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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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思诺父子，问道：“你怎么把他们也救了？”
“顺手而已。”杜明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善良的人。”猫抬起头打趣了杜明一下。
很快邢明和弗吉都醒了过来，猫开始给他们讲起当前的情况。
“所以抓我们的那些人到底是谁？”邢明皱眉，能炸掉一整个城市的组织，能随意入侵机器人的组织，想想都令人背后发凉。
弗吉，猫，还有邢明都看向杜明。
杜明沉默了，他不知道是否该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
表面上看，自己想要拯救人类的计划不需要帮手，因为自己本身也不太想让自己系统被外人所知。
但目前来看，自己拯救人类的难度依然巨大，自己交手的只是一些派到地球上来的“特工”而已，真正的宇宙中的战斗呢？
自己目前完全一无所知，甚至连需要多少能量都估计不出来。所以自己需要一点帮助吗？
但是从朵梦生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复兴教早已通过脑机接口深刻影响了许多人的思维。
你眼前偶然闪过的图片；
你梦中偶然经历的诡异；
你阅读中偶然的眼花；
通过一些看似正常的场景，潜移默化地让人类崇拜复兴者，让历史消逝，很少有人觉得异常，即使真的有，及时杀掉就可以了。
这之中所需要的技术，所需要的对人类本身神智的研究，以及更加直接地控制机器人杀人的技术，都让杜明觉得非常棘手。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启示只在暗中捣乱，因为他们没有实力和复兴者正面对抗。
杜明回过神来，看着三个机器人都在等着自己说话，有点茫然。
说吗？向人类寻求帮助？且不论自己所知的会不会有偏差，自己说了别人就会信吗？复兴教会不会已经控制了军方高层？
不说？凭自己的能力拯救人类？
看不到全局，做决定太难了。
杜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说出全部真相：“我也不清楚，但对方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和上次那个任务中的手段很像，让我晕倒的手段。”邢明能看出杜明知道的不止这些，但既然杜明不愿意说，那它也不会多问。
启示的其他成员干的？为什么不让这些‘行者’和‘专员’自己动手？
杜明隐约感觉有些异常，举手之劳而已，也要让启示的成员来做吗？
自己的金属球还在，手持的通讯设备已经丢掉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有现成的。
杜明把伍尔弗·思诺的眼镜摘了下来，将金属球贴了上去。
杜明再次进入了启示的聊天界面。
「您的准入权限已经被解除。」
看来自己终于被踢了。
意料之中。
聊天主界面无法进入，但是消息栏里却还有烟火的消息在闪烁。
「再见。」
数分钟之前发过来的。
杜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朵梦生的那句“人类太弱了”，或许是别的什么话语。
算了，不理这个中二病了。
既然自己已经被踢出了，那这个小球。
算了，还是留着吧。
或许朵梦生之后还会给自己发消息，总不至于马上就被控制和洗脑吧……
“所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弗吉摇晃着飞了起来，也加入了谈话。
“没什么，一些谜团而已。”杜明一时半会也编不出新的故事，只好敷衍一下。
“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可以联系老韩。”邢明问道。
杜明再次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需要帮忙的话，我会主动说的，你们目前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是因为你觉得我们帮不上忙吗？”邢明看见了杜明腿翼上损坏的宇宙亏格装置。
“有些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即使它可能与所有人有关。”
……
数十行者将杜明围了起来。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你们的时空穿越有限制？”杜明谈笑风生道，仿佛不是敌人围住了他，而是他带人围住了敌人。
依然是荒野，只不过是一片干燥的，没有植被的碎石平原。这是杜明特意选的地方。
“猜的不错。”出声的是一名戴着眼镜的人类女性，但周身的亮蓝色光芒是她失去了人类的美感，变得古怪诡异。
“专员？”杜明眯眼。
