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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现在该哭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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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展打开舱门走了出来,浑身还往下滴着水,“你果然是受过训练的,方才一刹那的功夫我就该动手的。”

    森林苦笑,更加用力将勃朗宁抵着乔笙的太阳穴位上,“死人的血腥味若是我都闻不出来,只怕我早就死过一千次不止了。”

    “可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和曾经的你一样。”他说着又看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往前又走了两步。

    “孩子,我被乔家赶出去的时候也不过和他这般大,可是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凭什么他们就能安乐窝里面享受这些温存的幸福,而我和我的母亲、姐姐就只有露宿街头的命。”

    “据我所知,乔老板虽然将你们赶走了,但是也给了你娘不少钱,若是你娘安分守己,下半辈子带着你们俩也是足以安稳度日。”

    森林嗤笑了一声,她娘?他千不该万不该提起了她娘,她娘就是被伤了心,后来才落得被男人骗的地步。

    “二爷不必说了,今日若是不放我离开,这个孩子的性命恐怕也就保不住了。”她说着仍旧低头哄着不停哭闹的乔笙,“你哭什么?现在该哭的是我啊!”

    白秋展看她言语疯疯癫癫的模样,只是蹙了蹙眉,这里四面甲板上空无一个遮挡物,偷袭是绝对不行,贸然动手的话,乔笙只怕会受伤,这个他却也赌不起。

    森林明显也已经看出了这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我放你离开,你也得留下这个孩子。”

    “若是我能够平安离开这里,这个孩子——”她顿了顿,又望着江面上越来越近的船只,“这个孩子,我放他就是。”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放他简单,我只怕放了他之后,就算二爷放过我,其他人不肯放过我呀!”她说罢,只是将乔笙抱紧了些,“二爷若是果真说话算话,先将身上的勃朗宁丢过来。”

    白秋展又看了小皮球一眼,这孩子如今已经好大不小,只是这几日大约没休息好,哭着哭着竟然又要睡过去了。

    他想着又看了眼更近点的船只,将身上勃朗宁拆下,前面船舱的人立马停了船出来,只是虎视眈眈看着森林。

    “还有他身上的勃朗宁,一起丢过来。”森林已经可以听到远处船只的轰隆声,不由大吼着将勃朗宁抵在乔笙额头上。

    “丢过来。”白秋展命令了一声,那人立马丢了勃朗宁,只是将身子护在了白秋展身前。

    森林脚下一勾,勃朗宁半空翻了一圈,被她踢到海里。

    “你赶紧滚进去开船,若是我活不了了,也得拉上二爷陪葬。”森林说罢扭转有对准了白秋展。

    “二爷!”那人只是踌躇半晌,脸上满是不放心。

    “进去,照森小姐的话去做。”白秋展吩咐过,那人立马进了船,油门加大,船又像只利箭一般穿梭在海上。

    后面的船只仍旧只是穷追不舍,不过看样子,似乎还不止有一艘。

    而他们的船却越开越慢了。

    森林气急败坏又把勃朗宁对准了白秋展,“你命令他开快点,否则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些什么来!”

    白秋展被她绑在了甲板上,只是苦笑看着森林,“这个我恐怕做不到,你难道听不出来这声音的区别,船没油了!”

    森林听罢,只是脸色煞白,又望着远处,水天一线,就连一个靠岸的位置都没有,已然穷途末路。

    “二爷笑什么?”

    “我笑森小姐你自恃聪明,结果还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如今这个下场也不过是自找!”

