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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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上课铃声响了，黎芊芊没去教室，而是坐在篮球场。
自从意识到程宴喜欢她后，她总有种无奈的感觉，为什么剧情崩到这个地步了？
这样她还怎么纠正剧情……
唉。
黎芊芊思索了很久后，她眼睛一亮。如果她让程宴讨厌自己呢？
程宴喜欢学习，还喜欢逼她学习，如果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学渣，那么程宴一定会厌恶她。
黎芊芊想好了解决办法，心一松。
下午的课她不准备去上了，就在篮球场待着。
黎芊芊一整堂课都没来，程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旁边。
为什么黎芊芊没来上课？
程宴想到书里对黎芊芊的设定是病弱反派，黎芊芊没来上课，她是生病了？
程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皱眉，黎芊芊该不会是故意逃课吧？
但他告诉过黎芊芊，他会一天到晚监督她学习，黎芊芊怎么敢逃课。
下课了，罗腾又来找程宴聊天，他靠在走廊上，想到刚才看到的事，随口一提。
“宴哥，刚才我在篮球场看到你同桌了。”
程宴眉头一拧：“你确定？”
“当然了，我视力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宴的太阳穴跳了跳。好啊，黎芊芊竟然不上课，跑去看别人打篮球？当他说的话是耳边风？
程宴第一次感觉受到了欺骗，他冷哼一声。
黎芊芊这个不守信用的人。
低气压像是能传染一样，现在以程宴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罗腾咽了咽口水，好冷啊……
程宴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一脸不爽地坐回位置。同学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去招惹这位大佬。
上课铃声响了，这节课是王老师的课，他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
程宴双手环着臂，半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他一直在想黎芊芊逃课去篮球场的事情，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啧了一声。
黎芊芊欠他一个解释。
蓦地，程宴把椅子往后一推，空气里传来“呲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手机被丢进桌子里，他手一撑桌面，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闹出这么大动静，全班同学错愕地看向程宴，程宴要干什么？
王老师正讲课讲到兴起，突然被打断，生气地说：“程宴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程宴毫不在意王老师的怒吼，他目不斜视地穿过整个班级，把后门一拉，径直离开了教室。
他来到篮球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黎芊芊坐在那里，校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明显过于宽大。程宴心想，身体这么弱还要在这里看篮球。
就这么讨厌学习吗？
黎芊芊正发着呆，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线响起。
“还敢逃课，挺厉害啊你。”
黎芊芊仰头，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黑发少年站在黎芊芊面前，他手插兜，满脸又拽又不爽，身后不远处是篮球架，夏末的风掠过他的身侧。
黎芊芊第一反应是，程宴竟然来找她了？
她有些心虚，找了一个借口：“教室里空气太闷，我来这里吹吹风。”
程宴盯着黎芊芊，这借口太蠢，他连戳穿她都嫌费事。
他垂眸，黎芊芊的校服袖口微微上移，露出的一寸皮肤白皙纤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寸皮肤，和黎芊芊脸上的皮肤色差似乎有些大。
程宴立马回过神来，他现在是来质问黎芊芊的，想这个干什么。
他睨了一眼黎芊芊宽大得过分的校服，近看他同桌似乎更加羸弱。
“行了。”嚣张的程少爷头一偏，自认为已经很给黎芊芊面子：“现在回去，我不跟你计较。”
黎芊芊想到她的目的，硬着头皮开口：“我不回去。”
话音落下，程宴散漫的神态渐渐收了，语气带着威慑性。
“你再说一遍。”
黎芊芊知道如果不让程宴讨厌她，她的任务绝对完成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回去。”
空气死寂，程宴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下沉。
过了一会。
“黎芊芊。”程宴忽然开口。
程宴第一次开口唤了黎芊芊的名字，他音色很低，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我要听理由。”
