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连环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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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林霁的伤势好转，四人汇合。
外头依旧下着雪，无奈选择备马车前往。
车内，陆禾筠翻看着从大理寺记录的卷册。
\"陵锡镇，于初冬之月辰时，第一起凶杀案，死者面皮被割，四肢尽断，不翼而飞，伤处皆由利刀斩断。\"
\"时隔五日后，第二起，面皮同样被毁，断首丢于街道，于亥时被人发现。\"
\"时间再推五日，第三起，面容毁，下半身尽数剁成碎块，丢于暗巷，吸引各街流浪犬，随之被人发现……\"
她神情凝重。
每一案件都是时隔五日又起，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面容尽毁，手段极其残忍，毫无人性。
从开始到现在，共计七人惨死，最近这起是一天前发生的。
马车抵达陵锡镇，预计需要四日的路程。
所以，到那里的第一天凶手会作案。
陆禾筠暗自轻叹，抬手推开一条窗缝，寒风瞬间冲进来，裹挟着些许雪花，马车正在快速前行着。
半路上歇息了一晚，又马不停蹄的出发，终于在第四日上午抵达索髻山。
山路狭窄稍陡峭，马车无法前行，四人只能徒步。
沈纪棠环看一圈，\"这山高路远的，没想到还有个镇。\"
又看向她，意有所指道：\"故意的吧？\"
陆禾筠轻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案卷记录此地已发生七件命案，每发生一次间隔五天。\"
\"而明天就是凶手再次动手的时候。\"
沈纪棠勾唇一笑，\"那正好！尽快一举擒获！\"
山路不算远，没一会就到了镇上，街道内来来往往，虽不是很繁华，但甚是热闹，叫卖声不断，熙熙攘攘。
镇内的官署占地不大，进去时，一身甲衣官袍的男子走上前，屈身作揖，\"大人可是大理寺所派调查凶案的陆司直？\"
\"正是。\"
\"下官陵锡镇镇将元谌。\"
客套完，迎四人进屋，热茶招待并讲述着凶案的明细。
元谌徐徐道来着：\"凶手杀伐果断，追查了许久都没有丝毫线索。\"
\"断肢处有刀斩也有斧头砍截的痕迹，作案工具不明。\"
\"七具尸体，个个面目全非，皆为青年男子。\"
话至此停顿了会，\"就在今早，下官追查到一项重要的线索。\"
\"这些男子家中都寻好了亲，不久便会举办喜事，临近之初却惨遭杀害。\"
沈纪棠闻言，立马联想到，\"难不成凶手……痛恨这些喜结良缘的事？\"
\"又或者，受过情伤？\"
陆禾筠道：\"排查镇内所有即将结亲的男子，先别声张，暗中保护。\"
\"按照作案时间，凶手可能是会在今晚动手。\"
元谌站起身，\"下官这就去吩咐。\"
四人安顿下来，简单的用完膳，陆禾筠带着林霁前往停尸房，检查着尸体。
他仔细的观察着，不经意间瞥见耳后有一孔洞，随后查看其他人，每个人都有。
陆禾筠也注意到，目光一路往下，在摆好的残肢断手中，一眼看到一抹殷红的蔻丹，还没来得及斩断清除掉。
林霁一语道破：\"陆大人，这些人好像生前装扮过女子。\"
她眉间微蹙，\"先前我还认为凶手可能是因妒忌，现在……\"
他轻点头，\"怪不得要毁坏面容，还斩断四肢躯干，原来是毁尸灭迹。\"
\"但这具尸体处理时应该是比较着急，面皮割去，只砍了一臂，另一边的手掌斩断。\"
陆禾筠串联着已知的线索，\"即将结亲，装扮女子。\"
林霁扯下面罩，\"还有，凶手刀法干净利落，像是常年摸刀的人。\"
她默默拿笔记下。
两人检查完，元谌那边也正好将临近结亲的名单交由她手中。
天色黑得很快，但依旧飘着雪，众人分头行动，四人也分队前往。
陆禾筠本想让萧怀悰与林霁一队，结果他死活不愿，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无奈妥协。
