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试探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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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心仁厚的小李东假扮妻子的邻家妹
上一章我们讲到，坐在车里的凤萍做出了个决定，她觉定让李东留守在家，让李东的二爷爷和师父姜光北带着。
可想是想，做是做呀，这自打孩子生下来就是凤萍独自带着，六个年头了，从未离开身边的她能舍得离开李东吗？
……
三叔祖和二爷、李东三人带着魂兽捡捡先来到二爷名叫桥头堡的纸活店。
现在二爷的纸活店自打姜开立去了新疆以后，生意就有所下滑，一天不如一天，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是姜开立是个包打听，十里八村的大事小情姜开立基本了如指掌，所以这生意一般都是姜开立拉来的。
第二个原因是，现在的二爷，心思没有完全的放在店铺上，整天不务正业的围着李东转。
其实这姜家传承传给姜开立，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可三叔祖不肯，他不想因为自己和大哥几个人“做的孽”落在姜开立的头上，他们犯下的罪刑“罪无可恕”。
姜光北老爷子不相信有什么“具有实体的鬼怪”，比起妖魔鬼怪来，他更相信科学，也更相信良心，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同时他也相信诅咒。
他认为一个善良之人，在惨死之前说过的话一定会应验……
“你们吕家的人不得好死，接受传承的血脉都会得到报应……”这就是那个女人临死之前撕心裂肺的诅咒……
————
“店家，你们这有花圈卖吗？”一个过来取货的人张口问到。
“没有，店铺太小了，这成套的纸活还得放在老院子的家里一些。”二爷随声附和到。
那人摇了摇头，“哎！这买点纸活还得跑上好几家，人家王家殡葬是骨灰盒、棺材、花圈、寿衣、纸活一条龙的……”
二爷听了那人的话，自己也是很无奈，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原来姜开立在的时候还好，可姜开立现在去了新疆，“哎！啥时候回来呀。”
三叔祖看了一眼这不大的店铺，东西随处乱放，并且堆得满满噔噔。可见二爷的为人是那种，往好听点的说是“随意、不拘小节”，往难听一点说就是“邋遢得踢了趿拉”的。这跟李东爷爷相比可真是“天壤之别”。
三叔祖是个很在在乎细节的人，说话也很直接：“老二，你得把这里好好收拾收拾，该归拢的归拢、该打扫的打扫。
你这店里的生意不好，跟你个人的风水和店面的风水有直接关系，都白瞎你这店铺位置了，如果这里换了你大哥，那必定财源广进。”
小李东可不明白什么店铺位置、什么风水宝地，但他的确认为三叔祖说的很有道理，二爷爷这里的确真的太乱了，至少他家里就不会这样，他妈妈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于是小耳朵“支棱着”听三叔祖，也就是自己的师父下面还会说些什么。
二爷却满不在乎的说：“以前开立给这的时候，一切都挺好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三叔祖听了二爷的话，心中不免漏出一声哀叹，因为三叔祖用姜家的“传承秘法”，帮姜开立占过一课，结果是音信皆无，还损了自己的元气。
这人无论生死，要么是生、要么就是死，在课上也都会有所显示，可姜开立这一刻却是无迹可寻。
三叔祖以为是自己至亲的缘故，所以会占卜不准。可找到那些有点名望的算命先生算了之后，让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老人都火冒三丈。
那哪里是算，完全都是整本算命方面的书，不是死记硬背、就是照本宣科，更有甚者直接拿起书来照着念的，把一直都和颜悦色的三叔祖直接气的拂袖而走，弄的那些算命先生还一头雾水、一脸的迷茫之色。
他们只知道这三叔祖是个有名望的大夫，可谁也不知道三叔祖同样也精通风水择吉、卜课算命之道……
“帮人还有帮一辈子的，谁有不如自己有，本事都是自己的，能耐也是自己的。
开立你们两个虽然好，但还能天天守着你不成。”
老爷子一边说教，一边帮忙收拾起来。
