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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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握刀的手在颤抖，心里在兴奋，如今的场面多久没经历过了，大概有六年了。
他从前只是一个士兵，鲁国一百万将士里身份普通的士兵，与他相同的还有九十九万人。
但他又不是普通的。
他十六岁与父亲被强征到了一个将军手下，在西方边界抵御敌国入侵，父亲在第一年就死了，而他硬是凭借着一股狠劲和运气活了下来。
从军不知道多少年，按正常来说，他也算是老油子了，那些个跟他同时期的还活着的大多都升官，起码手底下也有十几人管着，而他却不一样，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一直当着自己的兵。
只不过是从小兵变成了老兵。
为什么会这样，还得是他脾气倔，不肯给上头送礼说漂亮话，上头都只知道下面有个人刀法好，十个人对上他都得像瓜菜般被削砍。
但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武艺高罢了，自己是来赚钱的，又不是真的来打仗，他没送礼，凭什么让他升官。
于是就这么等了好多年，直到敌国大军压境，在战场上，他杀了一个敌国小将，说小，但人家手底下也有着两千人，身边护卫也有五十人，但硬是被他杀了，为此腿脚被马踢断，哪怕好了也使不上力。
战争结束，到了论功行赏时发现本该得到的什么也没有，在鲁国，杀敌将领可是大功，正常情况他在原来职位上升三级也不为过。
然而到最后才发现，功劳被冒领了，被那个将军的侄子领了，到头来功劳没有，反而折了一条腿。
他见不到想去理论的对象，于是带着愤恨离开军队，回到家乡。
正巧，当时鲁国突然成立了一个机构，叫天书司，专门调查搜集梦中天书，他经过考核加入县里的分支。
在其中他遇见过许多得到天书的人，他们好似受到老天特别眷顾，修行几年便能与他旗鼓相当，一些厉害的更是将他碾压在地，甚至有一次直接用脚踩在他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
从那一刻起，他便恨极了这些所谓的天眷之人，凭什么，一些投机取巧的家伙，竟然能在短时间内超过自己几十年的功夫。
他恨，其实他一直在狠，这股恨意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他恨那些明明比不上自己的人地位都比自己高，恨这些没有自己努力的人却比自己更厉害。
甚至他还有一些羡慕，有些嫉妒。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必须得到一本天书，成为天眷之人。
至于事成之后会不会被官府责罚，他管不了这么多，到手之后直接逃离这里，逃到一处无人地方躲起来，谁能管得了自己。
“我看你是找死。”
小胡子见着他这兴奋模样，顿时大怒，这是看不起自己？
周围山贼全冲上来，手里拿着刀或棒，对着头、胸、背、下三路狠狠地扫过去。
他蹲下在地上一个打滚，躲过刀棒，在周围使劲挥动长刀，凭着他的力气，竟然将三个人的小腿切断，此时正好包围有个缺口让他出去。
躲在一棵树后面，比划几下手势侮辱山贼，引得他们愤怒，要绕过大树将他千刀万剐。
这却是中了他的计，山贼被分开不能集中，面对的敌人要少了许多，对着最前面那人一刀，颈部血液溅出一丈远，远远看着那竟然出现一个缺口，脖子只剩下一半挂着。
一击即中便立马逃跑，接着再寻找机会逐个击破，短短时间内竟然杀死七人。
但他也不好受，体力减弱，每个毛孔都出了汗，腿和胳膊可是酸痛，他毕竟不能和年轻时相比，那时他年轻力壮，经验丰富，不像现在荒废了六年身体。
“哈哈，你就这点本事，这些小喽喽可不够我砍的。”
挑衅小胡子，惹得小胡子咬牙切齿，看着己方人越来越少，顿时提起手中铁叉冲了上去。
“砰。”
