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宫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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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贾元春有了身孕，贾母等人回了贾府如何庆祝，只说赵姨娘得了太后的赏识，留在宫中，着实是见识了一场真正的宫斗戏。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将赵姨娘留在宫里是玄易的意思。因为答应了三爷要安排好赵姨娘，玄易便一直想着该怎么让赵姨娘和三爷堂堂正正的走出贾府，将来又不受贾家牵连。原本是想着让赵姨娘进宫，找机会给个身份，没想到赵姨娘竟得了太后眼缘，也算是歪打正着。
太后出身不高，对先皇晚年的作为更是看不上眼。同样都嫁了一个糟心的老公，同样都是妾室出身，同样都有一个出色的儿子......
许多的共同点让太后和赵姨娘有了不少共同语言，再加上赵姨娘只比太后的女儿玉素公主大四岁，几日相处下来，两人之间到有了几分母慈女孝的意思。而玉素公主因为亲眼见证过母亲身份低微时的苦难，对与自己母亲有相似经历的赵姨娘也很有好感。
这一日，玉素公主进宫看望太后，赵姨娘拿出了三爷送来的扑克牌。说明了玩法，太后与公主觉得十分新奇，很有兴趣，三人便大战起来。正是酣战的时候，就见太后身边伺候的马公公进来。
马公公见三人正玩得兴起，就站在一旁不想打扰，只是那额头皱的疙瘩让人安不下心。
“算了，今个儿就先到这吧。再过一会儿也该用午膳了。”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太后早就注意到了马公公。一局结束，太后放下手中的牌，抬头询问。
“怀德啊，有什么事吗？”
马怀德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太后。
“太后......哎！还不是妃嫔们的那一档子事儿！昨个儿下午，贤德妃带着人在御花园里散步，遇着了吴妃娘娘，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一跤，原本以为没事的，结果今儿早上凤藻宫就传了太医。说从昨天半夜起，贤德妃的肚子就疼了起来，太医院说是动了胎气。皇后娘娘已经去看过了，人和孩子都没事，可贤德妃话里话外都暗示此事与吴妃娘娘有关，皇后娘娘顾忌她有身孕，只得禁了吴妃娘娘的足。”
马怀德说起贾元春，眼里闪过鄙夷。他在太后还是贵人的时候，就在太后身边伺候了。什么样的妃子宫人没见过？对贾元春这种踩着主子上位的人很看不上眼，虽说她上位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但本质是变不了的。何况皇后素来公正，对下人宫婢们也开明宽容，很得爱戴，就连皇上对其也颇为敬重。
想起皇后，再对比一下宫里的其它妃嫔，马怀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皇后身子不好，太后便帮着皇后管理六宫事宜，连带着他这个慈宁宫大总管也总是跟着太后应付这些糟心事！他一向忠心，自然不会埋怨太后，可后宫里的其它妃嫔......马怀德再叹气：他只想好好地伺候太后，将来好好地养老，怎么就那么多糟心事啊！！！
玉素公主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汉子一枚。见马怀德一再叹气，就笑问道：
“马大大，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还叹气啊？你这样一天三叹的，老的快啊！”
马怀德是看着当今皇上和玉素公主长大的老人儿，又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即使当年贵妃宫天花作乱、忠义亲王谋反时，也跟在太后身边，不离不弃。没向其他人一样另寻明主。马怀德忠心能干却不贪权贪财，太后对他很看重。皇上和公主也很敬重他，都将他视做长辈，敬称一声马大大。（大大：方言，叔叔。伯父的意思。太监毕竟有身份限制，皇帝公主不可能直接称呼他为伯父、叔叔。）
听了公主的调侃，马怀德又叹气了。
“公主吆！哪有那么简单啊！那贤德妃动了胎气，太医院就开了安胎药，谁知道贤德妃还没喝呢，周贵妃就到了，非说那安胎药被人做了手脚，有人要陷害她！一屋子妃嫔闹得不可开交，皇后娘娘被她们吵的头疼，才派了人让老奴请太后过去！”
玉素公主对贾元春和周贵妃都没什么好感，又讨厌麻烦，听马怀德这么一说，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赵姨娘在一旁听马公公讲事情的经过，越听越觉得这宫里可比贾府有意思多了，这戏唱的，光听着都让人泛起兴趣了，真想亲眼看一看！
太后到底是块辣人的老姜，大袖一甩，端起太后的架子，摆驾凤藻宫。赵姨娘毕竟只是在宫中做客，虽然很想一起去看看，宫中之事却也不好插手。太后眇了一眼赵姨娘放光的双眼，大手一挥，跟上！于是，太后带着公主和赵姨娘，一行人在一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凤藻宫进发了。