“你想清楚再回答。”
少年黑漆漆的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黎芊芊。
黎芊芊有些恍神，做同桌这么多天，这好像是程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是……
她总不能说为了让你讨厌我，所以我故意做你厌恶的事情。她也不可以说，她的人设就是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
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
隔壁是操场，体育老师的口哨声落进空气里。这时，教学楼响起下课铃声，回荡在空中。
声响有些远，仿佛只有他们这里是寂静的。
黎芊芊正想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听见头顶落下程宴的一声嗤笑。
“算了，我不想听。”
不就是他逼她学习，她讨厌学习而已，他又何必要听。
程宴不看黎芊芊，偏头，薄唇冷漠。
“以后你旷课看小说都随你，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以后他要是再逼着黎芊芊学习，他就是傻子。
-
黎芊芊回到教室，班长走到她位置上提醒：“芊芊，下午自由活动课的时候，礼仪队要集中。”
黎芊芊这才响起还有这事：“谢谢，我知道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自由活动课。
黎芊芊提前到了体育馆，今天礼仪队的人要试穿制服，她换上制服后才发现，她光记着在脸上画痘印，腿忘了涂深色粉底，失策失策。
没有刻意掩盖过的大腿皮肤，和黎芊芊脸上的皮肤，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黎芊芊脸上有多黑，腿上皮肤就有多剔透。
礼仪队的人在试制服的时候，消息已经在学校传来了。
大家都好奇礼仪队的人穿着制服有多好看，因为选入礼仪队的女生就是拉风的标志，比别人出彩很多。
很多人已经等不及要去看了。
黎芽反倒有些兴致缺缺，她一想到她没有一双能进得了礼仪队的长腿，总有点不甘心。
更别提，黎芊芊竟然进了。
这时，薛靓开口：“想不想看看黎芊芊穿制服会出多大的丑？”
也不知道王老师怎么想的，就凭黎芊芊那皮肤，那样貌，怎么配进礼仪队？
听到薛靓这么说，黎芽心里舒坦了些：“别这么说，芊芊是我们班的人，我们总要为她加油打气的。”
有和黎芽关系好的女生笑道：“还打什么气啊，别给我们班丢脸就行。”
自由活动课时间到了，大半个学校的人都朝体育馆走去。有的人纯粹是想欣赏美女，有的人和黎芽关系好，想看黎芊芊笑话。
没多久，体育馆前就聚满了人，大家争先恐后地朝门口看着。
这时，体育馆的门开了，有人吹了声口哨：“哎，来了来了，快看！”
几个人走了出来，无一例外，全是大长腿，但是，有一个人的背影完全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那人没转过身，但腿很长，很直，白皙剔透，匀称纤细，即便放在礼仪队里也是非常夺目的。
大家寂静了一会，纷纷感叹。
“卧槽，这腿太好看了吧，可以吹一百年。”
“看背影就知道绝对是个大美人，正脸一定更加惊艳。”
“好想知道女神是哪个班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大家翘首看着，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终于，那人转过了身，腰很细，长长的刘海遮眼，肤色暗沉。
众人不敢置信
这个长腿美女……怎么会是黎芊芊啊！
更诡异的是，看黎芊芊穿制服的样子看久了，他们竟然觉得有点气质，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他们的眼睛在这几分钟内竟然短暂地失去了审美能力。
不过当他们重新看着黎芊芊的脸时，还是平时那副样子。
果然刚才那个想法只是他们的错觉，黎芊芊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黎芊芊。
即便如此，有些同学还是在“黎芊芊这种人怎么可以参加礼仪队”和“我竟然觉得黎芊芊有气质我疯了吗”中反复切换。
黎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说好来看黎芊芊笑话，帮她正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失魂地从她旁边经过。
学习委员喃喃道：“太不可思议了……”
体育委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腿这么好看，脸怎么会……哎。”
他们直接绕过黎芽往前走，完全忽视了黎芽，仿佛黎芽就是一个杵在那的人形立牌。
黎芽脸色有些苍白，为什今天所有人都忽视她，是她站得还不够高吗？
薛靓见黎芽脸色不好，她在一旁打圆场：“芽芽，我看黎芊芊除了那双腿简直一无是处。”
黎芽心情勉强好了些，她的小白花人设拿捏得稳稳的：“别这么说，芊芊很漂亮的。”
薛靓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有些嫉妒：“黎芊芊不就腿长了点，腿白了点，个子高了点……”
等等，她在说什么？
黎芽脸色一僵，这不是在夸黎芊芊吗？
薛靓知道她说错话，打哈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上周末你买了什么新裙子啊？”
