爸爸能够一眼醒来就看到我，我决定出院去守着爸爸。
邵清风拗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在我的再三保证下，他终究是答应帮我办了出院手续。这天，来接我出院的，还有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邵夫人。
她一脸歉疚的面对着我，“晴晴，以前我因为清尧的事，对你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伯母，你快别这么说！你也是爱子心切，更何况清尧的确是因我而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急忙道。
闻言，她愧疚的表情更深切了，“晴晴，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反思，再加上清影的劝说，我觉得，我的确应该重新认识你！抛开以前的恩恩怨怨，让我们重新认识，你能接受我吗？”
“当然！”我笑着，伸出那只没有挂着吊针的手，握住她的，“邵伯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答应！”
“嗯！”
我用力的一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邵清风，牵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里，“邵伯母，我只希望，你能原谅他！他其实很爱清尧的，他之所以和方楚楚结婚，也是为了早日找出方楚楚杀害清尧和我二姐的证据，更是为了防止她继续伤害邵孟两家的人。所以，你原谅他好吗？”
“傻孩子！”她一手握着邵清风的手，一手握着我的，交握在一起，眼中蒙上了点点晶莹，“他是我儿子啊，我怎会怪他？倒是你，如果他再不把你娶回家，我还真的不会原谅他！”
“伯母……”没想到，她终究是接受了我！也原谅了我！
“晴儿！”
他弯下腰，蹲在我面前，眼中的炽热情感，让我不禁颤了一下。
“晴儿，我说不出的话，你全都懂！你怎么可以处处为我着想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有你就够了啊，何必为自己想？”
我笑着，揽上他的脖子，“风，我们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爸爸了！”
“好！”邵清风起身，将我抱起，“你小心一些，不要碰住了伤口。孟伯伯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今天妈妈要亲自下厨，说是庆祝你出院。”
“谢谢伯母！”我感激的望向邵夫人，这么一个女强人，她居然肯如此对我，我无法不感动！
邵清风把我抱进了车里，邵家的司机开着车，孟夫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邵清风和我坐在后面。而青桔和邵清影，则坐在另一辆车上。
很快的，我们便到达了邵清风位于北环的那栋房子里。
“只许你跟孟伯伯说十分钟的话，十分钟之后，你一定要回房休息，听到了吗？”
邵清风不厌其烦的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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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出去，你说悄悄话！”他宠溺的笑着，带走了屋里的一干人等，只剩下了我和青桔，还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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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青桔，一邵一右在床前坐了下来，握着爸爸的手，“三天不见，爸爸，你好吗？”
我轻声问着。
伊泽夫人说，爸爸只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可以醒过来了，如今三天三夜也只剩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揪得紧紧的。
“爸爸，我知道你爱孟青橙，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还是爱着这个女儿的！但是我告诉你哦，我已经掌握了她伤害你的证据，即使你不醒来，我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爸爸，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抓她进牢房了哦！你不知道，那监狱里阴暗潮湿，孟青橙被你从小娇生惯养，她还是个病秧子，进去了就一定会受不了的！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醒来阻止我，我就真的送她进去了……爸爸，爸爸，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到我的话，你是那么爱我不是吗？十八年了，你****夜夜都在盼着我回家不是吗？如今我回来了，你怎么会舍得不听我讲话呢？爸爸”
我话音刚落，邵清风就走了进来，将我抱起，一本正经的说着，“现在十分钟过去，孟伯伯要好好的消化一下你的‘悄悄话’，接下来，你该对我说悄悄话了。”
说着，他已经将我抱出了爸爸的房间，进到另一间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先休息一下，等你醒来了，孟伯伯也该醒了。”
“真的吗？爸爸真的会醒吗？”我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当然！我说会醒，就一定会醒的！怎么，你不信我吗？”
“信！”
我用力的一点头。除了对他的信任，更多的是，我希望爸爸会醒来，我坚信爸爸会醒来！他还不知道我是他最心爱的小女儿，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小外孙，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笨丫头！”他笑着，为我盖上了一条太空被。他自己就坐在我的床边。
我往里面挪了挪身子，“风，你上来，陪我睡一下吧！”
这两天以来，我住了多久的医院，他就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了，我真不希望爸爸醒来了，他却累垮了。
他依言上床，躺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不碰到我的伤口，轻拥着我的身子。“傻丫头，我还没做你老公，怎么会这么快就累趴下呢？别多想，好好休息！”
在他情意绵绵的注视下，我微微闭起了眼睛。
其实，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我怎么会睡得着呢？
也许是我真的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醒了醒了！孟伯伯真的醒了！”
“爸爸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从床上起来，竟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我低吟一声，顾不得这些，就准备下床。邵清风急忙扶住我，“你小心一点，别动，我来！”说着，他已经弯下腰给我穿上鞋。
“走吧！”他一手挽着我的腰，一手拉开房门，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时候都毛毛躁躁的，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我不理他，直奔爸爸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我看到爸爸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上半身倚靠着枕头，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我。
已经喊过无数声的“爸爸”，就在此刻，看到他已经醒了，我张了张嘴，竟没有喊出声来。
他慈爱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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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呼喊，让我激动地不能自己，立刻奔过去，扑到在他的床边，“爸爸！爸爸！是我！我回来了！”
这一声爸爸，一迟，就迟了十八年！
邵清风扶起我，让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疼的责备着：“小心一点，你身上有伤，怎么老记不住呢？”
“伤？什么伤？”爸爸也紧张了，一下子坐起身子，上下打量着我，“柠柠，你受伤了？什么伤？怎么伤的？”
“我没事，爸爸，只是一些小感冒！”我安抚着，末了，我回头瞪一眼邵清风，责怪他的多事。
爸爸刚醒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的事。
“傻孩子，你受伤了，怎么能瞒着爸爸呢？”他心疼的表情溢于言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碰触一下我，却因为手筋已经被挑断的原因，他又颓然的放了下去。
我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爸爸，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傻孩子啊，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的善良……”
他低喃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
我看着，心里酸酸的！
他提到了我妈妈，尽管我已经知道，我和青桔不是一个妈妈，但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是认识我妈妈的！
“孩子，再靠近一点，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好！”
我想他一定是有话想说，坐到了床边，他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我的脸上，缓缓开口：“小晴，我已经早就想到的，你就是我失踪多年的女儿！因为，你跟你妈妈长得那么像，那么像……”
“爸爸……”我刚想问，我和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和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又清清楚楚的记得，小的时候，爸爸是难么那么的疼爱我。
他兴许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用眼神示意我别急，缓缓道出：
“二十三年前，嫣然在产房去世的时候，她的确为我生下一个女儿。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女儿，在一生下来的时候，甚至我还没来得及为她取一个名字，她就夭折了！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那是因为，你不是嫣然生的；而是嫣然的姐姐、雪然生的。你是雪然的亲生女儿……”
“卫雪然？”
我大吃一惊，心知这件事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之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曲折折。
他点点头，“是的！嫣然和雪然，同一天在医院里去世，你，也只不过比我那个夭折的女儿大了三天而已。在你妈妈去世以后，你无人照顾，你的爸爸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便把你带回了孟家，为你起名为‘孟青柠’，把你当做我真正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不，确切说，他是在透过我，看向某一个人吧！
也许是想到了过去，想到了他的妻子和他那个夭折的女儿，他的眼眶里渗出了点点的泪光。良久，才又继续道：“尽管如此，柠柠在我的心里，就跟青橙青釉青桔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爸爸！”我握住他的手，眼前有一幅幅画面闪过，我知道，那是童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