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第十一章：战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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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哪里冒出来的鬼东西啊，竟然敢指使我！”
在地狱的万魔之殿中，邪神里奥内达盘坐在地上，巨大的单眼通红，粗壮的大手愤怒地锤着地板，震得整个万魔之殿都在颤抖。
而其他的恶魔都跪拜在邪神里奥内达的身旁，无一不恐惧地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里奥内达大人…我知道那些家伙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您才能重现于这个世上。我们不能否认这一点。”
唯有魔族的女王莉莉丝敢于在里奥内达气急败坏的时候还站出身来与其对话。但这却还是引起了里奥内达更为强烈的愤怒。
“莉莉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了！你们魔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生物吗？我把你们创造出来是制造毁灭和恐怖的，不是来当好人的！那些家伙敢对我不敬，我就要让他们后悔从这个世上生出来。”
“是…是的，里奥内达大人。”
莉莉丝也没能想到里奥内达竟会如此生气，她被他所威吓，无言地低下了头。这时整个殿堂更是鸦雀无声，平时再飞扬跋扈的恶魔都没了那种锐气，统统成了畏畏缩缩的孬种。
“我不管那些神族还是远古龙族的垃圾，他们在我看来根本构不成什么危险！就算是那半神，等我恢复了我全部的力量以后，在我眼中他连只虫子都不是！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让那些恶魔知道我的厉害，你们也都得听我的！”
“您…邪神大人，是不是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
在这敏感的时候，所有的魔族都没想到有人敢质疑里奥内达的话语。他们无一不抬起头来看看那一心求死的人是谁，而当他们看到那人的脸庞以后，又都不感到意外了。
“哥哥…别！”
莉莉丝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巨响。邪神里奥内达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地上，似乎毫不留情地要把站在那的男人，魔族之王阿尔伯特给拍死。
“是谁，敢，挑战我的威严！”
里奥内达这次竟然站起了身来，原本身上的伤痕又开始重新裂开，飙出了乌黑色的血液。但这完全抑制不住里奥内达内心的愤怒，其他人挑衅他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人都敢质疑他，这几乎让他气炸了。
“我无意冒犯您，也绝不是想挑战您的威严。但您也着实要冷静一下，这并不是您熟识的那个世界，而您现在的实力也确实做不到为所欲为。”
阿尔伯特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邪神里奥内达的身边，语气平淡地劝诫着他。他并不知道邪神里奥内达在曾经那个时代有多么恐怖的统治力，但这也让他成为众人之中唯一敢于提出意见的人。
“你这个人类，怎么敢！”
里奥内达完全听不进阿尔伯特的话，反身又是一掌，但却又被阿尔伯特灵活地躲开了。
就这样大约来来回回，你进我退个数次，整个万魔之殿都开始分崩瓦解，变得支离破碎以后。邪神里奥内达不知是由于怒气消退还是伤病的缘故，最终还是停止了无意义的进攻，面对面地死盯着阿尔伯特的眼睛。
“冷静下来了吗？我们可以谈谈了。”
阿尔伯特仍是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刚才的躲闪于他而言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而邪神里奥内达对于阿尔伯特的话语半天没有回应，只在最后默默地重新坐在了地上，像是做出了妥协。
其他的魔族见到这一幕，先是感到震惊与难以理解，然后才替胆大妄为的阿尔伯特捏了把汗。
“别误会了，邪神大人。您对那些恶魔感到愤怒和不满，我也是相同的感觉。他们想操控我们做他们的棋子，但我绝不会任由其摆布。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就必须要打倒，消灭他们！相反…在这特殊的时期，我们没有选择必须与他们联盟。
您的复活仪式被做了手脚，大部分的力量都被他们剥夺，甚至连我这个区区人类都杀不死。但无论是远古龙族，还是在远处观望的神族他们都把您的复活看作是莫大的威胁。因此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倾尽所能地毁灭您我，实不相瞒…我觉得我们挡不住他们。
