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一切就未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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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儿虽然已经拍了大半，但是到底也没有丝毫办法。连方梅那样的人都斗不过她，何况她不过是个没有一点靠山的小角色。
孔子健过来探班的频次越来越多，惹得剧组里一片非议，大家对森林的态度也是面上一度的恭敬，背地里尽是蜚语流言。
电影上映的那日，孔霞飞终于混进了上海歌舞厅，时隔多日，她终于在森林电影首映礼上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半月都未曾回家了，家里还有个老婆，另外估计也早忘了还有她这个下落不明的女儿……
他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脸上仍旧是一派春风得意。
白二爷、范伯伯、曲将军这些人统坐在戏台下第一排，彼此脸上都是虚假的笑意，孔霞飞下意识拉了拉面上的黑纱，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
一个死了的人出现在这里，只会给父亲招来致命的麻烦。
森林从台上下来，身上一抹红裙鲜艳明媚，坐到她父亲彭边，孔霞飞干瞪眼生气却又无奈，最后硬生生被范明拉到了舞厅外面。
这几日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接近孔子健，可是森林似乎已经彻底掌握了孔子健身边的一部分势力，他们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孔霞飞大多时候是不能亲自出面的，孔太太却是又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范大哥，为什么我爹会变成这样？”孔霞飞气地简直要吐血。
范明安慰着她，心里的难过并不比她少，森林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似乎也和自己离不开关系，若是他能够更多地给她些温暖和帮助，或许一切就未必会变成这样。
毕竟他们曾经也是那么相爱，她曾经为了自己如此伤心。
“这世上本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除了一人。”
孔霞飞忍住眼泪，抬眼看着他。
“乔伯父算是深情的了。”
孔霞飞白了他一眼，大概也只有这敦厚的人还不知道，森林本就是乔伊同父异母的姐姐吧！接近他大约也只是想要报复乔家罢了。
“范大哥，森林是乔伊同父异母的姐姐，你难道没听说过？”
范明听完只呆愣愣看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乔伯父，怎么会？他难以相信！乔伊未曾对她说过，森林更不曾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爹？我要把森林做的坏事通通告诉他，让他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范明怅然若失仍站在一旁，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两人恍若无人说着话，范明身后，森林突然跳了出来，“孔小姐，你说的是哪个女人的真、面、目？”
两人俱吓了一跳，范明一把挡在孔霞飞跟前，干笑着道，“森林，你不在里面？出来做什么？”
森林面上只是笑个不停，“范大哥，我难道不能出来透个风，你身后那位就是已经死了的孔小姐吧？”
说话倒是一丝没有客气了。
孔霞飞也被她激怒了，未及上前，范明却转身看着她急切道，“快走！”
孔霞飞跺了跺脚，悻悻转了身，身影一下子消失在街头。
森林往前追了两步，又被他拦了下来。
“范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范明生气看着她，脑袋里飞速闪过一万个念头，她是否爱过他？甚至接近他只是为了对付乔家？
最后，他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你能放过她吗？”
森林双手交叉横在胸前，假笑了笑，“范大哥，是她不放过我吧？”
范明看着她眼睛突然充满了怒火，这怒意突然也奇迹般转化为一抹笑容，“我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喜欢的并不是你。”
森林脸上的笑意凝滞了，她就知道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不靠谱的东西。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从此以后，你我再没有半点情分在，你好自为之。”他说完循着孔霞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森林呵呵笑了两声，身后白二爷已经过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再笑了，一个混账东西的话不值得往心里去！”
“曲家的人都在那边埋伏好了？”
白二爷笑笑道，“得了消息立刻就过去了，这次绝对如你所愿，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森林仍旧只是苦笑，男人这个物种，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谁也别妄想着夺走她的一切。
