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Repeat 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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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离开后，希尔脸上淡定的笑容立刻消失。
“德拉科·马尔福，你就只会这么一招了么，占据我的房间？立刻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他恼火地压低声音，以免纳西莎还没有走远。
“在你解释清楚哈利波特的事之前——”里面立刻传出了同样强硬的回应：“我一步都不会踏出这里，你想都别想！”
——是的，他们这次吵架根本不是希尔对纳西莎说的那一套“暑假拒绝德拉克生气”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希尔不小心说漏了嘴，以至于德拉科认为他没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餐，是因为下午跟dad去拜访了哈利·波特……
不过哈利的所在需要保密，希尔已经失误了一次，不可能再泄露给纳西莎。
黑发男孩深恨自己粗心大意——他简直是亲手把借题发挥作威作福的由头捧到德拉科面前。
如果向他低头，这个狡猾的马尔福还不知道会趁机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
一番权衡后，希尔决定先简单粗暴地把龙轰出去，然后采取纳西莎提供的冷处理办法。
鸠占鹊巢的德拉科对希尔的想法一无所知。
铂金小少爷是真的气坏了。
最初他只是气愤希尔竟然自己去见那个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而不带上自己——那可是出生没多久就干掉了黑魔王的哈利·波特哎！
虽然黑魔王的倒台让马尔福家遭到重创，但是和其他巫师家庭的小孩一样，德拉科也是听着这个名字长大的。
——即便他平时总是在别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嗤之以鼻，一想到能见真人，德拉科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希尔凡·斯内普不带他去就算了，竟然还想对他保密！要不是这个大迷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德拉科估计自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更气人的是，德拉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让笨蛋希尔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家世显赫个人优秀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竟然拿希尔凡·斯内普毫无办法！
他甚至只能做出抢先闯进对方房间然后把人关在门外这种无聊的事情……
而且对方随时可以凭借他那个不合常理的“小把戏”闯进——
“啪！”
“啪！”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担心，希尔已经突然掉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黑发男孩完全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机会，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就是再一次的幻影移行——
他们一起出现在过道里。
德拉科还没意识到，就已经被扔出了希尔的房间。
黑发男孩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眼神有些得意：“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斯莱特林信守承诺。”
德拉科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终于彻底认识到，希尔不在他的掌控范围这个让人抓狂的事实。
希尔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丢下一句“晚安之后”准备幻影移形回房间。
就在他刚动念头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动了。
他像豹子一样扑过来，奇迹般地在希尔原地消失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回到房间后，希尔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形铂金八爪鱼简直没了脾气。
“我也说过，在你给出令人满意的解释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德拉科整个人紧紧扒在希尔身上，尖尖的下巴硌得他肩膀生疼，“斯莱特林信守诺言。”
这漂亮的反击让希尔叹为观止：“看来你的斯莱特林守则没白抄——不过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你重死了。”
