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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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人对我的婚事也是够草率了。”乔伊撇了撇嘴,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他们三人本就是相识,后来你祖父亲自写信给你林爷爷,告知与范家订婚的事,两人从此再没有来往了。”

    “那如今这笔钱,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年无数人找上门就是为了这一半的钥匙,可是他们得了钥匙也只有一半,何况他们哪里知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用的!”老太太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可是他们不知道,林子熙却知道。”白秋展抬头望着老太太,“您之所以这时候告诉我们,想必是有人找上门来了吧!”

    老太太知他聪明,却免不得怒道,“你倒是聪明至极,所以我才准备将一半钥匙还给他,只是如今两把钥匙都在手里,这个?”

    乔伊顿时也跟着为难起来,反复端详着手里的钥匙,“这地图不知长什么样子,就是看一眼地图也甘心啊!”

    白秋展伸手在她脑门敲了一回,“这地图你恐怕轻易看不到。”

    “为何?”

    “他既然动了心思来拿钥匙,银行那边必定也已经派了人日夜守着,但凡有人出现,必定有命去无命回。”

    “呃?”

    老太太闻言同样一惊,只是很快敛了神色,“若是如此说来,倒是如何是好?”

    “这笔钱我虽然不屑于要,不过——”白秋展顿了顿,又拉着乔伊的手,“如果乔乔想见识一回,我们总得摸一摸也过瘾一会。”

    “我可没有打算只是摸一摸。”乔伊白了他一眼,脑子里想着那么多钱摆在自己面前,摸一摸不拿,恐怕不太现实。

    老太太听到他好一个摸一会过瘾,倒是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凑一起——也罢,只不过就林家小子对你?”

    她说到这里又打住话头,只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谁说一句结束就能真的将一切掩盖,好比她做了许多错事,最后却由孙女化解,但是那个孩子,看着温顺,却也是个执拗的性子。

    “老太太不用操心,我小时候遇到一个道士给我算过一卦,若是我遇到命里的贵人,那么凡事都会逢凶化吉。”

    “贵人?”乔伊痴痴笑了两声,捂住嘴巴,“难不成你说的那个贵人就是我?”

    白秋展正经点了点头,又看着老太太,“我答应您这件事情一了,就彻底退出去,绝不理会那些帮派之争。”

    “你果真愿意放弃这些好不容易积攒的势力,还有那个人的嘱托?”

    “我答应义父的事情自然不能废弃,不过我今日说的话也当真不假,他日我必能一一处理妥当,决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白秋展信誓旦旦说完,又跪在地上扣了个头,“还请老太太成全我们!”

    老太太闭目看着窗外,多少年前,她也相信很多,最后又失望,而后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新找回信心,世界上的情不过如此。

    “我或许,也没有成全二字送你们,我只愿你们一辈子幸福安好,我孙女一辈子为情伤心。”她说罢支撑着身子将两人从地上扶起来,眉眼间尽是倦态。

    乔伊送他出了乔家,只是半路又停下,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通,“我之前从未发现你还会哄人?”

    “我从前也没发现你还有这么乖巧安静的时候!”

    两人说完互看一眼,又大笑了起来。

    “我希望你早些查出来真相。”

    白秋展闻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半晌拉着她往身边靠了靠,嘴巴凑到她耳边,“我可以当做是你着急嫁我了?”

    乔伊一把推开他,嘴里低低骂了一句,飞快跑进了院子。

    青田看人没影了,才从后面竹林里出来,“二爷,出事了,”

    赵雅美带着十来位叔叔伯伯守在了八爷门外,众人一味嚷嚷个不停,吵得赵雅美有些心烦意乱。

    “二爷,您回来了。”赵雅美一看到他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和而又惧怕的笑意。

    白秋展站在众人之间,“怎么,大家过来是要给六哥报仇,还是要对着我身上打几个窟窿出来?”