乔白杨自从宋宛走后，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倾颓的模样，公司也不去了，事情也不不做了，终日待在家中，除了喝酒吃饭，便是睡觉。
乔伊将报纸丢在他脑门上的时候，这人才从宿醉中悠悠转醒。
“这是森林呀！”屋子里灯光昏暗，他眯着眼看了许久才认出来报上那人，灯红酒绿中间女子一身红装格外醒目亮眼。
乔伊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实在难过，这几日她日日早出晚归，店里和家里两头忙碌，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般缩在家中。
母亲的离开，让他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或许都已经忘了母亲为何会离开，只一味地自甘堕落。
而玥儿的事情始终没有查到真凶，如今大家四处奔走，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八爷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门，终日将自己关在家中，任何人都不见了；何骁那边虽然有些眉目，却也没有找到直接性的证据，而孔霞飞自从那日离开之后，仿佛也彻底从上海滩消失了一般，再没见过一次。
“爹，你还觉得森林很可怜吗？”乔伊问了一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几年前接近我，就是为了像乔家报仇。”
乔白杨听到，又呜呜哭了出来。
乔伊无奈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靠在沙发边，“爹，你还记得我7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乔白杨看她一眼，目光浑浊地不像样子。
“七岁那年我吵着要带一个小乞丐回家，后来害死了家里的一个仆人，你还记得吗？”乔伊看住他，再次鼓足了勇气，那个死去的人一直都是她小时候的梦魇，“那个小乞丐就是森林。”
她说完看着一室狼藉缓缓出了房间。
莫子衿是随着何骁到了乔家，林子熙靠在墙边看她一眼，幽幽转过身子。
“何大哥，子衿，林大哥。”乔伊看他们过来一样吃惊，“你们找到线索了？”
何骁点点头，将莫子衿往前推了推，“是她亲眼看到了真相，杀害玥儿的真凶就是森林，另外，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乔伊回想起玥儿过世那日的情形，忙道，“是不是范明？”
莫子衿点头，擦着眼泪，“我们亲眼看到的，可是那时候他们手里拿着，我们不敢……”
乔伊看着她，“那之后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孔小姐已经死了，这件事大家都以为是孔小姐做的，我觉得大概没有说的必要了，是我错了。”
乔伊看着她又问道，“你愿意跟我去澄清事实？”
莫子衿点点头。
林子熙一把拦住他们，又道，“你带她过去就是置她于死地，我不认为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取另一个人的性命是明智的选择。”
乔伊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那要如何？”何骁又问道。
“范少爷不是很好地证人，他说话的分量比她一个小姑娘可信许多，何况，以范家的势力，倒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林子熙看女孩一眼，分明害怕地要命，却还是站了出来，这些事情本不是她所能掺和进来的。
乔伊点了点头，又看着莫子衿，“你不必冒险，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莫子衿摆了摆手，又哭道，“那天森林身后还跟着一人，纵使我和范明大声求救恐怕也对付不住。”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莫子衿摸了摸脑袋，“算是看了七八分，很有气势的一个人。”
孔霞飞刚拐过巷子口的时候就被几个小混混套进了麻袋，她还没来得及呼救，一棍子打在后脑勺，彻底晕了过去。
范明连着寻了几条街，仍旧没找到她的影子，不久在偏僻的垃圾桶里看到孔霞飞几个仆人的尸体，吓得一动不能动了。
森林，她还是动手了吗？
他心突然又疼了起来，他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的。
“范明？”乔伊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幽魂一般行走，差点撞上一辆夜晚经过的车子。
范明看到她一下子找回了力气，忙道，“霞飞她不见了，你赶紧救救她呀！”
乔伊突地心里凉了半截，带着他先回了八爷的院子，八爷听完他们的叙述，神色依旧冷的可怕。
“玥儿已经死了，杀了她又能如何，玥儿再也回不来了。”八爷仍低头誊写着佛经，这个人的精神气仿佛也被玥儿带走了一般。
二爷从门外进来看他们一眼，对着众人道，“人都已经派出去了。”
范明脸色稍缓，看着众人只坐着干等，又大叫道，“我得亲自出去找她，我不能叫她出事。”
人说着，又幽魂一般出了院子。
莫子衿叹了口气，看着乔伊，“我也想出去找找她，孔小姐如此冤死，我以后断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乔伊点头又拉住她，“万事小心。”
女子刚出了院子，何骁也后脚跟了出去，“你可是我们的证人，我有保护你的责任。”
乔伊趴在桌子上，将近来的事情在脑海里捋了捋，曲连云被杀，玥儿出事，孔霞飞假死到如今下落不明，这一切绝不会是为了杀人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的阴谋在里面。