“看来你从烟火那里知道了不少呢。”莫瑞蒂舔了舔嘴唇：“你身上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希望你可以活着被我们抓住。”
这次来的又换了个性格，感觉这些外星人每一个都心灵扭曲，并且扭曲的方式还不太一样。
“话真多，我建议你们靠近一点，这样更容易活捉我。”杜明捏了捏自己脖颈，语气懒散，似乎在闲聊：“对了，你们可别打碎我的这身机甲，我的秘密可都在这机甲上，打碎了你们就算活捉我也没用哦~”
“狡猾，不愧是人类。”莫瑞蒂轻笑出声。
在杜明的能量感应中，这些人的蓄力、待攻一览无遗，唯一不足的是自己的反应速度有点慢，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行者’出手的速度会非常快，哪怕自己可以料敌先机恐怕也会很危险。
但目前这些人竟然真的都没有动手的趋势，杜明准备动手了，
“不过你果然很危险，现在你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杀掉我们全部。”莫瑞蒂摘下了眼镜，丢在一旁：“人类的东西碍手碍脚的。”
“你们没给我别的选择啊。”杜明叹了口气。
心念瞬动，周身虚空中瞬间出现数十道光，每个怪物都认领了一炮，包括莫瑞蒂。
每一炮都是1.0E4的能量，按照之前的经验，应该可以致死。
同时，杜明周身十米内的地面上射出数千碎石，每一枚都如炮弹，不，比炮弹更快，如同逆飞的陨星，封死了所有怪物的闪挪空间。
莫瑞蒂还没死，但绝对活不长了。
且不论人类的身体能否抗住超高放射性的条件，她的左腹已经被岩石击穿，若不是淡蓝色的光芒依旧维持着她气力，她决计无法站立起来的。
“难怪之前他们死前传回的信息那么少……”她呢喃道。
杜明不敢留她，靠近后直接吸了她的能量。最后依然是剩下了一道虚影。
这些专员的意志形态非常奇特，死后留魂？
行者们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动静，但无论是之前的洛，还是此时这位，在能量被吸空之后，都剩下了一道不包含任何能量的虚影。
“遗言？”杜明抬眼看向它。
“你是什么？”
言毕，那虚影便消散了。
周围散落着数十具泛着蓝光的尸骸。
「已收集能量：1.376E7」
这样赚能量甚至还挺快……就是风险太大，要是下一次外星人直接来一发导弹把地球灭了怎么办？
并且到目前为止，自己还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这颗金属球吧……好像还真有可能。
第一次是炮击云层，那至少得确认自己在云城，按朵雨墨的说法，当时的‘洛’很生气，马上就要报复。
第二次是被行者追上然后反杀。
第三次是朵雨墨被‘洛’附身然后反杀。
第四次是另一个行者，第五次是刚才。
对方似乎总能非常准确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杜明用非常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这颗小球，然后将它打进了土里。
这次就没必要大喊一声吸引别人过来了，因为别人已经过来了，已经能通过能量感应看到远处飞来的飞行舱了。
……
「官方通告：最近恐怖事件频发，民众们需警惕身边的宣传者。」
「官方通告：外星人造访地球？假的！」
「官方通告：A30区云层重建工作进行中，周围空域已封闭。」
「本报讯：最近出现的两次白日闪光系天幕故障。」
在长时间没被追杀后，杜明小心翼翼地连上了网，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看来真的是那小球的问题。
只不过这最近的新闻……让人非常怀疑之前的新闻的可信度。
两次白日闪光？应该是自己两次使用光炮。
A30怎么被炸的为什么没有调查？
外星人造访地球当然是真的，我留下那些尸体不就是为了给你们调查吗？
恐怖事件频发……感觉这算是自己的锅。
……
A30区的地面城市中，居民们的生活已经恢复了秩序。
对于他们而言，云层中的人既非家人，也非朋友，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罢了，云层的消失固然可惜，但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除了冲击波席卷了城市，造成了少许伤亡外，这次的爆炸并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记。
城市中心建了一块纪念碑，上面用硕大的数字记录着此次灾难中死亡的人数。
1475402人
他们离开了这个时代。
但这个数字并不是亘古不变的，几天前，还是1475405人，后来据说有三个机器人没死。
没死就没死吧，虽然很难想象这些人为什么没死，但没死总归是一件好事，虽然没什么人关心。
而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数字再次变了。
1475401人。
好家伙，又活了一个。
但城市里的人们来取匆忙，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变化，虽然数字很大很显眼，但因为太过显眼，反而没什么人看。
