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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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通过老师找到吴昊哲父亲的时候，吴昊哲父亲的态度极其恶劣。
“你们两个小毛孩子，无凭无据就敢污蔑我儿子？真是太没教养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雅诗再打他就拒接了。
雅诗知道这事儿不是他们两个孩子能解决的，便把他们的怀疑和吴昊哲父亲的电话告诉了在场的警察。
得知吴昊哲是第七小学有名的小霸王，之前还欺负过郭晓光，来办案的警察也觉得吴昊哲很可疑，毕竟他有打人的动机。
见郭晓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们决定先去吴昊哲家看看。
接到警察的电话，吴昊哲的父亲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友好中带着些许忐忑。因为儿子欺负同学，他被老师找过，不过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了警察。吴昊哲和他说放学后和篮球队的同学一起打篮球，这会儿还没到家。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惹事儿了，把同学打到医院去了。
警察小孙和小陈到吴昊哲家的时候，只有吴昊哲父亲一个人在家，吴昊哲还没回来。
吴昊哲的父亲叫吴南，和妻子周媛一起经营一家餐厅，若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很少这么早回家。这会儿周媛还在餐厅，要餐厅打烊才能回来。夫妻俩平日里很忙，很少和儿子交流。
听警察说明来意，并告诉他郭晓光的伤势后，他忙替儿子辩解道：“警察同志，我们家昊哲在学校里是有点霸道，我也教训过他。不过，这孩子本性是善良的，不可能把同学打成那样。再说，他也没那个本事呀！”
警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无条件相信自己家人的嫌疑人家属，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吴昊哲回来。
吴楠心里十分着急，他只恨没给儿子带个手机，不然一定提前告诉他不要回家。他寻思警察等的时间久了也许就走了。
不过，只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家里的门铃就响了。在两位警察的注视下，他去开了门。
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高个子男孩儿进来，一见到他就颐指气使道：“爸，我渴了，给我拿瓶水！”
警察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男孩儿是吴昊哲无疑。
吴昊哲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父亲身边的警察，讶异道：“爸，咱们家怎么来警察了？”
吴楠向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然后关上了门，对警察陪笑道：“警察同志，我儿子还小，我怕你突然问他他会害怕，我先问问他。”
小孙看了吴昊哲一眼，他虽然个子高，但脸上分明带着稚气。他想了想，应道：“你先问吧，当着我们的面儿问。”
吴南本想悄悄叮嘱儿子几句，见小孙这么说，只得无奈地问道：“昊哲，你放学去哪儿了？”
吴昊哲一脸不解：“爸，我不是说和同学打篮球去了吗？你怎么忘了？”
小孙观察吴昊哲的神色，见他说的很自然，几乎没有掩饰的痕迹。
他想，也许这小孩儿说的是真的。不过，如果他在撒谎，那么他也装的太像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若是一个孩子可以这样坦然的骗人，那简直是细思极恐！
吴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爸爸忘了，你瞧我这记性。”说完他就看向小孙。
小孙随即询问了吴昊哲的打球地点、时间以及和他一起打球的人。吴昊哲都一一回答。
末了，吴昊哲好奇道：“警察叔叔，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打球犯法了吗？”
小孙严肃道：“你打球不犯法，但是你要是没打球，而是做了别的什么事儿，就犯法了。你们学校的郭晓光被人打了，头部和身体多处受伤，现在正在医院。”
“郭晓光被打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和同学打球！警察叔叔，你不会怀疑我吧？”吴昊哲虽然霸道任性，学习也一般，但还不算笨。
小孙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接着说道：“吴昊哲，前两天你在学校的超市逼迫郭晓光给你交了买零食的钱，还威胁他说敢告诉老师就打他。我说的没错吧？”
吴昊哲咬了咬牙，心想这一定是雅诗或者郭晓阳告诉警察的。
“警察叔叔，我是让他给我付过钱，也吓唬过他。不过我后来向他道歉了，再说，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吴昊哲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
两人说话间，小孙的手机铃声响起，郭宇打来电话，告诉他郭晓光醒了。
他看向吴楠道：“吴先生，我们先问到这里，后续可能还会找吴昊哲，还请你们能配合。”
吴楠在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放心吧，警察同志，我们一定配合！”
送走了两位警察，吴楠又询问了儿子一番，吴昊哲仍是同样的回答。除了打球，他没去过别的地方，打完球就回家了。
京城中心医院急诊室，郭晓光已经醒过来，正目光呆滞地看着父母、叔叔婶婶和堂哥。
郭宇问他几句话都没有回应，唬得大家以为他受了刺激，吓傻了。
雅诗从几个大人身边挤过去，凑上前问道：“晓光，我是金雅诗，你还认识我吗？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吗？是吴昊哲吗？”
听到吴昊哲的名字，郭晓光一个激灵，有了反应。随即，两行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底滑落，沿着脸颊一直流到病床上。
“晓光，告诉爸爸，是不是那小子？爸爸一定给你报仇！”
看儿子这样，郭宇无比地心疼，只想尽快找到凶手，给儿子出气。
又过了片刻，郭晓光渐渐回过神来，虚弱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他们三个脸上都戴着东西，我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
大家皆是一愣，看来，动手打郭晓光的人是有备而来，应该是盯着他很久了。
“晓光，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雅诗接着问道。
