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为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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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一股怒气上涌，紧握双拳，抬腿就想冲上去狠揍金毛狗，可是当他看清楚父母那满是鲜血的脸后，硬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放了我爸妈！”李霄冲着金毛狗大喊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金毛狗在李霄愤怒的注视下，狞笑着走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董美珍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向后一拉说道：“我最后说一遍，给老子跪下说话！”
“啊....”
董美珍被金毛狗抓住头发一扯，口中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是由于她遭受了太多的毒打与虐待，就连这声呻吟，都是那么的微弱。
一旁的李建国强撑着用自己的头顶住金毛狗的胳膊，虚弱的骂道：“王八蛋...给...老子...放开她....”
“啪！”
光头刘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住手！”李霄看着父母在自己眼前遭受着毒打与羞辱，胸中一股郁结之气充斥，再也强撑不住得精神终于崩溃，眼泪从已经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中涌了出来。
“咚！”李霄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地上！
“我求你们了，放过我爸妈，求你们了！”李霄痛哭着向着金毛狗祈求着，他也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高三学生，他可以让人打，可以让人骂，可以忍受无数的白眼，可以承受无数的非议，可以忍住心中对同龄人的羡慕，也可以拒绝青梅竹马的初恋，但是，唯独父母，家庭，是他心中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是他最疼痛的伤疤！
金毛狗捏住了李霄的命门，死死捏住！
“我错了，金爷！我错了！”李霄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是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对，你们可以随便打我！就算要了我的命也算！但是求你们不要在打我的爸妈了！他们与这件事无关！”
“无关？”金毛狗一手抓着董美珍的头发，一手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后，扭头对李霄说道：“你问问你这敬爱的母亲，与她无关么？“
董美珍平常涂抹的鲜红的大嘴唇今天看起来更加的鲜红，那红色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下巴，深陷的黑眼圈配合翻起的白眼，看起来极度萎靡。
“霄霄....是妈妈的错....妈妈上了他的圈套....”董美珍虚弱的向着李霄喊道。
“去你妈的！”金毛狗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白纸黑字的合同，你他妈说我给你下套，老子可是个正经的商人！”
“不要打了！”李霄看着不断挨耳光的母亲，眼泪不断的流出，心越来越痛，同时，大大的疑问也开始在他心中升起。
”就是我打的人！为什么牵扯上我妈？为什么？”
“想知道？”金毛狗放开抓着董美珍头发的手，嫌弃的在旁边小弟的身上抹了抹后说道。
“金爷今天给你个明白，不过呢，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育过你该怎么向长辈说话么？”
金毛狗一屁股坐回椅子后，抬起头轻蔑的看着李霄。
“先磕三个响头再说！”
“不要啊.....”
“放过霄霄....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
董美珍和李建国痛苦的跪在那里哀求道。
“好！”李霄看着父母凄惨的模样，心中的难过越加强烈，痛快的答应着，紧接着，李霄双手用力的向地上一拍，“咚咚咚”三个响亮的响头便磕了下来，在金毛狗的一系列折磨下，李霄彻底崩溃，所有节奏全部跟随金毛狗的指令。
“乖！”看着李霄听话的样子，金毛狗心中尽在掌握的快感让他无比舒畅。
“早这么听话，少受多少委屈！”金毛狗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不算不懂事，金爷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刚才金爷跟你说过，今天找你来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既然谈生意呢，双方就得亮亮自己手中的筹码，作为一个长辈呢，金爷就先给你算算我手中的筹码！”
金毛狗说完，扭头向身后的光头刘示意了一个眼神，光头刘点头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出了门，片刻功夫，光头刘便拿着一沓子纸回来交给了金毛狗。
“这第一个。”金毛狗拿起第一张纸说道：“你把我的手下打进了医院，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他天天酒色不断，早就掏空了身子，你小子又年轻力壮，没想到几拳把他打出了毛病，现在像他妈吴老六一样，口歪眼斜的，走路都不利索，这张是他的鉴定报告，随随便便告你个重伤害，让你小子这辈子都在山上吃牢饭！”
“......”李霄有些惊愕的看着金毛狗手中的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的一顿胖揍能将那么壮的一个人打成这样。