两人一同来到其中一个目标男子的屋外。
萧怀悰撑伞，远远的望着那户人家，灯火通明，外头都能隐隐听到谈笑声，应该是亲人围桌侃侃而谈。
陆禾筠察觉到他的愣神，出声道：\"待会我们在暗处观察就好了。\"
他收回目光，\"嗯。\"
两人在这户人家的周围走着，边走边观察。
这里没有夜禁，即使天黑街道上依旧来来往往，吵吵嚷嚷，欢声笑语，灯火阑珊的光亮照映着。
陆禾筠不禁轻叹息，这般热闹之下竟隐藏着凶杀。
两人没走远，在对面的茶馆坐下。
馆内主事的是一位中年妇人，麻溜的擦桌，给两人倒上热茶，热情的招待，忙活完又唠起来，\"二位不像是这的人吧？\"
陆禾筠笑点头。
没等她解释，妇人扫一眼两人，顿时心领神会，\"我们这虽然较偏，可是山景一等一的绝，不少年轻小两口都喜欢在婚前来一趟这，去山半腰的寺庙祈福。\"
\"二位这是求完了？在这住几天啊？\"
陆禾筠刚想摆手解释，后面听到关键字眼，好奇的问：\"这里还有祈福的寺庙？\"
妇人点头，\"有啊！在半山腰，名字就叫半山寺。\"
\"像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喜欢去烧香拜佛，可求姻缘平顺，也可求功业步升。\"
\"眼下临近春节，来这里祈福赏玩的人就多，这的落雪时日长，雪山很漂亮的。\"
话停顿了一下，看向萧怀悰，好奇的笑问道：\"二位的良辰吉日是什么时候？\"
他猛然呛了一口茶，偏头咳着，连连摆手。
陆禾筠没解释，趁势继续问：\"也就是说即将结亲的人家都会去庙里祈福？\"
妇人道：\"看情况吧，我们这的习俗就是婚前必去的。\"
她若有所思的缓缓看向他。
萧怀悰眉间一拧，眼神里满是不解与诧然。
轻扬眉，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交流：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我还是个黄花大青年，品行优良，少打我的主意。
陆禾筠眼眸微凝，会错了意，嘴角微微上扬：你也觉得寺庙是个关键地点？
等会若没有动手，明日我们就去一趟。
萧怀悰眨了一下眼：你这笑是几个意思？
我…我不同意！笑也没用！
妇人瞄一眼，看成了两人在眉目传情，忍不住抿唇偷笑着。
两日后，林霁的伤势好转，四人汇合。
外头依旧下着雪，无奈选择备马车前往。
车内，陆禾筠翻看着从大理寺记录的卷册。
\"陵锡镇，于初冬之月辰时，第一起凶杀案，死者面皮被割，四肢尽断，不翼而飞，伤处皆由利刀斩断。\"
\"时隔五日后，第二起，面皮同样被毁，断首丢于街道，于亥时被人发现。\"
\"时间再推五日，第三起，面容毁，下半身尽数剁成碎块，丢于暗巷，吸引各街流浪犬，随之被人发现……\"
她神情凝重。
每一案件都是时隔五日又起，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面容尽毁，手段极其残忍，毫无人性。
从开始到现在，共计七人惨死，最近这起是一天前发生的。
马车抵达陵锡镇，预计需要四日的路程。
所以，到那里的第一天凶手会作案。
陆禾筠暗自轻叹，抬手推开一条窗缝，寒风瞬间冲进来，裹挟着些许雪花，马车正在快速前行着。
半路上歇息了一晚，又马不停蹄的出发，终于在第四日上午抵达索髻山。
山路狭窄稍陡峭，马车无法前行，四人只能徒步。
沈纪棠环看一圈，\"这山高路远的，没想到还有个镇。\"
又看向她，意有所指道：\"故意的吧？\"
陆禾筠轻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案卷记录此地已发生七件命案，每发生一次间隔五天。\"
\"而明天就是凶手再次动手的时候。\"
沈纪棠勾唇一笑，\"那正好！尽快一举擒获！\"
山路不算远，没一会就到了镇上，街道内来来往往，虽不是很繁华，但甚是热闹，叫卖声不断，熙熙攘攘。
镇内的官署占地不大，进去时，一身甲衣官袍的男子走上前，屈身作揖，\"大人可是大理寺所派调查凶案的陆司直？\"
\"正是。\"
\"下官陵锡镇镇将元谌。\"
客套完，迎四人进屋，热茶招待并讲述着凶案的明细。