    “二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老六他受了伤,难道我们连探病的权利都没有了?”其中一位长者站了出来。

    白秋展看了他一眼,是赵家的表情于老爷,这人在赵家辈分最高,年龄最长,众人也最是服他。

    “您老人家多年不理事,想必还不知道六哥他这次犯了什么错?”白秋展说罢,又回身看着青田,“过来,给于老爷看看六哥都做错了什么。”

    青田知道马虎不得,只是讲信笺给众人一一看过,又将昨日仓库的事情解释一遍,众人哪里不知,只是又窃窃说着话

    “这事情未必没有栽赃嫁祸的嫌疑,我听说二爷向来处事公正,这次的事情未免太过草率了些。”于老爷只是不理众人,扶着拐杖站在众人前面。

    “于爷爷,您怎么这么和二爷讲话!”赵雅美一把拉住他,又笑着对白秋展道,“二爷,我实在担心我爹的情况,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他无论做了什么,他也是我爹呀!”

    她说着顿时又落下眼泪来。

    这时候,铁门从里面打开了,管家站在门口,八爷换了长衫,将伤腿遮掩下去,只是从门里看过来,“雅美过来了,进来看看就是,快别哭了。”

    白秋展看他一眼,这些人并不好对付,他这时候出来也不过为自己解围。

    “雅美也算是我亲妹妹,进来我也无二话,诸位叔叔伯伯还请在门外等等,待会雅美出来,你们自然就知道情况了。”他说罢只是转身往里面去了。

    白秋展不理会众人,只是抬脚便往屋子里去。

    赵雅美一把伸手就要拉他,没拉住,又忙缩回了手指,“你们别吵了,八哥说了让我进去看看情况,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她说罢,立马跟着白秋展往里面去了。

    二楼,六爷躺在病床上,这时已经醒过来,看到女儿自是又急着要起来,赵雅美连忙奔到床边,只是一味地大哭起来。

    “傻孩子,别哭了,我没事。”他眼窝深陷,这时候又抬起手臂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这样子哭不好看了。”

    赵雅美勉强应了一声,又看着他,“爹,外面的叔叔伯伯都要见你,我也实在担心,没法子听你的话,乖乖待在家里。”她说罢又忙扶着他躺好,屋子里四下瞧了一眼,窗子大开着,不断有风灌进来,“住在这边,晚上会不会很冷。”

    “晚上窗子会关上,不会有风。”六爷看她又笑了笑道,“待会儿出去,准备如何和叔叔伯伯们回话?”

    “嗯?”赵雅美楞了一下,又道,“我爹虽然受了伤,但是筋骨好,所以养个半个月自然就好了。”

    六爷听她这么说只是叹了口气,故意问道,“你难道相信你爹做错了事,所以应当受这三枪?”

    赵雅美忙摇头,仍旧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既然相信你爹是清白的,那这次你爹难道就能平白受了这几枪?”

    “自然不能,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胆敢背地里给爹使绊子,我亲手就毙了他。”赵雅美说着就从口打理掏出一把勃朗宁出来,“爹,我都想好了,我这次进来就是照顾你的,我不出去了,八哥怎么赶我我也不走。”

    六爷哭笑不得看着她,这个傻丫头,也真是叫他头疼了。

    “你不出去,谁管着爹那一帮子人,你若是不管,他们不得闹事,到时候二爷还得对他们动手。”

    “爹——”赵雅美听他提起二爷又大哭起来,“二爷怎么这么狠心啊,您可是他的兄弟,他怎么能对您动手呢?”

    六爷顿时拉下脸来,右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脑门,“你当真是为你爹在伤心难过?罢了,你出去看好家里那些人,千万别让他们生事,若是谁胆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其他兄弟的人寻隙找事,你就依照规矩处置了。”

    “爹,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啊?”赵雅美不解,这时候更应该是团结的时候。

    “我只怕他们不小心上了敌人的当,你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六爷说完又看着她半晌,“我的乖女儿,待会儿你出去也不必说爹的病情,只要那些叔伯里面有人问到,你就装哭掩饰过去罢了。”

    赵雅美拧眉略微又想了一阵,凑到他耳边轻声问,“爹,您是打算引蛇出洞吗?”