“彼此彼此。”德拉科谦虚地说，手依然牢牢地握着希尔的胳膊。
“说吧，少爷，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希尔活动了一下身体能动的部分，破罐子破摔地躺倒在床上。
德拉科被他拉着一个踉跄。
“我要求你坦白所有知道的消息——”德拉科试探着提出要求。
“这个不可能，换一个。”希尔疲倦地闭上眼睛，为免产生误会，他又补充道，“有几个赤胆忠心咒，你应该明白的。”
“那就除了必须保密的所有事情。”铂金男孩踢掉拖鞋爬上床，跟他讨价还价。
希尔拉过被子蒙住头：“那我就只能跟你说我和dad的日常生活了……你确定要这样浪费好不容易敲诈来的机会？”
“当然不，”德拉科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要求：“我不会问任何事并且会保守秘密，但是你下次去找哈利·波特的时候，必须带我一起！”
比起前两个要求来说，这一个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希尔有点意外，德拉科什么时候学会了让步？
“成交。”希尔翻身坐起来，“胳膊肯定被你掐青了……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德拉科终于高抬贵手，目的达成后他显然心情不错。
先提出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再稍作退步，比较之下对方就更容易接受你真正的要求——父亲教他的谈判技巧果然高明。
他愉快地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皱褶：“现在你可以送我出去了。”
希尔在盥洗室里刷着牙，他不耐烦地含糊喊道：“你就不能偶尔亲自动手，拧一下把手、开个门什么的吗！？”
德拉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把你关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把门反锁——谁知道你竟然犯规用秘技……好了别抱怨了，快点把我送出去，我困了。”
黑发男孩含了一口水，又漱了漱吐掉，唇边还留着小半圈没有冲干净的牙膏沫，看上去有点滑稽。
“既然这样，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德拉科——”他从镜子里怜悯地看着身后的德拉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你今晚只能睡我的沙发。”
“你说什么？你的‘小把戏’呢，你熄火了！？”德拉科慌了。
他还没有洗漱，没有更衣——这里都没有他的睡衣！沙发？开什么玩笑！
“那倒没有，不过鉴于你刚刚还在勒索我——”希尔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干净脸，“我决定拒绝向你提供帮助。”
“啊，至于床——让我想想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对了，”希尔轻快地说道，“‘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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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希尔后，斯内普没有独自回蜘蛛尾巷，而是直接回了霍格沃茨地窖的魔药办公室。
走出壁炉后，他匆匆出门前往校长室——邓布利多正在那里等着他。
三楼校长室通道前的石像在他走来之前就自觉地跳到一边，它身后的石阶在斯内普踩上之后自动上升，直接将人送到校长室门口。
“进来吧，西佛勒斯。”
斯内普闻言推门而入。
凤凰福克斯小巧的脑袋埋在翅膀下面，似乎已经熟睡。邓布利多正在和一幅画像小声交谈。
精神矍铄的白巫师穿着绣满云朵的天蓝色睡袍，头上的蓝色睡帽歪在一边，冒尖上缀着颗亮黄的星星。
注意到斯内普的走近，邓布利多转向他：“晚上好，西佛勒斯，很抱歉这么仓促地请你过来——但愿我没有打扰你和希尔的晚餐。”
“晚上好，邓布利多，开学后希尔会呆在马尔福庄园，我刚送他过去。”斯内普没有隐瞒他们去见哈利·波特的事，包括回家路上遇到的可疑的麻瓜。
“哈利有了一个朋友一定很高兴……西佛勒斯，希尔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邓布利多欣慰地看着他的魔药教授。
斯内普有点不自在：“莉莉把他教得很好。”
邓布利多却不这么认为：“我们都很清楚，莉莉并不擅长教导孩子，那孩子受父亲的影响更多——西佛勒斯，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自信。”
“好了邓布利多，说说那两个麻瓜。”斯内普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既然你坚持……好吧，那两位男士应该的确只是麻瓜而已。”
邓布利多抢在斯内普开口争辩之前接着说：“不是所有麻瓜都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有些麻瓜也有着非凡的智慧和才能。”
斯内普点点头，表示认同。
“至于你把希尔安置在马尔福庄园这一举动——老实说，我并不赞同。”邓布利多用魔杖点了点桌上一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纯白圆球。