进了凤藻宫，太后也没让人通报，直接进了贾元春的寝殿。果然见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的。
贾元春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梨花带雨的默默流泪。皇后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周贵妃跪在皇后脚边，大呼冤枉，让皇后为她做主。吴妃站在一边，撇着嘴不以为然。底下还跪着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角落里两个太医低着头站着。
太后眉头一挑，咳嗽了两声，整个寝殿瞬间安静了。
赵姨娘：(⊙o⊙)！！！太后威武！
玉素公主：\(*^︶^*)/，母后威武！
太后在宫里的威望可不是盖的，众人一见太后来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皇后一看太后来了，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心也不烦了，头也不疼了。
众人行了礼，太后让贾元春注意身体，呆在床上，免了她的礼，又吩咐皇后坐下，开始问话。
“给元妃诊脉的太医呢？”
两个在角落里的太医上前行了礼。
太后瞄了一眼。
“元妃没事吧？”
两个太医老老实实的回答：
“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接下来只要安心养胎，不出意外娘娘和胎儿都不会有问题。”
太后点点头。例行关心过孕妇，就该解决问题了。
”元妃摔倒的时候，在身边伺候的是谁？”
跪在地上的一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中的一个赶紧回话：“是奴才张余/奴婢点翠。”
赵姨娘听着有个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嘿！那个叫点翠的，可不正是上一次在贾家里站在贾元春身后的宫婢吗？！如果司药在场，她会告诉赵姨娘，那个叫张余的，其实也算是熟人......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不知道你们主子有了身孕吗？！这一跤摔下去，摔坏了谁负责？！”
太后对后宫众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吴妃虽然不喜欢贾元春，因为出身武将家庭，性子也直，尤其说话不讨喜，但并不愚蠢。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个比较干净的人，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去害贾元春？又不是白痴！
眯了眯眼，太后等着听解释。
“太后！不管他们的事！是......”
贾元春偷偷地看了看吴妃，委屈的呜咽了两声。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才不是，明明是吴妃娘娘......”
“太后明见！不是主子，是......”
“闭嘴！是我自己......”
点翠和张余同时开口，却被贾元春喝止了。真真是一副贤主忠仆的感人画面。
赵姨娘站在太后身后，见贾元春这幅做派，眉角不受控制的一抽：你这叫解释？陷害还差不多吧！就差明着说是吴妃在害你了好伐？！
玉素公主最见不得贾元春一副天下我最委屈的样子，撇了一眼就转脸不看她了。
太后可不吃贾元春这套，她说她的，太后只当没听见，继续问话。
“吴妃？吴妃，怎么回事？”
“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在御花园遇到了元妃，说了几句话，就各走各的了。她摔倒的时候，臣妾离她八丈远！怎么知道就被牵扯上了！”
吴妃撇撇嘴，平日里豪迈气在太后面前全变成了乖巧。
“太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贵妃一嗓子噎在喉咙里了。深吸了一口气，太后将贾元春摔倒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着重先弄清楚安胎药的事情。
“你又怎么了？”
对于周贵妃，太后虽然不向对贾元春那样讨厌，也差不多了。
“太后！臣妾是被陷害的！”
周贵妃絮絮叨叨的说明了情况，太后连带着玉素公主和赵姨娘都默然了：这就叫做自投罗网、不打自招吧！
原来，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宫女名叫描红，算是周贵妃安插在贾元春身边的眼线。本来嘛，贾元春动了胎气，要喝安胎药，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可是突然有一个宫女跑去告诉周贵妃，有人要陷害她，打掉贾元春的孩子。周贵妃也惯会玩手段的，当然不相信，但也不放心，就派人去联系描红，结果却联系不上！周贵妃暗道不好，只好亲自到凤藻宫，打着探望的名义，查看情况。谁知一进凤藻宫，就看到描红正端着一碗药，要往贾元春嘴里喂！周贵妃急了，那消息要是假的自然没事，要是真的，这一碗药下去，第一个要查的就是描红！说不定就查到自己身上了！周贵妃一时情急，大喊‘药有问题’,跑过去打翻了药碗......接下来，就是贾元春质问，周贵妃无言以对，皇后查案了......
