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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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古郁琰僵直着身子, 努力保持着镇定看着两人，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说是那么说, 她也确实不介意为了秦清淼丢了这份工作……可，终究是她努力得来的, 被录取的那天外公外婆穆兮涟他们的高兴，也都还历历在目。
终究会不舍，终究会忐忑。
“这个简单。”商墨拉了把椅子坐下，懒洋洋地道，“你是我的下属嘛，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微微一怔，望向商墨, 古郁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 前提是，你必须和她分开。”抬手指了指古郁琰手中的照片，商墨眯了眯眼，“这次我们可以帮你瞒着, 下次曝光了, 你可就……”
皱起眉来，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古郁琰摇了摇头，“组长，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收起那副懒散样儿，商墨直了直身子，侧头看了依旧让人看不清情绪的赵沫觞一眼, “这样吧，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组长，真的不用，我不可能和淼淼分开的。”
看着她态度如此坚定，商墨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你要知道，过段时间考核下，你就是助理检察员了……”
“组长……”古郁琰拧起秀眉，刚打算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赵沫觞忽然开口了，“好了，小古，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愣愣地看着那两人，古郁琰咬着唇，好一会儿，重重一点头。
“嗯，那你回去吧，好好考虑下。”商墨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古郁琰又看了她一眼，忽的对她和赵沫觞鞠了个躬，退出办公室。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合上，刚刚还一脸正经的商墨忽的一转椅子，直接很没形象地趴在桌上对着赵沫觞耸耸鼻子，“宝贝，你好坏。”
伸手直接捏了捏商墨的鼻尖，赵沫觞嗔怪似的白了她一眼，“我还不是随了你的愿……你不就是想让那孩子纠结吗？”
“嘿嘿，嘿嘿……”涎着脸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商墨笑得傻兮兮的，“你说小古会考虑多久？”
“我怎么知道。”赵沫觞没好气地轻点了下她的嘴唇，然后抽回手起身撩了撩发丝，“回家了，笨小蛋。”
“嗯嗯！好！”直接跳起来帮赵沫觞收拾桌子，完了还很狗腿地帮她提着包，商墨那一脸讨好的样子，让赵沫觞轻轻地笑出声来。
和科长办公室里甜蜜的两人不同，古郁琰收拾了东西离开检察院后，站在公交站台等着车子，视线有些游移。
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淼淼是最重要的，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笃定一件事情。
早就做下决定的事情，有什么考虑的呢？如今这般的，有些难过有些想要哭，无非也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再者……还有些迷茫，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当真一辈子让秦清淼养着吧？
等待的公交车停在站台边上，古郁琰叹了口气，摇摇头上车后找了个位置坐着发呆。
公交车因为遇到红灯的缘故停了下来，古郁琰保持着呆坐着的姿势看着窗外，正出神地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视线里却忽的出现了两道说不上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身影。
秦清逸和卫明谦？
眼神一凝，紧紧盯着路口饭店门口的两人，古郁琰抬手揉了揉眼，正待仔细看时，公交车却缓缓地开动了。
没办法下次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盯着那个方向，直到车子渐行渐远，方才收了视线，再拧眉思考时，便不是继续之前的纠结了。
秦清逸和卫明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饭店门口？是偶然遇到一起吃饭？还是约好了一同过去？
如果说约好了一同过去，秦清逸明知秦清淼讨厌卫明谦，又为什么要同那个人一起吃饭？
十分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直到公交车在秦清淼家附近停下，古郁琰还保持着思考的模样下车，然后站在那里继续想着。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嗓音忽的想起，令古郁琰猛地回过神来，一转身，双手环胸的秦清淼就站在不远处，眼里还带着探寻，“又在发呆？”
“啊……淼淼。”小跑着到她面前，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古郁琰露出个傻兮兮的笑，“你也下班了啊？”
“嗯。”轻声答了一句，一贯透着淡漠冷静的眼打量着古郁琰，秦清淼拉着她走了一会儿，又停下脚步，“你有事瞒着我？”
“啊？”被她那透着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怔，随即立刻摇摇头，“没有啊。”
“是吗？”又看了她一眼，秦清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随即松了她的手，径自按开电梯门进去。