球体表面渐渐浮现出一些灰色的斑块，最终定格成一幅世界地图——这个奇妙的地球仪上，表示欧洲的那个斑块东南方向被染成了红色。
白巫师杖尖点了点那块红□□域，那一片斑块随之放大，红色的部分变成了其中的一点，似乎指示着某个位置。
之前从没见过邓布利多使用这个魔法物品，斯内普有点好奇。
“‘堕落的该亚之心’，帮你找到仇敌的位置——前几天我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它，目前只发现了这一种用途。”邓布利多简单地解释道。
斯内普皱起眉毛：“据我所知，格林德沃依然待在德国——”
“哦，盖勒特不是我的敌人——”邓布利多目光闪烁着移开了视线，“我找你来是想向你求证一些事情……”
“关于两个月前，我们在你记忆中看到的一切。”
邓布利多意有所指，斯内普会意。
自从斯内普表明态度后，邓布利多就开始着手验证他记忆中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如今终于有了确切的结果。
“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斯内普有些后悔之前抽取了一瓶记忆留给那个世界的波特——这让他的某些印象变得模糊，“而且那些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世界，未必是这里的未来。”
“但是它们依然有参考价值……我们的朋友在阿尔巴尼亚发现了伏地魔的踪迹。”
邓布利多点了点圆球，让它回归空白。
“真是似曾相识的开场。”斯内普想到过去，忍不住讽刺道，“这次你要用什么把我拉入麾下呢？”
“也许……希尔？”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已经决定和我们站在一起了——霍拉斯告诉过我，‘斯莱特林遵守诺言’。”
“‘斯莱特林遵守他们认可的诺言’——我们通常不会说的很具体，不论是对外人还是自己人——你被斯拉格霍恩误导了。”
斯内普转到陈列架边上，意外地在分院帽边上发现了一小瓶眼熟的银色鳞片。
校长有些无奈：“好吧，那么你的决定是？”
“虽然我有点后悔，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斯内普拿起那瓶鳞片，决定没收这瓶随意陈列在校长室的“危险魔药材料”。
“任你差遣，邓布利多。”他微微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间，临走前示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
邓布利多苦笑着对身边的画像抱怨：“他可真是个小气鬼……”
平时最喜欢聊天的画像们此刻都闭上了眼睛装睡，没有人理他。老校长郁闷地回去睡觉。
他们都曾经历苦难，深知命运的秉性：辛劳之人未必得到回报，作恶之人未必受到制裁……那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孩童，也是一位睿智狡黠的老者。
希尔也许是命运一时兴起赠与斯内普的礼物——这一次，他必不会再将珍宝置于危险之中。
纳西莎离开后，希尔脸上淡定的笑容立刻消失。
“德拉科·马尔福，你就只会这么一招了么，占据我的房间？立刻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他恼火地压低声音，以免纳西莎还没有走远。
“在你解释清楚哈利波特的事之前——”里面立刻传出了同样强硬的回应：“我一步都不会踏出这里，你想都别想！”
——是的，他们这次吵架根本不是希尔对纳西莎说的那一套“暑假拒绝德拉克生气”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希尔不小心说漏了嘴，以至于德拉科认为他没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餐，是因为下午跟dad去拜访了哈利·波特……
不过哈利的所在需要保密，希尔已经失误了一次，不可能再泄露给纳西莎。
黑发男孩深恨自己粗心大意——他简直是亲手把借题发挥作威作福的由头捧到德拉科面前。
如果向他低头，这个狡猾的马尔福还不知道会趁机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
一番权衡后，希尔决定先简单粗暴地把龙轰出去，然后采取纳西莎提供的冷处理办法。
鸠占鹊巢的德拉科对希尔的想法一无所知。
铂金小少爷是真的气坏了。
最初他只是气愤希尔竟然自己去见那个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而不带上自己——那可是出生没多久就干掉了黑魔王的哈利·波特哎！
虽然黑魔王的倒台让马尔福家遭到重创，但是和其他巫师家庭的小孩一样，德拉科也是听着这个名字长大的。
——即便他平时总是在别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嗤之以鼻，一想到能见真人，德拉科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希尔凡·斯内普不带他去就算了，竟然还想对他保密！要不是这个大迷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德拉科估计自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更气人的是，德拉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让笨蛋希尔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家世显赫个人优秀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竟然拿希尔凡·斯内普毫无办法！
