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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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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简妍与庄政航日上三竿才醒来, 见彼此贴着脸睡着,庄政航倒是不怎么样,简妍先红了脸。

    庄政航调笑道:“我脱你衣裳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

    简妍翻身嘟嚷道:“那怎么能一样。”

    庄政航细细想了一会子, 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玉环等人进来,就瞧见简妍眼睛肿了起来, 眼睛里又隐约有些血丝,众人都不敢说话。

    阮妈妈看见了, 心想果然是没有常性的, 好了几日又闹了,来来回回望了眼庄政航,失望地咬牙叹气。

    庄政航虽无辜, 但无人问简妍眼睛怎么了, 他若说是她自己个哭的,反倒跟做贼心虚一般, 也讪讪的, 洗漱之后吃了早饭,就去吩咐人给掌柜伙计送酒菜,然后因庄敏航叫他说话,就去了隔壁。

    将近午时,忽地阮彦文家的来说:“夫人来了。”

    简妍一愣, 反应过来,忙叫人去喊庄政航,她因在家休养, 只穿了一件颜色黯淡的家常衣裳,往日里头上也不多插戴什么,但是梳得是高髻,头发又浓密,也显得人精神,如今只梳了一个坠马髻,且又包着一个褐色头巾,更是与庄政航说了大半夜话的,人恹恹的,哪里能见人。

    正在慌里慌张地梳头,那边庄政航进门问:“岳母来了?”

    简妍正要答,忽地听到脚步声,忙赶出来,就瞧见简夫人领着周氏等人进来了。

    简妍一怔,忙堆笑道:“母亲怎来了?门上谁领着的?”因瞧见是阮妈妈跟着,猜着简夫人是从巷子边小门由阮妈妈直接领进来的,也就不说话。

    庄政航忙上前唤岳母。

    简夫人并不理会他,只红着眼睛对简妍哽咽道:“回家吧,虽不能将你从火坑里拉出来,好歹我活着,能叫你多过几年安生日子。”

    简妍一怔,又见简夫人、周氏俱都红肿着眼睛,心想这是怎么了,忙问:“可是父亲、哥哥出事了?怎母亲跟嫂子都哭了?”

    简夫人道:“听说你受苦,谁不哭?你如今是分了家的,且你又在庄家受了委屈,我就领了你家去休养,你家太婆婆也没话说。”

    庄政航忙堆笑道:“岳母怎说这话,妍儿她……”

    简夫人伸手给了庄政航一巴掌,骂道:“算是我们简家欠你的,她换了季身子本就是一碰就倒的,你何必又打她?总归你是不在意那一个两个孩子的,没了还有女人给你生。既然这样,我就领了她家去。”

    庄政航愣住,万没想到简夫人那样温柔的人也会动怒。

    简妍总算是知道简夫人为何生气了,忙上前道:“母亲约摸是听人说了闲话,我并不是滑了胎,实在是才分了家,累着了。”

    “你瞧你眼睛肿的,你还替他说话?若不是我亲眼见过一回,我也想不出这世上有那样心狠手辣的。将个丫头打落了胎就罢了,竟然正经的齐头娘子也打!”简夫人说着,见简妍打扮的病病歪歪,心中激愤又自责,就一手拉着庄政航,一手又向他脸上打去。

    简妍忙抱着简夫人的手臂,道:“母亲精明了一辈子,怎人家说了几句闲言闲语你就信了?那丫头的胎是那丫头自己弄掉的,我亲眼瞧见了,你问金钗,金钗也是瞧见了的。”

    金钗忙叠声说是。

    周氏也忙拉开简夫人,劝道:“母亲,好好说话,没有来人家打人的道理。”

    简夫人被一群人拉开,又是气又是急,只坐在一旁抹眼泪。

    那边姚氏听说简家来人,赶着过来帮忙照应,见这么个情况,一边催着叫庄政航给简夫人赔礼道歉,一边忙与周氏一同拉着简妍去梳妆。

    简妍此时也不顾不得爱穿不爱穿,就叫玉环拿了霜色衣裳穿着,周氏姚氏帮忙插珠花,戴簪子,抹胭脂。

    周氏悄声问:“你可是昨晚上又挨打了?”