“这第二个。”金毛狗随手将第一份纸往地上一扔，拿起下面的一沓子纸说道：“你妈和人合伙做生意，从我这收了300万的货款，说是今天交货，可是万万没想到，他那不靠谱的合伙人卷着我的钱跑了，我只能来找你妈要了，谁叫这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是你妈的名字！”
“妈......”李霄看着董美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原来这两天母亲突然的回心转意，还有口中不停说的什么做生意之类的，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不要听他胡说，霄霄，妈妈被骗了！”董美珍听着金毛狗一句一句的讲述，再也忍受不住，痛哭流涕的喊道。
“前两天和妈妈一起打牌的老王，突然和我说他有条路子能发财，他说他有个哥哥刚刚转让给他一个泥沙厂，特别赚钱，问我想不想跟他合伙！”
“去你妈的！”光头刘伸手就要再扇董美珍耳光，金毛狗却一抬手，笑嘻嘻的说道：“让她说！”
“我说怎么个赚钱法，老王说，可以入股他泥沙厂里面的拉沙车，少则包一两辆，多的话不限，这个拉沙车每拉一次沙，我就能分到钱，妈妈有点动心，就问他多少包一辆，他说最少1万一辆小车。”
“老王.....”李霄随着母亲的叙述，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人，就是那天送饭去麻将馆的时候，向他点头示意，笑嘻嘻一直说话的那个人！
“妈妈想赚钱，妈妈穷怕了啊霄霄！财迷心窍下，妈妈就给了他1万，问他多会能分到钱，老王说拉沙车每天都拉沙，下午就能拿钱，果然到了下午，老王专门找到我，给了我1000块钱，我一看一天就能回这么多钱，就多问了他两句，他说他现在厂子规模很大，车辆很多，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钱，我一时心动，就想多包几辆，老王说，多包几辆车肯定发大财，不过，由于车辆多，数额大，得让我签个合同，我一想还要签合同肯定是个正当买卖，就...就跟他签了10辆车的合同....霄霄....”说着，董美珍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妈....”李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母亲是被人骗了，不过他依旧想不通的是，这怎么会跟金毛狗扯上关系，而且10辆车也不过10万，怎么会变成300万？
“是不是还想不明白！”金毛狗笑嘻嘻的看着李霄说道：“看你妈那傻样，话也说不明白，接下来，由金叔叔给你讲一讲怎么样！”
“你妈财迷心窍，被老王简简单单的返个利就拉下水，老王给她签的那份不是10辆车的包车费用，是向我这借贷300万的借据，抵押就是你家的房子，你说你妈就这脑子，还一天到晚想发财，做美梦呢吧？”
“房子！”李霄惊呼道。
“对！房子！”金毛狗笑意更浓道：“你妈签合同不看字，活该被人骗，刚才在你还吊在那里睡大觉的时候呢，你妈和你爸已经把房子转到我这里了。“
说着，金毛狗又拿起一叠纸，在空中摇了摇后说道。“这就是共同签署的转让合同！”
“霄霄！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啊！”董美珍哭着撕心裂肺，突然两眼一翻，竟然生生哭昏了过去。
“美珍！”一旁的李建国一下扑倒在董美珍的身上，大声吼叫道：“房子都给你们了，人你们也打了，还要怎么样，难道真想要我们一家的命么！”
“妈！”李霄看着昏死过去的董美珍，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向这边冲来。
“站住！”金毛狗一声怒吼。
“我看你小子上学都上到他妈的狗肚子了，现在的情况，不用我杀，不用我打，就凭我手里的这些东西，就能让你们一家子下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你小子还敢跟我放肆！”
李霄一下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咬着牙问道：”房子你都拿走了，难道真要我死！？”
“你那房子值个屁钱！”金毛狗大骂，“你妈签的合同是借了我300万，抵押你家的房子，我姑且给你算值个100万，再算上你把我手下打成残废，这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的一合计，里外里你还得还我300万，懂么！？”
“吸血鬼！”李霄心中大骂，他算知道了，这种无赖根本就是仗着暴力的手段，对人进行一切威逼利诱，打骂折磨从而获取无尽的利益，不把你吸干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没想到，李霄接触社会的第一课竟然如此深刻。
忽然，李霄心中一动，向着金毛狗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跟我谈生意么，你的筹码已经拿出来，我这却已经倾家荡产了，这还怎么谈生意？”
“哦？”金毛狗有些惊讶的看了李霄一眼道：“你个傻小子终于转过弯来了？金叔叔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的筹码，金叔叔已经想好了。”
说着，金毛狗将最后一叠纸拿起来，向着李霄招了招，说道。
”你过来签了这份合同，这笔买卖就算谈成了，我马上放你们一家走，从此以后不再找你爸妈的麻烦！“
”什么合同？“李霄问道。
金毛狗重新点起一根烟，再次用蔑视的眼睛看着李霄道。
”你还有资格问么？“
李霄一股怒气上涌，紧握双拳，抬腿就想冲上去狠揍金毛狗，可是当他看清楚父母那满是鲜血的脸后，硬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放了我爸妈！”李霄冲着金毛狗大喊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金毛狗在李霄愤怒的注视下，狞笑着走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董美珍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向后一拉说道：“我最后说一遍，给老子跪下说话！”
“啊....”