他甚至只能做出抢先闯进对方房间然后把人关在门外这种无聊的事情……
而且对方随时可以凭借他那个不合常理的“小把戏”闯进——
“啪！”
“啪！”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担心，希尔已经突然掉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黑发男孩完全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机会，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就是再一次的幻影移行——
他们一起出现在过道里。
德拉科还没意识到，就已经被扔出了希尔的房间。
黑发男孩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眼神有些得意：“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斯莱特林信守承诺。”
德拉科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终于彻底认识到，希尔不在他的掌控范围这个让人抓狂的事实。
希尔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丢下一句“晚安之后”准备幻影移形回房间。
就在他刚动念头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动了。
他像豹子一样扑过来，奇迹般地在希尔原地消失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回到房间后，希尔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形铂金八爪鱼简直没了脾气。
“我也说过，在你给出令人满意的解释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德拉科整个人紧紧扒在希尔身上，尖尖的下巴硌得他肩膀生疼，“斯莱特林信守诺言。”
这漂亮的反击让希尔叹为观止：“看来你的斯莱特林守则没白抄——不过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你重死了。”
“彼此彼此。”德拉科谦虚地说，手依然牢牢地握着希尔的胳膊。
“说吧，少爷，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希尔活动了一下身体能动的部分，破罐子破摔地躺倒在床上。
德拉科被他拉着一个踉跄。
“我要求你坦白所有知道的消息——”德拉科试探着提出要求。
“这个不可能，换一个。”希尔疲倦地闭上眼睛，为免产生误会，他又补充道，“有几个赤胆忠心咒，你应该明白的。”
“那就除了必须保密的所有事情。”铂金男孩踢掉拖鞋爬上床，跟他讨价还价。
希尔拉过被子蒙住头：“那我就只能跟你说我和dad的日常生活了……你确定要这样浪费好不容易敲诈来的机会？”
“当然不，”德拉科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要求：“我不会问任何事并且会保守秘密，但是你下次去找哈利·波特的时候，必须带我一起！”
比起前两个要求来说，这一个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希尔有点意外，德拉科什么时候学会了让步？
“成交。”希尔翻身坐起来，“胳膊肯定被你掐青了……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德拉科终于高抬贵手，目的达成后他显然心情不错。
先提出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再稍作退步，比较之下对方就更容易接受你真正的要求——父亲教他的谈判技巧果然高明。
他愉快地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皱褶：“现在你可以送我出去了。”
希尔在盥洗室里刷着牙，他不耐烦地含糊喊道：“你就不能偶尔亲自动手，拧一下把手、开个门什么的吗！？”
德拉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把你关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把门反锁——谁知道你竟然犯规用秘技……好了别抱怨了，快点把我送出去，我困了。”
黑发男孩含了一口水，又漱了漱吐掉，唇边还留着小半圈没有冲干净的牙膏沫，看上去有点滑稽。
“既然这样，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德拉科——”他从镜子里怜悯地看着身后的德拉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你今晚只能睡我的沙发。”
“你说什么？你的‘小把戏’呢，你熄火了！？”德拉科慌了。
他还没有洗漱，没有更衣——这里都没有他的睡衣！沙发？开什么玩笑！