“额……”不是很愿意告诉秦清淼检察院那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只因为实在不想再让她多想让她担心，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了解自己，轻易地就能从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举一动中看出点什么，古郁琰跟着进了电梯之后，纠结地皱起眉来，好一会儿才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淼淼，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你哥哥跟卫明谦在一起。”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开了，秦清淼却蹙了蹙眉，又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迈出电梯，不置可否，“嗯。”
而古郁琰看她这样，分不清她在想些什么，却也不再多问，而是回家之后就乖乖进了厨房做好饭菜端出来，两人吃了饭又收拾了下，便回房午休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将手头上所有负责的案子和材料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便开了文档敲起了辞职报告，古郁琰整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临到了下班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将辞职报告送到赵沫觞办公室去的，却又因为一份卷宗上的某个问题多加思考了一会儿，等到觉得这份卷宗确实有问题了，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有一段时间了，而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人。
蹙了蹙眉，回身看了看商墨的位置，见她的包还放在那里，古郁琰深呼吸了下，拿了那份有问题的卷宗，连同自己的辞职报告到了赵沫觞办公室门口，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又深呼吸了几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那扇木门。
本以为会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那个冷淡的声音，不曾想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古郁琰拧了拧眉，又敲了敲门。
站在门口继续等了一会儿，办公室里还是没有反应，古郁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转身在旁边的两间办公室看了看，也不大确定赵沫觞是不是回家了。
“可是组长的包还在办公室呀……”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挠了挠头，决定最后再敲一次门，古郁琰凑到门前，抬手又敲了两下，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了两三分钟，叹了口气，转身决定先回家。
门在这时候忽然开了，听到声音转过去，看到的却是商墨抿着唇瞪着她，那副恼怒的模样，自她进检察院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额，组长……”不是很明白商墨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是还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浓浓怨气而往后退了一步，古郁琰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叫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情吗？”平时总是挂着懒散笑意的脸上此刻当真是一点笑容都没有，而那双眼眸里甚至还透着不满，商墨气恼地盯着她，“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额……我……”
“让小古进来吧。”就在古郁琰被商墨这幅模样弄得紧张万分开始结巴的时候，办公室里忽然传来赵沫觞的声音，这在往日总是让古郁琰觉得很严肃的声音，此刻对她来说却如同救命一般重要。
咬了咬牙，对着古郁琰指了指，示意她站在原地不许动，商墨转过身子，看了赵沫觞一眼，然后才转回来，又看了古郁琰一眼，转身进办公室去，然后很是愤愤地坐到椅子上。
对于她忽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实在很不明白，古郁琰挪着小步进去，却蓦地有种奇怪的感觉。
窗帘拉着……灯也没有开……有些暗呢……
许是也发现了这点，赵沫觞对着商墨扬了扬下巴，指了指日光灯开关。商墨撇撇嘴，起身走到门旁将灯打开。
“小古，有什么事情吗？”对于商墨的举动很是好笑，偏偏还要装作正经平静的模样，赵沫觞在含笑看了商墨一眼后直视着古郁琰，嗓音也比往日轻柔了一些，“说吧。”
灯一开，古郁琰便越发的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特别是……平时总是很冷淡的赵沫觞，怎么看都有种很奇怪的气质……而且那张非常好看的脸，居然还透着红？
眨巴了下眼，上前一步将卷宗和辞职报告放到办公桌上，古郁琰垂着眼，“科长，这个是我发现的有问题的卷宗，我觉得可能要退回公安局去再做调查……然后，这个是我的辞职报告。”