二爷一看这年近九旬的老爷子居然亲自帮忙动起手了哪肯同意，于是就抢下三叔祖手里的东西。
“三叔，你就别帮我忙活了，今天收拾，明天还得这样……”
三叔祖一听二爷这话那气的更是火冒三丈，拉着小李东的手就往外走。
“走东东，以后别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破二爷在一起，这好孩子都让你给带坏了。”
在三叔祖心里有一句话，那就是“挨啥人学啥人”，那时候虽没有负能量这一说，但道理是一样的，“在正能量的人近前或许不一定影响到你，但在负能量的周围，一定会被其影响”，自古就有那么一句至理名言：“学坏容易，可学好难。”
一个老人拉着一个小孩走出二爷的店铺，小李东还有些依依不舍，后面紧紧跟随着“圆滚滚”像只小狗狗的小魂兽。
店里面只剩下“面对着”人兽背影的孤独老头后，二爷慢慢沉思起来，“原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一切还好，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孤独。可这些日子和李东相处以后，他渐渐的体会到了亲情的可贵。
人没钱不行，但有了钱之后的他对亲情的可贵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或许自己真的不能这样混下去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改变一下了……”
————
“师父，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接我妈妈爸爸？”被拉着小手的李东问三叔祖。
“现在还没到时间，师父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李东心中焦急的又问自己的师父。
“等咱们从那个好玩的地方回来就能看见她们了。”
其实三叔祖并不知道凤萍今天到底回不回来，他只是猜测凤萍不会舍得把孩子交给二爷看管。当然他可以算出来，但他不会轻易去动用占卜一术，因为占卜一术相当的耗损心神，因而有“善易者不占”这一说。
三叔祖自己已经年近古稀之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动用自己的术法……
禾肖小镇的清真寺，不但在附近有名，而且在整个市里也都十分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建筑布局的美观，而且这里的主事“阿訇”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而姜光北今天就把李东带到了这样一个圣地。
“老伯（bai），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一个面目慈祥，头戴白帽的老人跟三叔祖打着招呼。
“不告诉你了吗？别老伯老伯的叫我，你我以兄弟相称不挺好的吗？”三叔祖满面带笑的回应着。
“我跟你们家必得称兄道弟的，如果您老人家都不介意，那咱们就各论各叫。
这孩子是谁家的？记得开立家的是个女娃。”
刘广栋并没有就称呼的话题“多做相持”，而是对姜光北身后的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屁孩起了好奇之心。
“他呀，是我新收的徒弟。
前几年去世的李宝山知道吧，他孙子。”
这人都是这样，家里人谁的名气大就会提到谁，比如说提起李东的父亲李文治或许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提起他爷爷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了。
“我大哥的孙子，文治家的小子都这么大了？
东东，叫我三爷爷。”
小李东看见这个面容慈善的老人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发愣。
可作为师父的姜光北得问问情况:“广栋，你和宝山相交？”
听到姜光北的问话，刘广栋解释道：“我和宝山大哥是把兄弟，老大就是宝山大哥、老二是中医泰斗商学玉、老三就是我、而李四你也应该知道，就是开酒楼的唐建。”
一听到刘广栋说的都是熟人，姜光北老爷子也高兴起来，跟刘广栋小声的说着什么，还有意无意的不时看着李东。