黎芽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一边在想。
之前黎芊芊要么画着浓妆，要么满脸痘印，但是今天她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危机感。
可她很快告诉自己，黎芊芊腿再好看，肤色不还是这么暗沉，说不定到高中毕业了，黎芊芊皮肤还是很差，校花的位置她坐得非常稳。
黎芽心情好了很多，和薛靓往回走。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是苏时舟。
黎芽知道苏时舟对她的心思，被校草喜欢很光荣，她享受着被人簇拥的感觉，但从来不会明确表示自己的意思。
黎芽看着苏时舟朝她的方向一步步走过来，今天一直被忽视的她终于找回了存在感。
她连等会要和苏时舟说什么台词都想好了。
——你现在要去图书馆吗？
善解人意又保持距离，若即若离的最高境界。
黎芽酝酿了情绪，她抬起手，朝苏时舟绽开微笑：“你今天……”
结果，苏时舟目不斜视地从她旁边经过，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只留下黎芽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衬得黎芽像一个在风里凌乱的傻子。
黎芽：……
黎芽装作没事发生放下了手，她按捺尴尬，苏时舟刚才在看谁，为什么看都没看她一眼？
顺着苏时舟的目光看过去，黎芽有些不敢置信。
苏时舟为什么在看黎芊芊！
黎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都顾不得薛靓在旁边，扭头看向苏时舟的方向，连平日里的矜持都没维持住。
此刻，苏时舟背对着她，全然不知道她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的目光往前落去，不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他正在盯着黎芊芊看。
不光黎芽沉默了，薛靓也闭上了嘴，她也看见了苏时舟的动作，她和黎芽一样疑惑。
苏时舟向来讨厌黎芊芊，恨不得离她远些，怎么这回就不知道避嫌了。
实在是她们这副模样太打眼，薛靓生怕别人看出点什么。就算她现在有再多的问题，也拽了一把黎芽。
“我有几道题不懂，你回教室教教我吧。”
被薛靓这么一拉，黎芽才如梦初醒，她很快恢复了状态，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那我们走吧。”
不知道已经在两个人心中掀起波澜的苏时舟，仍旧盯着黎芊芊。
虽说黎芊芊这么打扮了，她的脸依旧是往日里的那张脸，可不知为何，苏时舟说不出的闷。
停留片刻，苏时舟才醒悟过来，自己盯得久了些，旁边的同学都奇怪他为什么一直站在原地。
猛地，苏时舟颇有些狼狈地转开了头。
看来是他在教室里待久了，神志竟开始不清了。
下午。
上课铃声响了，黎芊芊没去教室，而是坐在篮球场。
自从意识到程宴喜欢她后，她总有种无奈的感觉，为什么剧情崩到这个地步了？
这样她还怎么纠正剧情……
唉。
黎芊芊思索了很久后，她眼睛一亮。如果她让程宴讨厌自己呢？
程宴喜欢学习，还喜欢逼她学习，如果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学渣，那么程宴一定会厌恶她。
黎芊芊想好了解决办法，心一松。
下午的课她不准备去上了，就在篮球场待着。
黎芊芊一整堂课都没来，程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旁边。
为什么黎芊芊没来上课？
程宴想到书里对黎芊芊的设定是病弱反派，黎芊芊没来上课，她是生病了？
程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皱眉，黎芊芊该不会是故意逃课吧？
但他告诉过黎芊芊，他会一天到晚监督她学习，黎芊芊怎么敢逃课。
下课了，罗腾又来找程宴聊天，他靠在走廊上，想到刚才看到的事，随口一提。
“宴哥，刚才我在篮球场看到你同桌了。”
程宴眉头一拧：“你确定？”
“当然了，我视力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宴的太阳穴跳了跳。好啊，黎芊芊竟然不上课，跑去看别人打篮球？当他说的话是耳边风？
程宴第一次感觉受到了欺骗，他冷哼一声。
黎芊芊这个不守信用的人。
低气压像是能传染一样，现在以程宴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罗腾咽了咽口水，好冷啊……
程宴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一脸不爽地坐回位置。同学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去招惹这位大佬。
上课铃声响了，这节课是王老师的课，他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
程宴双手环着臂，半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他一直在想黎芊芊逃课去篮球场的事情，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啧了一声。
黎芊芊欠他一个解释。
蓦地，程宴把椅子往后一推，空气里传来“呲啦”一声刺耳的声音。
