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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滇池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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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镇西总是听说白云飞如何了得,心中早已不服,纵然白云飞再如何努力,也不过练武十余年,怎敌他三十年的功力?此时丢了脸面,正是老羞成怒,刀刀狠,招招辣,巴不得将白云飞劈为两段,哪里还有同门师兄弟的情分?与白云飞一师学艺的师兄弟却是心中大爽,也不理谢晓萱,难道她能插翅而飞不成。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战斗,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白云飞挡了一阵,本欲好好劝说,但见对方将他当作绝世仇敌,屡下杀手,也不禁怒气上冲。这帮人仗着他们师傅让了掌门,平时飞扬跋扈,别人越让,他们越加目空一切。

    白云飞渐渐加力,此番去兴义闯荡的诸多感悟涌上心头,对方招式烂熟于胸,抵挡起来无需多虑,既然内力不弱于对方,自能从容观察。只见董镇西对师门技艺极其熟练,招式连绵不绝,找不到一丝破绽,正因如此,他才以为得了精髓,目空一切。

    白云飞想到谢晓萱的若干诡计,一丝笑容渐渐浮上嘴角。招式熟练自然就成高手,时间哪有这等好事?熟练之后没有破绽,难道不能给他制造破绽?两人你攻我拒,本是旗鼓相当,三两下拿不下来,就得打持久战的准备,都不敢把力使尽,以免后继无力。两人对拼一刀,各自倒退,蓦然白云飞迅疾无伦的扑上来举刀猛砍,董镇西大喜,年轻人终究沉不住气,只需熬到对方力竭,自然胜算在握。但也不敢轻忽,忙举刀挡架。哪知白云飞却是虚招,还未砍下,立即躬身一冲,刀尖放低,向对方咽喉闪电般刺去。董镇西眼见再难挡架,只得闪身避开。白云飞料知他要闪避,只是徒具威势,并未尽力,于是向右一抹,向董镇西脖颈割去。董镇西大骇,精妙招式尽皆抛于脑后,忙着地急滚,白云飞提刀跟上,如影随形,却不动手,董镇西眼见大刀在周身晃动,不知要砍向何方,吓得魂飞魄散。突然滚到石头边,再也滚不动了,一时惊怒交集,只得闭目等死。

    “什么人在此喧哗?”一道苍老的声音滚滚传来,震得众人耳鼓发麻,白云飞收刀而立,转头看向山上。只见左面山头上飘下一人,转眼就到了众人眼前,正是滇池派掌门吴南山。

    众弟子齐声喊道:“参见掌门。”亲传弟子自然口称师傅。吴南山环视一周,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眼见弟子大发神威,心中大悦。不过身为一派掌门,自不能厚此薄彼,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董镇西早已爬起身来,恨恨地说道:“白师弟袒护仇人,对同门师兄痛下杀手。”吴南山严厉地盯着白云飞,问道:“可是如此?”白云飞低头答道:“弟子罪该万死。”吴南山看向其他人,沉声问道:“你们看到的情况是什么?”白云飞的七师兄潘倒海说道:“九师弟带了仇人上山,就是那个妖女,善能迷惑人心,九师弟把持不定,袒护仇人。董师兄要杀那妖女,九师弟说要见了师傅再说,董师兄不由分说,举刀就砍,且刀刀夺命……”吴南山喝道:“不要说了,我看见的。同门师兄弟当互相扶持,下次再有争斗,先动手之人定当严惩。”随即盯着白云飞,冷冷说道:“好大的胆子,莫非以为为师真不敢杀你?你们随我上山。”说罢抬步就走。白云飞和谢晓萱忙施展轻功急追。

    吴南山只是偶尔在地上点了几下,就已飘出老远,仿佛在草上飞行一般,谢晓萱暗自叹服,看那滇池派人多势众,底蕴颇深,如真死磕到底,还真是难以想象。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仍然追赶不上。

    不一会到了山巅,白云飞领着谢晓萱进了一间小屋,吴南山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白云飞跪地说道:“师傅,你老人家身体安好?听说师傅闭关练功,可能会有凶险,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奈何使命没有完成不敢回来。如今回来了,却又愧对师傅。弟子不孝,望师傅责罚。”吴南山冷冷说道:“我责罚你作甚?你说未能完成使命,现今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那妖女杀了,你仍是我的好徒弟。”

    白云飞大惊,立即重重叩首,额头浸出一丝血迹:“师尊有命,弟子不敢违逆。”爬起身来拔出宝刀,狠狠向脖子勒去。突听当的一声,宝刀落地,瓷片与茶水飞溅在地,吴南山用茶杯打掉了白云飞的宝刀。“你嫌为师命长,还想让为师痛心吗?众弟子之中,数你天赋最高,但是心肠也最软弱。为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随即看向谢晓萱,说道:“你的事迹我已听说了,确实可怕呀!如此下去,我滇人处境堪忧。敢于信任叛将,孤身来到滇池,这等气魄,就是老夫也自叹不如。刚才看你镇定自若,除了认定我心疼云飞,不知还有什么凭借?”谢晓萱躬身说道:“前辈武艺之高,晚辈不但前所未见,想也不敢想象。而且前辈目光如炬,晚辈不敢隐瞒。此番前来,实为两方百姓求情。”

    吴南山说道:“愿听其详。”谢晓萱道:“沿途所见,百姓饥苦,皆因战争所致。我同门师兄弟与滇池为敌,若贵派全力以赴,我等恐无葬身之地。但贵派也将折损更多高手,而且必然引起大规模征战,一旦西南身毒国,西方藏人,北方邛都国、巴国、蜀国,南方蛮人纷纷来攻,滇人恐有灭族之祸。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晚辈诚心而来,料知前辈高瞻远瞩,必能想出妥善之策。”吴南山问道:“你可知滇国为何发动战争?”谢晓萱道:“滇国多处干旱,生存竞争而已。”吴南山道:“你既知原由,还想化解战争?”谢晓萱道:“晚辈苦思日久,一路西来,但见滇国物产颇丰,若能互通有无,粮食布匹自不足虑。晚辈斗胆答应,兴义、曲靖、朱提、可乐、鳖邑、蜀国等势力全面与滇国进行贸易,而且兴义可先借一批粮食、布匹和牛羊,暂解滇国燃眉之急。”

    白云飞又惊又喜,毕竟身为滇人,滇国父老就如亲人一般,如今听得谢晓萱允诺,自是喜出望外,眼巴巴望着吴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