刘广栋听了老爷子的耳语，有些不以为意的说，他爷爷的基因给那摆着呢，这孩子的心性指定差不了，你愿意试试也行，四师傅在街里哈家呢，明天哈家有白事，现在四师傅可能正干着你说的活计呢，咱们一起过去。
哈家，是镇里“贵教”的大家族，因为家里老太太升天，于是家里为做白事而宰牛。姜光北为了查看李东的心性，就干了这件对于小孩子来讲比较残忍的事情，让小李东目睹宰牛的场面，以试验这正值幼年的李东是否是那种“宅心仁厚”之人。
开始李东并不知道一群人围着一头牛在干什么，当一个人用绳子勒住牛鼻子的鼻环，把牛头勒扯在地面的时候，李东眼睛里透着一种不忍。
而当一个人拿出尖刀的时候，带给李东的是一种惊骇。
当李东听到那牛“么……么……”的呼叫，看见牛儿在流泪的时候，李东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把自己耳朵掩的死死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埋在了三叔祖的两腿之间。
三叔祖已经从李东的“耳不忍闻”、“眼不忍睹”的举动中试探出这孩子的心性，于是抱起李东向街里车站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路老爷子就把李东给放到了地上，感叹自己“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看着孩子涕泪横流的样子，老人不禁感怀，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心性良善之人，可碰到许多人，遇到许多事竟使自己改变。可无论自己什么样的秉性，都希望自己能收到一个心性善良的好徒弟，姜光北也不免这样的俗套……
到了车站等待了好一段时间，李东才看到妈妈的身影，但是在妈妈的身边左顾右看，却没有见到那个照片里的男人。
凤萍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心意抱起李东，在李东的脑门儿上用力的“啵”了一口。
“大儿子，想没想妈妈，妈妈告诉你，你爸爸就要回来了，等你拜师的那天就能看见爸爸了。”
趴在妈妈肩头的李东，并没有凤萍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因为他并没有在今天看到爸爸想象中的高大身影……
凤萍今天并没有直接带李东回家，而是带着儿子请姜光北老爷子到饭店吃的饭，一是要感谢一下姜老爷子收徒之情，顺便给这拜师仪式的日子定了。
其二则是，为实行自己到市里做买卖的想法，也为了补偿日后对自己孩子的亏欠，所以要尽量的和孩子多亲多近、尽量的满足孩子的所有心愿……
凤萍回家没几天这坟就迁完了，房基地的承包权也基本定了下来。
凤萍左边的邻居是潘老老歪夫妻和女儿，跟李东同岁的潘霞。右边的邻居则是齐老德夫妻和女儿大英子，大英子要比李东大上一岁。
而潘老歪左边的邻居就是李东的表亲，三伯父具有三只手之称的李大海家。由于李大海二进宫（进监狱），所以家里只剩下妻子和儿子母子二人。
随着宅基地的定妥，李东拜师的日子也定了下来，而姜家坟里的那些东西在三叔祖到家后就做了定夺，用三叔祖的话讲，不管是不是文物，一律归国家所有。
姜必德有些不服气，但姜光北三叔祖是这样告诉姜必德的，“老祖宗要是真心想给你留，就不会把宝物带到坟墓之中，只要是带到坟墓之中就没想给你们留……”
宅基地定好的这几天，可把李东高兴坏了，整天的不着家，因为他有了三个新朋友，大英子、潘霞、和三伯父家的孩子李小。
几个孩子一天到晚的只有一个游戏“过家家”，也都争着抢着做爸爸妈妈。
由于李小的父亲进了监狱，所以小孩子在大人的影响之下，对李小这个孩子也自然有些抵触和排斥。
妈妈这个角色，在两个女孩子争执不下的情况之下，选择了轮流假扮，可爸爸这个角色可只有平时干干净净的李东一个人装扮了。这幼小的李东也提前享受到了一夫二妻的不幸生活。
那为什么说是不幸呢，因为争风吃醋的毛病从小就有。这不，就因为做妈妈的时间长短问题，两个小女孩又吵起来了……
因为一直没有小伙伴在一起玩耍，突然有了朋友这个概念李东格外高兴。可魂兽却郁闷了，因为孩子的角色就是由这个圆滚滚的小魂兽假扮。至于李小这个孩子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同样郁闷的还有李东的妈妈凤萍，原本是想趁着自己去市里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跟自己的儿子多亲多近的，可事与愿违，自己那个宝贝儿子整天的不着家门，这又不知道野到哪去了，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也不知道回来……
