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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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喧嚣的候车厅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前去的地方，想要去见的人，或许是友人、或许是亲人、亦或许是家人，但不论如何，他们期盼着相见的那一刻。
可是，在这里，在这个急切的气氛之下，柳鸳却感到浑身手脚冰凉，自己对命中注定那一人的表白，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冷酷的拒绝呢？
“可，可我们之间有红线相连！是注定会在一起的、天底下最合适的人啊！”她的声音已经带有了一丝的哭腔，第一次表白，就迎来了这样的结果，她有些无法接受。
“有红线连接，就一定是合适的吗？”李恒宇终于转过身，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那其中的冷意仿佛能将她从灵魂深处都冻结掉。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泪珠从脸上滚落而下，掉在地板上，溅射出晶莹的水花。
“你身边，除了郭子衿以外，其他几人不都和你没有红线相连吗？既然连她们都可以跟着你，为什么我不行？难道就因为我遇到你的时间更晚吗？”
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音量也放大了一些，李恒宇眉头一皱，他不愿被别人看着。
随手对无关人士施展了妨碍认知的异能，就连某些本已经被角落动静吸引到的围观群众此时也在异能的影响下转过头，重新做起自己的事情。
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武清欢几人从李恒宇站起来打算离开，然后柳鸳拽住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
“清欢姐，恒宇他们这样子，是怎么了？”郭子衿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眼尖的她甚至已经看到柳鸳脸上滚落而下的泪珠了。
“恐怕是小宇说了些残酷的话吧？”武清欢猜测，从大厅内其余人的表情她便已经发现了，李恒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无关人士全部屏蔽掉了。
现在，整个候车厅内，能够注意到他们两人动静的除了本人之外，就只剩她们五人。
（小宇的力量，使用的愈发娴熟了呢。）她暗道，之前走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但现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却已经什么都不能发现了。
（说起来，难不成天才的进步都是一段一段的跨越式吗？）
眼神注视着远处李恒宇的动作，但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何处。
不止是她，其余四人，即便是纯真无邪的姚可馨此刻都紧紧地注视着他们，显得异常关注。
可是，在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边两人身上时，却没有发现，就在自己的身边，当自己凝视着远处的某人时，她却在凝视着自己。
“有红线重要吗？”李恒宇反问。
即使是情绪有些失控，但在听到李恒宇这个问题的时候，柳鸳仍下意识的一愣，她想都没有想的张开嘴便开始反驳。
“当然重要，我见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被连接在一起的情侣，他们的生活绝对是比没有连接在一起的人要幸福的多！”
“所以，我一直坚信着，我便是为了和某人见面而出生的，并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但是，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我们是被连接在一起的啊！”她松开手，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李恒宇的回答、态度，无一不让她痛苦万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李恒宇是很有好感，但这样情绪失控还是难免有些诡异，可现在她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悲伤痛哭的情绪如浪潮一般，险些将她淹没。
“你太执着了。”李恒宇说道，所有事就像是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在他的视角中，连接他与柳鸳的那根红线此时正不住的颤动着，其上有莹莹的虹光在闪烁，似乎正在发挥着一些莫名的功效。
“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理由被那些东西所束缚，我们是自由的，不是吗？”
“可是，这，这不一样。”少女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呜咽声从身前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即使是铁石做的心肠恐怕都会被融化吧。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明明一直都在等着的。”
“那是你的抉择，与我有什么关系？”李恒宇淡淡说道。
“你还是在纠结这根姻缘的红线吗？”
“诶？”柳鸳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俏脸，她没明白李恒宇的意思，但下意识却感到有些不对。
“既然如此，”李恒宇伸出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捏，一根晶莹如玉、两头各自连接着他们二人的红线便突然出现在了空中。
“那我便帮帮你吧，没有了执着的东西，你应该也能放下了吧？”
柳鸳瞳孔紧缩，她终于猜到了李恒宇想要做什么，她小嘴大张，阻止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对方只是一搓，就像是吃炒熟的花生时搓掉外面那层红色的外皮一样，红线便猛地从那里断裂开来。
比起月老像，他没有用更多的手段，也没有耗费更大的力气，轻描淡写之间，不止是伸手拽出了这根红线，更是将其轻松的折断。
“不！”杜鹃啼血般的悲鸣终于才中柳鸳的口中冒出，她泪如涌泉，万万没想到，昨日阻止邪恶的月老像剪短自己姻缘的那个人、那个如英雄一般的人、那个注定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今日居然亲手将他们之间的姻缘折断了！
那红线自从李恒宇手中搓碎的地方起，逐渐向两端蔓延，粉碎的红线断裂分解，化为点点的荧光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面前的景象无疑是十分美丽的，可作为当事人的柳鸳却没有哪怕一点欣赏的心情，甚至相反，她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慌乱地伸出手，焦急地想要抓住正在自动分解的红线，但是不止没用，反而还因为她手上的力量加速了分解的速度。