曲家，白二爷，难道是为了长的位置？
乔伊吓得从位上站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她早该想到的，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必定也是最大的受益人，白二爷。
“二爷，白二爷为何会在厅做事？”乔伊想到这里又看了这人一眼，他眼里震惊未必没有，却很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你怀疑他是幕后真正的黑手？”白秋展笑笑，看着老八，“你也如此怀疑了是不是，所以如今才这幅样子？”
八爷手里的笔顷刻间折断成两截，脸上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森林背后的人绝对不是他，这点我可以保证。”白秋展信誓旦旦保证。
林子熙从位上站了起来，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已经待不住了，何况，这都是人家的私事，他一直待在这边到底不太合适。
乔伊忙跟着站了起来，脑海里又回想起什么道，“森林背后的那人，我想我们可以查出来了。”
“孔小姐，我来成全你了。”曲连云最后看她一眼，对着她右腿打了一，“这是为了连云的那一。”
孔霞飞闻言疯了般大笑起来，曲连云，她现在已经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可却要为他而死，她分明没有杀任何人，可却落得这个下场，倒不如一早就死在牢中，也好过如此屈辱死去。
“你笑什么？”曲钟将口对准了她的胸口。
“我笑你们一个个都是傻子，疯子，”孔霞飞恶狠狠看着他，“曲连云根本不是我杀的，他是活该，自作自受……”
她嘴里仍骂个不停，曲钟的最后一打在女子胸口，骂声彻底停下来，孔霞飞脸上仍带着怪异的笑容，这一彻底让她从这悲苦中解脱出来。
“爷，外面的人来了，不能再耽搁了。”一人从外面进来看了床上一眼，便径直扭过头去。
曲钟答应一声一个闪身跳出了窗子，楼下车子就等在这边接应了。
乔伊等在车上，二爷和八爷已经抢先一步下了车子，林子熙留在车上陪着她。
乔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只是未想到，孔霞飞怎么会被带到这里？纵使不被人杀死，也断断没有活下去的道理了。
巷子口，孔太太和范明一同下了车子，范明扶着孔太太小跑着进了阁楼，下一刻，乔伊便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林子熙捂住她的耳朵，下一刻加大了油门，将车子开出了巷子口，这里的一切都不该叫她看到、听到的。
乔伊坐在街边哭累了，只睡在车子后面，整个人恍惚了一日，晚间才醒过来。
几人一身白衣去了孔家，孔太太独自一人守着女儿的灵柩，整个人近乎疯癫了，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如此惨死，她还收拾了行装盼着与她一同离开。
乔伊上前拜了拜，劝道，“您保重身体。”
菁儿虽然已经拍了大半，但是到底也没有丝毫办法。连方梅那样的人都斗不过她，何况她不过是个没有一点靠山的小角色。
孔子健过来探班的频次越来越多，惹得剧组里一片非议，大家对森林的态度也是面上一度的恭敬，背地里尽是蜚语流言。
电影上映的那日，孔霞飞终于混进了上海歌舞厅，时隔多日，她终于在森林电影首映礼上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半月都未曾回家了，家里还有个老婆，另外估计也早忘了还有她这个下落不明的女儿……
他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脸上仍旧是一派春风得意。
白二爷、范伯伯、曲将军这些人统坐在戏台下第一排，彼此脸上都是虚假的笑意，孔霞飞下意识拉了拉面上的黑纱，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
一个死了的人出现在这里，只会给父亲招来致命的麻烦。
森林从台上下来，身上一抹红裙鲜艳明媚，坐到她父亲彭边，孔霞飞干瞪眼生气却又无奈，最后硬生生被范明拉到了舞厅外面。
这几日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接近孔子健，可是森林似乎已经彻底掌握了孔子健身边的一部分势力，他们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孔霞飞大多时候是不能亲自出面的，孔太太却是又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范大哥，为什么我爹会变成这样？”孔霞飞气地简直要吐血。
范明安慰着她，心里的难过并不比她少，森林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似乎也和自己离不开关系，若是他能够更多地给她些温暖和帮助，或许一切就未必会变成这样。
毕竟他们曾经也是那么相爱，她曾经为了自己如此伤心。
“这世上本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除了一人。”
孔霞飞忍住眼泪，抬眼看着他。
“乔伯父算是深情的了。”
孔霞飞白了他一眼，大概也只有这敦厚的人还不知道，森林本就是乔伊同父异母的姐姐吧！接近他大约也只是想要报复乔家罢了。
“范大哥，森林是乔伊同父异母的姐姐，你难道没听说过？”