而远在荒野里的杜明则收到了来自星尘的消息：
「？？？？你又活了？」
猫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思诺父子，问道：“你怎么把他们也救了？”
“顺手而已。”杜明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善良的人。”猫抬起头打趣了杜明一下。
很快邢明和弗吉都醒了过来，猫开始给他们讲起当前的情况。
“所以抓我们的那些人到底是谁？”邢明皱眉，能炸掉一整个城市的组织，能随意入侵机器人的组织，想想都令人背后发凉。
弗吉，猫，还有邢明都看向杜明。
杜明沉默了，他不知道是否该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
表面上看，自己想要拯救人类的计划不需要帮手，因为自己本身也不太想让自己系统被外人所知。
但目前来看，自己拯救人类的难度依然巨大，自己交手的只是一些派到地球上来的“特工”而已，真正的宇宙中的战斗呢？
自己目前完全一无所知，甚至连需要多少能量都估计不出来。所以自己需要一点帮助吗？
但是从朵梦生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复兴教早已通过脑机接口深刻影响了许多人的思维。
你眼前偶然闪过的图片；
你梦中偶然经历的诡异；
你阅读中偶然的眼花；
通过一些看似正常的场景，潜移默化地让人类崇拜复兴者，让历史消逝，很少有人觉得异常，即使真的有，及时杀掉就可以了。
这之中所需要的技术，所需要的对人类本身神智的研究，以及更加直接地控制机器人杀人的技术，都让杜明觉得非常棘手。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启示只在暗中捣乱，因为他们没有实力和复兴者正面对抗。
杜明回过神来，看着三个机器人都在等着自己说话，有点茫然。
说吗？向人类寻求帮助？且不论自己所知的会不会有偏差，自己说了别人就会信吗？复兴教会不会已经控制了军方高层？
不说？凭自己的能力拯救人类？
看不到全局，做决定太难了。
杜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说出全部真相：“我也不清楚，但对方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和上次那个任务中的手段很像，让我晕倒的手段。”邢明能看出杜明知道的不止这些，但既然杜明不愿意说，那它也不会多问。
启示的其他成员干的？为什么不让这些‘行者’和‘专员’自己动手？
杜明隐约感觉有些异常，举手之劳而已，也要让启示的成员来做吗？
自己的金属球还在，手持的通讯设备已经丢掉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有现成的。
杜明把伍尔弗·思诺的眼镜摘了下来，将金属球贴了上去。
杜明再次进入了启示的聊天界面。
「您的准入权限已经被解除。」
看来自己终于被踢了。
意料之中。
聊天主界面无法进入，但是消息栏里却还有烟火的消息在闪烁。
「再见。」
数分钟之前发过来的。
杜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朵梦生的那句“人类太弱了”，或许是别的什么话语。
算了，不理这个中二病了。
既然自己已经被踢出了，那这个小球。
算了，还是留着吧。
或许朵梦生之后还会给自己发消息，总不至于马上就被控制和洗脑吧……
“所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弗吉摇晃着飞了起来，也加入了谈话。
“没什么，一些谜团而已。”杜明一时半会也编不出新的故事，只好敷衍一下。
“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可以联系老韩。”邢明问道。
杜明再次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需要帮忙的话，我会主动说的，你们目前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是因为你觉得我们帮不上忙吗？”邢明看见了杜明腿翼上损坏的宇宙亏格装置。
“有些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即使它可能与所有人有关。”
……
数十行者将杜明围了起来。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你们的时空穿越有限制？”杜明谈笑风生道，仿佛不是敌人围住了他，而是他带人围住了敌人。
依然是荒野，只不过是一片干燥的，没有植被的碎石平原。这是杜明特意选的地方。
“猜的不错。”出声的是一名戴着眼镜的人类女性，但周身的亮蓝色光芒是她失去了人类的美感，变得古怪诡异。
“专员？”杜明眯眼。
“看来你从烟火那里知道了不少呢。”莫瑞蒂舔了舔嘴唇：“你身上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希望你可以活着被我们抓住。”
