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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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看着李威的样子真的有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感觉。
“你比我更像烂泥。”李霄忍不住说道。
“哎，霄哥。”李威看着李霄叫道：“这么直接太伤自尊了吧！”
李霄扶着李威的肩膀缓缓站起身抖了抖有点麻痹的双腿说道：“伤到了您的自尊心，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您已经把这东西丢了呢。”
李威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悠扬的佩措尔德的G大调小步舞曲从校园的广播中传了出来。
”哎，下课了，不说了霄哥，完后聊啊。“李威有些慌张的扶着已经蹲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回了一班门口的墙壁前立正站好。
李霄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也赶快站到了教室的门口。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同学们陆续从教室中跑了出来，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老师也夹着书缓步走出，看了看门口站的笔直的李霄，又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班门口同样站的笔直的李威，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呀！”随后便两手一背，走向了教师办公室。
李霄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依旧呆呆的站着。
此时，花蕾的身影从一班的门口走了出来，李霄赶快一闪身，躲进了教室之中。
“哎，嫂子好！”李威贱兮兮的声音从走廊中传来。
“滚！”花蕾有些生气的给了李威一个白眼后转身又回到了教室，她分明看到了李霄躲开自己的样子。
一天的学校生活很快在李霄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中度过。
晚上七点，是学校给学生们吃晚饭的时间，30分钟，然后继续晚自习到9点半，可对于李霄来说，却是放学的时间，因为他要赶回家做饭，这个时间是醉了一天的父亲清醒的唯一一段时间，也是肚子最饿的时候，如果李霄没有及时做好饭，他又会大骂大闹，等吃完饭后，他便又会再次出去彻夜宿醉，家中的积蓄一半被董美珍输到了牌桌上，一半便成为了他的酒钱。
走在回家路上的李霄摸了摸怀中已经凉了的一袋小笼包，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一分钱都没有了，幸亏还有一袋包子能给父亲吃，蕾蕾，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给你想要的幸福......”
略显憔悴的李霄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往常黑暗杂乱的家中今天却突然灯火通明，李霄有些惊讶的下意识退出家门。
“进错家了？”李霄诧异的抬头看了看门派号，确认确实是自己家后，李霄满脸诧异的再次推门而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
“霄霄，下学啦，快进来吃饭，妈妈给你从庆春园买了好多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在李霄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董美珍从厨房提着一大桶的可乐走了出来。
依旧是乱糟糟的头发，深陷的黑眼窝和那涂抹的红彤彤的嘴唇，不同的是，今天的董美珍满面红光，笑意满满。
震惊到木纳的李霄在董美珍的拉扯下，呆呆的坐到了餐桌上，眼之所及，琳琅满目，花红柳绿，盘挨盘，盏落盏，起码有十几个菜在餐桌上密密麻麻，个顶个的全是硬菜，而一脸怒意的父亲顶着沾满眼屎的惺忪睡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拼命的往自己嘴中塞着一块酱肘子，油腻的油花沾满了父亲早已经酒精中毒发黑发紫的嘴唇，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无厘头的滑稽！
李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还是黄粱美梦，还是我脑子被打坏了....”李霄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唯一不敢相信的就是这是现实。
“你看你个饿死鬼的样，真是不要那脸了，这些都是给我宝贝儿子霄霄买的，你瞅你那样！”异于往常的董美珍一面骂着李霄的父亲，一面又笑盈盈的坐到李霄的身边，又是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可乐，又是拼命的向他的碗里夹菜。
“妈.....”李霄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突然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哼，破鞋！”这时李霄的父亲一边啃着大肘子，一边骂道：“不要脸的玩意，不知道勾搭上了谁家的野汉子，有钱了是吧，回来显摆了是吧，老子就看不起你，破鞋！”