太后看了看周贵妃：这孩子真倒霉。又看了看贾元春：恐怕这幕后的主使者，只有这一人吧，这是为了保住龙种，在清扫身边的暗子？
将视线转移到太医身上，太后问道：
“那碗安胎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太医中的一个进前一步，回答道：
“回太后，安胎药没问题。”
“哦~~~，没事啊~~~”太后满含深意的将屋子里的人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皇后肾身上。
“皇后的决定很公正，哀家也没什么意见。就安皇后说的，吴妃禁足一月，至于贵妃......”
太后皱了皱眉，这周贵妃可是出身世家，皇帝还等着世家大乱斗呢！
“周贵妃行为不端，禁足三月，罚奉一年！”
赵姨娘隐秘的挑起嘴角：太后这是要给贾元春拉仇恨值啊！她也是才知道，在宫里，禁足久了有失宠的危险，罚奉则是被打脸！
“其他的皇后看着办吧！”
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给皇后使了个眼色，领着一群人走了。
回慈宁宫的路上，太后笑眯眯的问赵姨娘。
“看了这宫斗的戏，可有什么感想？”
赵姨娘想起三爷说过的一句话，感叹道：
“圣人云，不作死就不会死！”
且不说贾元春有了身孕，贾母等人回了贾府如何庆祝，只说赵姨娘得了太后的赏识，留在宫中，着实是见识了一场真正的宫斗戏。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将赵姨娘留在宫里是玄易的意思。因为答应了三爷要安排好赵姨娘，玄易便一直想着该怎么让赵姨娘和三爷堂堂正正的走出贾府，将来又不受贾家牵连。原本是想着让赵姨娘进宫，找机会给个身份，没想到赵姨娘竟得了太后眼缘，也算是歪打正着。
太后出身不高，对先皇晚年的作为更是看不上眼。同样都嫁了一个糟心的老公，同样都是妾室出身，同样都有一个出色的儿子......
许多的共同点让太后和赵姨娘有了不少共同语言，再加上赵姨娘只比太后的女儿玉素公主大四岁，几日相处下来，两人之间到有了几分母慈女孝的意思。而玉素公主因为亲眼见证过母亲身份低微时的苦难，对与自己母亲有相似经历的赵姨娘也很有好感。
这一日，玉素公主进宫看望太后，赵姨娘拿出了三爷送来的扑克牌。说明了玩法，太后与公主觉得十分新奇，很有兴趣，三人便大战起来。正是酣战的时候，就见太后身边伺候的马公公进来。
马公公见三人正玩得兴起，就站在一旁不想打扰，只是那额头皱的疙瘩让人安不下心。
“算了，今个儿就先到这吧。再过一会儿也该用午膳了。”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太后早就注意到了马公公。一局结束，太后放下手中的牌，抬头询问。
“怀德啊，有什么事吗？”
马怀德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太后。
“太后......哎！还不是妃嫔们的那一档子事儿！昨个儿下午，贤德妃带着人在御花园里散步，遇着了吴妃娘娘，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一跤，原本以为没事的，结果今儿早上凤藻宫就传了太医。说从昨天半夜起，贤德妃的肚子就疼了起来，太医院说是动了胎气。皇后娘娘已经去看过了，人和孩子都没事，可贤德妃话里话外都暗示此事与吴妃娘娘有关，皇后娘娘顾忌她有身孕，只得禁了吴妃娘娘的足。”
马怀德说起贾元春，眼里闪过鄙夷。他在太后还是贵人的时候，就在太后身边伺候了。什么样的妃子宫人没见过？对贾元春这种踩着主子上位的人很看不上眼，虽说她上位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但本质是变不了的。何况皇后素来公正，对下人宫婢们也开明宽容，很得爱戴，就连皇上对其也颇为敬重。
想起皇后，再对比一下宫里的其它妃嫔，马怀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皇后身子不好，太后便帮着皇后管理六宫事宜，连带着他这个慈宁宫大总管也总是跟着太后应付这些糟心事！他一向忠心，自然不会埋怨太后，可后宫里的其它妃嫔......马怀德再叹气：他只想好好地伺候太后，将来好好地养老，怎么就那么多糟心事啊！！！
玉素公主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汉子一枚。见马怀德一再叹气，就笑问道：
“马大大，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还叹气啊？你这样一天三叹的，老的快啊！”