说完话之后又退开一步，古郁琰微微抬了下头，不巧视线正好落在赵沫觞的衬衣领口处。本该被扣得很好的领口，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有一枚扣子没扣上，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上头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科长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古郁琰僵直着身子, 努力保持着镇定看着两人，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说是那么说, 她也确实不介意为了秦清淼丢了这份工作……可，终究是她努力得来的, 被录取的那天外公外婆穆兮涟他们的高兴，也都还历历在目。
终究会不舍，终究会忐忑。
“这个简单。”商墨拉了把椅子坐下，懒洋洋地道，“你是我的下属嘛，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微微一怔，望向商墨, 古郁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 前提是，你必须和她分开。”抬手指了指古郁琰手中的照片，商墨眯了眯眼，“这次我们可以帮你瞒着, 下次曝光了, 你可就……”
皱起眉来，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古郁琰摇了摇头，“组长，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收起那副懒散样儿，商墨直了直身子，侧头看了依旧让人看不清情绪的赵沫觞一眼, “这样吧，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组长，真的不用，我不可能和淼淼分开的。”
看着她态度如此坚定，商墨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你要知道，过段时间考核下，你就是助理检察员了……”
“组长……”古郁琰拧起秀眉，刚打算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赵沫觞忽然开口了，“好了，小古，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愣愣地看着那两人，古郁琰咬着唇，好一会儿，重重一点头。
“嗯，那你回去吧，好好考虑下。”商墨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古郁琰又看了她一眼，忽的对她和赵沫觞鞠了个躬，退出办公室。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合上，刚刚还一脸正经的商墨忽的一转椅子，直接很没形象地趴在桌上对着赵沫觞耸耸鼻子，“宝贝，你好坏。”
伸手直接捏了捏商墨的鼻尖，赵沫觞嗔怪似的白了她一眼，“我还不是随了你的愿……你不就是想让那孩子纠结吗？”
“嘿嘿，嘿嘿……”涎着脸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商墨笑得傻兮兮的，“你说小古会考虑多久？”
“我怎么知道。”赵沫觞没好气地轻点了下她的嘴唇，然后抽回手起身撩了撩发丝，“回家了，笨小蛋。”
“嗯嗯！好！”直接跳起来帮赵沫觞收拾桌子，完了还很狗腿地帮她提着包，商墨那一脸讨好的样子，让赵沫觞轻轻地笑出声来。
和科长办公室里甜蜜的两人不同，古郁琰收拾了东西离开检察院后，站在公交站台等着车子，视线有些游移。
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淼淼是最重要的，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笃定一件事情。
早就做下决定的事情，有什么考虑的呢？如今这般的，有些难过有些想要哭，无非也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再者……还有些迷茫，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当真一辈子让秦清淼养着吧？
等待的公交车停在站台边上，古郁琰叹了口气，摇摇头上车后找了个位置坐着发呆。
公交车因为遇到红灯的缘故停了下来，古郁琰保持着呆坐着的姿势看着窗外，正出神地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视线里却忽的出现了两道说不上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身影。
秦清逸和卫明谦？
眼神一凝，紧紧盯着路口饭店门口的两人，古郁琰抬手揉了揉眼，正待仔细看时，公交车却缓缓地开动了。
没办法下次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盯着那个方向，直到车子渐行渐远，方才收了视线，再拧眉思考时，便不是继续之前的纠结了。
秦清逸和卫明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饭店门口？是偶然遇到一起吃饭？还是约好了一同过去？
如果说约好了一同过去，秦清逸明知秦清淼讨厌卫明谦，又为什么要同那个人一起吃饭？
十分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直到公交车在秦清淼家附近停下，古郁琰还保持着思考的模样下车，然后站在那里继续想着。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嗓音忽的想起，令古郁琰猛地回过神来，一转身，双手环胸的秦清淼就站在不远处，眼里还带着探寻，“又在发呆？”
“啊……淼淼。”小跑着到她面前，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古郁琰露出个傻兮兮的笑，“你也下班了啊？”
“嗯。”轻声答了一句，一贯透着淡漠冷静的眼打量着古郁琰，秦清淼拉着她走了一会儿，又停下脚步，“你有事瞒着我？”
“啊？”被她那透着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怔，随即立刻摇摇头，“没有啊。”
“是吗？”又看了她一眼，秦清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随即松了她的手，径自按开电梯门进去。