董美珍被金毛狗抓住头发一扯，口中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是由于她遭受了太多的毒打与虐待，就连这声呻吟，都是那么的微弱。
一旁的李建国强撑着用自己的头顶住金毛狗的胳膊，虚弱的骂道：“王八蛋...给...老子...放开她....”
“啪！”
光头刘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住手！”李霄看着父母在自己眼前遭受着毒打与羞辱，胸中一股郁结之气充斥，再也强撑不住得精神终于崩溃，眼泪从已经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中涌了出来。
“咚！”李霄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地上！
“我求你们了，放过我爸妈，求你们了！”李霄痛哭着向着金毛狗祈求着，他也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高三学生，他可以让人打，可以让人骂，可以忍受无数的白眼，可以承受无数的非议，可以忍住心中对同龄人的羡慕，也可以拒绝青梅竹马的初恋，但是，唯独父母，家庭，是他心中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是他最疼痛的伤疤！
金毛狗捏住了李霄的命门，死死捏住！
“我错了，金爷！我错了！”李霄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是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对，你们可以随便打我！就算要了我的命也算！但是求你们不要在打我的爸妈了！他们与这件事无关！”
“无关？”金毛狗一手抓着董美珍的头发，一手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后，扭头对李霄说道：“你问问你这敬爱的母亲，与她无关么？“
董美珍平常涂抹的鲜红的大嘴唇今天看起来更加的鲜红，那红色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下巴，深陷的黑眼圈配合翻起的白眼，看起来极度萎靡。
“霄霄....是妈妈的错....妈妈上了他的圈套....”董美珍虚弱的向着李霄喊道。
“去你妈的！”金毛狗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白纸黑字的合同，你他妈说我给你下套，老子可是个正经的商人！”
“不要打了！”李霄看着不断挨耳光的母亲，眼泪不断的流出，心越来越痛，同时，大大的疑问也开始在他心中升起。
”就是我打的人！为什么牵扯上我妈？为什么？”
“想知道？”金毛狗放开抓着董美珍头发的手，嫌弃的在旁边小弟的身上抹了抹后说道。
“金爷今天给你个明白，不过呢，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育过你该怎么向长辈说话么？”
金毛狗一屁股坐回椅子后，抬起头轻蔑的看着李霄。
“先磕三个响头再说！”
“不要啊.....”
“放过霄霄....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
董美珍和李建国痛苦的跪在那里哀求道。
“好！”李霄看着父母凄惨的模样，心中的难过越加强烈，痛快的答应着，紧接着，李霄双手用力的向地上一拍，“咚咚咚”三个响亮的响头便磕了下来，在金毛狗的一系列折磨下，李霄彻底崩溃，所有节奏全部跟随金毛狗的指令。
“乖！”看着李霄听话的样子，金毛狗心中尽在掌握的快感让他无比舒畅。
“早这么听话，少受多少委屈！”金毛狗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不算不懂事，金爷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刚才金爷跟你说过，今天找你来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既然谈生意呢，双方就得亮亮自己手中的筹码，作为一个长辈呢，金爷就先给你算算我手中的筹码！”
金毛狗说完，扭头向身后的光头刘示意了一个眼神，光头刘点头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出了门，片刻功夫，光头刘便拿着一沓子纸回来交给了金毛狗。
“这第一个。”金毛狗拿起第一张纸说道：“你把我的手下打进了医院，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他天天酒色不断，早就掏空了身子，你小子又年轻力壮，没想到几拳把他打出了毛病，现在像他妈吴老六一样，口歪眼斜的，走路都不利索，这张是他的鉴定报告，随随便便告你个重伤害，让你小子这辈子都在山上吃牢饭！”
“......”李霄有些惊愕的看着金毛狗手中的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的一顿胖揍能将那么壮的一个人打成这样。
“这第二个。”金毛狗随手将第一份纸往地上一扔，拿起下面的一沓子纸说道：“你妈和人合伙做生意，从我这收了300万的货款，说是今天交货，可是万万没想到，他那不靠谱的合伙人卷着我的钱跑了，我只能来找你妈要了，谁叫这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是你妈的名字！”