    姚氏忙道:“亲家嫂子怎说这话?这两日二弟就围着二弟妹转,听说大老爷问话的时候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还叫二弟急红了眼。”

    周氏望了眼简妍,见她匆忙梳妆,虽尚未点上胭脂,人已经精神许多,不似受了委屈模样,便道:“小冤家,你前头将那东西给我,我还不知如何跟你大哥说呢,你如今又添了这事,叫你哥哥回来我如何跟他交代?”

    简妍忙道:“嫂子也别怪我,那东西我是跟母亲说过的,母亲知道在你手上,就是哥哥问话,也没有什么。”

    周氏听说简夫人知道她收了地契,暗想简夫人莫不是嫁了女儿,知道嫁个混账的苦,才对她好了这么多?见简妍收拾妥当,忙将她搀扶着送了出去。

    简妍出去,就见庄政航赔着不是,跪着给简夫人捧着铜盆洗脸,不觉就笑了。

    简夫人见简妍打扮的精神许多,心里略宽慰了一些,忙招手叫她在身边坐下,又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当真只是不调?”

    简妍道:“我骗你做什么?他们以讹传讹,我又有这边大嫂帮衬,于是就顺水推舟,想将前头的差事赖掉呢。”

    简夫人忙对姚氏道谢,道:“来得匆忙,原本给小哥儿的礼忘了带了。”

    周氏忙道:“母亲别急,都带来了。临走的时候,我叫胡妈妈都带上了。”说着,叫金萱、玉桂两个将礼都拿出来。

    简妍听了这话,心想果然天下就没有乐意叫小姑子回娘家住的嫂子,因瞧见阮妈妈面上有些懊悔,心里猜着阮妈妈定是跟简夫人告了庄政航的状。

    姚氏推辞不肯受,见简夫人亲手递给她,再三推辞才收下,又忙叫人将给绣姐儿的见面礼也拿来。

    姚氏道:“原先就听弟妹赞绣姐儿,心里想见的很,偏又见不到。”

    周氏笑道:“我看着你们这小门便宜的很,比原先路还近了,日后常来往就是。倒是你们家小少爷,怎不抱过来?”

    姚氏忙叫人将毛毛抱来。

    简妍在一旁听着,见庄政航脸上叫简夫人的指甲划了一个印,忙叫金风、玉树领着他去收拾。

    庄政航讨好地笑道:“岳母,小婿先失陪了。”

    简夫人点了头,见他要走,道:“回来。”

    庄政航忙转身,简夫人问周氏:“给你妹夫的礼也捎带来了吗?”

    周氏忙答:“都带来了。”又叫金萱、玉桂两个拿给金风、玉树。

    “拿去一旁看,不用过来了,免得碍眼。”

    庄政航被人无缘无故打了,心里也有火气,此时见简夫人叫他拿了礼物走,心想不过是些寻常人情往来的东西,何必特意叫他拿去一旁看,虽心里腹诽,面上却堆着笑谢了简夫人。叫金风、玉树两个将简夫人给他的东西放在西厢,因打量着是七八个锦盒,本要就出去,偏又想若是回头送简夫人的时候,她问,自己答不出来,岂不叫她以为自己对她不敬重,于是一一拆开,见里头都是贵重之物,心里的气恼委屈就没了,暗想果然是丈母娘疼女婿,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只见偌大的盒子里头只放着一只寻常的汝窑花瓶,本以为是简妍在简家时的旧物,拿在手中瞧了瞧,就见花瓶里塞着锦缎,将锦缎拿出,里头就包着银票。

    庄政航暗道简夫人这是什么行事?是忘在里头了,还是有意藏在里头送给他的?心里反复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定论,只藏了银票,将东西交代给玉环锁好,人依旧去庄敏航那边说话。

    且说简夫人听简妍说了圆圆蝶衣的事,又有姚氏佐证,也就信了,心里有些讪讪的,道:“你也不叫人回家与我说一声,本是王家买了个肌肤胜雪的女子,那王家又以你们母舅自居,在旁人家遇上的时候,就将那女子如何说的特特寻了我说了一通。我听了那话,又隐约听来送东西的媳妇说你正坐小月子,我能不急?”

