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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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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上位,鯍国改革变法,新历换旧历,新法替旧法……

    连黄羿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只大约清楚应该没有活着的。

    大概不到五岁,死死抱着应该不到两岁的妹妹,紧紧缩在被烧得都看不清是什么的残骸中,被一猎户捡到,廉价卖到奴隶窟,因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褂子绣了两个字“黄羿”,于是人们都这么叫他,比起“1058号”这要好多了;五岁,也就是新历三千一百八十年,被还有良心的政府救出来,送到孤儿院……

    这使得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懂得生存的道理——在这个时代,只有钱和自身的强大,才是生存的王道。

    他在孤儿院帮着打扫卫生,以求认字,然后开始读书,使劲的读书,他读的主要是兵书、社交书、心理学书、管理学书这之类的,闲暇功夫也会读读设计、艺术类书籍、生物文献、环境综述和数学思维的书籍,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耗得动”这些书记,但这就是事实。他对文学没有一丝兴趣,他的全部时间都用在武装自己。

    这点,有点感染到他的妹妹——这个十来岁长得额外漂亮的小姑娘,也长时间陪着哥哥读书,这不过没她哥哥那么如饥似渴地疯狂而已。

    对武力,黄羿对自己的要求更高,把故事情节中的片段作为训练的标准,以至于他略显消瘦的身躯下,肌肉棱角分明,爆发力恐怖。他还到处寻找练武的书籍,什么擒拿啊,格斗之类的。尽管他妹妹不怎么爱学,但他也多多少少教给妹妹一点,以这可以使身材更棒为由。

    新历八十七年。

    一次,黄羿出门帮孤儿院食堂买食材。走在回来的路上,春季,微显萧瑟的风刮起云白色的风衣,这件衣服可以说是正宗地摊货,但是被他染了色,洗了洗之后变得好看了不少,他对着装的要求简直可以说是严格。

    转过街巷,前头一棵含苞待放的大树吸引了他的眼睛,蛮难画的嘛,他的心里特嘀咕一声。正瞧着,无人的大街上飞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像有人在拿着铁棒子对着敲,正专注着看景色的黄羿嘴巴一撇,心烦地转向声传来的黑色小巷。

    却看见一个满脸纹身的大高个子男人,拿着铁棒对着一个女人的喉咙。诶?是孤儿院的院长,一位不同于其他那些孤儿院的院长的女性,她温柔体贴,她从来不给孩子不够吃的饭,黄羿能学到这么多知识,还蒙受她的照顾。

    唉……本来不想管闲事的黄羿只能插手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长得很壮,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先谁犯的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孤儿院院长现在是在被欺负的状态。想想办法吧,黄羿嘀咕一声。

    于是黄羿动了,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菜篮子,然后默默的走开(嗯,读者们不要误会啊)。

    走出了一段距离,黄羿伸手抄起了一块儿石头,掂量掂量感觉良好。然后他躲在小巷拐弯儿后的墙边,悄悄探出头,瞄了一眼两个人的位置,这个时候院长已经被那个男的一脚踹倒,不过还好,两个人并不在上下位置,主要黄羿害怕他扔个石头过去,不小心砸到男的,又砸到了院长。

    通过直角三角形的性质,差不多算出了现在他与两个人的直线距离。于是拿石头在手里转两个圈儿,猛地一个高抛扔到空中,等了一会儿,听到咚的一声判断出是砸在地上的,黄羿才后脚一蹬,唰,窜入了小巷里。

    那个高个子男人刚转过头看向身后石头砸在地上的位置——那声音吓了他一跳,小腹就遭到了一点暴击,接着手腕一疼,当啷一声,棍子便掉在了地上。刚低头看向来者,下巴壳儿又被黄羿的脚后跟儿咣地搓了过去,不知是一口咬断了舌头,还是震断了牙齿,扶着脑袋,捂着嘴巴趴在地上,呜呜乱叫。

    黄羿便拉起院长,跑到巷口儿,提起菜篮子,逃走了。

    跑的过程,黄羿总结了一下刚才的突袭,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分数:先是声东击西,用石头引走壮汉的注意力;再是对时间的把握,招数的连贯。不错啊,自己还有点热血沸腾。

    跑到了孤儿院。才停下转身望向身后大汗淋漓,呼吸急促的院长。

    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其实不用打他那么重的,是我为了……有点事,没办法借了高利贷,现在又还不起……”

    院长倒是没说是为了什么事,但黄羿清楚,前两天,有两个小朋友生病了,又要隔离,又要治疗,政府给的那点钱,不用说,绝对是不够用。但却还是开始治疗了,当时黄羿还很疑惑,现在算是明白了。

    “呃……我冒昧的问一句,欠了多少啊?”

    “快到三百柱了……大概还能欠一百多柱……”院长小声低语道,丝毫没有上课时的进退有度。

    一百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够黄羿吃四五年了。

    但是,他清楚,目前他想了解世界上的事只有通过孤儿院。于是乎,他说:“我大概能出十柱,期间每欠一个月涨一柱。你最好也别自己担着,跟大家都说说吧。”他这么说,一般人可能被感动的不行,但是他真正这么说的原因是——他不想丢失孤儿院这样一个可以住宿、吃饭、学习的地方;且可以与院长拉近关系。

    没错,院长就是被感动的眼睛刷的都红了,黄羿也因此跟院长搞好了关系……于是,他又把这一次取舍给自己打了个分数,觉得勉强还行,唯一不足是每个月应该用两柱,但是已经说出口了,不好再改。

    慢慢的,他的艺术天分开始展现出来:他对颜色十分敏感,对物体形的勾勒十分明确。他没有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帮孤儿院刷墙,画壁纸……

    他对钱真的情有独钟!

    ……

    ……

    新历三千一百九十年,黄羿十五岁,上学了(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把他的校园生活写成一长篇校园小说,写不写呢?看读者愿不愿意了,笑)。

    那么我们的《往事》也到此结束了,接下来从他的学校生活开始,就是我们的正文了。

    PS:新书发布,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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