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小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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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明是出来替罪的，幕后凶手为了防止他翻供，肯定会尽快处理掉他。赵小明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他要是死了再要找到真凶就更难了。
不一会又听见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乔伟怒吼，“他妈这个短命鬼，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声音秦白川听不到，但能猜得到，果然他又听到了乔伟的怒吼，“把那个混蛋给我带过来，马上。”
然后就是电话摔回座机的声音，乔队长在暴走的边缘。他还指望着靠赵小明能翻盘，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
几分钟后，乔伟再次进来，神色颓然。
“赵小明死了。”
秦白川只说了意料之中，便等着他的下文。
“据狱警说，昨天进去了一个抢劫犯。今早排队打饭的时候，赵小明端着饭盘不小心撞到了他，那人脾气火爆，当即就是一顿暴打，他那个小身板，架不住三下就得玩完。果然，等狱警制服了施暴者，赵小明已经被打死了。”
四目相对，巧合他妈都不敢生出的这么巧合的东西出来。
“案发现场在哪里？”
“不用去了，我已经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正月初三那天，第一时间他就封锁了现场，带着人寻找蛛丝马迹，两天的搜寻却毫无结果，仿佛事情的真相就是赵小明说的那样。
“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录像，没有一点痕迹，什么都没有。萧哥死了，随便赵小明怎么说。现在赵小明也死了，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乔伟窝在椅子里抽烟，颓废极了。
“队长，人带来了。”
“怎么是你？”
乔伟抬头一看，感到很惊讶。此人名叫马老赖，人高马大，前科累累，是公安局的常客，作为队长的乔伟不可能不了解他。
马老赖长的穷凶极恶，但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人，每次来公安局认错态度良好，而且此人贪生怕死，干的也只是偷鸡摸狗的小事，一般关个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这次是为何？难道也是被人收买了？
“哟，乔队长，换搭档了啊？”马老赖自然的跟乔伟打招呼，径直做到了对面，看了秦白川一眼。
“你为什么要打死赵小明？”秦白川问道。
“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马老赖不屑的冷笑，转而对乔伟露出讨好的笑容，“队长，给根烟，犯瘾了。”
“给你妈，忍着！”乔伟没有好脸色给他，“老子心情不好，态度给我放端正，好好回答问题。”
“你给了我就好好回答。”
“操，都给你！”乔伟把烟盒扔了过去，那人掏出一根叼在嘴边，“火！”
乔伟很想用怒火直接把他给当场火化了，又骂骂咧咧的把打火机扔了过去，马老赖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皱着眉说：“不是原来那味啊！这个不够烈，不爽。”
“要不要老子给你弄一根大麻抽抽？”
“不用了，那玩意不能碰。”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死赵小明？”
对面的人像两个凶神恶煞的地狱使者，马老赖不但不怕，反而悠闲的抽了几口，豪气的说：“老子看他不顺眼，畏畏缩缩，看着就来气。”
“你看日本人顺眼吗？你怎么不去把日本群岛给炸了？”
“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啊！队长。”
“谁指使你的？”秦白川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你也是警察吗？”马老赖不回答反问道。
“老实回答！”乔伟猛烈的敲着桌子，他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已在爆发的边缘。“不然就去小黑屋玩玩。”
小黑屋的名字在罪犯中如雷贯耳，从那里出来的犯人不死也要掉层皮。
“那小子眼瞎，撞着我了，我打他一顿解解气。谁知道他那么不抗揍，两三下就死了。这不能怪我啊！”马老赖突然怪笑道，“我听说那怂包是个杀人犯，杀的还是一个副局长，我这也算为局长报了仇，你们不感谢我吗？”
“你他妈现在也是杀人犯了！”
“唉，是啊，算我倒霉！”他又掏出一根点上，熟练的吐着烟圈，“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
“你听谁说的？”秦白川低沉的嗓音响起，“赵小明告诉你的吗？”
马老赖哑然了，脸色很难看，吐烟圈的动作变得僵硬。
乔伟也说道：“我只告诉了他们赵小明是杀人犯，并没有说他杀了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说。”
他陡然提高声音，马老赖吓了一跳，吚吚呜呜说不清楚了。
“认识赵子龙吗？”秦白川突然问道，