宅心仁厚的小李东假扮妻子的邻家妹
上一章我们讲到，坐在车里的凤萍做出了个决定，她觉定让李东留守在家，让李东的二爷爷和师父姜光北带着。
可想是想，做是做呀，这自打孩子生下来就是凤萍独自带着，六个年头了，从未离开身边的她能舍得离开李东吗？
……
三叔祖和二爷、李东三人带着魂兽捡捡先来到二爷名叫桥头堡的纸活店。
现在二爷的纸活店自打姜开立去了新疆以后，生意就有所下滑，一天不如一天，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是姜开立是个包打听，十里八村的大事小情姜开立基本了如指掌，所以这生意一般都是姜开立拉来的。
第二个原因是，现在的二爷，心思没有完全的放在店铺上，整天不务正业的围着李东转。
其实这姜家传承传给姜开立，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可三叔祖不肯，他不想因为自己和大哥几个人“做的孽”落在姜开立的头上，他们犯下的罪刑“罪无可恕”。
姜光北老爷子不相信有什么“具有实体的鬼怪”，比起妖魔鬼怪来，他更相信科学，也更相信良心，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同时他也相信诅咒。
他认为一个善良之人，在惨死之前说过的话一定会应验……
“你们吕家的人不得好死，接受传承的血脉都会得到报应……”这就是那个女人临死之前撕心裂肺的诅咒……
————
“店家，你们这有花圈卖吗？”一个过来取货的人张口问到。
“没有，店铺太小了，这成套的纸活还得放在老院子的家里一些。”二爷随声附和到。
那人摇了摇头，“哎！这买点纸活还得跑上好几家，人家王家殡葬是骨灰盒、棺材、花圈、寿衣、纸活一条龙的……”
二爷听了那人的话，自己也是很无奈，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原来姜开立在的时候还好，可姜开立现在去了新疆，“哎！啥时候回来呀。”
三叔祖看了一眼这不大的店铺，东西随处乱放，并且堆得满满噔噔。可见二爷的为人是那种，往好听点的说是“随意、不拘小节”，往难听一点说就是“邋遢得踢了趿拉”的。这跟李东爷爷相比可真是“天壤之别”。
三叔祖是个很在在乎细节的人，说话也很直接：“老二，你得把这里好好收拾收拾，该归拢的归拢、该打扫的打扫。
你这店里的生意不好，跟你个人的风水和店面的风水有直接关系，都白瞎你这店铺位置了，如果这里换了你大哥，那必定财源广进。”
小李东可不明白什么店铺位置、什么风水宝地，但他的确认为三叔祖说的很有道理，二爷爷这里的确真的太乱了，至少他家里就不会这样，他妈妈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于是小耳朵“支棱着”听三叔祖，也就是自己的师父下面还会说些什么。
二爷却满不在乎的说：“以前开立给这的时候，一切都挺好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三叔祖听了二爷的话，心中不免漏出一声哀叹，因为三叔祖用姜家的“传承秘法”，帮姜开立占过一课，结果是音信皆无，还损了自己的元气。
这人无论生死，要么是生、要么就是死，在课上也都会有所显示，可姜开立这一刻却是无迹可寻。
三叔祖以为是自己至亲的缘故，所以会占卜不准。可找到那些有点名望的算命先生算了之后，让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老人都火冒三丈。
那哪里是算，完全都是整本算命方面的书，不是死记硬背、就是照本宣科，更有甚者直接拿起书来照着念的，把一直都和颜悦色的三叔祖直接气的拂袖而走，弄的那些算命先生还一头雾水、一脸的迷茫之色。
他们只知道这三叔祖是个有名望的大夫，可谁也不知道三叔祖同样也精通风水择吉、卜课算命之道……
“帮人还有帮一辈子的，谁有不如自己有，本事都是自己的，能耐也是自己的。
开立你们两个虽然好，但还能天天守着你不成。”
老爷子一边说教，一边帮忙收拾起来。
二爷一看这年近九旬的老爷子居然亲自帮忙动起手了哪肯同意，于是就抢下三叔祖手里的东西。
“三叔，你就别帮我忙活了，今天收拾，明天还得这样……”
三叔祖一听二爷这话那气的更是火冒三丈，拉着小李东的手就往外走。
