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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Absence 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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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希尔这个魔药大师关门弟子在旁辅助,德拉科的魔药课加分简直毫无悬念——

    魔药教授一向挑剔,但是希尔的药水刚好可以堵住他的嘴。

    他们交上去的魔药,被作为“o”的范例漂浮在讲台上空。

    德拉科微笑着向教父欠了欠身,然后回去帮黑发男孩清理台面。

    转身的一瞬间,他看见布雷斯和赫敏·格兰杰拿着他们各自的成品药水迎面走来。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布雷斯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暗中感叹好险。

    布雷斯耸了一下肩,似乎也觉得有点遗憾:“如果希尔的搭档是我……啧。”

    “可惜没有如果——以后他都跟我一组了。”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德拉科轻声说道,“听说诺特魔药也很棒,不过跟希尔比的话就……”

    “别灰心,多磨合磨合,也许下个学期你们就能赶上来了。”

    他说着瞥了一眼布雷斯手里的魔药,发现品质意外的很高,不过和“完美”还是有一定差距,遂放下心来。

    布雷斯正赶着在棕发格兰芬多前面上交成品,没功夫回头跟他打嘴仗。

    小少爷心满意足地晃悠回黑发男孩身边。

    加分到手,他完全没了刚上课时的紧迫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像一只餍足的猫。

    希尔觉得他这副模样莫名有点可爱,忍不住想像他dad经常对他做的那样,揉揉德拉科的脑袋。

    然而他刚举起手,那个铂金色的脑袋就警觉地转过来:“干什么,趁我高兴搞偷袭?”

    “难道我看错你了?你其实是你室友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

    “……对,我就是卧底。”希尔的胳膊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顺着原来的轨迹,一把将那个喋喋不休的脑袋按进坩埚里。

    他刚才怎么会觉得这家伙可爱?

    黑发男孩黑着脸擦干净试管,然后向自家dad点了点头,拎起书包走出教室。

    坩埚已经清洗干净,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过冷不防头被按进去还是让小少爷吓了一跳。

    德拉科阴沉着脸站直身子,发现隔了几张台面的位置,几个格兰芬多正冲这里指指点点地窃笑。

    “波特,看来‘万事通’小姐也救不了你的魔药学。”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绿眼睛格兰芬多坩埚里浑浊的颜色,接着又轻声嘲讽道:“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谁让你胳膊上长了个韦斯莱呢?”

    “关你什么事。”哈利立刻反唇相讥,“啊哈,我知道了——”

    “你看起来倒是很想‘长’在希尔凡的胳膊上,可是他根本不想要你!”

    也许是哈利的反击已经足够精彩,罗恩难得没有发怒,而是欣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们?”

    “而且我怎么觉得……”小少爷用眼神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潘西,自己从容地露出一个假笑,“那好像是你自己的愿望?”

    “别做梦了。”他最后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然后转头向教授致意,拎起书包离开了。

    “不论大的这个还是小的那个,谁会想跟斯内普呆在一起?”罗恩凑近哈利,小声说道,“这些斯莱特林越来越好笑。”

    哈利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没有吭声。

    【那个小马尔福还挺敏锐的……】

    ——闭嘴,那完全是胡说八道。

    “先生们,我做完了还留在这,不是为了听你们说闲话的!”

    赫敏不高兴地皱起眉毛,两个男孩赶紧假装为他们颜色异常的魔药而烦恼。

    ……

    德拉科这种紧绷的、神经质的状态,直到周末的魁地奇比赛才有所缓和。

    他的朋友们,包括布雷斯在内,全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自从某个早上,不经意看见德拉科往布雷斯的牛奶里偷偷滴生死水,希尔就开始尝试熬制超强效的缓和剂了。

    除此之外,他撞见好几次小少爷试图向教授送礼(被拒)的尴尬场面。

    焦虑过头的小少爷已经开始不择手段,如果能让他稍微踏实一点,陪他看场魁地奇也没什么。

    希尔坐在冷冰冰的看台上叹了口气,一团白雾消散在他唇边。

    如果不是德拉科不断在他耳边叨叨,他真想立刻回到公共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守着暖烘烘的壁炉,把他喜欢的那本游记再读一遍……

    “你的爱好很像一百八十岁的老头子。”德拉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应该感谢我带你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谢谢你,亲爱的德拉科,拜托下次带我呼吸暖和一点的空气。”黑发男孩没好气地裹紧袍子,四处张望起来——