“那倒没有，不过鉴于你刚刚还在勒索我——”希尔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干净脸，“我决定拒绝向你提供帮助。”
“啊，至于床——让我想想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对了，”希尔轻快地说道，“‘想都别想’。”
：：：：：：：
告别希尔后，斯内普没有独自回蜘蛛尾巷，而是直接回了霍格沃茨地窖的魔药办公室。
走出壁炉后，他匆匆出门前往校长室——邓布利多正在那里等着他。
三楼校长室通道前的石像在他走来之前就自觉地跳到一边，它身后的石阶在斯内普踩上之后自动上升，直接将人送到校长室门口。
“进来吧，西佛勒斯。”
斯内普闻言推门而入。
凤凰福克斯小巧的脑袋埋在翅膀下面，似乎已经熟睡。邓布利多正在和一幅画像小声交谈。
精神矍铄的白巫师穿着绣满云朵的天蓝色睡袍，头上的蓝色睡帽歪在一边，冒尖上缀着颗亮黄的星星。
注意到斯内普的走近，邓布利多转向他：“晚上好，西佛勒斯，很抱歉这么仓促地请你过来——但愿我没有打扰你和希尔的晚餐。”
“晚上好，邓布利多，开学后希尔会呆在马尔福庄园，我刚送他过去。”斯内普没有隐瞒他们去见哈利·波特的事，包括回家路上遇到的可疑的麻瓜。
“哈利有了一个朋友一定很高兴……西佛勒斯，希尔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邓布利多欣慰地看着他的魔药教授。
斯内普有点不自在：“莉莉把他教得很好。”
邓布利多却不这么认为：“我们都很清楚，莉莉并不擅长教导孩子，那孩子受父亲的影响更多——西佛勒斯，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自信。”
“好了邓布利多，说说那两个麻瓜。”斯内普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既然你坚持……好吧，那两位男士应该的确只是麻瓜而已。”
邓布利多抢在斯内普开口争辩之前接着说：“不是所有麻瓜都对我们的存在毫无察觉——有些麻瓜也有着非凡的智慧和才能。”
斯内普点点头，表示认同。
“至于你把希尔安置在马尔福庄园这一举动——老实说，我并不赞同。”邓布利多用魔杖点了点桌上一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纯白圆球。
球体表面渐渐浮现出一些灰色的斑块，最终定格成一幅世界地图——这个奇妙的地球仪上，表示欧洲的那个斑块东南方向被染成了红色。
白巫师杖尖点了点那块红□□域，那一片斑块随之放大，红色的部分变成了其中的一点，似乎指示着某个位置。
之前从没见过邓布利多使用这个魔法物品，斯内普有点好奇。
“‘堕落的该亚之心’，帮你找到仇敌的位置——前几天我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它，目前只发现了这一种用途。”邓布利多简单地解释道。
斯内普皱起眉毛：“据我所知，格林德沃依然待在德国——”
“哦，盖勒特不是我的敌人——”邓布利多目光闪烁着移开了视线，“我找你来是想向你求证一些事情……”
“关于两个月前，我们在你记忆中看到的一切。”
邓布利多意有所指，斯内普会意。
自从斯内普表明态度后，邓布利多就开始着手验证他记忆中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如今终于有了确切的结果。
“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斯内普有些后悔之前抽取了一瓶记忆留给那个世界的波特——这让他的某些印象变得模糊，“而且那些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世界，未必是这里的未来。”
“但是它们依然有参考价值……我们的朋友在阿尔巴尼亚发现了伏地魔的踪迹。”
邓布利多点了点圆球，让它回归空白。
“真是似曾相识的开场。”斯内普想到过去，忍不住讽刺道，“这次你要用什么把我拉入麾下呢？”
“也许……希尔？”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已经决定和我们站在一起了——霍拉斯告诉过我，‘斯莱特林遵守诺言’。”
“‘斯莱特林遵守他们认可的诺言’——我们通常不会说的很具体，不论是对外人还是自己人——你被斯拉格霍恩误导了。”
斯内普转到陈列架边上，意外地在分院帽边上发现了一小瓶眼熟的银色鳞片。
校长有些无奈：“好吧，那么你的决定是？”
“虽然我有点后悔，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斯内普拿起那瓶鳞片，决定没收这瓶随意陈列在校长室的“危险魔药材料”。
“任你差遣，邓布利多。”他微微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间，临走前示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
邓布利多苦笑着对身边的画像抱怨：“他可真是个小气鬼……”
平时最喜欢聊天的画像们此刻都闭上了眼睛装睡，没有人理他。老校长郁闷地回去睡觉。
他们都曾经历苦难，深知命运的秉性：辛劳之人未必得到回报，作恶之人未必受到制裁……那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孩童，也是一位睿智狡黠的老者。
希尔也许是命运一时兴起赠与斯内普的礼物——这一次，他必不会再将珍宝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