范明听完只呆愣愣看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乔伯父，怎么会？他难以相信！乔伊未曾对她说过，森林更不曾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爹？我要把森林做的坏事通通告诉他，让他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范明怅然若失仍站在一旁，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两人恍若无人说着话，范明身后，森林突然跳了出来，“孔小姐，你说的是哪个女人的真、面、目？”
两人俱吓了一跳，范明一把挡在孔霞飞跟前，干笑着道，“森林，你不在里面？出来做什么？”
森林面上只是笑个不停，“范大哥，我难道不能出来透个风，你身后那位就是已经死了的孔小姐吧？”
说话倒是一丝没有客气了。
孔霞飞也被她激怒了，未及上前，范明却转身看着她急切道，“快走！”
孔霞飞跺了跺脚，悻悻转了身，身影一下子消失在街头。
森林往前追了两步，又被他拦了下来。
“范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范明生气看着她，脑袋里飞速闪过一万个念头，她是否爱过他？甚至接近他只是为了对付乔家？
最后，他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你能放过她吗？”
森林双手交叉横在胸前，假笑了笑，“范大哥，是她不放过我吧？”
范明看着她眼睛突然充满了怒火，这怒意突然也奇迹般转化为一抹笑容，“我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喜欢的并不是你。”
森林脸上的笑意凝滞了，她就知道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不靠谱的东西。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从此以后，你我再没有半点情分在，你好自为之。”他说完循着孔霞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森林呵呵笑了两声，身后白二爷已经过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再笑了，一个混账东西的话不值得往心里去！”
“曲家的人都在那边埋伏好了？”
白二爷笑笑道，“得了消息立刻就过去了，这次绝对如你所愿，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森林仍旧只是苦笑，男人这个物种，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谁也别妄想着夺走她的一切。
乔白杨自从宋宛走后，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倾颓的模样，公司也不去了，事情也不不做了，终日待在家中，除了喝酒吃饭，便是睡觉。
乔伊将报纸丢在他脑门上的时候，这人才从宿醉中悠悠转醒。
“这是森林呀！”屋子里灯光昏暗，他眯着眼看了许久才认出来报上那人，灯红酒绿中间女子一身红装格外醒目亮眼。
乔伊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实在难过，这几日她日日早出晚归，店里和家里两头忙碌，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般缩在家中。
母亲的离开，让他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或许都已经忘了母亲为何会离开，只一味地自甘堕落。
而玥儿的事情始终没有查到真凶，如今大家四处奔走，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八爷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门，终日将自己关在家中，任何人都不见了；何骁那边虽然有些眉目，却也没有找到直接性的证据，而孔霞飞自从那日离开之后，仿佛也彻底从上海滩消失了一般，再没见过一次。
“爹，你还觉得森林很可怜吗？”乔伊问了一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几年前接近我，就是为了像乔家报仇。”
乔白杨听到，又呜呜哭了出来。
乔伊无奈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靠在沙发边，“爹，你还记得我7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乔白杨看她一眼，目光浑浊地不像样子。
“七岁那年我吵着要带一个小乞丐回家，后来害死了家里的一个仆人，你还记得吗？”乔伊看住他，再次鼓足了勇气，那个死去的人一直都是她小时候的梦魇，“那个小乞丐就是森林。”
她说完看着一室狼藉缓缓出了房间。
莫子衿是随着何骁到了乔家，林子熙靠在墙边看她一眼，幽幽转过身子。
“何大哥，子衿，林大哥。”乔伊看他们过来一样吃惊，“你们找到线索了？”
何骁点点头，将莫子衿往前推了推，“是她亲眼看到了真相，杀害玥儿的真凶就是森林，另外，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乔伊回想起玥儿过世那日的情形，忙道，“是不是范明？”
莫子衿点头，擦着眼泪，“我们亲眼看到的，可是那时候他们手里拿着，我们不敢……”
乔伊看着她，“那之后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孔小姐已经死了，这件事大家都以为是孔小姐做的，我觉得大概没有说的必要了，是我错了。”
乔伊看着她又问道，“你愿意跟我去澄清事实？”
莫子衿点点头。
林子熙一把拦住他们，又道，“你带她过去就是置她于死地，我不认为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取另一个人的性命是明智的选择。”