铁叉砸在刀锋上，老马双手握住刀，半跪地面，看着自己的长刀缺了个口，心里惊讶。
知道这人力气大，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老马手臂发麻，虎口裂开，反观这小胡子却好似没有丝毫异样，举起铁叉再次砸下。
再次一个驴打滚躲到一旁，趁着小胡子力气用老，挥刀砍向他的大腿，长刀破入血肉，最后卡在了腿骨上，一时间拔不出来，便不再去管，转身逃走。
逃了十几步远，捡了刚才被自己杀死的一个山贼掉落的刀，立在原地看着小胡子。
“你的右腿已经废了，筋肉被切断，腿骨裂了一半，拿什么跟我打，乖乖投降受死，给你一个痛快。”
“呵呵。”
小胡子弯腰，一把拔出卡在腿骨上的长刀，鲜血顺着小腿流出，然而过了一会儿便愈合了，筋肉长出肉芽连接在一起，骨骼也瞬间恢复。
“这，你果然……”
老马吃惊，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逃跑，生怕被追上。
“逃？逃得掉？”
小胡子怪笑一声，横举铁叉，右脚后挪半步，腰上用力，铁叉对准了老马投射出去。
如一道闪电，铁叉笔直瞄准胸口，飞过一段距离竟然没有下降，“砰”的一声扎进老马胸口，带着他飞出十几步被钉在了一棵树上。
老马嘴里吐出鲜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脑袋耸挂在脖子上。
小胡子得意的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目标是那个小孩，连忙感应气息，发现在此期间已经离开很远了。
“该死，快给我走。”
冲着手底下还能站着的人吼了一句，便率先去追。
等着一会儿，林子里再没有活着其他人了，躲在树上的少年才跳了下来。
地面一片狼藉，尽是些血液残肢，那些失去行动力的人都选择自杀，现在这片区域里站着的就他一个人。
不对，他看了看被钉在树上的老马，应该是两个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马竟然有这番本事。
看了一阵，林子里静悄悄的，生怕那些山贼会再次返回，连忙离开这危险之地，但他逃离的方向却是那个大胡子被埋的地方。
……
再说另一边，小方栾带着小弟在地下一路穿梭，没有树木阻碍速度要快上不少，他已经来到了山寨外面。
伸出头看见了外面的大路，只要顺着大路走就能离开，不怕迷路。
但事与愿违，老天好像专门要和他作对，又或是自己倒霉透顶，他伸出的脑袋被赶来的小胡子一眼看见。
从地上捡起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对准了小方栾砸去，石头划过一条曲线，正好对准了地面露出的脑袋。
还好及时发现，吓得他立马缩脑袋，整个人钻进了地下。
老马握刀的手在颤抖，心里在兴奋，如今的场面多久没经历过了，大概有六年了。
他从前只是一个士兵，鲁国一百万将士里身份普通的士兵，与他相同的还有九十九万人。
但他又不是普通的。
他十六岁与父亲被强征到了一个将军手下，在西方边界抵御敌国入侵，父亲在第一年就死了，而他硬是凭借着一股狠劲和运气活了下来。
从军不知道多少年，按正常来说，他也算是老油子了，那些个跟他同时期的还活着的大多都升官，起码手底下也有十几人管着，而他却不一样，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一直当着自己的兵。
只不过是从小兵变成了老兵。
为什么会这样，还得是他脾气倔，不肯给上头送礼说漂亮话，上头都只知道下面有个人刀法好，十个人对上他都得像瓜菜般被削砍。
但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武艺高罢了，自己是来赚钱的，又不是真的来打仗，他没送礼，凭什么让他升官。
于是就这么等了好多年，直到敌国大军压境，在战场上，他杀了一个敌国小将，说小，但人家手底下也有着两千人，身边护卫也有五十人，但硬是被他杀了，为此腿脚被马踢断，哪怕好了也使不上力。