“他们说让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还说我以后要是再嘴欠，就……见我一次打一次。”郭晓光带着哭腔哽咽道。
当他们通过老师找到吴昊哲父亲的时候，吴昊哲父亲的态度极其恶劣。
“你们两个小毛孩子，无凭无据就敢污蔑我儿子？真是太没教养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雅诗再打他就拒接了。
雅诗知道这事儿不是他们两个孩子能解决的，便把他们的怀疑和吴昊哲父亲的电话告诉了在场的警察。
得知吴昊哲是第七小学有名的小霸王，之前还欺负过郭晓光，来办案的警察也觉得吴昊哲很可疑，毕竟他有打人的动机。
见郭晓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们决定先去吴昊哲家看看。
接到警察的电话，吴昊哲的父亲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友好中带着些许忐忑。因为儿子欺负同学，他被老师找过，不过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了警察。吴昊哲和他说放学后和篮球队的同学一起打篮球，这会儿还没到家。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惹事儿了，把同学打到医院去了。
警察小孙和小陈到吴昊哲家的时候，只有吴昊哲父亲一个人在家，吴昊哲还没回来。
吴昊哲的父亲叫吴南，和妻子周媛一起经营一家餐厅，若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很少这么早回家。这会儿周媛还在餐厅，要餐厅打烊才能回来。夫妻俩平日里很忙，很少和儿子交流。
听警察说明来意，并告诉他郭晓光的伤势后，他忙替儿子辩解道：“警察同志，我们家昊哲在学校里是有点霸道，我也教训过他。不过，这孩子本性是善良的，不可能把同学打成那样。再说，他也没那个本事呀！”
警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无条件相信自己家人的嫌疑人家属，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吴昊哲回来。
吴楠心里十分着急，他只恨没给儿子带个手机，不然一定提前告诉他不要回家。他寻思警察等的时间久了也许就走了。
不过，只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家里的门铃就响了。在两位警察的注视下，他去开了门。
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高个子男孩儿进来，一见到他就颐指气使道：“爸，我渴了，给我拿瓶水！”
警察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男孩儿是吴昊哲无疑。
吴昊哲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父亲身边的警察，讶异道：“爸，咱们家怎么来警察了？”
吴楠向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然后关上了门，对警察陪笑道：“警察同志，我儿子还小，我怕你突然问他他会害怕，我先问问他。”
小孙看了吴昊哲一眼，他虽然个子高，但脸上分明带着稚气。他想了想，应道：“你先问吧，当着我们的面儿问。”
吴南本想悄悄叮嘱儿子几句，见小孙这么说，只得无奈地问道：“昊哲，你放学去哪儿了？”
吴昊哲一脸不解：“爸，我不是说和同学打篮球去了吗？你怎么忘了？”
小孙观察吴昊哲的神色，见他说的很自然，几乎没有掩饰的痕迹。
他想，也许这小孩儿说的是真的。不过，如果他在撒谎，那么他也装的太像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若是一个孩子可以这样坦然的骗人，那简直是细思极恐！
吴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爸爸忘了，你瞧我这记性。”说完他就看向小孙。
小孙随即询问了吴昊哲的打球地点、时间以及和他一起打球的人。吴昊哲都一一回答。
末了，吴昊哲好奇道：“警察叔叔，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打球犯法了吗？”
小孙严肃道：“你打球不犯法，但是你要是没打球，而是做了别的什么事儿，就犯法了。你们学校的郭晓光被人打了，头部和身体多处受伤，现在正在医院。”
“郭晓光被打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和同学打球！警察叔叔，你不会怀疑我吧？”吴昊哲虽然霸道任性，学习也一般，但还不算笨。
小孙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接着说道：“吴昊哲，前两天你在学校的超市逼迫郭晓光给你交了买零食的钱，还威胁他说敢告诉老师就打他。我说的没错吧？”
吴昊哲咬了咬牙，心想这一定是雅诗或者郭晓阳告诉警察的。
“警察叔叔，我是让他给我付过钱，也吓唬过他。不过我后来向他道歉了，再说，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吴昊哲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
两人说话间，小孙的手机铃声响起，郭宇打来电话，告诉他郭晓光醒了。
他看向吴楠道：“吴先生，我们先问到这里，后续可能还会找吴昊哲，还请你们能配合。”
吴楠在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放心吧，警察同志，我们一定配合！”
送走了两位警察，吴楠又询问了儿子一番，吴昊哲仍是同样的回答。除了打球，他没去过别的地方，打完球就回家了。
京城中心医院急诊室，郭晓光已经醒过来，正目光呆滞地看着父母、叔叔婶婶和堂哥。
郭宇问他几句话都没有回应，唬得大家以为他受了刺激，吓傻了。
雅诗从几个大人身边挤过去，凑上前问道：“晓光，我是金雅诗，你还认识我吗？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吗？是吴昊哲吗？”
听到吴昊哲的名字，郭晓光一个激灵，有了反应。随即，两行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底滑落，沿着脸颊一直流到病床上。
“晓光，告诉爸爸，是不是那小子？爸爸一定给你报仇！”
看儿子这样，郭宇无比地心疼，只想尽快找到凶手，给儿子出气。
又过了片刻，郭晓光渐渐回过神来，虚弱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他们三个脸上都戴着东西，我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
大家皆是一愣，看来，动手打郭晓光的人是有备而来，应该是盯着他很久了。
“晓光，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雅诗接着问道。
“他们说让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还说我以后要是再嘴欠，就……见我一次打一次。”郭晓光带着哭腔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