“为什么？”她松开手，瘫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双目无神，整个人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努力以及期盼全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了乌有。
望着消散的红线，李恒宇一挥手，所有的光点全部涌入了柳鸳的身体内，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没有为什么，”他说道，“你烦恼的东西，我为你去除掉，这样就不会再招惹更多的是非了。”
“这段姻缘，本就是你的，现在我还给你，假以时日，你的能力会更进一步的提升。”
“可是我不想要怎么办？”她喃喃说道，眼泪此时已经停止了流淌，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段以自己姻缘为代价换取来的东西，她宁愿不要。
“要也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可以以自己的意志阻挡年龄的生长和身体的发育？”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没有必要强求。”他说道，这放在往常，已经十分难得了，除了身边那几人以外，他什么时候对外人还会解释这么多？
柳鸳陷入了沉默，李恒宇也没急，还有最后的几分钟，他还来得及回去坐车。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几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也可以跟着你吗？”柳鸳没有再看李恒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有红线相连，为什么你都这么的无情，可对她们却那么宽容呢？”
她不明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跟那几人想比差在哪。
李恒宇没有立即开口，他再想跟对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理解的还是不理解，对牛弹再久的琴，它也不会明白音乐的美妙之处。
可他看了看那边紧张地看向两人的郭子衿以及林落雪，最后还是开口了。
“还记得你问我异能的问题吗？”
柳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我说你的能力与我并不相同。你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我的分支，你只能看到姻缘线，拜其所赐，你以为姻缘线便是一切。”
“但是不对，我眼中的世界，姻缘线的存在，充其量只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它并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对人关系的影响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刻。”
“我看到的，是更加深层次的、是你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
“甚至是，以你的层次根本无法观测的东西。”
“若要强行观测，那庞杂而高深的知识甚至会在你看到的一瞬间将你的认知整个颠覆，这样做唯一的下场便是你精神受创，变成傻子或植物人。”
“是这样吗？”柳鸳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原以为已经高估李恒宇了，可现在看来，她还是大大地低估了。
仅仅是见识一眼便会令自己精神受创，变成傻子或植物人的庞大知识，在他眼中，却只是日常所见，这之间的差距该有多大。
“她们几人也是这样的吗？”
李恒宇没有回答，他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多了。
“是这样吗？”柳鸳识趣的没有再问了，她伸出手，擦了擦刚才脸上留下的泪痕。
随着红线完全分裂化为荧光，被李恒宇操控着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心也突然变得平和起来了，刚才激烈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甚至已经平静了一点。
她没有继续询问李恒宇身旁那几人的消息，对方摆明已经不愿意说了，再问，那就真的是太不知趣，还容易得罪人。
“没事我就走了，她们还在等我。”
“嗯。”柳鸳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她们在等，难道她不在等吗？
对方的眼里只有她们，浑然看不到她。
红线崩裂了，但她的心现在仍然难受，堵的慌。
得到她的答案，李恒宇便也不再多说，随手取消掉刚才对无关人士的屏蔽后，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这时，像是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柳鸳的声音再度飘来，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毕业后，我还是想去长安发展。”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我还不想放弃，我还想试试看。”
“你说不会在乎命运的安排，并亲手把我们之间的姻缘折断。”
“那我想再试试，看一下，红线会对我们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
“之前，我相信我们会在一起，以后，我想向这个目标努力。”
李恒宇听到了后方柳鸳的声音，但他没有回话。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偶然之间产生了交集，在此之后，也只会是两条永不相连的平行线。
说到底，他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和他产生联系，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他走向郭子衿几人，那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行走过程中，他的思绪飞快地涌动，无穷无尽的念头在脑内碰撞、交缠，几步之间，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
（原来如此，是因为我吗。）李恒宇想到。
“恒宇，你跟她说什么了？”一见到他，郭子衿就连忙问道，她有些担心的看向背对着几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的柳鸳，从背影上看去，显得倒是十分的寂寥。
“基本上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李恒宇拿起原先放在椅子上的、属于郭子衿带来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就是，想以后来长安市发展吧。”
“凭借她现在的异能，基本能在‘天眼’得到一个不错的职位，倒那时，她家的寺庙与她爷爷，都会生活的更好。”
