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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梅大人,你对小的的药还是受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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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仁当即站起身来,对着梅鹤卿和董淑慎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得先过去看看。”

    梅鹤卿同到董淑慎对视一眼,董淑慎心领神会,她在正厅坐着,梅鹤卿找了由头跟了黄仁过去。

    存放账本的地方很是机密,黄仁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来偷拿,打开密室的门进去,一沓账册全部丢失了。

    那一沓,是他同赵松往来的所有。

    怎么会这样?

    黄仁心里发凉,背后传来脚步声,“谁!”

    梅鹤卿摇着手里的扇子踱步过来,“黄老爷。”

    “你?”黄仁赶紧看看四周,警惕的望着梅鹤卿,“你,你不在正堂好好的坐着,来这里作何?”

    “听闻黄老爷账本被偷了,特来看看。”

    “长贤弟,就,就是……府内人一时失察,不会影响什么,您上座。”

    梅鹤卿看着他笑笑,“是同赵松的账册吧。”

    黄仁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他朝他逼近几步,“怎得,不是赵松?本官猜错了?”

    本,本官?

    “你到底是谁?”

    梅鹤卿拿着手里的牌子把手里一合,“本官是大理寺卿。”

    “什,什么?你,你……”

    黄仁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梅鹤卿手里的牌子,“你,不,怎么会……”

    梅鹤卿自上而下打量他,“黄仁,你可是与本官签订了数亩田地买卖,贱卖百姓土地,这可是证据,天理不容!”

    “不,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这些天与本官侃侃而谈的不是黄老爷你吗?”

    黄仁往后退几步,狗急跳墙想挣扎被梅鹤卿一把揪着衣领带起来,“怎得?逼急了?大理寺狱里再说吧。”

    “大,大人,草民,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背脊上一层冷汗,黄仁若不是被揪着就差跪下磕头求饶了,梅鹤卿手上力气大了些,勒的他喘不过气来,眼球都胀的难受。

    “说,窦洵,谁杀的?”

    “啊?”

    “说不说?”

    黄仁咳嗽几声,手胡乱挥舞着,“草民不知,草民真的不知道哇。”

    “不知道?黄老爷都现在了,你还没看清局面?赵松还会保你吗?你还在想什么?”

    “不说可以,大理寺自然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比方让黄老爷一遍遍体会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

    梅鹤卿又加大了几分力气,黄仁被捏的手脚拼命挣扎,头不断地晃动,大脑缺氧,眼冒金星。

    “还是不说?”

    口出流出涎水,脸色涨红,黄仁还是不断求饶着,“……大,大人,不,不。”

    梅鹤卿放开了他,黄仁拼命喘气,像一条濒死的死狗。

    “黄老爷,愿意说了?”

    黄仁瘫倒在地上,缓了半天喃喃道,“大,大人,草,草民是真的不知啊。”

    “草,草民就只是个芝麻大小的喽啰,怎么会知道这戏神仙们的事啊。”

    梅鹤卿半蹲下,“那日,你不在同窦洵谈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黄仁擦了擦嘴角,眼睛看了一眼梅鹤卿又移开,“草,草民就只知道此人常与草民同赵老板送信,那日也是他与窦大人谈的,后来窦大人就伤着了。”

    “没见过面?”

    “没有啊,那人神秘的很,功夫也很了得,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好像个子不是很高,喜欢穿绸衣,他一个江湖客,衣裳上的花而倒是不少。”

    梅鹤卿听到这句话不由皱眉,“衣裳上的花儿?”

    “你怎得知晓?”

    黄仁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身子还是憋闷的厉害,从匣子里拿出来一块有刺绣的绸布,“这是草民唯一的证据。”

    “为何以此为据?”

    “是有一次草民见到他受伤,拉扯中被树枝挂断的。”

    梅鹤卿冷眼看着他问,“不是说没见过面?”

    黄仁颤了颤慌忙道,“真的没见过,真的,他一直蒙面,小的哪儿见过他真容啊。”

    那块带有刺绣的布料交给梅鹤卿,他仔细打量,又觉得甚是眼熟。

    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这块布本官拿走了。”

    “好,好,都交给大人。”

    “你,本官也要带走。”

    “啊,大人,草民,草民,”

    还没等黄仁求饶就被梅鹤卿继续提溜着领子,“私下里勾结,侵吞了百姓多少土地,黄仁,你的罪也不小。”

    “大人,大人!”

    不等黄仁求饶,梅鹤卿戴着他出去,把人押解给了平江知府,麻烦知府把人给他送到临安。

    杀窦洵的和这次偷账册的,怕是一个人。

    都是赵松一直在用的人。

    董淑慎等他把人送走从府衙里出来,“如何?”

    梅鹤卿把证物交给她,“慎儿,你可认识?”

    她盯着那块布上的刺绣针法,“苏绣?”

    “那你可能找到刺绣这样东西的人?”

    董淑慎摇了摇头,“这怎么能一下子寻到,绣这样的人很多,犹如大海捞针。”

    梅鹤卿皱了皱眉,“那就是没办法凭借这块绣布寻人了吗?”

    “不,刺绣也如同你作画一般皆是有个人风格的,不同的人就算临摹再像也是会有所不同,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刺绣,很难。”

    “那……”

    “鹤卿,你能确定范围吗?”

    “慎儿,我只知道凶手现在应当回临安了。”

    “临安?”

    董淑慎又看着眼前的刺绣针法,觉得眼熟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回临安了呢?”

    “狗偷了东西自然要给主人家去送。”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回临安吧。”

    “好,我对这块布料亦有些眼熟。”

    *

    梅鹤卿看着这块布料想了好些天,突然想起来他先前审的那个小毛贼。

    好像……也很像。

    大理寺狱里,那小毛贼被带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到还是被抓进来的那件,有刺绣的衣裳。

    “哟,梅大人审案还带女人呢?”

    梅鹤卿踢了他一脚,小毛贼嘴还欠,“怎得,这是不是上次同大人一夜欢好的女人啊?梅大人,小的的药如何?大人还是受用了。”

    董淑慎不解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的药?

    梅鹤卿面色不自然,叫人把这毛贼的嘴堵上,扯了他的衣裳交给董淑慎。

    “慎儿,你瞧瞧,上面的刺绣是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