乔伊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那要如何？”何骁又问道。
“范少爷不是很好地证人，他说话的分量比她一个小姑娘可信许多，何况，以范家的势力，倒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林子熙看女孩一眼，分明害怕地要命，却还是站了出来，这些事情本不是她所能掺和进来的。
乔伊点了点头，又看着莫子衿，“你不必冒险，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莫子衿摆了摆手，又哭道，“那天森林身后还跟着一人，纵使我和范明大声求救恐怕也对付不住。”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莫子衿摸了摸脑袋，“算是看了七八分，很有气势的一个人。”
孔霞飞刚拐过巷子口的时候就被几个小混混套进了麻袋，她还没来得及呼救，一棍子打在后脑勺，彻底晕了过去。
范明连着寻了几条街，仍旧没找到她的影子，不久在偏僻的垃圾桶里看到孔霞飞几个仆人的尸体，吓得一动不能动了。
森林，她还是动手了吗？
他心突然又疼了起来，他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的。
“范明？”乔伊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幽魂一般行走，差点撞上一辆夜晚经过的车子。
范明看到她一下子找回了力气，忙道，“霞飞她不见了，你赶紧救救她呀！”
乔伊突地心里凉了半截，带着他先回了八爷的院子，八爷听完他们的叙述，神色依旧冷的可怕。
“玥儿已经死了，杀了她又能如何，玥儿再也回不来了。”八爷仍低头誊写着佛经，这个人的精神气仿佛也被玥儿带走了一般。
二爷从门外进来看他们一眼，对着众人道，“人都已经派出去了。”
范明脸色稍缓，看着众人只坐着干等，又大叫道，“我得亲自出去找她，我不能叫她出事。”
人说着，又幽魂一般出了院子。
莫子衿叹了口气，看着乔伊，“我也想出去找找她，孔小姐如此冤死，我以后断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乔伊点头又拉住她，“万事小心。”
女子刚出了院子，何骁也后脚跟了出去，“你可是我们的证人，我有保护你的责任。”
乔伊趴在桌子上，将近来的事情在脑海里捋了捋，曲连云被杀，玥儿出事，孔霞飞假死到如今下落不明，这一切绝不会是为了杀人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的阴谋在里面。
曲家，白二爷，难道是为了长的位置？
乔伊吓得从位上站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她早该想到的，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必定也是最大的受益人，白二爷。
“二爷，白二爷为何会在厅做事？”乔伊想到这里又看了这人一眼，他眼里震惊未必没有，却很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你怀疑他是幕后真正的黑手？”白秋展笑笑，看着老八，“你也如此怀疑了是不是，所以如今才这幅样子？”
八爷手里的笔顷刻间折断成两截，脸上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森林背后的人绝对不是他，这点我可以保证。”白秋展信誓旦旦保证。
林子熙从位上站了起来，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已经待不住了，何况，这都是人家的私事，他一直待在这边到底不太合适。
乔伊忙跟着站了起来，脑海里又回想起什么道，“森林背后的那人，我想我们可以查出来了。”
“孔小姐，我来成全你了。”曲连云最后看她一眼，对着她右腿打了一，“这是为了连云的那一。”
孔霞飞闻言疯了般大笑起来，曲连云，她现在已经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可却要为他而死，她分明没有杀任何人，可却落得这个下场，倒不如一早就死在牢中，也好过如此屈辱死去。
“你笑什么？”曲钟将口对准了她的胸口。
“我笑你们一个个都是傻子，疯子，”孔霞飞恶狠狠看着他，“曲连云根本不是我杀的，他是活该，自作自受……”
她嘴里仍骂个不停，曲钟的最后一打在女子胸口，骂声彻底停下来，孔霞飞脸上仍带着怪异的笑容，这一彻底让她从这悲苦中解脱出来。
“爷，外面的人来了，不能再耽搁了。”一人从外面进来看了床上一眼，便径直扭过头去。
曲钟答应一声一个闪身跳出了窗子，楼下车子就等在这边接应了。
乔伊等在车上，二爷和八爷已经抢先一步下了车子，林子熙留在车上陪着她。
乔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只是未想到，孔霞飞怎么会被带到这里？纵使不被人杀死，也断断没有活下去的道理了。
巷子口，孔太太和范明一同下了车子，范明扶着孔太太小跑着进了阁楼，下一刻，乔伊便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林子熙捂住她的耳朵，下一刻加大了油门，将车子开出了巷子口，这里的一切都不该叫她看到、听到的。
乔伊坐在街边哭累了，只睡在车子后面，整个人恍惚了一日，晚间才醒过来。
几人一身白衣去了孔家，孔太太独自一人守着女儿的灵柩，整个人近乎疯癫了，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如此惨死，她还收拾了行装盼着与她一同离开。
乔伊上前拜了拜，劝道，“您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