“认识！”他爽快的承认了，两人以为能给出个有用的信息，只见他嘿嘿笑着，“三国名将赵子龙谁不认识。”
秦白川不理会他，转头问乔伟，“他家里还有亲人吗？”
乔伟冷哼一声，“有，他最孝敬他老娘了。”
秦白川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乔队长，我要是你的话赶紧把他老娘接过来好好照看着。”
“嗯。”乔伟也抱起双臂，翘着二郎腿，“你说的对。他死了，老人家就没人照看了，我们做警察的不能不管。”
“既然如此，那就好事做到底，在他临死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两人一唱一合，冷眼看着马老赖逐渐死白的脸色。
“好主意，你觉得怎么样？”乔伟问马老赖。对方没吭声，但乔伟对他比自己还了解。
“马老赖，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你做的一切你妈都不知道，因为她一直教育你要做个好人，不能干坏事，否则死了是要下地狱的。你说她如果知道你不仅干的坏事，还杀了人……”
“乔队长，我求您了，别告诉我妈，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求您了！”马老赖突然双手合十，抵在额前，手中燃着香烟，好像在庙宇里烧香拜菩萨。
但他们不是救命的菩萨，是取命的阎王。
“你觉得在她心里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这句话让马老赖的心里防线崩溃了，他再混蛋母亲肯定也觉得儿子重要。头埋在双臂间，从耸动的肩膀来看，他在哭。
马老赖的母亲信佛，从小就教导儿子要一心向善。他虽长的坏，干的也是坏事，心眼却不是很坏。
有些人天资愚钝，不是个读书的料，马老赖也是这种人。十几岁便在街头当混混，什么拦路抢劫，入室盗窃，赌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尽了，却还给他妈说在给人打工，做好事。
虽然他也确实做了一些好事，抢来的钱帮助了一些比他还可怜的人。在他们眼里，马老赖就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
而且他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几乎都在打法律的擦边球，一直以来也没犯什么大事。
两人耐心的等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只知道找我的那个人左手腕上纹着一条蛇，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竹叶青。”乔伟愤愤说道，“是余连青找人干的，我就知道是他。”
“男的女的总知道吧？还有你们见面的地方在哪里？”乔伟追问。
“男的，比我矮一点，听声音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在……”
马老赖说出了他们见面的地方，便被重新押回了监狱。
赵小明是出来替罪的，幕后凶手为了防止他翻供，肯定会尽快处理掉他。赵小明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他要是死了再要找到真凶就更难了。
不一会又听见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乔伟怒吼，“他妈这个短命鬼，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声音秦白川听不到，但能猜得到，果然他又听到了乔伟的怒吼，“把那个混蛋给我带过来，马上。”
然后就是电话摔回座机的声音，乔队长在暴走的边缘。他还指望着靠赵小明能翻盘，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
几分钟后，乔伟再次进来，神色颓然。
“赵小明死了。”
秦白川只说了意料之中，便等着他的下文。
“据狱警说，昨天进去了一个抢劫犯。今早排队打饭的时候，赵小明端着饭盘不小心撞到了他，那人脾气火爆，当即就是一顿暴打，他那个小身板，架不住三下就得玩完。果然，等狱警制服了施暴者，赵小明已经被打死了。”
四目相对，巧合他妈都不敢生出的这么巧合的东西出来。
“案发现场在哪里？”
“不用去了，我已经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正月初三那天，第一时间他就封锁了现场，带着人寻找蛛丝马迹，两天的搜寻却毫无结果，仿佛事情的真相就是赵小明说的那样。
“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录像，没有一点痕迹，什么都没有。萧哥死了，随便赵小明怎么说。现在赵小明也死了，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乔伟窝在椅子里抽烟，颓废极了。
“队长，人带来了。”
“怎么是你？”
乔伟抬头一看，感到很惊讶。此人名叫马老赖，人高马大，前科累累，是公安局的常客，作为队长的乔伟不可能不了解他。
马老赖长的穷凶极恶，但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人，每次来公安局认错态度良好，而且此人贪生怕死，干的也只是偷鸡摸狗的小事，一般关个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这次是为何？难道也是被人收买了？
“哟，乔队长，换搭档了啊？”马老赖自然的跟乔伟打招呼，径直做到了对面，看了秦白川一眼。
“你为什么要打死赵小明？”秦白川问道。