李恒宇最后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隐约有迷雾涌现，他能看到，独自坐在那里的柳鸳，她的命运轨迹在悄然无息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偏移。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李恒宇的眼中，柳鸳最终应该是死掉了。
不知多少年后，仍坚守自家寺庙的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那个彻底入魔、疯狂无比的月老像残忍杀害了，连带着整间庙宇，甚至还包括当日无辜的观光客与不少后续对此事展开调查的“天眼”成员。
可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正是这一次郭子衿等人无意间的一个决定，竟是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不止是那些注定会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本会继续被拆散的情侣们也是。
（如此一来，到也不错。）
从某位少女那获得“自我”的李恒宇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在有些喧嚣的候车厅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前去的地方，想要去见的人，或许是友人、或许是亲人、亦或许是家人，但不论如何，他们期盼着相见的那一刻。
可是，在这里，在这个急切的气氛之下，柳鸳却感到浑身手脚冰凉，自己对命中注定那一人的表白，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冷酷的拒绝呢？
“可，可我们之间有红线相连！是注定会在一起的、天底下最合适的人啊！”她的声音已经带有了一丝的哭腔，第一次表白，就迎来了这样的结果，她有些无法接受。
“有红线连接，就一定是合适的吗？”李恒宇终于转过身，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那其中的冷意仿佛能将她从灵魂深处都冻结掉。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泪珠从脸上滚落而下，掉在地板上，溅射出晶莹的水花。
“你身边，除了郭子衿以外，其他几人不都和你没有红线相连吗？既然连她们都可以跟着你，为什么我不行？难道就因为我遇到你的时间更晚吗？”
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音量也放大了一些，李恒宇眉头一皱，他不愿被别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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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武清欢几人从李恒宇站起来打算离开，然后柳鸳拽住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
“清欢姐，恒宇他们这样子，是怎么了？”郭子衿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眼尖的她甚至已经看到柳鸳脸上滚落而下的泪珠了。
“恐怕是小宇说了些残酷的话吧？”武清欢猜测，从大厅内其余人的表情她便已经发现了，李恒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无关人士全部屏蔽掉了。
现在，整个候车厅内，能够注意到他们两人动静的除了本人之外，就只剩她们五人。
（小宇的力量，使用的愈发娴熟了呢。）她暗道，之前走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但现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却已经什么都不能发现了。
（说起来，难不成天才的进步都是一段一段的跨越式吗？）
眼神注视着远处李恒宇的动作，但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何处。
不止是她，其余四人，即便是纯真无邪的姚可馨此刻都紧紧地注视着他们，显得异常关注。
可是，在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边两人身上时，却没有发现，就在自己的身边，当自己凝视着远处的某人时，她却在凝视着自己。
“有红线重要吗？”李恒宇反问。
即使是情绪有些失控，但在听到李恒宇这个问题的时候，柳鸳仍下意识的一愣，她想都没有想的张开嘴便开始反驳。
“当然重要，我见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被连接在一起的情侣，他们的生活绝对是比没有连接在一起的人要幸福的多！”
“所以，我一直坚信着，我便是为了和某人见面而出生的，并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但是，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我们是被连接在一起的啊！”她松开手，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李恒宇的回答、态度，无一不让她痛苦万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李恒宇是很有好感，但这样情绪失控还是难免有些诡异，可现在她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悲伤痛哭的情绪如浪潮一般，险些将她淹没。
“你太执着了。”李恒宇说道，所有事就像是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在他的视角中，连接他与柳鸳的那根红线此时正不住的颤动着，其上有莹莹的虹光在闪烁，似乎正在发挥着一些莫名的功效。
“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理由被那些东西所束缚，我们是自由的，不是吗？”
“可是，这，这不一样。”少女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呜咽声从身前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即使是铁石做的心肠恐怕都会被融化吧。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明明一直都在等着的。”
“那是你的抉择，与我有什么关系？”李恒宇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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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柳鸳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俏脸，她没明白李恒宇的意思，但下意识却感到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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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杜鹃啼血般的悲鸣终于才中柳鸳的口中冒出，她泪如涌泉，万万没想到，昨日阻止邪恶的月老像剪短自己姻缘的那个人、那个如英雄一般的人、那个注定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今日居然亲手将他们之间的姻缘折断了！
