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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白衣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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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力尔子正在汇报狩猎、卖火腿、借粮、买粮和农作物种植等情况,突然有人来报劫匪又来了。邓玉珂说声“我们先走了”,与诸侠一道迅速出去追击。

    劫匪在城外掠夺牛马羊及商旅,待众人赶到,战斗正酣,两边人马均按兵不动,只有四人交战,其中一人身穿白衣,一把大刀逼得三人节节败退,显然这就是哨卡兵士所说的“白衣刀客”了。白衣刀客身法极其潇洒,在长枪、狼牙棒和大刀的围攻中闲庭信步,偶尔反击一刀,犹如闪电般迅疾,劫匪慌忙退避,显然并未下辣手。白衣刀客作书生打扮,模样文雅,即使在刀光剑影中仍充满书卷气,举手投足间如挥毫疾书。王云琪道:“师姐,那不就是你梦中的白马王子吗?”谢晓萱说道:“胡说八道!”

    白衣刀客将圈子兜大,宝刀如雪片般铺天盖地袭来,三劫匪渐渐退向邓玉珂等人,邓玉珂手一挥,众人立即将三匪围在核心,喽啰们冲杀了几次,见杀不进来,也在一旁观望。突然白衣刀客向后一退,如在水面漂行,右手向后一插,刷的一声,宝刀入鞘,只见宝刀斜背在背上,刀柄上的红绸在风中飘舞。白衣刀客含笑而立,并不言语。邓玉珂拱手说道:“多谢。”转头问道:“三位当家有何话说?”一劫匪头子道:“事到如今也没话说,但我们不服,你们仅仅仗着一外来的人而已。”邓玉珂笑道:“那好,请你们挑一个人比武,这些是我的师兄师弟师妹,当然也可以和我比试。”那劫匪说:“好,就他吧,欺负女人不算本事。”众人一阵嗤笑,他不欺负女人,只因察觉这些女人都不好欺负,于是欺负小孩。姬林已含笑缓步而出。

    姬林说道:“你们上一人还是三人?”劫匪道:“我们不欺负小孩,只因你是男人才选的你,当然是一对一。”姬林道:“也好,我这人一向低调,同时打三人太过张扬。出手吧。”劫匪一柄长枪刺来,带起一股疾风,姬林向右一闪,左手闪电般抓着枪杆向后一带,劫匪收势不住,一跤前扑,姬林左脚一勾,正勾在劫匪脚上,劫匪一个饿狗抢屎扑在地上,姬林已转身拔剑,剑鞘抵在劫匪后心。姬林说道:“玉珂师姐,不过瘾啊!还有两个,要不让你活动一下筋骨?”其余两匪首大惊,忙翻身拜倒,同时说道:“愿归顺宣威,供女王调遣。”邓玉珂冷冷地说道:“为何来劫?”一匪首答道:“只因南部各势力咄咄逼人,我们的地盘越缩越小,眼下粮食还没有收获,我们出来劫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女王肯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愿助宣威扩大地盘。南盘江上游河道纵横,又是丘陵缓坡,一旦开发出来,何愁粮食不够?”邓玉珂心中一动,但想到是否野心开始膨胀的问题,回头望望赵雨龙,赵雨龙笑道:“我不是英雄,所以不反对女英雄,只要你高兴就好。”邓玉珂大喜,说道:“其实我不喜欢擅动刀兵,也不想成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不过为了部族,有些事也只得去做。”

    明月公主暗中腹诽:“明明就是自己想做,非要说成身不由己,不过这女人很高明,既要事业有成,又要爱情甜蜜。了不起。”

    很快阿力尔子就带人来了,收编匪帮的事情自有他去做,邓玉珂邀请白衣刀客回府吃饭,匪帮的事一了,南面暂时平安了,无需留在城外。

    邓玉珂一再表示感谢,然后自然就问白衣刀客的来历。白衣刀客说道:“我的身份有点敏感,泄露之后恐会大祸临头。”邓玉珂道:“哦,对不起,是我冒昧了。”白衣刀客说:“我姓白,所以爱穿白衣。名叫白云飞。”邓玉珂笑道:“真是人如其名。”白云飞说道:“如果大家都是信得过的人,我却不想瞒大家,毕竟我也想借助大家的力量。”邓玉珂道:“这些都是自己人,白大侠有事但请吩咐。”白云飞说道:“不敢。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我使的正是滇池派的刀法。”顿时刷刷几声,几柄剑已出鞘。白云飞一动不动,邓玉珂忙叫大家不要激动。

    白云飞道:“我爷爷年轻时本是滇池派最杰出的高手,是当时滇池派掌门的小徒弟,深得掌门喜爱,我爷爷的大师兄不爱管俗事,门中大小事宜都是二师兄在管。眼见掌门渐渐老去,我爷爷又常在他身边,许多事都是叫我爷爷去做,时间长了,他二师兄日夜担忧掌门会传位给我爷爷。突然有一天,掌门暴毙,经门中长辈查验,证实是中毒后盘坐练功,毒发时背心被人偷袭,震碎了心脏。那二师兄立即认为是我爷爷做的,只因我爷爷常在掌门身边,下手最为便利。于是带人查抄我爷爷的房间,居然在床底挖出一个药瓶,里面还有半瓶毒药,与掌门所中剧毒一样。还有两本掌门心爱的宝典,一本是刀谱,一本是毒经。我爷爷百口莫辩,遭到同门围捕。门中长辈均喜爱他,叫他束手就缚,如确实是被栽赃的,自会还他清白。我爷爷哪敢被他们抓住,证据确凿,必死无疑。随后我爷爷奋力杀出,自然杀了几个师兄弟,不管弑师之罪是否成立,戕害同门已成事实。我爷爷虽然逃脱,但已身受重伤,又面临滇池派追杀,于是逃到东方,隐居疗伤。

    “后来门中长辈认为此事疑点颇多,最大的可能性是贼喊捉贼,但又没有证据,于是就冷落了我爷爷的二师兄,他自觉已没有立足之地,就悄悄离开了。最后是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师兄出来主持大局,当了掌门。我爷爷娶妻生子,仍念念不忘洗刷清白,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两人,即大师兄和二师兄,那二师兄自不必说,从受益的角度看,大师兄的嫌疑更重。而我爷爷的大师兄也以清除叛徒为由,对我们一家进行追杀。上半年我去滇池调查,当事人均已亡故,连我爷爷的大师兄也练功走火入魔身亡。而我背负叛徒后代的罪名,只得悄悄离开,以我的功夫,哪里能是滇国国师的对手?”

    众人听了,心中均感沉重。邓玉珂道:“那你打算怎么做?”白云飞说:“我知道你们和滇池派有仇,就在宣威等你们,如能合作,我再到东方找齐我爷爷的徒子徒孙,如今滇池派已被你们打残,要将他们覆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邓玉珂道:“既然是误会,何必冤冤相报,毕竟当事人已经死了。”白云飞说:“大仇已生,如何能放?我爷爷的伤暂且不论,我奶奶,我母亲,我大舅、二舅,我大哥,还有我三师伯,我七师叔,那么多人的血仇,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众人又是一阵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