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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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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灯,借着暗暗灯火,让我在这黑暗中多了一丝安慰。

    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刚刚带来那股腐臭味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灯一亮他就不见了踪影。

    看了看手里的灯,又看了看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继续赶路。

    眼见着就要进村了。

    啪嗒,啪嗒,啪嗒……

    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见脚步声,我以为是村子里的人,出来遛弯。于是迎着脚步声走了过去。

    村子里边,民风很淳朴,人们也都相处的很和睦。由于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晚饭过后人们总是喜欢,三五成群的出来遛弯。当然也有个别不合群,性格古怪的人喜欢自己转悠。

    走近之后,我顿时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只见凌乱的头发,看不清脸,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谁,只是一身白衣服显得格外的扎眼。配合这个黑暗的环境,难免让我我往不好的方面想。

    还没等我看清这是谁的空档,眼前这个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对我伸手就是一推。

    毫无防备的我被他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巧坐在一个石头上。险些没有硌到蛋。

    只是当下的我恐惧之心,胜过了疼痛。下意识的把灯往前一举。

    借着幽暗的灯光,我看清了推我的原来是一个土里土气的胖子,不知道是没洗脸,还是天生就这个肤色,脸特别的黑。不过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却是特别的扎眼。金灿灿,明晃晃的。他外身穿着一件貂,里边光着膀子,项链几乎下垂到肚脐眼了。

    这货不就是之前开车接我的,那个赵家的胖子么!

    对于胖子没来由的把我推倒,我很生气。

    “草,我还以为是谁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大晚上的没事,你跑这来干毛,扮鬼吓唬人啊!”

    他没有说话,目光有些呆滞,直直的盯着我看,看的我有些发毛。

    我转念一想,不对呀!这胖子住在县城里,他就算是迷路,也不可能跑到这来啊!我从小就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也没听说过,他是谁家的亲戚啊。走亲串门就更不可能了。

    这时突然想起来,关于赵家的事,现在胖子在这,正好问问他。

    可他却掉头就往村子里边跑。别看这个胖子胖成这个样,但是跑起来,腿脚还真他妈利索,我死命的在后边追竟然愣是没追上。

    见追不上我大声地喊起来:“喂,胖子,你家的人都上哪去了!”

    而留给我的只是冰冷的回音!“喂,胖子,你家的人都上哪去了!上哪去了……”

    无奈之能任由这坨五花肉,消失在这漆黑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跑进了村子。但是一进村子,我心里却莫名的压抑,十分反常!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家禽之类的。看家护院,下地干活。原本到了晚上都会听见,汪汪的狗叫,或者是鸡鸭鹅的鸣叫声。

    但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格外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放眼望去,我环顾了一下村子,家家户户的灯都亮起来了。这让我在寂静之中寻得了一丝安慰。

    循着熟悉的路段,我急促的往祖母家赶去。现在祖父生死未卜,早一点见到她,我也就能早一点安心了。

    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人长时间不洗澡,不换衣服,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这样的人没有几个,我第一反应就是二狗。

    果然闻到味后,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发马上及腰,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那么美好。其一;他不是一个美女,其二;头发干枯纠结就像是一团乱草,上边还有塑料碎屑。表情呆滞,双眼无神,身上不知道穿了多少层衣服。无一例外,每一件衣服上的油刮下来,都够做一顿饭的。

    这不是别人,正是在我小的时候就疯了的二狗。

    我不欲与一个疯子发生太多的交流,准备绕开他。他的装束以及身上的气味让我无法接受,倒不是我这个人不近人情。

    二狗这时一阵手舞足蹈的,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不过看样子似乎很着急,样子看起来像是要传递给我什么信息。

    “原谅我不能理解你的肢体语言,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就不陪你在这里跳舞了。”

    听说我要走,二狗使劲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本来衣服就单薄,拽的都快撕扯了。我不明白二狗见我走,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是我不能忍受的。

    “别闹!我还有事!”

    掰开他的手,我便急冲冲的走开了。即便是我走了,他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

    “哎,当初多好的一个人啊,无端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刚刚摆脱了这个二狗,往前走了没有多久。我就听见一阵孩子的欢笑声。一边笑一边嘴里还唱着儿歌。

    “白龙马,哎哎,蹄朝西哎……哎,驼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哎,哎,西天取经上大路,咿呀咿呀呦,一走就是几万里嘟嘟嘟嘟……”

    额,白龙马么,怎么和我小时候听得有点不一样了,节奏感更强了,难道是改过编曲了。小孩子现在都这么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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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嘀咕着,这时手里的黑灯,似乎是迎着迎合着歌声的旋律,一闪一闪的闪动着。

    自打快进村子的时候,它就亮起来了,所以现在这样晃动,到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朝着歌声的地方看了过去,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正在那里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又唱又跳的!一派和谐欢快的场面。

    我被歌声吸引住了,入了迷一般,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这时手里的黑灯,火苗猛的窜动了几下。火光一闪一闪的,我猛然回过神来。

    看着手里的灯,我有些诧异。心道,又没风,里边的火苗怎么无端端的串动起来。回想起来,之前似乎每当经历到灵异的事情,这个灯都会有反应!

    联想到这里,我心里生出一个猜测,这个灯难道就和灵异有关?遇到灵异的事情,就会有反应?

    就在我思索片刻后,突然孩子们的歌声停止了。

    我抬头一看,眼前的孩子们都消失不见了,前边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仿佛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般。灯里的火苗也安分了起来。

    这群孩子,跑的还挺快,我一个低头的空挡就消失不见了。

    继续走了没有多远,一扇斑驳灰旧的木门,展现在我的眼前。木门朝外敞开着,我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祖母,祖母,我来看你了!”

    然而并没有回应。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看到祖母的身影,只见屋里的灯亮着。里屋的门也都敞开着,我迫不及待的往里屋跑去。

    只是屋里边阴冷阴冷的,像是好几天没有生火做饭了一样。屋里屋外转了三圈,并没有看见祖母的影子。

    没看见祖母的身影,我的心里边虽然有些失落,但却没有绝望。祖母的家里边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看见棺材白布之类的东西。这就表明,祖母并没有死,也许祖母只是出去遛弯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信上说,祖母已经去世了。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没有看到祖母,还是不放心,于是我便快步冲向老张叔家。

    平日里祖母和老张叔家的关系最好。他包了饺子都会送给老张叔家,而老张叔家里炒了什么好菜,也都会分给他一部分。

    路上我就遇到了老张叔,低着个头不紧不慢的往村子的北边走去。只是他今天走路有些不同于以往,腿脚麻利,身子轻飘飘的。我有些诧异!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一次老张叔下地干活,赶着老牛耕地。老张叔爱抽烟,抽完的烟头总是喜欢随地乱丢。因为这件事,张叔张婶还经常吵架,但是张叔他始终没有改了这个毛病。

    老张叔一边赶着老牛,一边抽着烟,不是还很哼哼着小曲,抽完的烟头随意一丢,刚巧丢到了老牛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老牛身子被烫,一下就毛了,噌噌的就往前串。

    老张叔没反应过来梨一歪,一下挂到了他的腿上,老牛拖着他飞奔出去好几百米才停下来。那一次之后老张叔的腿就瘸了。那头老牛也挨了一顿死揍。

    一个月没来,老张叔的腿治好了?

    “老张叔,老张叔,看到我祖母了没有!”见他头也不抬匆匆的走着,我急忙向他呼喊。

    但是老张叔似乎没有听见一样,没做任何反应,自顾自的走着。

    只有一件事能让他这般模样,那就是去买烟!我便放弃了追问他的念头。

    “周白……周白……”

    这时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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