董美珍毫不生气的白眼一翻道：”切，有的吃你就赶快享受吧，老娘嫁给你以后才知道，指望男人还不如指望一只猪，老娘发财的门路大把，马上老娘就要发大财了，到时候就这破房子根本放不进眼里，过几天等钱一到手老娘就带着霄霄离开这里，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你就死在这吧！“
李霄的父亲含糊不清的继续咒骂着，可也并不耽搁往嘴里塞肉的速度。
李霄看着面前碗里董美珍给夹的满满当当的饭菜，还有身旁那久违的笑脸，仍然忍不住问道：“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董美珍的双眼一瞪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可是...这些菜？”李霄继续问道。
“这是给你，我的宝贝儿子买的啊！”董美珍说道：“妈妈知道这两年没有照顾好你，霄霄你辛苦了，可是从今往后，妈妈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丁点委屈了。”
说到这里，董美珍有点激动的揽过李霄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说道：“穷，霄霄，妈妈是穷怕了，妈妈太害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一想到妈妈没能力给你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妈妈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霄霄，妈妈这些年也不好过啊，因为妈妈太爱你了！”
李霄浑身一怔，妈妈多久没有抱过自己了？原本以为已经变得坚硬如铁的心，已经不再奢望温暖的心，就在董美珍这一个拥抱中土崩瓦解，原来这种亲情的温暖自己从来没有忘记，再听着妈妈动情的话，李霄再也控制不住的使劲抱住了董美珍。
“妈！霄霄不苦，霄霄也不累。”李霄哽咽的说道：’霄霄知道你和爸爸才是最辛苦的，知道你们才是心最累的，霄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即使再难再累...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和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我不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李霄声音越来越激动，直至哽咽到再也说不出话，终于在董美珍的怀中痛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董美珍双眼含泪的紧紧抱住了李霄，一顿饭，仅仅只是一顿饭，董美珍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儿子只需要这一顿饭就满足了，董美珍此时忽然觉察到这些年实在亏欠了儿子太多太多！
李霄的爸爸依然低着头咬着一块肉，只是却不再咽下去，只是紧紧的咬着那块肉，肩膀开始不规律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
“呼...”李霄的爸爸忽然抬起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油腻的手使劲擦了擦沾满眼屎的眼睛，站起身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都别哭了...我...去给你们盛饭...”
一顿久违的晚饭，一顿在李霄心中已经变为回忆的晚饭，终于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况下吃完了。
李霄的爸爸破天荒没有出去喝酒，而是钻进了厨房去洗碗，而董美珍切了一大盘的水果端在了茶几上，抱着李霄一起打开电视，看起了新出的综艺节目。
李霄根本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过电视了，只是此刻靠在妈妈怀中的自己看什么都觉得好有意思，综艺节目中的人随便说一句话，李霄都能乐的咯咯半天。
董美珍有些宠溺的看着笑的如鸡叫一般的李霄，轻轻捋了捋他的头发。
“老天开眼呀！”董美珍忍不住暗暗想道：“这次老王可是帮了我的大忙，等到钱一回来，我一定好好报答报答他，而霄霄...”董美珍低头看着今天格外亢奋的李霄。
“我要给他上最好的大学，买大房子，大汽车，娶最漂亮的媳妇，将这些年亏欠他的加倍偿还，要让今天的笑容永远挂在他的脸上！”
妈妈的怀抱太温暖了，综艺节目太好笑了，厨房中传来的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太好听了，不知不觉得，李霄慢慢睡着了。
“啊...”第二天醒来的李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夜无梦，多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眠了，李霄感叹道。
“呀！”忽然李霄想道了什么似的一声惊叫，猛的一个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光着脚快速跑出卧室，看了看空荡荡的家，忍不住的轻轻喊了一声：“妈？爸？”
“妈！爸！”忽然李霄声音越来越大：“妈！！爸！！”
“不要啊！不要啊！”李霄眼泪忽然喷涌而出，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一种荒唐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么？原来只是一场梦么？！”
“吱呀....”就在李霄马上崩溃的时候，父母卧室的门慢慢推了开来，睡眼惺忪的李霄的父亲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对着李霄骂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喊！你妈出去了，桌子上给你留了200块钱，赶快出去给我买早餐，然后滚去上学！”