但是…这些恶魔定是不想我们就这样轻易地被消灭掉，不然他们根本没有复活您的必要。所以我们目前只能依靠他们的帮助，忍辱负重，积蓄力量。等到适当的时刻…我会让您的怒火爆发，让您恢复曾经通天的神力把所有的敌人都统统毁灭掉！”
听了阿尔伯特的话，里奥内达半天没有反应，像是在沉思。倒是周围环绕的魔族们在议论纷纷，仿佛引发了他们的共鸣。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半晌以后，邪神里奥内达再次开口说话，却不再含有非理智的语气。
“阿尔伯特，邪神大人。”
“阿尔伯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类，但绝不是最聪明的生物。问一个问题……你觉得像我一样的神明，曾经的诸神都是以什么为动力、原则去做事的？”
“这个……”
阿尔伯特皱了皱眉，不知里奥内达问这问题是为了什么。而且作为从未见识过诸神年代的阿尔伯特，自然也不是很清楚神明这一生物，显然他们强大无比…但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生的呢？
“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实际上我们每个神明，无论大小，强弱…都是整个宇宙的意志体现，我们有些人象征着宇宙最本源的状态比如说：创造、毁灭……还有些则是一种自然的衍生物，比如说秩序、慈爱、死亡等等。
曾经的我们很纯粹，纯粹到完全没有自我的意识，甚至不知道其他神明的存在。但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发现了其他法则的存在，然后逐渐开始有了自我的意识。我们相互之间都充满了好奇，于是我们开始相互理解，而我们越是理解对方，我们的存在就越是不纯粹，越是变得具象化。
而等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本无实体的自我开始拥有了肉体生命，我们便成了你们口中的神明。我们开始拥有着对方的意识，认可对方的存，这让我们拥有了思考的能力。但我们最本质的东西，比如于我而言是毁灭，却始终深扎于心头，成为我活着的动力。
换而言之，我就是毁灭本身，这世界所有东西的消亡、破坏都与我离不开关系，只是现在我有一副真正的实体可以参与毁灭这一活动当中。因此于我而言…只有毁灭才是唯一的目的。至于毁灭谁…为什么毁灭，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甚至是我能否有能力毁灭掉它都不成问题。
因为毁灭…就是毁灭而已。”
“那些是哪里冒出来的鬼东西啊，竟然敢指使我！”
在地狱的万魔之殿中，邪神里奥内达盘坐在地上，巨大的单眼通红，粗壮的大手愤怒地锤着地板，震得整个万魔之殿都在颤抖。
而其他的恶魔都跪拜在邪神里奥内达的身旁，无一不恐惧地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里奥内达大人…我知道那些家伙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您才能重现于这个世上。我们不能否认这一点。”
唯有魔族的女王莉莉丝敢于在里奥内达气急败坏的时候还站出身来与其对话。但这却还是引起了里奥内达更为强烈的愤怒。
“莉莉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了！你们魔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生物吗？我把你们创造出来是制造毁灭和恐怖的，不是来当好人的！那些家伙敢对我不敬，我就要让他们后悔从这个世上生出来。”
“是…是的，里奥内达大人。”
莉莉丝也没能想到里奥内达竟会如此生气，她被他所威吓，无言地低下了头。这时整个殿堂更是鸦雀无声，平时再飞扬跋扈的恶魔都没了那种锐气，统统成了畏畏缩缩的孬种。
“我不管那些神族还是远古龙族的垃圾，他们在我看来根本构不成什么危险！就算是那半神，等我恢复了我全部的力量以后，在我眼中他连只虫子都不是！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让那些恶魔知道我的厉害，你们也都得听我的！”
“您…邪神大人，是不是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
在这敏感的时候，所有的魔族都没想到有人敢质疑里奥内达的话语。他们无一不抬起头来看看那一心求死的人是谁，而当他们看到那人的脸庞以后，又都不感到意外了。
“哥哥…别！”
莉莉丝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巨响。邪神里奥内达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地上，似乎毫不留情地要把站在那的男人，魔族之王阿尔伯特给拍死。
“是谁，敢，挑战我的威严！”