这次来的又换了个性格，感觉这些外星人每一个都心灵扭曲，并且扭曲的方式还不太一样。
“话真多，我建议你们靠近一点，这样更容易活捉我。”杜明捏了捏自己脖颈，语气懒散，似乎在闲聊：“对了，你们可别打碎我的这身机甲，我的秘密可都在这机甲上，打碎了你们就算活捉我也没用哦~”
“狡猾，不愧是人类。”莫瑞蒂轻笑出声。
在杜明的能量感应中，这些人的蓄力、待攻一览无遗，唯一不足的是自己的反应速度有点慢，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行者’出手的速度会非常快，哪怕自己可以料敌先机恐怕也会很危险。
但目前这些人竟然真的都没有动手的趋势，杜明准备动手了，
“不过你果然很危险，现在你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杀掉我们全部。”莫瑞蒂摘下了眼镜，丢在一旁：“人类的东西碍手碍脚的。”
“你们没给我别的选择啊。”杜明叹了口气。
心念瞬动，周身虚空中瞬间出现数十道光，每个怪物都认领了一炮，包括莫瑞蒂。
每一炮都是1.0E4的能量，按照之前的经验，应该可以致死。
同时，杜明周身十米内的地面上射出数千碎石，每一枚都如炮弹，不，比炮弹更快，如同逆飞的陨星，封死了所有怪物的闪挪空间。
莫瑞蒂还没死，但绝对活不长了。
且不论人类的身体能否抗住超高放射性的条件，她的左腹已经被岩石击穿，若不是淡蓝色的光芒依旧维持着她气力，她决计无法站立起来的。
“难怪之前他们死前传回的信息那么少……”她呢喃道。
杜明不敢留她，靠近后直接吸了她的能量。最后依然是剩下了一道虚影。
这些专员的意志形态非常奇特，死后留魂？
行者们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动静，但无论是之前的洛，还是此时这位，在能量被吸空之后，都剩下了一道不包含任何能量的虚影。
“遗言？”杜明抬眼看向它。
“你是什么？”
言毕，那虚影便消散了。
周围散落着数十具泛着蓝光的尸骸。
「已收集能量：1.376E7」
这样赚能量甚至还挺快……就是风险太大，要是下一次外星人直接来一发导弹把地球灭了怎么办？
并且到目前为止，自己还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这颗金属球吧……好像还真有可能。
第一次是炮击云层，那至少得确认自己在云城，按朵雨墨的说法，当时的‘洛’很生气，马上就要报复。
第二次是被行者追上然后反杀。
第三次是朵雨墨被‘洛’附身然后反杀。
第四次是另一个行者，第五次是刚才。
对方似乎总能非常准确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杜明用非常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这颗小球，然后将它打进了土里。
这次就没必要大喊一声吸引别人过来了，因为别人已经过来了，已经能通过能量感应看到远处飞来的飞行舱了。
……
「官方通告：最近恐怖事件频发，民众们需警惕身边的宣传者。」
「官方通告：外星人造访地球？假的！」
「官方通告：A30区云层重建工作进行中，周围空域已封闭。」
「本报讯：最近出现的两次白日闪光系天幕故障。」
在长时间没被追杀后，杜明小心翼翼地连上了网，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看来真的是那小球的问题。
只不过这最近的新闻……让人非常怀疑之前的新闻的可信度。
两次白日闪光？应该是自己两次使用光炮。
A30怎么被炸的为什么没有调查？
外星人造访地球当然是真的，我留下那些尸体不就是为了给你们调查吗？
恐怖事件频发……感觉这算是自己的锅。
……
A30区的地面城市中，居民们的生活已经恢复了秩序。
对于他们而言，云层中的人既非家人，也非朋友，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罢了，云层的消失固然可惜，但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除了冲击波席卷了城市，造成了少许伤亡外，这次的爆炸并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记。
城市中心建了一块纪念碑，上面用硕大的数字记录着此次灾难中死亡的人数。
1475402人
他们离开了这个时代。
但这个数字并不是亘古不变的，几天前，还是1475405人，后来据说有三个机器人没死。
没死就没死吧，虽然很难想象这些人为什么没死，但没死总归是一件好事，虽然没什么人关心。
而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数字再次变了。
1475401人。
好家伙，又活了一个。
但城市里的人们来取匆忙，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变化，虽然数字很大很显眼，但因为太过显眼，反而没什么人看。
而远在荒野里的杜明则收到了来自星尘的消息：
「？？？？你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