手机被丢进桌子里，他手一撑桌面，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闹出这么大动静，全班同学错愕地看向程宴，程宴要干什么？
王老师正讲课讲到兴起，突然被打断，生气地说：“程宴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程宴毫不在意王老师的怒吼，他目不斜视地穿过整个班级，把后门一拉，径直离开了教室。
他来到篮球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黎芊芊坐在那里，校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明显过于宽大。程宴心想，身体这么弱还要在这里看篮球。
就这么讨厌学习吗？
黎芊芊正发着呆，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线响起。
“还敢逃课，挺厉害啊你。”
黎芊芊仰头，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黑发少年站在黎芊芊面前，他手插兜，满脸又拽又不爽，身后不远处是篮球架，夏末的风掠过他的身侧。
黎芊芊第一反应是，程宴竟然来找她了？
她有些心虚，找了一个借口：“教室里空气太闷，我来这里吹吹风。”
程宴盯着黎芊芊，这借口太蠢，他连戳穿她都嫌费事。
他垂眸，黎芊芊的校服袖口微微上移，露出的一寸皮肤白皙纤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寸皮肤，和黎芊芊脸上的皮肤色差似乎有些大。
程宴立马回过神来，他现在是来质问黎芊芊的，想这个干什么。
他睨了一眼黎芊芊宽大得过分的校服，近看他同桌似乎更加羸弱。
“行了。”嚣张的程少爷头一偏，自认为已经很给黎芊芊面子：“现在回去，我不跟你计较。”
黎芊芊想到她的目的，硬着头皮开口：“我不回去。”
话音落下，程宴散漫的神态渐渐收了，语气带着威慑性。
“你再说一遍。”
黎芊芊知道如果不让程宴讨厌她，她的任务绝对完成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回去。”
空气死寂，程宴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下沉。
过了一会。
“黎芊芊。”程宴忽然开口。
程宴第一次开口唤了黎芊芊的名字，他音色很低，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我要听理由。”
“你想清楚再回答。”
少年黑漆漆的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黎芊芊。
黎芊芊有些恍神，做同桌这么多天，这好像是程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是……
她总不能说为了让你讨厌我，所以我故意做你厌恶的事情。她也不可以说，她的人设就是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
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
隔壁是操场，体育老师的口哨声落进空气里。这时，教学楼响起下课铃声，回荡在空中。
声响有些远，仿佛只有他们这里是寂静的。
黎芊芊正想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听见头顶落下程宴的一声嗤笑。
“算了，我不想听。”
不就是他逼她学习，她讨厌学习而已，他又何必要听。
程宴不看黎芊芊，偏头，薄唇冷漠。
“以后你旷课看小说都随你，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以后他要是再逼着黎芊芊学习，他就是傻子。
-
黎芊芊回到教室，班长走到她位置上提醒：“芊芊，下午自由活动课的时候，礼仪队要集中。”
黎芊芊这才响起还有这事：“谢谢，我知道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自由活动课。
黎芊芊提前到了体育馆，今天礼仪队的人要试穿制服，她换上制服后才发现，她光记着在脸上画痘印，腿忘了涂深色粉底，失策失策。
没有刻意掩盖过的大腿皮肤，和黎芊芊脸上的皮肤，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黎芊芊脸上有多黑，腿上皮肤就有多剔透。
礼仪队的人在试制服的时候，消息已经在学校传来了。
大家都好奇礼仪队的人穿着制服有多好看，因为选入礼仪队的女生就是拉风的标志，比别人出彩很多。
很多人已经等不及要去看了。
黎芽反倒有些兴致缺缺，她一想到她没有一双能进得了礼仪队的长腿，总有点不甘心。
更别提，黎芊芊竟然进了。
这时，薛靓开口：“想不想看看黎芊芊穿制服会出多大的丑？”
也不知道王老师怎么想的，就凭黎芊芊那皮肤，那样貌，怎么配进礼仪队？
听到薛靓这么说，黎芽心里舒坦了些：“别这么说，芊芊是我们班的人，我们总要为她加油打气的。”
有和黎芽关系好的女生笑道：“还打什么气啊，别给我们班丢脸就行。”
自由活动课时间到了，大半个学校的人都朝体育馆走去。有的人纯粹是想欣赏美女，有的人和黎芽关系好，想看黎芊芊笑话。
没多久，体育馆前就聚满了人，大家争先恐后地朝门口看着。
这时，体育馆的门开了，有人吹了声口哨：“哎，来了来了，快看！”
几个人走了出来，无一例外，全是大长腿，但是，有一个人的背影完全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那人没转过身，但腿很长，很直，白皙剔透，匀称纤细，即便放在礼仪队里也是非常夺目的。