李霄看着李威的样子真的有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感觉。
“你比我更像烂泥。”李霄忍不住说道。
“哎，霄哥。”李威看着李霄叫道：“这么直接太伤自尊了吧！”
李霄扶着李威的肩膀缓缓站起身抖了抖有点麻痹的双腿说道：“伤到了您的自尊心，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您已经把这东西丢了呢。”
李威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悠扬的佩措尔德的G大调小步舞曲从校园的广播中传了出来。
”哎，下课了，不说了霄哥，完后聊啊。“李威有些慌张的扶着已经蹲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回了一班门口的墙壁前立正站好。
李霄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也赶快站到了教室的门口。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同学们陆续从教室中跑了出来，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老师也夹着书缓步走出，看了看门口站的笔直的李霄，又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班门口同样站的笔直的李威，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呀！”随后便两手一背，走向了教师办公室。
李霄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依旧呆呆的站着。
此时，花蕾的身影从一班的门口走了出来，李霄赶快一闪身，躲进了教室之中。
“哎，嫂子好！”李威贱兮兮的声音从走廊中传来。
“滚！”花蕾有些生气的给了李威一个白眼后转身又回到了教室，她分明看到了李霄躲开自己的样子。
一天的学校生活很快在李霄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中度过。
晚上七点，是学校给学生们吃晚饭的时间，30分钟，然后继续晚自习到9点半，可对于李霄来说，却是放学的时间，因为他要赶回家做饭，这个时间是醉了一天的父亲清醒的唯一一段时间，也是肚子最饿的时候，如果李霄没有及时做好饭，他又会大骂大闹，等吃完饭后，他便又会再次出去彻夜宿醉，家中的积蓄一半被董美珍输到了牌桌上，一半便成为了他的酒钱。
走在回家路上的李霄摸了摸怀中已经凉了的一袋小笼包，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一分钱都没有了，幸亏还有一袋包子能给父亲吃，蕾蕾，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给你想要的幸福......”
略显憔悴的李霄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往常黑暗杂乱的家中今天却突然灯火通明，李霄有些惊讶的下意识退出家门。
“进错家了？”李霄诧异的抬头看了看门派号，确认确实是自己家后，李霄满脸诧异的再次推门而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
“霄霄，下学啦，快进来吃饭，妈妈给你从庆春园买了好多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在李霄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董美珍从厨房提着一大桶的可乐走了出来。
依旧是乱糟糟的头发，深陷的黑眼窝和那涂抹的红彤彤的嘴唇，不同的是，今天的董美珍满面红光，笑意满满。
震惊到木纳的李霄在董美珍的拉扯下，呆呆的坐到了餐桌上，眼之所及，琳琅满目，花红柳绿，盘挨盘，盏落盏，起码有十几个菜在餐桌上密密麻麻，个顶个的全是硬菜，而一脸怒意的父亲顶着沾满眼屎的惺忪睡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拼命的往自己嘴中塞着一块酱肘子，油腻的油花沾满了父亲早已经酒精中毒发黑发紫的嘴唇，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无厘头的滑稽！
李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还是黄粱美梦，还是我脑子被打坏了....”李霄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唯一不敢相信的就是这是现实。
“你看你个饿死鬼的样，真是不要那脸了，这些都是给我宝贝儿子霄霄买的，你瞅你那样！”异于往常的董美珍一面骂着李霄的父亲，一面又笑盈盈的坐到李霄的身边，又是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可乐，又是拼命的向他的碗里夹菜。
“妈.....”李霄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突然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哼，破鞋！”这时李霄的父亲一边啃着大肘子，一边骂道：“不要脸的玩意，不知道勾搭上了谁家的野汉子，有钱了是吧，回来显摆了是吧，老子就看不起你，破鞋！”
董美珍毫不生气的白眼一翻道：”切，有的吃你就赶快享受吧，老娘嫁给你以后才知道，指望男人还不如指望一只猪，老娘发财的门路大把，马上老娘就要发大财了，到时候就这破房子根本放不进眼里，过几天等钱一到手老娘就带着霄霄离开这里，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你就死在这吧！“