    “我的乖女儿也不算太笨,就是引蛇出洞。”他略略扯出一丝笑容,这时候说了许多话,脸色又晦暗了些,白秋展从门外进来,眼光扫过两人,冷冷道,“既看过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赵雅美不甘心抬头看他一眼,又忙跑到窗边关上窗子,“爹,你说地我都记下了,你好好养伤。”说罢终于恋恋不舍出了大门。

    白秋展送她到楼下,灯光通透,八爷正在临摹一副文征明的字画,这时候又放下笔,“雅美快别哭了,回去好好休息。”

    赵雅美闻言眼泪又簌簌往下落,这时候一把扑过来,直接撞的八爷一个趔趄,“八叔,你说我爹肯定会没事吧?”

    八爷面部抽搐,勉强嗯了一声。

    这丫头看着精瘦,这力道却也不小。

    “你会替我好好照顾我爹吧?”她半晌终于松了手,微微偏头又寻找着白秋展的身影,那人站在窗外,可惜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会的,你快回去吧!”八爷说着对着外面唤了一声,白秋展进来上下看他一眼,“还不走?”

    赵雅美吓得立刻缩了手,只是随着他身后出了院子。

    大门开了,赵雅美还未开口的话又重新咽回肚子里,她回过头的刹那功夫,门外的叔伯已经将她淹没了。

    八爷慢吞吞一步步挪到门前,瞧他这时候就回来,难免又蹙着眉头,“二哥这样对一个小丫头似乎不太好吧!”

    “怜香惜玉的事情,不是八弟的专长吗?”他冷冷撂下一句话,顺着屋外的走廊上了二楼。

    徐医师坐在窗边看着下面,嗤笑着扭过头,“怎么,人都送走了?”

    “你怎么坐在外面?医生照顾旁人的功夫好,但是照顾自己的功夫却不怎么样?”他一身冷气,自始也没个好脸色

    “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当真要撒手不管了?”

    “什么?”

    “我指的事情青帮,你答应过义父会帮他好好打理,可我觉得你想要脱手了?”徐医师说着又吐了口烟,这些日子抽的烟赶上他前辈子所有抽过的了。

    “你也答应他了,可是你不一样食言了。”白秋展说罢,又踢开他面前的椅子,“他会理解我的,他也曾有过这个打算。”

    “他那时候是情非得已!”徐医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指着他脑门,“别别忘了,义父他当年不仅没有成功,最后还落得个家破人亡。”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我的未婚妻?”白秋展脚下的凳子从楼上摔了下去,两人对面站着倒是毫不相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八爷在房间里作画,被外面的动静吓得手臂一颤,墨色晕染一张宣纸,他一脚又一脚重重踩在木板上,楼梯口看着二人,还未开口先叹了口气。

    “义父是义父,我是我。”白秋展说罢,从里面夺门而出。

    范明第二日道白家的时候,白秋展不能说不诧异,每每他似乎几乎忘掉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又跳出来刷存在感来了。

    “我要见我妹妹。”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白秋展三日没理他,他就在大门外等了三日。

    乔伊过来的时候,差一点儿没认出他,这个一身邋遢模样的人是范明?她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只要他一开口,她就知道绝对错不了了。

    “乔乔,乔小姐,请你和二爷求求情,让我见曦月一面,她还得读书学习,你们这么关着她,她迟早非疯掉不可。”范明说着已经拦到她面前。

    “可是曦月她很喜欢二爷,若是你要带走她,她恐怕未必同意?”乔伊说着又瞪大眼睛看着他。

    范明果然又说不出话了。

    “妹妹,妹妹,她必定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里,你让我见她一面吧!”他说着又拉住她,不住哀求,“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帮你做到,只求你能放了妹妹。”

    “我并不觉得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何况,你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