“额……”不是很愿意告诉秦清淼检察院那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只因为实在不想再让她多想让她担心，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了解自己，轻易地就能从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举一动中看出点什么，古郁琰跟着进了电梯之后，纠结地皱起眉来，好一会儿才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淼淼，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你哥哥跟卫明谦在一起。”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开了，秦清淼却蹙了蹙眉，又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迈出电梯，不置可否，“嗯。”
而古郁琰看她这样，分不清她在想些什么，却也不再多问，而是回家之后就乖乖进了厨房做好饭菜端出来，两人吃了饭又收拾了下，便回房午休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将手头上所有负责的案子和材料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便开了文档敲起了辞职报告，古郁琰整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临到了下班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将辞职报告送到赵沫觞办公室去的，却又因为一份卷宗上的某个问题多加思考了一会儿，等到觉得这份卷宗确实有问题了，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有一段时间了，而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人。
蹙了蹙眉，回身看了看商墨的位置，见她的包还放在那里，古郁琰深呼吸了下，拿了那份有问题的卷宗，连同自己的辞职报告到了赵沫觞办公室门口，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又深呼吸了几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那扇木门。
本以为会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那个冷淡的声音，不曾想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古郁琰拧了拧眉，又敲了敲门。
站在门口继续等了一会儿，办公室里还是没有反应，古郁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转身在旁边的两间办公室看了看，也不大确定赵沫觞是不是回家了。
“可是组长的包还在办公室呀……”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挠了挠头，决定最后再敲一次门，古郁琰凑到门前，抬手又敲了两下，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了两三分钟，叹了口气，转身决定先回家。
门在这时候忽然开了，听到声音转过去，看到的却是商墨抿着唇瞪着她，那副恼怒的模样，自她进检察院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额，组长……”不是很明白商墨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是还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浓浓怨气而往后退了一步，古郁琰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叫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情吗？”平时总是挂着懒散笑意的脸上此刻当真是一点笑容都没有，而那双眼眸里甚至还透着不满，商墨气恼地盯着她，“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额……我……”
“让小古进来吧。”就在古郁琰被商墨这幅模样弄得紧张万分开始结巴的时候，办公室里忽然传来赵沫觞的声音，这在往日总是让古郁琰觉得很严肃的声音，此刻对她来说却如同救命一般重要。
咬了咬牙，对着古郁琰指了指，示意她站在原地不许动，商墨转过身子，看了赵沫觞一眼，然后才转回来，又看了古郁琰一眼，转身进办公室去，然后很是愤愤地坐到椅子上。
对于她忽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实在很不明白，古郁琰挪着小步进去，却蓦地有种奇怪的感觉。
窗帘拉着……灯也没有开……有些暗呢……
许是也发现了这点，赵沫觞对着商墨扬了扬下巴，指了指日光灯开关。商墨撇撇嘴，起身走到门旁将灯打开。
“小古，有什么事情吗？”对于商墨的举动很是好笑，偏偏还要装作正经平静的模样，赵沫觞在含笑看了商墨一眼后直视着古郁琰，嗓音也比往日轻柔了一些，“说吧。”
灯一开，古郁琰便越发的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特别是……平时总是很冷淡的赵沫觞，怎么看都有种很奇怪的气质……而且那张非常好看的脸，居然还透着红？
眨巴了下眼，上前一步将卷宗和辞职报告放到办公桌上，古郁琰垂着眼，“科长，这个是我发现的有问题的卷宗，我觉得可能要退回公安局去再做调查……然后，这个是我的辞职报告。”
说完话之后又退开一步，古郁琰微微抬了下头，不巧视线正好落在赵沫觞的衬衣领口处。本该被扣得很好的领口，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有一枚扣子没扣上，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上头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