马怀德是看着当今皇上和玉素公主长大的老人儿，又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即使当年贵妃宫天花作乱、忠义亲王谋反时，也跟在太后身边，不离不弃。没向其他人一样另寻明主。马怀德忠心能干却不贪权贪财，太后对他很看重。皇上和公主也很敬重他，都将他视做长辈，敬称一声马大大。（大大：方言，叔叔。伯父的意思。太监毕竟有身份限制，皇帝公主不可能直接称呼他为伯父、叔叔。）
听了公主的调侃，马怀德又叹气了。
“公主吆！哪有那么简单啊！那贤德妃动了胎气，太医院就开了安胎药，谁知道贤德妃还没喝呢，周贵妃就到了，非说那安胎药被人做了手脚，有人要陷害她！一屋子妃嫔闹得不可开交，皇后娘娘被她们吵的头疼，才派了人让老奴请太后过去！”
玉素公主对贾元春和周贵妃都没什么好感，又讨厌麻烦，听马怀德这么一说，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赵姨娘在一旁听马公公讲事情的经过，越听越觉得这宫里可比贾府有意思多了，这戏唱的，光听着都让人泛起兴趣了，真想亲眼看一看！
太后到底是块辣人的老姜，大袖一甩，端起太后的架子，摆驾凤藻宫。赵姨娘毕竟只是在宫中做客，虽然很想一起去看看，宫中之事却也不好插手。太后眇了一眼赵姨娘放光的双眼，大手一挥，跟上！于是，太后带着公主和赵姨娘，一行人在一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凤藻宫进发了。
进了凤藻宫，太后也没让人通报，直接进了贾元春的寝殿。果然见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的。
贾元春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梨花带雨的默默流泪。皇后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周贵妃跪在皇后脚边，大呼冤枉，让皇后为她做主。吴妃站在一边，撇着嘴不以为然。底下还跪着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角落里两个太医低着头站着。
太后眉头一挑，咳嗽了两声，整个寝殿瞬间安静了。
赵姨娘：(⊙o⊙)！！！太后威武！
玉素公主：\(*^︶^*)/，母后威武！
太后在宫里的威望可不是盖的，众人一见太后来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皇后一看太后来了，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心也不烦了，头也不疼了。
众人行了礼，太后让贾元春注意身体，呆在床上，免了她的礼，又吩咐皇后坐下，开始问话。
“给元妃诊脉的太医呢？”
两个在角落里的太医上前行了礼。
太后瞄了一眼。
“元妃没事吧？”
两个太医老老实实的回答：
“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接下来只要安心养胎，不出意外娘娘和胎儿都不会有问题。”
太后点点头。例行关心过孕妇，就该解决问题了。
”元妃摔倒的时候，在身边伺候的是谁？”
跪在地上的一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中的一个赶紧回话：“是奴才张余/奴婢点翠。”
赵姨娘听着有个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嘿！那个叫点翠的，可不正是上一次在贾家里站在贾元春身后的宫婢吗？！如果司药在场，她会告诉赵姨娘，那个叫张余的，其实也算是熟人......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不知道你们主子有了身孕吗？！这一跤摔下去，摔坏了谁负责？！”
太后对后宫众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吴妃虽然不喜欢贾元春，因为出身武将家庭，性子也直，尤其说话不讨喜，但并不愚蠢。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个比较干净的人，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去害贾元春？又不是白痴！
眯了眯眼，太后等着听解释。
“太后！不管他们的事！是......”
