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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愿为你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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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陈池冷不丁一言,沈玲珑整个人都懵了,她‘哈’的一声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种事儿,在沈玲珑上辈子那个年代都是认为这种事比较惊世骇俗的,她都没看出来,陈池这种老古董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上面去?

    任若楠这时有点儿尴尬的插嘴道:“玲珑姐,陈哥没有胡说啦!”

    沈玲珑蹙眉:“你听谁说的?”

    “也没有听谁说,就是看得出来啊!”任若楠犹疑了一下,“顾倩对玲珑姐你的态度就很奇怪啊,而且刚才甄真的嫉妒,其实不止在今天就有呀!”

    任若楠的犹疑沈玲珑看得清清楚楚,她估摸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作为识趣的人沈玲珑自然不会去追问,不会去纠缠不休。

    她偏头看向了陈池问:“你也看得出来?”

    “不是。”陈池淡定自若的否认,“前段时间甄真有见缝插针的提过,我有点怀疑就注意了一下。”

    沈玲珑真是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晓得了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露出来:“???前段时间?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没跟我提过?”

    “这种事,不好说吧?”任若楠替陈池说了一句话,“我其实一直以为玲珑姐你晓得的,不然怎么着都离顾倩远了。”

    沈玲珑斜了任若楠一眼,呵呵笑道:“你仿佛失了忆,忘记之前你替顾倩问我的事儿吗?”

    不久前,顾倩让任若楠来询问沈玲珑是不是对她不放心了,想要把酱料厂交给其他人了。

    当时任若楠可不像知道的样子。

    任若楠有点儿尴尬,她干巴巴道:“我可不就是那时候发现不对了嘛!顾倩看你的神情,跟看负心汉似的……”

    后面的话没讲完,任若楠实在受不住沈玲珑那锋锐的视线,憋不住举手做投降状道:“好吧好吧,我娘给我说的,我跟我娘谈过顾倩,说到顾倩奇怪的地方,我娘就提点了我几句,不过说实话我娘也以为你是知道的。”

    沈玲珑:“……”

    她知道个鬼哦!

    沈玲珑叹了口气,有点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算了,这事儿以后不说了吧,不管什么想法,人已经走了,缘尽如此了。”

    就算她提前得知,难道还能给她回应?不可能。

    既然不能够给回应的感情,再多的善待就是残忍。更何况沈玲珑长了眼,就她和甄真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儿扭曲,怪异。

    沈玲珑深吸一口气,将这事儿撇开,同任若楠说道:“你没必要因为我如何,而不与他们来往。”

    毕竟甄家对于任若楠的帮助还是蛮大的,当初任若楠为了打压前夫,夺回孩子,不也想方设法的拉拢关系嘛。

    沈玲珑只是不看好任若楠的方法,在给予了任若楠比较有利的方法以后,她并不愿意因为自己与甄真他们撕破脸皮了,从而连累任若楠。

    “不,玲珑姐。”任若楠郑重其事道,“不是这个原因,甄真太傲慢了,也太能过河拆桥了,我想我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说着任若楠冷不丁笑了起来,她朝沈玲珑眨了眨眼道:“再说了,我放弃这棵树,玲珑姐你也会给我找一颗更好更高大的树吧?”

    沈玲珑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任若楠究竟是因为自个的原因,还真的如她所说觉得甄真不值得来往,她都得承任若楠的意。

    毕竟在抉择的时候,任若楠选择了她这边。沈玲珑不得不承认,她心理是舒坦的。

    想到这儿,沈玲珑也是慎重了起来,她看向任若楠,承诺:“当然。”

    听到这两个字,任若楠眼角眉梢都忍不住带上了笑容,她哈哈道:“那不就得了,好了好了,这回我过来除了给玲珑姐你报喜以外,还是替我爹带个话,有机会咱们两家人一块吃个饭呀?”

    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睛说:“我娘亲口说的哟。”

    任若楠的娘任雨蒙,最烦的就是应付客人,最讨厌的就是和自家男人一块儿的时候有人打扰,就连自个女儿都排斥的狠,更别说旁人了。

    她娘都这么说了,沈玲珑又怎么会不领情呢?

    在沈玲珑应承下来以后,任若楠便是起身告辞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陈池刚准备开口说什么,沈玲珑却是冷不丁站了起来,她抢先道:“我去看看孩子们——”

    “我们谈谈。”话没讲完,就给陈池截断了,他抬头直视沈玲珑的眉眼,目光灼灼,“孩子现在不会进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下。”

    沈玲珑慢吞吞的坐了下来,她避开了陈池的视线,轻轻问:“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陈池双手交叠,置于八仙桌上,他斟酌了片刻道:“我以为昨天晚上过后,你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我今天发现你没有明白。”

    沈玲珑双手是放在自己腿上的,她面上淡定冷静,可桌下的手交缠在一起,用力勾着,捏着,让指尖都泛白了。

    “我怎么不明白了,我明白的,我都知道。”沈玲珑原以为当有人站在她身边时,她会很高兴,很放松,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

    陈池一阵见血道:“可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明白的,甄真对你咄咄逼人的时候,你的反应不像是明白的。”

    “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任由他讥讽,一句话也不反驳?”