那红线自从李恒宇手中搓碎的地方起，逐渐向两端蔓延，粉碎的红线断裂分解，化为点点的荧光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面前的景象无疑是十分美丽的，可作为当事人的柳鸳却没有哪怕一点欣赏的心情，甚至相反，她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慌乱地伸出手，焦急地想要抓住正在自动分解的红线，但是不止没用，反而还因为她手上的力量加速了分解的速度。
“为什么？”她松开手，瘫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双目无神，整个人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努力以及期盼全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了乌有。
望着消散的红线，李恒宇一挥手，所有的光点全部涌入了柳鸳的身体内，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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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要怎么办？”她喃喃说道，眼泪此时已经停止了流淌，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段以自己姻缘为代价换取来的东西，她宁愿不要。
“要也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可以以自己的意志阻挡年龄的生长和身体的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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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鸳陷入了沉默，李恒宇也没急，还有最后的几分钟，他还来得及回去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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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宇没有立即开口，他再想跟对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理解的还是不理解，对牛弹再久的琴，它也不会明白音乐的美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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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是更加深层次的、是你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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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柳鸳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原以为已经高估李恒宇了，可现在看来，她还是大大地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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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宇没有回答，他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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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宇听到了后方柳鸳的声音，但他没有回话。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偶然之间产生了交集，在此之后，也只会是两条永不相连的平行线。
说到底，他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和他产生联系，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他走向郭子衿几人，那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行走过程中，他的思绪飞快地涌动，无穷无尽的念头在脑内碰撞、交缠，几步之间，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
（原来如此，是因为我吗。）李恒宇想到。
“恒宇，你跟她说什么了？”一见到他，郭子衿就连忙问道，她有些担心的看向背对着几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的柳鸳，从背影上看去，显得倒是十分的寂寥。
“基本上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李恒宇拿起原先放在椅子上的、属于郭子衿带来的东西。
“还有呢？”
“还有就是，想以后来长安市发展吧。”
“凭借她现在的异能，基本能在‘天眼’得到一个不错的职位，倒那时，她家的寺庙与她爷爷，都会生活的更好。”
李恒宇最后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隐约有迷雾涌现，他能看到，独自坐在那里的柳鸳，她的命运轨迹在悄然无息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偏移。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李恒宇的眼中，柳鸳最终应该是死掉了。
不知多少年后，仍坚守自家寺庙的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那个彻底入魔、疯狂无比的月老像残忍杀害了，连带着整间庙宇，甚至还包括当日无辜的观光客与不少后续对此事展开调查的“天眼”成员。
可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正是这一次郭子衿等人无意间的一个决定，竟是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不止是那些注定会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本会继续被拆散的情侣们也是。
（如此一来，到也不错。）
从某位少女那获得“自我”的李恒宇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