“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马老赖不屑的冷笑，转而对乔伟露出讨好的笑容，“队长，给根烟，犯瘾了。”
“给你妈，忍着！”乔伟没有好脸色给他，“老子心情不好，态度给我放端正，好好回答问题。”
“你给了我就好好回答。”
“操，都给你！”乔伟把烟盒扔了过去，那人掏出一根叼在嘴边，“火！”
乔伟很想用怒火直接把他给当场火化了，又骂骂咧咧的把打火机扔了过去，马老赖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皱着眉说：“不是原来那味啊！这个不够烈，不爽。”
“要不要老子给你弄一根大麻抽抽？”
“不用了，那玩意不能碰。”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死赵小明？”
对面的人像两个凶神恶煞的地狱使者，马老赖不但不怕，反而悠闲的抽了几口，豪气的说：“老子看他不顺眼，畏畏缩缩，看着就来气。”
“你看日本人顺眼吗？你怎么不去把日本群岛给炸了？”
“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啊！队长。”
“谁指使你的？”秦白川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你也是警察吗？”马老赖不回答反问道。
“老实回答！”乔伟猛烈的敲着桌子，他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已在爆发的边缘。“不然就去小黑屋玩玩。”
小黑屋的名字在罪犯中如雷贯耳，从那里出来的犯人不死也要掉层皮。
“那小子眼瞎，撞着我了，我打他一顿解解气。谁知道他那么不抗揍，两三下就死了。这不能怪我啊！”马老赖突然怪笑道，“我听说那怂包是个杀人犯，杀的还是一个副局长，我这也算为局长报了仇，你们不感谢我吗？”
“你他妈现在也是杀人犯了！”
“唉，是啊，算我倒霉！”他又掏出一根点上，熟练的吐着烟圈，“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
“你听谁说的？”秦白川低沉的嗓音响起，“赵小明告诉你的吗？”
马老赖哑然了，脸色很难看，吐烟圈的动作变得僵硬。
乔伟也说道：“我只告诉了他们赵小明是杀人犯，并没有说他杀了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说。”
他陡然提高声音，马老赖吓了一跳，吚吚呜呜说不清楚了。
“认识赵子龙吗？”秦白川突然问道，
“认识！”他爽快的承认了，两人以为能给出个有用的信息，只见他嘿嘿笑着，“三国名将赵子龙谁不认识。”
秦白川不理会他，转头问乔伟，“他家里还有亲人吗？”
乔伟冷哼一声，“有，他最孝敬他老娘了。”
秦白川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乔队长，我要是你的话赶紧把他老娘接过来好好照看着。”
“嗯。”乔伟也抱起双臂，翘着二郎腿，“你说的对。他死了，老人家就没人照看了，我们做警察的不能不管。”
“既然如此，那就好事做到底，在他临死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两人一唱一合，冷眼看着马老赖逐渐死白的脸色。
“好主意，你觉得怎么样？”乔伟问马老赖。对方没吭声，但乔伟对他比自己还了解。
“马老赖，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你做的一切你妈都不知道，因为她一直教育你要做个好人，不能干坏事，否则死了是要下地狱的。你说她如果知道你不仅干的坏事，还杀了人……”
“乔队长，我求您了，别告诉我妈，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求您了！”马老赖突然双手合十，抵在额前，手中燃着香烟，好像在庙宇里烧香拜菩萨。
但他们不是救命的菩萨，是取命的阎王。
“你觉得在她心里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这句话让马老赖的心里防线崩溃了，他再混蛋母亲肯定也觉得儿子重要。头埋在双臂间，从耸动的肩膀来看，他在哭。
马老赖的母亲信佛，从小就教导儿子要一心向善。他虽长的坏，干的也是坏事，心眼却不是很坏。
有些人天资愚钝，不是个读书的料，马老赖也是这种人。十几岁便在街头当混混，什么拦路抢劫，入室盗窃，赌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尽了，却还给他妈说在给人打工，做好事。
虽然他也确实做了一些好事，抢来的钱帮助了一些比他还可怜的人。在他们眼里，马老赖就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
而且他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几乎都在打法律的擦边球，一直以来也没犯什么大事。
两人耐心的等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只知道找我的那个人左手腕上纹着一条蛇，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竹叶青。”乔伟愤愤说道，“是余连青找人干的，我就知道是他。”
“男的女的总知道吧？还有你们见面的地方在哪里？”乔伟追问。
“男的，比我矮一点，听声音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在……”
马老赖说出了他们见面的地方，便被重新押回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