    姚氏笑道:“不怪亲家着急,是我们家老二先前太不着调,只是他如今改好了,并不那样了。”说着,又将圆圆素来为人说了一回,“只怕那圆圆是为了推脱,想跟旁人说自己是清白被冤枉的,于是编出这么一段话来。”

    简妍道:“正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日子来早了几日,哪里好意思兴师动众就去跟你说。”

    简夫人拉着她的手叫道:“这哪里是小事,女人就数这个事最大!我知道你脸皮薄,我请了妇科圣手来给你调一调。”

    简妍想了想,道:“就请了何太医家的夫人来吧。”

    简夫人道:“何太医尚且不是妇科的高手,更遑论他夫人。你如今也不是那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便是请了男大夫来,叫他看一看也不碍什么。”

    简妍见简夫人误会她,只当她怕羞不肯见男大夫,于是忙道:“母亲,讳疾忌医的傻事我自是不做的。我既然提了何夫人的名,何夫人的医术自然是了得的。不然为何旁人我不说,偏说了她?”

    简夫人踌躇一番,道:“何夫人也就是占着生在医药世家的便宜罢了。头前我也曾听一家夫人说过她的事,说她治女人的病很有一手。只是到底是女子,且又不是正经学过的,叫人心里不踏实。”

    简妍笑道:“母亲身为女子怎还瞧不起女子了?看病自然是要望闻问切,何夫人来了,我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请教她的,若换了男大夫来,叫他见一面,我就不知要臊成什么样,哪里好意思开口跟他说身上如何。人说悬丝诊脉最是高超,我却只信踏踏实实望闻问切的医家。”

    简夫人见她认定了何夫人,便笑道:“正好你们在孝期里头呢,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养。先叫那何夫人瞧着,若不好,你得听我的,换了正经的大夫来。”

    简妍忙答应着,心里盘算着这下子可好,不用登门,何夫人就能进了他们家的门。

    周氏见她们母女情深,不自觉地想自己小产之后也很不调,却未曾听过简夫人这样大惊小怪,心想果然婆婆只会追着儿媳妇要孙子,不管儿媳妇的死活,于是不觉咳嗽一声。

    简夫人睃了周氏一眼,知道她的意思,便道:“你嫂子正好一起调一调。”

    简夫人这话虽说得迟了一些,但周氏听了心里也舒坦了,忙对简夫人笑笑,问道:“那两位小姨娘呢?怎不过来伺候着。”说着,四下里瞧瞧。

    姚氏方才只做看不见简家婆媳之间的来往,此时笑道:“弟妹太过宽厚,给了她们一个大院子,又给了一人三个丫头,想来她们搬家也没多久,如今还有事没有料理清楚。”

    周氏自是不信这话的,但又见简妍很是坦然,也不怕人问,于是心想定是那两个小姨娘叫简妍降服了,又见霜盈、露满领了毛毛过来,忙借着说毛毛的笑话,将方才的事撇过去。

    简夫人眼睛红了,不好去见过庄老夫人,只叫胡妈妈等人拿了礼往前头送去,简妍叫了金枝、玉叶两人领着去。

    过了一会子,庄老夫人自觉简妍小产是庄家理亏,也不埋怨简夫人没亲自过去,叫了祝嬷嬷过来,又叫祝嬷嬷替庄政航说了些好话。

    简夫人吃了饭才走。

    庄政航与简妍一同送了简夫人回来,回头一边瞧着简妍除钗环,一边道:“你可是欠了我了,今日叫岳母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简妍道:“怪不得别人,是圆圆到了王三老爷那边,就编了谎话构陷你。母亲说,她叫人跟王家说去,若是那圆圆再嚼舌头,不问旁人,只要王家还公道。”