    他原本的日程中并没有看比赛这一桩,围巾帽子手套之类的一样都没带……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dad能够大发慈悲,施舍他一个保暖咒。

    这一场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双方队员还没出来,看台上已经热闹到极点——

    对面格兰芬多那边挥舞着各式各样的红色旗帜,斯莱特林这边也拉了巨大的绿横幅,银色的蟒蛇在上面游动。

    除了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墨绿色的手套,不少淑女还在她们的巫师帽上装饰了缀着银色亮片的绿色网纱。

    德拉科没有戴围巾,但是他手上带着暖和的绿手套——

    “我可以分你一只,但是等下斯莱特林队进球的时候,你要热情地挥手。”

    “你要我像……像你之前那样挥手?”

    希尔用自己的脸代入了一下之前看比赛,德拉科上蹿下跳、疯狂挥舞手臂的样子,觉得还是算了。

    一只手套而已,不值得,他还是找dad帮忙好了。

    德拉科似乎觉得受到冒犯,但是这时双方队员出场了,他的注意力立刻回到球场上,开始变着法地嘲笑格兰芬多队最后的那个小矮个——

    “哈!你看波特——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们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小号队服的——”

    “嗯啊。”希尔不是很感兴趣地应了一声,失望地发现斯内普不在这里。

    dad没有来看比赛?

    虽然说他们父子都不大喜欢扫帚,但是自己学院的比赛,斯莱特林院长通常还是回来看的……难道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场上响起哨声,比赛开始了,看台上的气氛也随之引爆——

    即便是讲究仪态举止的斯莱特林,这会也都兴奋起来,他们立刻被欢呼声和呐喊声淹没。

    找不到dad的身影,希尔有点烦躁。

    前几天,学校里不知道从哪传出谣言,说魔药教授申请担任这场比赛的裁判,为了袒护斯莱特林不择手段、厚颜无耻……

    斯内普不以为意,但是希尔却听得一肚子火,悄悄收拾了不少人。

    今天也是担心,万一dad真的当裁判被人喷……才临时决定过来助阵。

    然而刚才全员各就各位的时候,出场的裁判依然是霍琦夫人。

    dad人呢?

    希尔心里有点不安,他努力搜寻其他教授的身影,希望能在他们中的谁身边看到魔药教授。

    除了场上的裁判霍琦夫人和协助解说的麦格教授,他还看到坐在拉文克劳们中间的弗立维,不远处的斯普劳特教授和她身边的天文学教授……甚至邓布利多!

    除了他dad,其他教授基本都来……等等!

    “德拉科,你有没有看到——”希尔突然跳起来,在使劲挥着手的德拉科耳边大声叫道,“德拉科!”

    “什么事!”德拉科注意到他的异状,同样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他们不得不这样对着耳朵大吼,不然声音立刻就会被呐喊声淹没。

    “咳咳,奇洛!”希尔呛了一口冷风,咳了两下后接着喊道,“你有没有看到!奇洛教授!”

    听清之后,小少爷有点遗憾地把场上的比赛抛到一边,视线转到看台上。

    仔细搜寻一圈后,他向希尔摇了摇头:“我可以肯定——他不在这!”

    希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所有人都在魁地奇场看比赛的时候……总觉得他dad趁机干了什么事情。

    “我有点事,必须走开一下!”他连喊带比划地向德拉科示意。

    小少爷点点头表示明白:“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你呆在这!”希尔皱着眉毛说道,“如果dad回来了——记得跟他说一声!”

    “好!”德拉科朝他挥了挥手,“你小心点!”

    黑发男孩抿着嘴,一边道歉,一边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和他们隔了两排的布雷斯过来问怎么回事,德拉科只是耸了耸肩:“出来之前,我就提醒过他不要喝太多水……”

    “我不记得这附近有洗手间,”布雷斯了然,“他这一趟至少会错过比赛的一半。”

    “谁说不是呢,他可能天生跟扫帚不对付——”

    德拉科望了一眼黑发男孩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头。

    他也想到了几天前的谣言,这种时机结合希尔凡的反应,如果是奇洛的陷阱……

    不过,除了他和教父,这里没有其他人知道希尔的秘密,就算有陷阱也困不住那家伙。

    这么想着,德拉科压下心底的烦躁感,重新把注意力拉到比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