“妈......”李霄看着董美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原来这两天母亲突然的回心转意，还有口中不停说的什么做生意之类的，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不要听他胡说，霄霄，妈妈被骗了！”董美珍听着金毛狗一句一句的讲述，再也忍受不住，痛哭流涕的喊道。
“前两天和妈妈一起打牌的老王，突然和我说他有条路子能发财，他说他有个哥哥刚刚转让给他一个泥沙厂，特别赚钱，问我想不想跟他合伙！”
“去你妈的！”光头刘伸手就要再扇董美珍耳光，金毛狗却一抬手，笑嘻嘻的说道：“让她说！”
“我说怎么个赚钱法，老王说，可以入股他泥沙厂里面的拉沙车，少则包一两辆，多的话不限，这个拉沙车每拉一次沙，我就能分到钱，妈妈有点动心，就问他多少包一辆，他说最少1万一辆小车。”
“老王.....”李霄随着母亲的叙述，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人，就是那天送饭去麻将馆的时候，向他点头示意，笑嘻嘻一直说话的那个人！
“妈妈想赚钱，妈妈穷怕了啊霄霄！财迷心窍下，妈妈就给了他1万，问他多会能分到钱，老王说拉沙车每天都拉沙，下午就能拿钱，果然到了下午，老王专门找到我，给了我1000块钱，我一看一天就能回这么多钱，就多问了他两句，他说他现在厂子规模很大，车辆很多，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钱，我一时心动，就想多包几辆，老王说，多包几辆车肯定发大财，不过，由于车辆多，数额大，得让我签个合同，我一想还要签合同肯定是个正当买卖，就...就跟他签了10辆车的合同....霄霄....”说着，董美珍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妈....”李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母亲是被人骗了，不过他依旧想不通的是，这怎么会跟金毛狗扯上关系，而且10辆车也不过10万，怎么会变成300万？
“是不是还想不明白！”金毛狗笑嘻嘻的看着李霄说道：“看你妈那傻样，话也说不明白，接下来，由金叔叔给你讲一讲怎么样！”
“你妈财迷心窍，被老王简简单单的返个利就拉下水，老王给她签的那份不是10辆车的包车费用，是向我这借贷300万的借据，抵押就是你家的房子，你说你妈就这脑子，还一天到晚想发财，做美梦呢吧？”
“房子！”李霄惊呼道。
“对！房子！”金毛狗笑意更浓道：“你妈签合同不看字，活该被人骗，刚才在你还吊在那里睡大觉的时候呢，你妈和你爸已经把房子转到我这里了。“
说着，金毛狗又拿起一叠纸，在空中摇了摇后说道。“这就是共同签署的转让合同！”
“霄霄！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啊！”董美珍哭着撕心裂肺，突然两眼一翻，竟然生生哭昏了过去。
“美珍！”一旁的李建国一下扑倒在董美珍的身上，大声吼叫道：“房子都给你们了，人你们也打了，还要怎么样，难道真想要我们一家的命么！”
“妈！”李霄看着昏死过去的董美珍，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向这边冲来。
“站住！”金毛狗一声怒吼。
“我看你小子上学都上到他妈的狗肚子了，现在的情况，不用我杀，不用我打，就凭我手里的这些东西，就能让你们一家子下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你小子还敢跟我放肆！”
李霄一下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咬着牙问道：”房子你都拿走了，难道真要我死！？”
“你那房子值个屁钱！”金毛狗大骂，“你妈签的合同是借了我300万，抵押你家的房子，我姑且给你算值个100万，再算上你把我手下打成残废，这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的一合计，里外里你还得还我300万，懂么！？”
“吸血鬼！”李霄心中大骂，他算知道了，这种无赖根本就是仗着暴力的手段，对人进行一切威逼利诱，打骂折磨从而获取无尽的利益，不把你吸干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没想到，李霄接触社会的第一课竟然如此深刻。
忽然，李霄心中一动，向着金毛狗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跟我谈生意么，你的筹码已经拿出来，我这却已经倾家荡产了，这还怎么谈生意？”
“哦？”金毛狗有些惊讶的看了李霄一眼道：“你个傻小子终于转过弯来了？金叔叔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的筹码，金叔叔已经想好了。”
说着，金毛狗将最后一叠纸拿起来，向着李霄招了招，说道。
”你过来签了这份合同，这笔买卖就算谈成了，我马上放你们一家走，从此以后不再找你爸妈的麻烦！“
”什么合同？“李霄问道。
金毛狗重新点起一根烟，再次用蔑视的眼睛看着李霄道。
”你还有资格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