里奥内达这次竟然站起了身来，原本身上的伤痕又开始重新裂开，飙出了乌黑色的血液。但这完全抑制不住里奥内达内心的愤怒，其他人挑衅他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人都敢质疑他，这几乎让他气炸了。
“我无意冒犯您，也绝不是想挑战您的威严。但您也着实要冷静一下，这并不是您熟识的那个世界，而您现在的实力也确实做不到为所欲为。”
阿尔伯特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邪神里奥内达的身边，语气平淡地劝诫着他。他并不知道邪神里奥内达在曾经那个时代有多么恐怖的统治力，但这也让他成为众人之中唯一敢于提出意见的人。
“你这个人类，怎么敢！”
里奥内达完全听不进阿尔伯特的话，反身又是一掌，但却又被阿尔伯特灵活地躲开了。
就这样大约来来回回，你进我退个数次，整个万魔之殿都开始分崩瓦解，变得支离破碎以后。邪神里奥内达不知是由于怒气消退还是伤病的缘故，最终还是停止了无意义的进攻，面对面地死盯着阿尔伯特的眼睛。
“冷静下来了吗？我们可以谈谈了。”
阿尔伯特仍是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刚才的躲闪于他而言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而邪神里奥内达对于阿尔伯特的话语半天没有回应，只在最后默默地重新坐在了地上，像是做出了妥协。
其他的魔族见到这一幕，先是感到震惊与难以理解，然后才替胆大妄为的阿尔伯特捏了把汗。
“别误会了，邪神大人。您对那些恶魔感到愤怒和不满，我也是相同的感觉。他们想操控我们做他们的棋子，但我绝不会任由其摆布。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就必须要打倒，消灭他们！相反…在这特殊的时期，我们没有选择必须与他们联盟。
您的复活仪式被做了手脚，大部分的力量都被他们剥夺，甚至连我这个区区人类都杀不死。但无论是远古龙族，还是在远处观望的神族他们都把您的复活看作是莫大的威胁。因此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倾尽所能地毁灭您我，实不相瞒…我觉得我们挡不住他们。
但是…这些恶魔定是不想我们就这样轻易地被消灭掉，不然他们根本没有复活您的必要。所以我们目前只能依靠他们的帮助，忍辱负重，积蓄力量。等到适当的时刻…我会让您的怒火爆发，让您恢复曾经通天的神力把所有的敌人都统统毁灭掉！”
听了阿尔伯特的话，里奥内达半天没有反应，像是在沉思。倒是周围环绕的魔族们在议论纷纷，仿佛引发了他们的共鸣。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半晌以后，邪神里奥内达再次开口说话，却不再含有非理智的语气。
“阿尔伯特，邪神大人。”
“阿尔伯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类，但绝不是最聪明的生物。问一个问题……你觉得像我一样的神明，曾经的诸神都是以什么为动力、原则去做事的？”
“这个……”
阿尔伯特皱了皱眉，不知里奥内达问这问题是为了什么。而且作为从未见识过诸神年代的阿尔伯特，自然也不是很清楚神明这一生物，显然他们强大无比…但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生的呢？
“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实际上我们每个神明，无论大小，强弱…都是整个宇宙的意志体现，我们有些人象征着宇宙最本源的状态比如说：创造、毁灭……还有些则是一种自然的衍生物，比如说秩序、慈爱、死亡等等。
曾经的我们很纯粹，纯粹到完全没有自我的意识，甚至不知道其他神明的存在。但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发现了其他法则的存在，然后逐渐开始有了自我的意识。我们相互之间都充满了好奇，于是我们开始相互理解，而我们越是理解对方，我们的存在就越是不纯粹，越是变得具象化。
而等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本无实体的自我开始拥有了肉体生命，我们便成了你们口中的神明。我们开始拥有着对方的意识，认可对方的存，这让我们拥有了思考的能力。但我们最本质的东西，比如于我而言是毁灭，却始终深扎于心头，成为我活着的动力。
换而言之，我就是毁灭本身，这世界所有东西的消亡、破坏都与我离不开关系，只是现在我有一副真正的实体可以参与毁灭这一活动当中。因此于我而言…只有毁灭才是唯一的目的。至于毁灭谁…为什么毁灭，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甚至是我能否有能力毁灭掉它都不成问题。
因为毁灭…就是毁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