“走东东，以后别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破二爷在一起，这好孩子都让你给带坏了。”
在三叔祖心里有一句话，那就是“挨啥人学啥人”，那时候虽没有负能量这一说，但道理是一样的，“在正能量的人近前或许不一定影响到你，但在负能量的周围，一定会被其影响”，自古就有那么一句至理名言：“学坏容易，可学好难。”
一个老人拉着一个小孩走出二爷的店铺，小李东还有些依依不舍，后面紧紧跟随着“圆滚滚”像只小狗狗的小魂兽。
店里面只剩下“面对着”人兽背影的孤独老头后，二爷慢慢沉思起来，“原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一切还好，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孤独。可这些日子和李东相处以后，他渐渐的体会到了亲情的可贵。
人没钱不行，但有了钱之后的他对亲情的可贵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或许自己真的不能这样混下去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改变一下了……”
————
“师父，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接我妈妈爸爸？”被拉着小手的李东问三叔祖。
“现在还没到时间，师父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李东心中焦急的又问自己的师父。
“等咱们从那个好玩的地方回来就能看见她们了。”
其实三叔祖并不知道凤萍今天到底回不回来，他只是猜测凤萍不会舍得把孩子交给二爷看管。当然他可以算出来，但他不会轻易去动用占卜一术，因为占卜一术相当的耗损心神，因而有“善易者不占”这一说。
三叔祖自己已经年近古稀之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动用自己的术法……
禾肖小镇的清真寺，不但在附近有名，而且在整个市里也都十分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建筑布局的美观，而且这里的主事“阿訇”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而姜光北今天就把李东带到了这样一个圣地。
“老伯（bai），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一个面目慈祥，头戴白帽的老人跟三叔祖打着招呼。
“不告诉你了吗？别老伯老伯的叫我，你我以兄弟相称不挺好的吗？”三叔祖满面带笑的回应着。
“我跟你们家必得称兄道弟的，如果您老人家都不介意，那咱们就各论各叫。
这孩子是谁家的？记得开立家的是个女娃。”
刘广栋并没有就称呼的话题“多做相持”，而是对姜光北身后的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屁孩起了好奇之心。
“他呀，是我新收的徒弟。
前几年去世的李宝山知道吧，他孙子。”
这人都是这样，家里人谁的名气大就会提到谁，比如说提起李东的父亲李文治或许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提起他爷爷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了。
“我大哥的孙子，文治家的小子都这么大了？
东东，叫我三爷爷。”
小李东看见这个面容慈善的老人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发愣。
可作为师父的姜光北得问问情况:“广栋，你和宝山相交？”
听到姜光北的问话，刘广栋解释道：“我和宝山大哥是把兄弟，老大就是宝山大哥、老二是中医泰斗商学玉、老三就是我、而李四你也应该知道，就是开酒楼的唐建。”
一听到刘广栋说的都是熟人，姜光北老爷子也高兴起来，跟刘广栋小声的说着什么，还有意无意的不时看着李东。
刘广栋听了老爷子的耳语，有些不以为意的说，他爷爷的基因给那摆着呢，这孩子的心性指定差不了，你愿意试试也行，四师傅在街里哈家呢，明天哈家有白事，现在四师傅可能正干着你说的活计呢，咱们一起过去。
哈家，是镇里“贵教”的大家族，因为家里老太太升天，于是家里为做白事而宰牛。姜光北为了查看李东的心性，就干了这件对于小孩子来讲比较残忍的事情，让小李东目睹宰牛的场面，以试验这正值幼年的李东是否是那种“宅心仁厚”之人。