    沈玲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她抬起眼睑看向陈池,试图说些什么,可一张嘴眼泪就落下来了。

    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陈池一跳,他立即起身到了沈玲珑跟前,试图给她抹眼泪可又想到自个的手沾过鱼,一股子腥味儿,哪里是摸得她脸的,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道:“我不说了,不说了成吗?别哭……”

    话还没说完,看到沈玲珑紧握的手,嗅到一股子血腥味时,他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自个手脏的问题,一把拽住她的手,掰开看到她掌心四个月牙印子渗着血丝,他气急败坏的凶道:“你干什么?!”

    沈玲珑本能得要把自个得手抽回去,不让陈池看到自己的不堪。

    可她哪儿是陈池的对手,单手摁着她,她便是没法动弹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摊着手让陈池看。

    陈池越看越气,直接是将她扛起来往房里去。

    她不过本能的争扎,陈池竟是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像收拾小孩一样道:“你给我老实点!”

    “陈池!”沈玲珑恼羞成怒,“你、你简直——”

    她讲不出来,陈池却肆无忌惮,冷呵道:“我简直怎么?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老子不舍得揍你,你就自个折磨自个?!”

    沈玲珑张嘴就反驳:“我没有!”

    她本就没有,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忍耐,习惯性的将苦与闷藏起来,习惯性的用疼痛让自己理智,清醒。

    陈池不理她,到了房里直接是把人往床上扔,他们房里的床软得很,这一甩上去根本不会摔疼,但沈玲珑依旧受不了这个待遇,她从床上爬起来恨恨的等着陈池道:“陈池!你竟然摔我!你这是暴力!”

    甫一说完,陈池不晓得从哪儿寻来一条布带子,又快又利落的将沈玲珑压倒在了床上,双手分开绑在了床头,让给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沈玲珑懵了,她瞪大了眼睛,死命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大叫:“陈池!陈池!你疯了吗?!放开我——”

    叫而不应,沈玲珑也不会执着于叫陈池了。她知道家里的孩子都在,转而又喊道:“二福!二福——”

    这孩子最是聪慧,定然晓得能够想法子给她解开。

    可陈池就像是预料到沈玲珑的想法了,也不晓得给那些孩子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们没有回应。

    沈玲珑气死了,她恨恨的甩了自己被绑住的手,那些矫揉造作的心思也是散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愧疚,什么踌躇,都去见鬼!

    在她放弃挣扎,冷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池进来了。

    沈玲珑想该是给她解开手上的玩意儿了吧?

    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起东西来了。

    “陈池!你放开我!”沈玲珑被绑着很不舒服,一脚将床上的枕头踹向了陈池,但由于力量有限不仅踹不了那么远,甚至就就算踹到了也对陈池不痛不痒。

    好在刚踹完,陈池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碗酒走过来了。

    沈玲珑闻着酒味,蹙起了眉头,想着难不成陈池真要家暴?还打算喝酒壮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陈池竟然在她手心抹起酒来了,破皮的伤口被酒涂上去以后,刺痛感立马就是从伤口上迸发了出来。

    她痛叫:“疼——”

    陈池冷呵:“你还知道痛?”

    “知道痛还掐?”

    沈玲珑现在才是明白,陈池是因为她手上的小伤口而动怒,是因为怕她胡抓才将她绑起来,一时之间所有的愤懑全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去,很是不快。

    她闭了嘴,陈池却是没有。也不晓得是不是被逼急了,气急了,他竟是骂道:“说我不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你,因为我站在你身边而愧疚的人也是你!你想要我如何?你说啊!”

    沈玲珑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去。

    她拒绝和陈池谈这件事。

    陈池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说:“你不说对吧?我来说,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没必要愧疚,因为这一回是事已至此,我选择了最快最迅速的解决方法,并不是因为我违背我的原则。以后你有胆子再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儿,我就——”

    沈玲珑以为他会说要揍死她。

    可完全没想到,陈池竟是会俯身在她耳边,咬了一口她敏感的耳朵说:“我就干死你。”

    沈玲珑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又惊又恐。

    见此陈池也是松了口气,他故意凶神恶煞道:“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之前不是答应你不能管你工作的事儿,不能家暴吗?干你总是能的,这可是夫妻之间你该受的。”

    沈玲珑愣愣的看着陈池,她不傻,她知道陈池是因为晓得她愧疚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就连故意的谎言,都没有说日后再做出这种事儿,决然不会再站在她身边,没有说不会管她了,而是说要惩罚她。

    陈池看她发愣,不由蹙眉,捏着她的下巴问:“听见没有?”

    沈玲珑嘴角慢慢上扬,她突然明白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对待这突如其来的‘珍宝’。

    她冲着陈池微笑道:“我听见了,听的可清楚了。”

    踽踽独行可放任自己,但当携子之手时,只愿正衣冠,正言行,从此让自己变得更好,从而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