    庄政航因听说是圆圆,不是因为简妍的人去告状,心里越发没了气恼,只笑道:“你们家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我算是知道了,以后随你们家谁爱打,我绝不还手。”

    简妍道:“谁没事打你做什么?母亲惭愧的了不得,直说叫你别记仇,临走跟我说,回头她送了东西来给你赔不是。”

    庄政航道:“你怕是没见着岳母给我送的东西吧,你若见着了,就知道我巴不得她再打两下。可见旁人说女婿在丈母娘眼里是一朵花,这话是不差的。只是你母亲要给银票,为何不给你?又或者直接给了我,何苦藏在瓶子里?”

    简妍笑道:“你真是没脸没皮。前头母亲给我银子,只怕叫嫂子听到了风声。嫂子跟哥哥再闹,总归是一体的夫妻,嫂子如何会不跟哥哥说。母亲打量着哥哥要回来了,才赶紧一次多给我一些银子,然后等哥哥回来,将自己的体己给他,一叫哥哥安心,二日后哥哥抓不到把柄,也就没有由子说那些歪话。上辈子母亲也这么着给我好大一笔银子,只是不知怎地,这会子竟然给了你。”说完,心想今日亏她担了好大的心,还想简夫人怎那样反常,原来姜还是老的辣,简夫人这是寻了由子有意要揍庄政航一顿呢。

    庄政航心里很有些自得,心想定是前些日子在简家跟简老爷学算账的时候,简夫人看他勤奋,笑道:“怎跟做贼一般?”

    简妍笑道:“儿女都是贼,只是我得暗偷,比不得哥哥那明抢的。如今还算是好的,嫂子虽防着我一些,但也时常送了东西来,可见这人情还是要靠来往。”嘴上说着,却也感激庄政航今日很给她脸面,并没有因为简夫人无缘无故发作就气恼起来,于是摸了摸庄政航脸上的印子,给他吹了吹。

    庄政航作势搂着她,抱在怀中亲了亲,见她要换衣裳,就替她将衣裳解开。

    庄政航道:“你与嫂子说了什么?大哥问了些宫里头的事,我就将你每常挂在嘴边说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给他听,又说约摸那后位要落在苗家娘娘头上了。又劝了大哥几句,叫大哥劝着二叔二婶跟侯府远着一些。”

    简妍道:“你这话也不差,大哥虽不是肚子里弯弯道道很多的人,但是一些事,你说了他就懂得。”

    庄政航点了头,见她换了家常衣裳,又问:“你不去躺着了?”

    简妍道:“已经没了那东西,全好了。”

    庄政航笑道:“好了正好,我打量着若是多了个小的,丈母娘给的东西更多。”说着,凑在窗口打量着阮妈妈因为惭愧此时亲自在门外守着,就又抱着简妍道:“你早说,这衣裳就不用穿了。”说着,就将手伸到她袖子里,摩挲她的手臂。

    简妍耐不住痒,一边往后缩,一边道:“还在孝期里头呢。”

    庄政航道:“你当我不知道,这棠梨阁里谁敢说闲话?”于是就抱着简妍进了里间上了床,伸手将她的衣裳解开,隔着一层肚兜,手抚上酥胸,又去亲她的脸,然后探了舌头进去,追逐她的香舌。

    简妍被庄政航亲得喘不过气来,喘息道:“若是孝期里有了,这可怎么办?”