大家寂静了一会，纷纷感叹。
“卧槽，这腿太好看了吧，可以吹一百年。”
“看背影就知道绝对是个大美人，正脸一定更加惊艳。”
“好想知道女神是哪个班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大家翘首看着，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终于，那人转过了身，腰很细，长长的刘海遮眼，肤色暗沉。
众人不敢置信
这个长腿美女……怎么会是黎芊芊啊！
更诡异的是，看黎芊芊穿制服的样子看久了，他们竟然觉得有点气质，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他们的眼睛在这几分钟内竟然短暂地失去了审美能力。
不过当他们重新看着黎芊芊的脸时，还是平时那副样子。
果然刚才那个想法只是他们的错觉，黎芊芊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黎芊芊。
即便如此，有些同学还是在“黎芊芊这种人怎么可以参加礼仪队”和“我竟然觉得黎芊芊有气质我疯了吗”中反复切换。
黎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说好来看黎芊芊笑话，帮她正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失魂地从她旁边经过。
学习委员喃喃道：“太不可思议了……”
体育委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腿这么好看，脸怎么会……哎。”
他们直接绕过黎芽往前走，完全忽视了黎芽，仿佛黎芽就是一个杵在那的人形立牌。
黎芽脸色有些苍白，为什今天所有人都忽视她，是她站得还不够高吗？
薛靓见黎芽脸色不好，她在一旁打圆场：“芽芽，我看黎芊芊除了那双腿简直一无是处。”
黎芽心情勉强好了些，她的小白花人设拿捏得稳稳的：“别这么说，芊芊很漂亮的。”
薛靓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有些嫉妒：“黎芊芊不就腿长了点，腿白了点，个子高了点……”
等等，她在说什么？
黎芽脸色一僵，这不是在夸黎芊芊吗？
薛靓知道她说错话，打哈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上周末你买了什么新裙子啊？”
黎芽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一边在想。
之前黎芊芊要么画着浓妆，要么满脸痘印，但是今天她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危机感。
可她很快告诉自己，黎芊芊腿再好看，肤色不还是这么暗沉，说不定到高中毕业了，黎芊芊皮肤还是很差，校花的位置她坐得非常稳。
黎芽心情好了很多，和薛靓往回走。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是苏时舟。
黎芽知道苏时舟对她的心思，被校草喜欢很光荣，她享受着被人簇拥的感觉，但从来不会明确表示自己的意思。
黎芽看着苏时舟朝她的方向一步步走过来，今天一直被忽视的她终于找回了存在感。
她连等会要和苏时舟说什么台词都想好了。
——你现在要去图书馆吗？
善解人意又保持距离，若即若离的最高境界。
黎芽酝酿了情绪，她抬起手，朝苏时舟绽开微笑：“你今天……”
结果，苏时舟目不斜视地从她旁边经过，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只留下黎芽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衬得黎芽像一个在风里凌乱的傻子。
黎芽：……
黎芽装作没事发生放下了手，她按捺尴尬，苏时舟刚才在看谁，为什么看都没看她一眼？
顺着苏时舟的目光看过去，黎芽有些不敢置信。
苏时舟为什么在看黎芊芊！
黎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都顾不得薛靓在旁边，扭头看向苏时舟的方向，连平日里的矜持都没维持住。
此刻，苏时舟背对着她，全然不知道她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的目光往前落去，不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他正在盯着黎芊芊看。
不光黎芽沉默了，薛靓也闭上了嘴，她也看见了苏时舟的动作，她和黎芽一样疑惑。
苏时舟向来讨厌黎芊芊，恨不得离她远些，怎么这回就不知道避嫌了。
实在是她们这副模样太打眼，薛靓生怕别人看出点什么。就算她现在有再多的问题，也拽了一把黎芽。
“我有几道题不懂，你回教室教教我吧。”
被薛靓这么一拉，黎芽才如梦初醒，她很快恢复了状态，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那我们走吧。”
不知道已经在两个人心中掀起波澜的苏时舟，仍旧盯着黎芊芊。
虽说黎芊芊这么打扮了，她的脸依旧是往日里的那张脸，可不知为何，苏时舟说不出的闷。
停留片刻，苏时舟才醒悟过来，自己盯得久了些，旁边的同学都奇怪他为什么一直站在原地。
猛地，苏时舟颇有些狼狈地转开了头。
看来是他在教室里待久了，神志竟开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