李霄的父亲含糊不清的继续咒骂着，可也并不耽搁往嘴里塞肉的速度。
李霄看着面前碗里董美珍给夹的满满当当的饭菜，还有身旁那久违的笑脸，仍然忍不住问道：“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董美珍的双眼一瞪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可是...这些菜？”李霄继续问道。
“这是给你，我的宝贝儿子买的啊！”董美珍说道：“妈妈知道这两年没有照顾好你，霄霄你辛苦了，可是从今往后，妈妈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丁点委屈了。”
说到这里，董美珍有点激动的揽过李霄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说道：“穷，霄霄，妈妈是穷怕了，妈妈太害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一想到妈妈没能力给你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妈妈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霄霄，妈妈这些年也不好过啊，因为妈妈太爱你了！”
李霄浑身一怔，妈妈多久没有抱过自己了？原本以为已经变得坚硬如铁的心，已经不再奢望温暖的心，就在董美珍这一个拥抱中土崩瓦解，原来这种亲情的温暖自己从来没有忘记，再听着妈妈动情的话，李霄再也控制不住的使劲抱住了董美珍。
“妈！霄霄不苦，霄霄也不累。”李霄哽咽的说道：’霄霄知道你和爸爸才是最辛苦的，知道你们才是心最累的，霄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即使再难再累...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和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我不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李霄声音越来越激动，直至哽咽到再也说不出话，终于在董美珍的怀中痛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董美珍双眼含泪的紧紧抱住了李霄，一顿饭，仅仅只是一顿饭，董美珍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儿子只需要这一顿饭就满足了，董美珍此时忽然觉察到这些年实在亏欠了儿子太多太多！
李霄的爸爸依然低着头咬着一块肉，只是却不再咽下去，只是紧紧的咬着那块肉，肩膀开始不规律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
“呼...”李霄的爸爸忽然抬起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油腻的手使劲擦了擦沾满眼屎的眼睛，站起身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都别哭了...我...去给你们盛饭...”
一顿久违的晚饭，一顿在李霄心中已经变为回忆的晚饭，终于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况下吃完了。
李霄的爸爸破天荒没有出去喝酒，而是钻进了厨房去洗碗，而董美珍切了一大盘的水果端在了茶几上，抱着李霄一起打开电视，看起了新出的综艺节目。
李霄根本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过电视了，只是此刻靠在妈妈怀中的自己看什么都觉得好有意思，综艺节目中的人随便说一句话，李霄都能乐的咯咯半天。
董美珍有些宠溺的看着笑的如鸡叫一般的李霄，轻轻捋了捋他的头发。
“老天开眼呀！”董美珍忍不住暗暗想道：“这次老王可是帮了我的大忙，等到钱一回来，我一定好好报答报答他，而霄霄...”董美珍低头看着今天格外亢奋的李霄。
“我要给他上最好的大学，买大房子，大汽车，娶最漂亮的媳妇，将这些年亏欠他的加倍偿还，要让今天的笑容永远挂在他的脸上！”
妈妈的怀抱太温暖了，综艺节目太好笑了，厨房中传来的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太好听了，不知不觉得，李霄慢慢睡着了。
“啊...”第二天醒来的李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夜无梦，多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眠了，李霄感叹道。
“呀！”忽然李霄想道了什么似的一声惊叫，猛的一个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光着脚快速跑出卧室，看了看空荡荡的家，忍不住的轻轻喊了一声：“妈？爸？”
“妈！爸！”忽然李霄声音越来越大：“妈！！爸！！”
“不要啊！不要啊！”李霄眼泪忽然喷涌而出，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一种荒唐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么？原来只是一场梦么？！”
“吱呀....”就在李霄马上崩溃的时候，父母卧室的门慢慢推了开来，睡眼惺忪的李霄的父亲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对着李霄骂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喊！你妈出去了，桌子上给你留了200块钱，赶快出去给我买早餐，然后滚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