    庄政航瞄了瞄简妍的红唇,见她唇边香涎流出,于是慢慢将香涎舔去,又伸手摩挲她嘴唇,手指顺势伸进去,见她此时不自觉地仰头轻轻啃啮吮、吸自己的手指,于是狡黠地笑了。

    简妍方才被亲过,吮吸他的手指也是不自觉,此时看他笑,立时猜到他的算计,用力咬下去,然后眯着眼,微微喘息着道:“我不做那事。”

    庄政航低头亲了亲,道:“不做就不做,又不是非要进去不可。”说着,俯身又去亲她,逗弄猫儿一样撩拨她,叫她绞心脑汁也躲避不开。

    简妍贴在庄政航身上,一手揽着他脖子,在他耳上轻轻咬着,又觉他已经蓄势待发,于是喘着热气道:“你不要进去,又要如何?”

    庄政航只觉耳边又痒痒的,似乎被蚊子细细地叮了个遍,又热又痒的,伸手搂着她脖子亲了亲,拿着手在她腿上摩挲再三,啧啧赞叹道:“你这腿生的好,又白又滑肉又多。”

    “呸,这是嫌弃我不够苗头?”

    “你怎听不懂好话呢?我就爱你这肉多。” 庄政航说着,想起一法子,便将她两腿叠在一处,自行依着那法子痛快去。

    半响停下,两人俱是香汗淋漓,却依旧有些未尽兴。

    简妍也被折腾的够呛,脸上红着,道:“你哪里想出的这个隔靴搔痒的法子,作弄死人。”说着,见庄政航手上不老实,又将他的手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良久,简妍紧紧地贴在庄政航身上轻轻地喘着气,见他半坐着似乎有些未尽之意,就扯了被子,遮着自己钻了进去。

    庄政航本不知她作何,忽地,只觉身下一暖,似有无数小手瘙痒,一股奇痒直从脊梁骨传至灵犀,忽地又觉一疼,心想这招数简妍生疏的很,心里既不舍,又怕她咬伤了自己,痛而见爽,爽中有痛,只得将手伸进被子里抚摸她的头发背脊。

    半日,简妍涨红了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却见庄政航脸色怪异,于是捂着嘴忐忑地看他。

    庄政航脸上变幻一番,然后道:“要么被子里点灯,要么不要被子,不然出了孝期我就叫你咬死了。”

    简妍瞪了他一眼,便下床去漱口,然后要去擦洗。

    庄政航下床将她拉回来道:“这么急着洗做什么?一起躺一躺。”说着,又将她拉到床上,见她胸脯压在自己胸前,手微微滑动,就能摸到她玲珑曲线,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痛快睡一觉。”

    简妍身子动了动,只觉两人身上的汗都黏在了一处,道:“寻了药来吃……”

    庄政航伸手轻轻地从她的背脊抚摸到她的臀部,手在那浑圆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道:“胡说什么呢,那些药是能随便吃的。只是你要是早对我使出这些手段,我……”

    简妍抬头望着他,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难道你还指望着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争不成?”

    庄政航得意地笑道:“不愧是女大王,够霸气。就叫我当个王夫可好?”

    简妍笑道:“当什么王夫,您老才是正经的大王,我再如何,还不是要仰仗您老度日?”

    庄政航见她吹捧自己,不似往日那般骂他没用,心里更是得意,又搂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

    “母亲答应请了何夫人来给我调养身子,到时候见了何夫人你得诚心诚意一点,不管如何,总要先拜了何夫人为师。至于她教不教你,那都是后头再说的事。咱们这就叫做上屋抽梯。”

    庄政航笑道:“都听你的,你说如何我就如何。”

    简妍笑道:“那可不成,我总归还是要听你的。你得知道,我就是因为你想上进要学医,才筹划着叫你认了何夫人为师。归根结底,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办事的。”

    庄政航笑道:“也不知道你一句话为何要绕那样多。”

    简妍撑起身子,道:“我这可不是要无缘无故绕话,你得知道你才是一家之主,凡事都是你定下来,我是按着你的规矩办的。不然,哪一日你又生出我逼你的心思,心里又不耐烦学。”

    庄政航涎着脸笑道:“既然听我的,那你现在不用被子再试一次如何?”

    简妍脸上烫起来,给他一巴掌,翻身下床去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