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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农夫与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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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偏远山区的小村子里,村里只有十来户人家,每家都有几口人,但是在这个小村子里却有着一个孤寡老头。

    老头年有四十出头,年龄在这个小村子里也算是挺大的了,大家都叫他老农夫,因为他会种植庄稼,帮助村子里的很多人解决着肚子的问题,大家都非常尊敬他。

    这里曾经是一片荒野,并没有什么小村,后来是因为朝歌王城中的帝辛残虐无道,东南方的诸侯起来反叛,造成战火的硝烟一直没有停止过,大家都是为了躲避战火而逃到这里的人。

    这天,农夫一大早就准备出门。

    住在村口的阿牛也早就起来,手中拿着一把从很久以前从战场上捡来的青铜矛,和农夫打了一个招呼:“老农,那么早就出门呀,天还没亮哩”

    天确实暗朦朦的,此时东边的天上只有一朝阳,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农夫打了个哈欠,道:“今天要去二十里外的那座山,看看有没有发现一些果子”

    阿牛惊道:“那座山可是很危险的,很多吃人的大虫,老农你真的要去吗?”

    “你也知道,现在外边的那些庄稼还要一些时日才有收成,现在家里的粮食也就快差不多了,得去找找咯”

    老农打岔,问阿牛:“你不也起得挺早的吗?家里的口粮应该快差不多了吧,拿着铜矛打算去打猎哩”

    两人笑着,一起出发,到了前方的岔路口,两人分道而行去了,他们两个的动静,把村里的其他人都吵醒了。有人无伤大雅骂了几句,也起来了。

    二十里的路,老农走了半天,当到达这座山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到头顶了,此时正直盛夏,炎热异常。

    接下来的时间,老农在这座山里寻觅。

    他不但要小心随时摔跤的风险,还要注意隐蔽,在这种山里面,随时都有可能有凶兽的袭击。之前很多逃难的人不是死在兵荒马乱,而是死在了野兽的口中,成为了野兽的口食。

    所幸的是,今天老农没有遇到什么凶兽,他还摘得了一个箩筐的野果,都是没有毒的。

    最让他开心的事,一只兔子既然一头撞到了一颗树上,当场就死了,老农白白赚到了一只兔子,这几天伙食,会有所改善了。

    老农心中窃喜,老天开眼了!

    此时的太阳已经远远挂在了西边。

    老农知道,现在必须回去了,不然天黑,很容易迷失了方向,最重要的是,天黑了以后,正是那些会食人的大虫出没觅食的时候。

    但是太阳落山的速度明显比老农预想得要快一些,还没有走出山谷,就已经天黑了。

    但是老农不能停留下来,趁着天还没黑,得赶紧回去才是。

    就在此时,山谷深处有东西在发光,刺得老农就地摔倒,后背篮子里的水果掉了一地,老农理了理神,看了那山谷之中的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

    老农虽然很好奇山谷中的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是懂的,他本身就是逃难到这个地方来的,所以他非常珍惜自己的这条命。

    老农没有多想,趁着天上的月光正亮,他捡起了散落四处的野果,这是他几天的口粮了,也是他冒险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目的已经达到了,得赶紧回去才是。

    老农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了野兽的喘息声,而且不止一只,是十几只,他意识到,这回真的可能遇到野兽了。

    天上的云,在微微散开,那轮圆圆的月亮格外明亮。

    月光照耀之下,老农终于看清楚了,前方是一群狼,拦住了他的去路。老农下意识,撒腿往后面的山谷跑。

    但是狼群貌似已经料到了这个人会往那个地方跑,它们追了上去,狼群横做一排,包围了整个出山谷,这是老农出去的必经之路,看来,它们早已经布置好了。

    不会给猎物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老农拼了命跑,他离山谷深处越来越近,刚才山谷深处的光早已消失不见。老农很不幸,劳累了一天的他,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

    更绝望的是,他被一条藤给绊倒了,老农连人带篮,摔倒,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狼群也知道了猎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

    它们放缓了脚步,露着一排尖尖的獠牙,围住了老农,准备给老农致命的一击。

    这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一层厚厚的云遮住。

    忽的,一头狼已经等不及了,率先扑了上去。

    …………

    小村里,大伙都在着急,因为老农夫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按照以前,再怎么样,天黑前都会回来的,偏偏今晚失了踪。

    村里的人聚在一团,准备出去找找。

    一个汉子道:“阿牛,今天起最早的就你和老农,老农到底去了哪里?”

    阿牛摸了摸头,道:“今天我和老农一起出发的,到了前边的岔道,就和他分开了,忘记老农说要去哪里采果子来着”

    天山已经布满了黑云,隐隐雷声滚滚。

    大伙着急,齐问:老农到底去了哪里啊?

    阿牛摸着头,想着,但是总差一点点记不起来。在这个村里,大家都知道他记性比较差,但是偏偏就他知道老农的去向。

    大伙在村子方圆几里找了一阵没有找到,突然阿牛想起来了,他说:“今天听老农说,他要去二十里外的那座山采果。”

    大伙一听,觉得没希望了,现在这天雷声大作,已经要准备下雨了,让大家更加没有找的念想。

    “那座山虽然野果很多,但是很危险,大虫很多的啊,老农怎么偏偏去那里?”一人讲道。

    一妇女道:“是啊,就算找吃的,没出什么意外,现在也应该回来了才对,现在天色那么晚了,老农怕是真的遇到大虫了”

    “加上现在又准备下雨了,老农这次怕是要死了”

    “老农怎么犯糊涂去那里,唉!”……

    最后,大伙基本放弃寻找老农。

    那座山,即使白天,他们也不怎么敢去,更何况现在是大晚上的,谁也不想白白送了命。

    很快大雨落下,电闪雷鸣,大家各自都回家去了。

    村里人都没有发现,天上所有的闪电,都汇聚在了二十里外老农去的那座山处,并且不断有雷劈下,古怪异常。

    …………

    第二天,正在大家都在说着老农遭遇不测的时候,老农既然回来了。大家还以为看见鬼了,可是大白天的,那么大的太阳,即使是鬼,也不可能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是?