元谌徐徐道来着：\"凶手杀伐果断，追查了许久都没有丝毫线索。\"
\"断肢处有刀斩也有斧头砍截的痕迹，作案工具不明。\"
\"七具尸体，个个面目全非，皆为青年男子。\"
话至此停顿了会，\"就在今早，下官追查到一项重要的线索。\"
\"这些男子家中都寻好了亲，不久便会举办喜事，临近之初却惨遭杀害。\"
沈纪棠闻言，立马联想到，\"难不成凶手……痛恨这些喜结良缘的事？\"
\"又或者，受过情伤？\"
陆禾筠道：\"排查镇内所有即将结亲的男子，先别声张，暗中保护。\"
\"按照作案时间，凶手可能是会在今晚动手。\"
元谌站起身，\"下官这就去吩咐。\"
四人安顿下来，简单的用完膳，陆禾筠带着林霁前往停尸房，检查着尸体。
他仔细的观察着，不经意间瞥见耳后有一孔洞，随后查看其他人，每个人都有。
陆禾筠也注意到，目光一路往下，在摆好的残肢断手中，一眼看到一抹殷红的蔻丹，还没来得及斩断清除掉。
林霁一语道破：\"陆大人，这些人好像生前装扮过女子。\"
她眉间微蹙，\"先前我还认为凶手可能是因妒忌，现在……\"
他轻点头，\"怪不得要毁坏面容，还斩断四肢躯干，原来是毁尸灭迹。\"
\"但这具尸体处理时应该是比较着急，面皮割去，只砍了一臂，另一边的手掌斩断。\"
陆禾筠串联着已知的线索，\"即将结亲，装扮女子。\"
林霁扯下面罩，\"还有，凶手刀法干净利落，像是常年摸刀的人。\"
她默默拿笔记下。
两人检查完，元谌那边也正好将临近结亲的名单交由她手中。
天色黑得很快，但依旧飘着雪，众人分头行动，四人也分队前往。
陆禾筠本想让萧怀悰与林霁一队，结果他死活不愿，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无奈妥协。
两人一同来到其中一个目标男子的屋外。
萧怀悰撑伞，远远的望着那户人家，灯火通明，外头都能隐隐听到谈笑声，应该是亲人围桌侃侃而谈。
陆禾筠察觉到他的愣神，出声道：\"待会我们在暗处观察就好了。\"
他收回目光，\"嗯。\"
两人在这户人家的周围走着，边走边观察。
这里没有夜禁，即使天黑街道上依旧来来往往，吵吵嚷嚷，欢声笑语，灯火阑珊的光亮照映着。
陆禾筠不禁轻叹息，这般热闹之下竟隐藏着凶杀。
两人没走远，在对面的茶馆坐下。
馆内主事的是一位中年妇人，麻溜的擦桌，给两人倒上热茶，热情的招待，忙活完又唠起来，\"二位不像是这的人吧？\"
陆禾筠笑点头。
没等她解释，妇人扫一眼两人，顿时心领神会，\"我们这虽然较偏，可是山景一等一的绝，不少年轻小两口都喜欢在婚前来一趟这，去山半腰的寺庙祈福。\"
\"二位这是求完了？在这住几天啊？\"
陆禾筠刚想摆手解释，后面听到关键字眼，好奇的问：\"这里还有祈福的寺庙？\"
妇人点头，\"有啊！在半山腰，名字就叫半山寺。\"
\"像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喜欢去烧香拜佛，可求姻缘平顺，也可求功业步升。\"
\"眼下临近春节，来这里祈福赏玩的人就多，这的落雪时日长，雪山很漂亮的。\"
话停顿了一下，看向萧怀悰，好奇的笑问道：\"二位的良辰吉日是什么时候？\"
他猛然呛了一口茶，偏头咳着，连连摆手。
陆禾筠没解释，趁势继续问：\"也就是说即将结亲的人家都会去庙里祈福？\"
妇人道：\"看情况吧，我们这的习俗就是婚前必去的。\"
她若有所思的缓缓看向他。
萧怀悰眉间一拧，眼神里满是不解与诧然。
轻扬眉，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交流：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我还是个黄花大青年，品行优良，少打我的主意。
陆禾筠眼眸微凝，会错了意，嘴角微微上扬：你也觉得寺庙是个关键地点？
等会若没有动手，明日我们就去一趟。
萧怀悰眨了一下眼：你这笑是几个意思？
我…我不同意！笑也没用！
妇人瞄一眼，看成了两人在眉目传情，忍不住抿唇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