开始李东并不知道一群人围着一头牛在干什么，当一个人用绳子勒住牛鼻子的鼻环，把牛头勒扯在地面的时候，李东眼睛里透着一种不忍。
而当一个人拿出尖刀的时候，带给李东的是一种惊骇。
当李东听到那牛“么……么……”的呼叫，看见牛儿在流泪的时候，李东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把自己耳朵掩的死死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埋在了三叔祖的两腿之间。
三叔祖已经从李东的“耳不忍闻”、“眼不忍睹”的举动中试探出这孩子的心性，于是抱起李东向街里车站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路老爷子就把李东给放到了地上，感叹自己“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看着孩子涕泪横流的样子，老人不禁感怀，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心性良善之人，可碰到许多人，遇到许多事竟使自己改变。可无论自己什么样的秉性，都希望自己能收到一个心性善良的好徒弟，姜光北也不免这样的俗套……
到了车站等待了好一段时间，李东才看到妈妈的身影，但是在妈妈的身边左顾右看，却没有见到那个照片里的男人。
凤萍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心意抱起李东，在李东的脑门儿上用力的“啵”了一口。
“大儿子，想没想妈妈，妈妈告诉你，你爸爸就要回来了，等你拜师的那天就能看见爸爸了。”
趴在妈妈肩头的李东，并没有凤萍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因为他并没有在今天看到爸爸想象中的高大身影……
凤萍今天并没有直接带李东回家，而是带着儿子请姜光北老爷子到饭店吃的饭，一是要感谢一下姜老爷子收徒之情，顺便给这拜师仪式的日子定了。
其二则是，为实行自己到市里做买卖的想法，也为了补偿日后对自己孩子的亏欠，所以要尽量的和孩子多亲多近、尽量的满足孩子的所有心愿……
凤萍回家没几天这坟就迁完了，房基地的承包权也基本定了下来。
凤萍左边的邻居是潘老老歪夫妻和女儿，跟李东同岁的潘霞。右边的邻居则是齐老德夫妻和女儿大英子，大英子要比李东大上一岁。
而潘老歪左边的邻居就是李东的表亲，三伯父具有三只手之称的李大海家。由于李大海二进宫（进监狱），所以家里只剩下妻子和儿子母子二人。
随着宅基地的定妥，李东拜师的日子也定了下来，而姜家坟里的那些东西在三叔祖到家后就做了定夺，用三叔祖的话讲，不管是不是文物，一律归国家所有。
姜必德有些不服气，但姜光北三叔祖是这样告诉姜必德的，“老祖宗要是真心想给你留，就不会把宝物带到坟墓之中，只要是带到坟墓之中就没想给你们留……”
宅基地定好的这几天，可把李东高兴坏了，整天的不着家，因为他有了三个新朋友，大英子、潘霞、和三伯父家的孩子李小。
几个孩子一天到晚的只有一个游戏“过家家”，也都争着抢着做爸爸妈妈。
由于李小的父亲进了监狱，所以小孩子在大人的影响之下，对李小这个孩子也自然有些抵触和排斥。
妈妈这个角色，在两个女孩子争执不下的情况之下，选择了轮流假扮，可爸爸这个角色可只有平时干干净净的李东一个人装扮了。这幼小的李东也提前享受到了一夫二妻的不幸生活。
那为什么说是不幸呢，因为争风吃醋的毛病从小就有。这不，就因为做妈妈的时间长短问题，两个小女孩又吵起来了……
因为一直没有小伙伴在一起玩耍，突然有了朋友这个概念李东格外高兴。可魂兽却郁闷了，因为孩子的角色就是由这个圆滚滚的小魂兽假扮。至于李小这个孩子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同样郁闷的还有李东的妈妈凤萍，原本是想趁着自己去市里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跟自己的儿子多亲多近的，可事与愿违，自己那个宝贝儿子整天的不着家门，这又不知道野到哪去了，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也不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