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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叁拾壹.自己能勒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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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淑慎见她情绪不太对,刚要问她些什么,就听得院子里有清脆的人声响起。

    “诶呦,鹤卿不在啊,双双,人呢?”

    这是田叶的声音,杨双听到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水痕,从屋内往外走。

    “嫂嫂,你怎么来了。”

    田叶挎着一个食盒,面上带着笑容,董淑慎也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迎人。

    两厢见面,田叶眼神一怔,打量着董淑慎,“呀,这位娘子是?”

    董淑慎笑了笑向她行了个礼,“您是杨大哥的娘子,田嫂子吧。”

    田叶见董淑慎向她行礼,连道不敢,只是话里带了几分探究,“双双,你也是,都不向嫂嫂介绍介绍,人家向咱行礼,咱也得看受不受得起哇。”

    董淑慎倒是没在意,请她坐下,要给她沏茶喝,“您请。”

    田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喝了口水,“到底是京城里来的,你哥就没有这么好的茶叶。”

    杨双其实想说,你喝的这个茶也是淑慎姐带来的。

    “姑娘啊,你是临安人吗?”

    董淑慎坐在另一旁的石凳上点头,“对,临安人。”

    “那你怎么来赣州了?你同鹤卿……是什么关系啊?”

    杨双拉了拉田叶的袖子,想叫她别说了,太冒犯了。

    田叶却觉得杨双太傻了,被人家这么一个从京城来的姑娘压的什么都矮一头了,软的跟他哥一样,还得看她。

    董淑慎从她这句话看出来,田叶对她有一种没由来的攻击,难道是为了双双?

    “田嫂子,我是为了鹤卿才来赣州的,这”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从临安到赣州这么远,你家里人也不操心啊,要是我们双双跑那么远,我和她哥哥可要担心死了。”

    杨双不知道田叶这是干什么,她几日接触叶明白董淑慎看着脾气很好,温温柔柔的,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啊。

    你要是这么跟她说话,保不齐得到什么恶果。

    没想到董淑慎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嫂子,心之所往,虽远也至,我父母开明些,知幼膺需历练才能腾飞。”

    田叶不太习惯这么文绉绉的话,但她反应了一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她转换话题,“嫂子没念过书听不懂,只知道这女人还是要矜持些才有人稀罕。”

    “我们家双双呀,同鹤卿认识好多年了,早在他哥哥在的时候就说要撮合他们。”

    “只是后来……他哥哥不在了,鹤卿也去了京城,那咱们肯定不能挡人家仕途不是,双双这孩子痴情,这么多年说的亲事一样也不满意。”

    “娘子,你到底在临安,地方上就不方便,再说了您这条件,也不差,但是我们双双苦啊。”

    田叶说着有些眼眶发红,杨凌风和杨双的父母去世的早,那时候她嫁给杨凌风的时候,杨双才一点点大,全是靠着她抚养长大的。

    她又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说的是小姑子其实就跟亲女儿一样待的。

    董淑慎看向杨双,杨双面色很不好看,“淑慎姐,我不是,我跟鹤卿哥”

    “你不是什么呀?你这个傻丫头,你等人家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让什么呀?”

    田叶站起身来,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双双,你别天天自己就在那儿想想想的,不要看着人家是临安来的就多心,那又如何 ,咱们不差她什么。”

    董淑慎算是彻底明白田叶是来干什么的了,她只是问杨双,“双双,你喜欢鹤卿吗?”

    杨双快速的摇了摇头,“淑慎姐,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田叶拉了拉她的手,“你怕什么,嫂子在呢,嫂子为你做主。”

    “你别想欺负我们双双,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就喜欢以钱权压人。”

    *

    梅鹤卿和辛长林再次去了白墨的家里,他觉得此案还是有疑点。

    “段月娘杀她的丈夫,太没有可能了。”

    “一般女子杀夫,为钱为权,要么就是受不了丈夫的压迫。”

    “可是经走访,段月娘和白墨的感情没什么问题。”

    辛长林在一旁道,“那就不能是他们聚少离多,感情破裂?”

    梅鹤卿否认,“是会影响感情,但就真的会轮到杀夫吗?”

    “而且,她自己报案,言辞恳切,明显是想说些什么。”

    “那能说什么?她为什么不直接说。”

    梅鹤卿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还没有慎儿一半的聪明,“不直接说,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不能说。”

    他们二人重新在白墨家里查看,梅鹤卿倒是想到上次看到的白墨那些单子,金银珠宝,肥田豪宅。

    可是他家里,清贫的很,并无任何奢华之物,同普通农家无异。

    “这是什么?”

    梅鹤卿看到白墨正屋窗下几处木框有些不同寻常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磨损过一样。

    “那天验尸,我确信白墨是被勒死的,勒死他的,应当是……”

    辛长林有些无聊,他不知道一所空房子里能看出什么来。

    梅鹤卿看向辛长林,他嘴里正叼着一根细草,“你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辛长林往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示弱道,“不至于吧,就一根草而已。”

    梅鹤卿把他叼着的草拽出来,辛长林牙齿咬断一半,有些拉扯的痛感。

    “你干什么?”

    他看着他这根草,又瞥见墙角挂着的饰物,猛然一下反应过来。

    “勒死他的,是莞草编成的绳子。”

    辛长林,“?”

    “白墨手上的茧,不是做什么农活儿的,而是,常年用莞草编东西留下的。”

    就算是人手上的茧子也是不同的,位置不同,厚度也不相同。

    例如读书人,常年拿笔,手上的茧子会在中指第一个指关节,大拇指的指腹。

    农人种田,手掌心,每个指头靠近手心的位置易磨出老茧,大拇指茧子厚重。

    而白墨的茧子,是在指节处,并且有些杂乱。

    辛长林靠着柱子懒散地问,“这茧子能说什么什么问题?”

    梅鹤卿随手拿起旁边放的草绳,从身后勒住辛长林,辛长林当即反应拿剑挡着,“你干什么?”

    “试试看,人,能不能自己把自己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