    鬼都怕光。

    大伙仔细一看,真的是老农,并且,让大家更加惊讶的是,老农的篮子里还背着一个婴儿。

    这天,十几户人家都停下了手中忙的活,凑到老农家,从屋内挤满到了屋子外,先问着老农昨晚在大山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才回来,又问着他手中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老农说,昨晚他看到了神迹,孩子是他捡来的,就在大山里。他还说:“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这小男孩,指不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你看他,多精致。”

    村里人对老农所说的神迹并没有放在心上,老农能活着回来,对他们来说是大幸,他们最需要的是老农种庄稼的技术了。

    他们都好奇老农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但是老农的回答支支吾吾的,说昨晚下大雨,他自己找了一个山洞里躲了一晚,孩子是回来的路上捡来的。

    这是他第二遍说孩子是捡来的。

    这个婴儿一点也不哭,他睁着大眼睛,看着老农,看着大伙儿,他的好奇心非常重似的。面对老农关爱的挑逗,婴儿发着嫩稚的声音,笑着。

    一个妇女见此,突然笑了,道:“你看他多可爱”

    大伙能看出来,老农很喜欢这个孩子,大伙也没多想,这年头,家里养不起孩子,把孩子远远扔了的,多的是,不出奇。

    并且老农没有媳妇,无子无女,孤家寡人一个,现在捡了个孩子,那是一个安慰,要是他们处在老农的处境,他们会更加爱护这个孩子。

    大伙看着这个孩子极为水灵,多多少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

    这时阿牛便说:“老农,是不是要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老农一听,点头称了三遍是,抱着婴儿,嘴上自言自语道:“到底要给你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呢?”

    老农一时间既然想不出来,他向聚在这里的人求助。

    这时,村子聚在这里的二三十人突然来劲了,取名这事好玩,除了老一辈,他们可从来没有给过人取过名字,给别人取外号倒是不少。

    阿牛挠着后脑勺,率先道:“小家伙带把子的,可以叫他二牛怎么样?”

    婴儿一听,非常有灵性哭了起来,明显这是在对二牛这个称呼非常抵抗。

    大伙见此纷纷给了阿牛一个白眼,你自己叫牛就算了,怎么还给别人取名为牛?大伙说着,阿牛都不好意思了。

    村里脸上最多麻子的麻婶也灵机一动,道:“我给我家大娃二娃取过名字,不如给这小家伙取一个土娃怎么样?”

    大家集思广益,纷纷脱口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说出自己的想法,纷纷有:四喜、闰土、灶子、嫩娃、瓢子、地瓜、阿雷等,络绎不绝。

    甚至有人打了个喷嚏,然后顺便取名“哈欠”怎样?

    结果小娃娃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大家都觉得自己取得名字都不错呀,怎么小孩子依然苦苦闹闹的,那么抗拒呢?

    大伙摆摆手,没辙了。

    最后村里最老的人,村里人叫他老黎,上来抱着了孩子一下,看着精灵可爱的小娃娃,他脸慈祥。

    老人说:“你们想想天下间最多的事什么?是树,哪里都有,无处不在,并且能断了又生,生生不息啊。”

    “我想,给他取名为阿木怎样?小娃娃以后和树木一样,坚强不息。”

    小娃娃听着老人解释的话,这回他没有哭没有闹,而是伸出他嫩稚的小手撤了老人几根胡子,弄得老人哭叫连连。

    在老黎的提议下,老农觉得他取的名字不错,最后决定给小娃娃取名为——阿木。

    …………

    从此老农带着阿木忙里忙外的,阿木在第两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走路,并且还会讲几个词,后来会讲几句话。

    大伙非常惊讶,这孩子怎么看都没够一岁,既然走完了别的孩子两三年的路。

    见到阿牛,他嫩稚的手指指向锄地的阿牛,嘴上没大没小喊了“阿牛”,阿牛乐呵呵得应了一声。

    见到村里的麻婶,小家伙既然非常识趣,喊了声“麻婶姐姐”,这让麻婶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年,好像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那个自己,这孩子天天叫她姐姐姐姐的,她非常爱死这个小家伙了。

    小家伙还经常跑去村边老黎家里去,去扯下几根长长的白胡须,老黎虽然很烦,但是阿木嫩稚的嘴里吐出,黎老爷爷好等乖巧的话,一下黎老突然没了脾气。

    老手捏了一捏阿木白嫩的脸蛋,也不在乎疼痛了。

    这个村子在老农带回的孩子那一天开始,染上了一层淡淡活跃的气息。

    秋天正是收割庄稼的季节,村里的大伙同更一块地,有时候村里的人都出去干活了,阿木很调皮,老农会用他经常背的篮子背上阿木,以免他乱跑。

    他们在地里一起聊着逗着阿木,阿木在老农的篮子里又跳又摇,幸好这小家伙不重,不然老农的老腰肯定背摇断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