    森林眼中凶态必现“你呢?二爷你就清白自在了,别忘了你这时候也是自身难保!我只要轻轻扣动扳机,你就再没办法呼吸一口的新鲜空气了。”

    白秋展笑了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若是死了,自然有乔乔为我伤心,说不定就此记着我一辈子,这倒也好。”

    森林听完又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勃朗宁,没有人,没有人会记得她,没人会为她收尸,这世上再没人会爱她了。

    “你闭嘴!我叫你立刻闭嘴”她气得在甲板上来回跺脚,愤愤叫了一声,突地转身望着江面,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看到那艘渐渐靠近了的船上的人影,足足又百十人左右,“有你和那个小家伙在我手上,我就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

    她话没说完,船再次发了狠力,白秋展手里的匕首已经划破了绳索,他一个翻身将女子踹到地上,勃朗宁从女子手里掉落滑到了他脚下,白秋展照她刚才的模样,一脚将勃朗宁踢到海里,又急忙弯腰将熟睡的小皮球护在怀里。

    这时候,前舱里面又出来一个人,他将森林狠狠踹了两脚,却也没有下死手。森林躺在地上依然气红了眼,蓄了半晌力气,一把夺过了男子手里的勃朗宁,只听嘭地一声,难以置信般最后看她一眼,嘭地一声摔倒了海里。

    白秋展急忙小家伙放进船舱里面,又取过面前的勃朗宁在手里,可惜已经慢了一拍,转身之际,瘫软在地上。

    这时候又听得甲板上,森林同样倒了下去。

    接着,似乎就只听到耳边一阵慌乱的声音,白秋展最后看了眼小家伙趴在他脸上,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和他姐姐最是相似,然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医院里,急救灯仍然亮着,距离白秋展进去已经过了快6个时辰,四面椅子上坐着十来个人,除了乔伊、贾平远和明月白外,都是青帮的人。

    “先喝一口热茶,这样子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八爷将一杯热茶递过来,右手还拎着十来个饭盒,一一发给了众人。

    乔伊双手拿着饭盒,半晌却没有打开,只是低头反复看着。

    那日的情形,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第二次,原来她心里是如此在乎他,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

    乔伊想到这里又低低哭了起来。

    明月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打中了森林的胸口,女子这时候也在楼上急救病房里救治,父亲恐怕还在上面守着。

    她想到这里又来了气力,只是握着勃朗宁就要去楼上。

    明月白几乎是堪堪扶住了她,哭着脸只是不知如何劝她,这丫头看着好说话,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强。

    贾平远同时也站了起来,“待会二爷醒了不见你,只怕又要难过,不如,还是在这里等着。”

    乔伊嗯了一声,眼泪又下来打湿了脸颊。

    对面三爷已经站了起来,手里的粥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老二这是怎么回事?老八,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了!”

    八爷和另外几位只是一把拉住他,不断地安抚。

    乔伊听着心里越发难受,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需要以身犯险,只要他能够醒过来,无论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外面吵什么?”护士从里面打开一条缝,对着外面呵斥一声,不等众人发问,又一把带上房门。

    乔伊难受死了,看着站在走廊尽头的母亲,不由得大步跑了过去。

    宋宛单手抱着小皮球,小家伙清瘦了不少,这时候只是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姐姐,别哭。”

    乔伊一把接过他,小心蹭了蹭他的脸颊,“这几日,那个坏姐姐有没有欺负你?打你?骂你?”

    小皮球似懂非懂,只是一味将她脸上眼泪擦掉,“姐姐别哭,我都没有哭,姐姐羞羞。”

    乔伊用手点了点他脑门,终于止住了眼泪。

    “那人还没有醒过来?”

    乔伊点点头,又看着楼上,“父亲在楼上。”

    “我看过他了,你也别怪他,森林这次受伤的位置在心脏下面,这场手术据说也是九死一生。”

    “死了才好,免得我亲自动手。”乔伊咬着牙,仍旧愤愤道。

    宋宛拉住女儿,又叹了口气,“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消息,我得立刻将小家伙抱回去给她看一眼。”

    “好的,娘,你赶紧回去吧!”

