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卷阁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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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卢启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禾筠办完事回来，跨入门，\"少卿大人可有何吩咐？\"
他叹道：\"旧案被撕，方才也特意去卷阁仔细勘察过，没有任何异样。\"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大理寺中潜入了\"贼手\"，少卿大人说让我们先别打草惊蛇。\"
她想起那几张被偷取的纸，立马分析道：\"十年前的旧案，早就结案了，当初那群凶犯也已伏法。\"
\"木已成舟的事，就算偷撕了案件的记录，也无事于补。\"
卢启无奈的点点头，\"所以，少卿大人有意让你去一趟永和县。\"
陆禾筠瞬间来了兴致，正想满口应下，他连忙又道：\"但不是现在。\"
\"少卿大人猜测此人还混在大理寺中，卷阁存放着许多重大的案件卷轴书册，怕此人还会卷土重来，因此我们得格外注意，尽早将其揪住。\"
卢启突然想到什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招的那几个杂役，现在是不是已经搬进来了？\"
\"嗯。\"
\"那个戴面具的！叫…叫……\"想不起来名字，满脑子都是那张疤痕脸。
陆禾筠语气平淡的说道：\"萧怀悰。\"
卢启快步出来，\"对！\"
\"我老觉着这小子不对劲，得着重留意。\"
她又道：\"……那你还把他纳入名单。\"
他一愣，讪笑道：\"当时被王钦催急了。\"
闲聊完，两人继续整理着书册。
忙碌了一整日，将旧书阁的全都搬到卷阁中，落了锁。
陆禾筠从衣袖中掏出一小瓷瓶，倒出里头的东西，绿色的液体流入手心，她小心翼翼的涂在锁头下方，不易察觉的地方。
王钦有些不解，\"这是？\"
卢启了然笑了笑，\"类似于铜漆，凡是摸过，手中都会留有痕迹，且在短时间难以清洗掉。\"
她涂完，用帕子擦拭着，擦掉了表层，但手心染了色，擦不掉。
\"好了，静待鱼儿上钩。\"
落暮降临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众人纷纷洗漱完，回屋就寝，各房各屋烛火被一一吹灭。
夜色愈发浓，天空云层随风而飘散，缓缓露出一抹弯月，淡薄的月光照亮着，四下静谧无声。
直至后半夜，\"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黑影快速窜上屋顶，飞身跳跃着，直奔卷阁。
纵身跳下，来到门前，握住锁头三两下打开，溜进去掩门。
墙垣后，一人也翻进来，落地时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步步紧逼。
刚靠近，里头忽然亮起火光。
她霎时一惊，直接冲了进去。
黑衣人见势，推倒一排书架，砰然砸地，火苗一下子燃起。
陆禾筠眼神一凝，抓起一竹简朝那人丢了过去。
那人轻而易举躲过，不料寒光一闪，迎面冲来一阵风，那把长刀横扫了过来。
她边挥刀，仍心系着火势，此时外头传来高喊声：
\"起火了！\"
\"快来人！卷阁着火了！\"
\"快救火啊！\"
是卢启与王钦的声音。
闻言，她不再分心，但排排的书架，不好施展。
黑衣人却没有顾忌，抽出利剑，又快又狠的挥舞着，被她躲过时，剑剑挑乱架上的书卷，纸页撕拉书籍掉落声尽是。
陆禾筠暗自咬牙，紧盯着他的一招一式，快速找到破绽，趁他再次挥来时，提刀从下往上怒然一掀。
刀剑相碰而铮响，擦掠划过火花四溅，尖锐刺耳。
力道很大，剑身传来震颤，震得发麻，手一松，长剑脱飞。
她立马抬腿前踢，狠狠踢在黑衣人的腹部。
他踉跄后退几步，捂住肚子。
而外头的人越来越多，提桶朝这冲来。
见势不妙，黑衣人扭头就跑，破窗而逃，她紧随其后的追击着。
两人踏屋飞跃，跑得快如影。
陆禾筠瞥了一眼，下方是杂役厢院。
眼瞧着没了房屋可跑，前方的黑衣人一跃而下，双脚刚着地，不知踩到什么，猛然一滑，身子后倾，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她瞧清情况，翻身稳稳落地，趁他要起身，疾步上前，大刀架在脖子上。
听到动静，屋里亮起灯，几人仓皇失措的套上外衣，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陈俊揉了揉眼，睁眼就瞧见那把架着的大刀，吓得睡意顿时清醒。