贾元春偷偷地看了看吴妃，委屈的呜咽了两声。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才不是，明明是吴妃娘娘......”
“太后明见！不是主子，是......”
“闭嘴！是我自己......”
点翠和张余同时开口，却被贾元春喝止了。真真是一副贤主忠仆的感人画面。
赵姨娘站在太后身后，见贾元春这幅做派，眉角不受控制的一抽：你这叫解释？陷害还差不多吧！就差明着说是吴妃在害你了好伐？！
玉素公主最见不得贾元春一副天下我最委屈的样子，撇了一眼就转脸不看她了。
太后可不吃贾元春这套，她说她的，太后只当没听见，继续问话。
“吴妃？吴妃，怎么回事？”
“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在御花园遇到了元妃，说了几句话，就各走各的了。她摔倒的时候，臣妾离她八丈远！怎么知道就被牵扯上了！”
吴妃撇撇嘴，平日里豪迈气在太后面前全变成了乖巧。
“太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贵妃一嗓子噎在喉咙里了。深吸了一口气，太后将贾元春摔倒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着重先弄清楚安胎药的事情。
“你又怎么了？”
对于周贵妃，太后虽然不向对贾元春那样讨厌，也差不多了。
“太后！臣妾是被陷害的！”
周贵妃絮絮叨叨的说明了情况，太后连带着玉素公主和赵姨娘都默然了：这就叫做自投罗网、不打自招吧！
原来，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宫女名叫描红，算是周贵妃安插在贾元春身边的眼线。本来嘛，贾元春动了胎气，要喝安胎药，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可是突然有一个宫女跑去告诉周贵妃，有人要陷害她，打掉贾元春的孩子。周贵妃也惯会玩手段的，当然不相信，但也不放心，就派人去联系描红，结果却联系不上！周贵妃暗道不好，只好亲自到凤藻宫，打着探望的名义，查看情况。谁知一进凤藻宫，就看到描红正端着一碗药，要往贾元春嘴里喂！周贵妃急了，那消息要是假的自然没事，要是真的，这一碗药下去，第一个要查的就是描红！说不定就查到自己身上了！周贵妃一时情急，大喊‘药有问题’,跑过去打翻了药碗......接下来，就是贾元春质问，周贵妃无言以对，皇后查案了......
太后看了看周贵妃：这孩子真倒霉。又看了看贾元春：恐怕这幕后的主使者，只有这一人吧，这是为了保住龙种，在清扫身边的暗子？
将视线转移到太医身上，太后问道：
“那碗安胎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太医中的一个进前一步，回答道：
“回太后，安胎药没问题。”
“哦~~~，没事啊~~~”太后满含深意的将屋子里的人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皇后肾身上。
“皇后的决定很公正，哀家也没什么意见。就安皇后说的，吴妃禁足一月，至于贵妃......”
太后皱了皱眉，这周贵妃可是出身世家，皇帝还等着世家大乱斗呢！
“周贵妃行为不端，禁足三月，罚奉一年！”
赵姨娘隐秘的挑起嘴角：太后这是要给贾元春拉仇恨值啊！她也是才知道，在宫里，禁足久了有失宠的危险，罚奉则是被打脸！
“其他的皇后看着办吧！”
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给皇后使了个眼色，领着一群人走了。
回慈宁宫的路上，太后笑眯眯的问赵姨娘。
“看了这宫斗的戏，可有什么感想？”
赵姨娘想起三爷说过的一句话，感叹道：
“圣人云，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