    “你也放宽心,我相信他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宋宛说完又抱着小皮球消失在夜幕里。

    乔伊转身的空档,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打了麻药还没有醒过来,家属远远看一眼就好,千万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徐医师说罢,隔着十来个人望向乔伊,女子已经泪流满面,身形瘦削更甚以往。

    “谢谢你。”徐医师看她口型,只是三个字说完已经轰然倒在地上

    明月白赶紧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只是朝着三楼病房去,乔家在这里都是有固定的病房。

    徐医师仔细检查过后,只是叹了口气,“没什么问题,就是饿了太久,缺少糖分,才会突然晕过去,注意休息就好了。”

    乔伊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二爷他,怎么样?”

    “没事!”徐医师冷冷撂下两个字,只是大步出了门。

    明月白冷哼一声,不由得大骂道,“这个医生的气焰很足啊,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乔伊抿着嘴,眉眼带笑,“他却是很了不起啊,能够拯救很多人的性命,这真的是很了不起的职业。”

    明月白轻轻嗤笑一声,“是因为他救了二爷的性命吧!”

    乔伊抬头又狠狠瞪他一眼,这个人的嘴巴真的是很让人讨厌!

    “都别斗嘴了,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这两日她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趁这个功夫,赶紧好好歇一歇。”贾平远说着,一把拉着明月白出了房间。

    “你们多派人保护二爷。”乔伊看着二人的背影,只是大咳着又嘱咐两句。

    “和着好似就你一人关心他似地,我们这群人又不是死人。”明月白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又被贾平远拉着出了房间。

    乔伊捂着心口又低低咳了两声,脑袋方靠到枕头,一阵密集的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这几日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空气中没有等待蒸腾掉的水蒸气,暑热就像是无孔不入,就连到了夜里也作弄地人无法入睡。

    乔伊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推开房门,门口小高立马就醒了。

    “小姐,这三更半夜怎么不睡觉?”

    乔伊对着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又道,“这么热的天气,我得下去看看二爷,万一他也醒了却没有瞧见我呢?”

    小高无力反驳,只是随着她穿过走廊到了后面的高级病房里。

    八爷仍旧守在门外,病房几米外的距离站了十来个严阵以待的小伙,他旁边椅子上躺着的似乎是五爷。

    “乔小姐,这时候过来?”八爷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带着些担忧看着她。

    乔伊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怕吵醒他身后的人,“我实在睡不着,我现在想进去看他一眼,可以吗?”

    八爷皱了皱眉头,面上有几分纠结,“医生吩咐了不能打搅二哥休息,没有事情最好不要进去打搅他。”

    乔伊淡淡答应一声,又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站着望着病房门口。

    “你拦着小丫头作甚,就让她进去吧!老二喜欢她,指不定看到她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也不一定?”五爷说罢,又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躺着。

    “好吧,只是看一眼,就赶紧出来。”八爷嘱托几句,轻轻拉开门,“不能开灯,小姐你恐怕要小心一些。”

    乔伊忙应了一声,只是轻轻进了病房,此刻窗外月光渐渐消散,只剩一个朦胧的尾巴照进房间,只能依稀看见船上人的影子。

    乔伊踮着脚过去,白秋展身上插满了管子,上身赤裸在空中,腰间缠了厚厚的一层白色胶布。

    白秋展夜里睡得正熟,冷不防听到耳边有一阵呜咽之声,又因为身子困乏厉害,只想着翻个身继续倒头睡去,偏偏扯动了伤口,倒是一下子又醒了过来。

    黑暗里女子压抑的哭声时近时远,听清了又觉得有些熟悉,一睁开眼可不就是那个她,只是看她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别哭了。”他说着用手摸了摸乔伊的脑袋,暖绒绒地却是十分舒服。

    乔伊一抬头看到他,忙止住了哭声,又是朦朦胧胧瞧着他,“我没哭,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医生说你得多休息一会儿。”

    白秋展抬头翻了个白眼,右手伸过来抓着她手掌,“醒过来第一眼瞧见你还真好,可是我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