\"郡…郡主！？\"
\"这是怎么了？\"
\"有贼？\"
几人纷纷围过去。
陆禾筠淡定的说道：\"找根结实的绳子，把他捆了。\"
\"是！\"
两人押着，两人捆绳，没几下就捆得严严实实。
她收刀入鞘，看一眼地上散落的黄豆，又扫一圈这几人。
只有六个。
陆禾筠眉间微蹙，偏头看向厢房，门口处慢慢悠悠的走出一人。
他一手拢着衣裳，一手掩着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戴面具，疤痕清晰可见，狰狞可怖。
萧怀悰微晃了一下头，抬眸看清眼前的情况，立马清醒，快步走着，走两步又想到什么，慌忙伸手遮脸止住脚步。
话音带着些许迷糊，\"陆…陆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抓贼。\"
他瞄一眼被五花大绑的人，愣了一下，\"啊？\"
\"这贼胆子真大，大理寺都敢闯。\"
说着又笑看她，夸赞道：\"陆大人好生厉害。\"
陆禾筠收回目光，淡淡的问：\"这黄豆，谁放的。\"
陈俊立马举手，\"俺！\"
\"黄豆是俺从家里带来的，前两日淋了雨，所以就拿出来晒晒。\"
话音一转，疑惑的挠挠头，\"不过……俺记得是用簸箕装着的，怎么就撒地上了？\"
她轻点头没再问，揪着黑衣人的绳子就走。
萧怀悰嘴角扬起一抹笑，扬声喊道：\"陆大人辛苦了。\"
话出，其他人也附和着。
陆禾筠回望一眼，若有所思的离开。
贼人抓住，火势也扑灭了，好在及时发现，毁坏的书卷不多。
收到消息，一行人快步踏入牢狱，走过长道进入审讯室。
那黑衣人已揭去面罩，手脚束链被捆在架子上。
瞧见来人，陆禾筠和身旁男子交谈一停，向来者行了个礼，异口同声：\"少卿大人。\"
林祯摆手，瞧向那人，\"赵狱丞，可有逼问出什么？\"
赵观作揖道：\"已咬舌，拒不开口，身上也没翻出什么。\"
听此，他走近几步，凝眼盯着。
那人冷笑出声，对着他啐了一口血。
林祯灵敏一躲，嫌弃的挥了挥血气，转身冷声道：\"继续审。\"
\"审不出来就先关着。\"
\"是。\"
说着，又觑了一眼她，\"陆司直出来一趟。\"
陆禾筠跟在他身后，出了牢房。
林祯轻叹息，\"永和县案录丢失，卷阁又遭人引火，此事不容小觑。\"
\"这几天忙完手里的事务，就去一趟永和县瞧瞧。\"
她应下，\"是。\"
说完，又问道：\"少卿大人，贼人烧阁，这一次没有得逞，估计还会卷土重来。\"
他点头，\"嗯，我已经吩咐好了，加强夜里的守备。\"停下脚步，看向她，\"对了，去永和县，你应该需要一个帮手。\"
\"等那个新司直来任职，你同他说道说道，你们一起前往。\"
回去之后，卢启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禾筠办完事回来，跨入门，\"少卿大人可有何吩咐？\"
他叹道：\"旧案被撕，方才也特意去卷阁仔细勘察过，没有任何异样。\"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大理寺中潜入了\"贼手\"，少卿大人说让我们先别打草惊蛇。\"
她想起那几张被偷取的纸，立马分析道：\"十年前的旧案，早就结案了，当初那群凶犯也已伏法。\"
\"木已成舟的事，就算偷撕了案件的记录，也无事于补。\"
卢启无奈的点点头，\"所以，少卿大人有意让你去一趟永和县。\"
陆禾筠瞬间来了兴致，正想满口应下，他连忙又道：\"但不是现在。\"
\"少卿大人猜测此人还混在大理寺中，卷阁存放着许多重大的案件卷轴书册，怕此人还会卷土重来，因此我们得格外注意，尽早将其揪住。\"
卢启突然想到什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招的那几个杂役，现在是不是已经搬进来了？\"
\"嗯。\"
\"那个戴面具的！叫…叫……\"想不起来名字，满脑子都是那张疤痕脸。
陆禾筠语气平淡的说道：\"萧怀悰。\"
卢启快步出来，\"对！\"
\"我老觉着这小子不对劲，得着重留意。\"
她又道：\"……那你还把他纳入名单。\"
他一愣，讪笑道：\"当时被王钦催急了。\"
闲聊完，两人继续整理着书册。
忙碌了一整日，将旧书阁的全都搬到卷阁中，落了锁。
陆禾筠从衣袖中掏出一小瓷瓶，倒出里头的东西，绿色的液体流入手心，她小心翼翼的涂在锁头下方，不易察觉的地方。
王钦有些不解，\"这是？\"
卢启了然笑了笑，\"类似于铜漆，凡是摸过，手中都会留有痕迹，且在短时间难以清洗掉。\"
她涂完，用帕子擦拭着，擦掉了表层，但手心染了色，擦不掉。
\"好了，静待鱼儿上钩。\"
落暮降临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众人纷纷洗漱完，回屋就寝，各房各屋烛火被一一吹灭。
夜色愈发浓，天空云层随风而飘散，缓缓露出一抹弯月，淡薄的月光照亮着，四下静谧无声。
直至后半夜，\"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黑影快速窜上屋顶，飞身跳跃着，直奔卷阁。
纵身跳下，来到门前，握住锁头三两下打开，溜进去掩门。
墙垣后，一人也翻进来，落地时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步步紧逼。
刚靠近，里头忽然亮起火光。
她霎时一惊，直接冲了进去。
黑衣人见势，推倒一排书架，砰然砸地，火苗一下子燃起。
陆禾筠眼神一凝，抓起一竹简朝那人丢了过去。
那人轻而易举躲过，不料寒光一闪，迎面冲来一阵风，那把长刀横扫了过来。
她边挥刀，仍心系着火势，此时外头传来高喊声：
\"起火了！\"
\"快来人！卷阁着火了！\"
\"快救火啊！\"
是卢启与王钦的声音。
闻言，她不再分心，但排排的书架，不好施展。
黑衣人却没有顾忌，抽出利剑，又快又狠的挥舞着，被她躲过时，剑剑挑乱架上的书卷，纸页撕拉书籍掉落声尽是。
陆禾筠暗自咬牙，紧盯着他的一招一式，快速找到破绽，趁他再次挥来时，提刀从下往上怒然一掀。
刀剑相碰而铮响，擦掠划过火花四溅，尖锐刺耳。
力道很大，剑身传来震颤，震得发麻，手一松，长剑脱飞。
她立马抬腿前踢，狠狠踢在黑衣人的腹部。
他踉跄后退几步，捂住肚子。
而外头的人越来越多，提桶朝这冲来。
见势不妙，黑衣人扭头就跑，破窗而逃，她紧随其后的追击着。
两人踏屋飞跃，跑得快如影。
陆禾筠瞥了一眼，下方是杂役厢院。
眼瞧着没了房屋可跑，前方的黑衣人一跃而下，双脚刚着地，不知踩到什么，猛然一滑，身子后倾，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她瞧清情况，翻身稳稳落地，趁他要起身，疾步上前，大刀架在脖子上。
听到动静，屋里亮起灯，几人仓皇失措的套上外衣，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陈俊揉了揉眼，睁眼就瞧见那把架着的大刀，吓得睡意顿时清醒。
\"郡…郡主！？\"
\"这是怎么了？\"
\"有贼？\"
几人纷纷围过去。
陆禾筠淡定的说道：\"找根结实的绳子，把他捆了。\"
\"是！\"
两人押着，两人捆绳，没几下就捆得严严实实。
她收刀入鞘，看一眼地上散落的黄豆，又扫一圈这几人。
只有六个。
陆禾筠眉间微蹙，偏头看向厢房，门口处慢慢悠悠的走出一人。
他一手拢着衣裳，一手掩着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戴面具，疤痕清晰可见，狰狞可怖。
萧怀悰微晃了一下头，抬眸看清眼前的情况，立马清醒，快步走着，走两步又想到什么，慌忙伸手遮脸止住脚步。
话音带着些许迷糊，\"陆…陆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抓贼。\"
他瞄一眼被五花大绑的人，愣了一下，\"啊？\"
\"这贼胆子真大，大理寺都敢闯。\"
说着又笑看她，夸赞道：\"陆大人好生厉害。\"
陆禾筠收回目光，淡淡的问：\"这黄豆，谁放的。\"
陈俊立马举手，\"俺！\"
\"黄豆是俺从家里带来的，前两日淋了雨，所以就拿出来晒晒。\"
话音一转，疑惑的挠挠头，\"不过……俺记得是用簸箕装着的，怎么就撒地上了？\"
她轻点头没再问，揪着黑衣人的绳子就走。
萧怀悰嘴角扬起一抹笑，扬声喊道：\"陆大人辛苦了。\"
话出，其他人也附和着。
陆禾筠回望一眼，若有所思的离开。
贼人抓住，火势也扑灭了，好在及时发现，毁坏的书卷不多。
收到消息，一行人快步踏入牢狱，走过长道进入审讯室。
那黑衣人已揭去面罩，手脚束链被捆在架子上。
瞧见来人，陆禾筠和身旁男子交谈一停，向来者行了个礼，异口同声：\"少卿大人。\"
林祯摆手，瞧向那人，\"赵狱丞，可有逼问出什么？\"
赵观作揖道：\"已咬舌，拒不开口，身上也没翻出什么。\"
听此，他走近几步，凝眼盯着。
那人冷笑出声，对着他啐了一口血。
林祯灵敏一躲，嫌弃的挥了挥血气，转身冷声道：\"继续审。\"
\"审不出来就先关着。\"
\"是。\"
说着，又觑了一眼她，\"陆司直出来一趟。\"
陆禾筠跟在他身后，出了牢房。
林祯轻叹息，\"永和县案录丢失，卷阁又遭人引火，此事不容小觑。\"
\"这几天忙完手里的事务，就去一趟永和县瞧瞧。\"
她应下，\"是。\"
说完，又问道：\"少卿大人，贼人烧阁，这一次没有得逞，估计还会卷土重来。\"
他点头，\"嗯，我已经吩咐好了，加强夜里的守备。\"停下脚步，看向她，\"对了，去永和县，你应该需要一个帮手。\"
\"等那个新司直来任职，你同他说道说道，你们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