战争结束，到了论功行赏时发现本该得到的什么也没有，在鲁国，杀敌将领可是大功，正常情况他在原来职位上升三级也不为过。
然而到最后才发现，功劳被冒领了，被那个将军的侄子领了，到头来功劳没有，反而折了一条腿。
他见不到想去理论的对象，于是带着愤恨离开军队，回到家乡。
正巧，当时鲁国突然成立了一个机构，叫天书司，专门调查搜集梦中天书，他经过考核加入县里的分支。
在其中他遇见过许多得到天书的人，他们好似受到老天特别眷顾，修行几年便能与他旗鼓相当，一些厉害的更是将他碾压在地，甚至有一次直接用脚踩在他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
从那一刻起，他便恨极了这些所谓的天眷之人，凭什么，一些投机取巧的家伙，竟然能在短时间内超过自己几十年的功夫。
他恨，其实他一直在狠，这股恨意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他恨那些明明比不上自己的人地位都比自己高，恨这些没有自己努力的人却比自己更厉害。
甚至他还有一些羡慕，有些嫉妒。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必须得到一本天书，成为天眷之人。
至于事成之后会不会被官府责罚，他管不了这么多，到手之后直接逃离这里，逃到一处无人地方躲起来，谁能管得了自己。
“我看你是找死。”
小胡子见着他这兴奋模样，顿时大怒，这是看不起自己？
周围山贼全冲上来，手里拿着刀或棒，对着头、胸、背、下三路狠狠地扫过去。
他蹲下在地上一个打滚，躲过刀棒，在周围使劲挥动长刀，凭着他的力气，竟然将三个人的小腿切断，此时正好包围有个缺口让他出去。
躲在一棵树后面，比划几下手势侮辱山贼，引得他们愤怒，要绕过大树将他千刀万剐。
这却是中了他的计，山贼被分开不能集中，面对的敌人要少了许多，对着最前面那人一刀，颈部血液溅出一丈远，远远看着那竟然出现一个缺口，脖子只剩下一半挂着。
一击即中便立马逃跑，接着再寻找机会逐个击破，短短时间内竟然杀死七人。
但他也不好受，体力减弱，每个毛孔都出了汗，腿和胳膊可是酸痛，他毕竟不能和年轻时相比，那时他年轻力壮，经验丰富，不像现在荒废了六年身体。
“哈哈，你就这点本事，这些小喽喽可不够我砍的。”
挑衅小胡子，惹得小胡子咬牙切齿，看着己方人越来越少，顿时提起手中铁叉冲了上去。
“砰。”
铁叉砸在刀锋上，老马双手握住刀，半跪地面，看着自己的长刀缺了个口，心里惊讶。
知道这人力气大，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老马手臂发麻，虎口裂开，反观这小胡子却好似没有丝毫异样，举起铁叉再次砸下。
再次一个驴打滚躲到一旁，趁着小胡子力气用老，挥刀砍向他的大腿，长刀破入血肉，最后卡在了腿骨上，一时间拔不出来，便不再去管，转身逃走。
逃了十几步远，捡了刚才被自己杀死的一个山贼掉落的刀，立在原地看着小胡子。
“你的右腿已经废了，筋肉被切断，腿骨裂了一半，拿什么跟我打，乖乖投降受死，给你一个痛快。”
“呵呵。”
小胡子弯腰，一把拔出卡在腿骨上的长刀，鲜血顺着小腿流出，然而过了一会儿便愈合了，筋肉长出肉芽连接在一起，骨骼也瞬间恢复。
“这，你果然……”
老马吃惊，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逃跑，生怕被追上。
“逃？逃得掉？”
小胡子怪笑一声，横举铁叉，右脚后挪半步，腰上用力，铁叉对准了老马投射出去。
如一道闪电，铁叉笔直瞄准胸口，飞过一段距离竟然没有下降，“砰”的一声扎进老马胸口，带着他飞出十几步被钉在了一棵树上。
老马嘴里吐出鲜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脑袋耸挂在脖子上。
小胡子得意的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目标是那个小孩，连忙感应气息，发现在此期间已经离开很远了。
“该死，快给我走。”
冲着手底下还能站着的人吼了一句，便率先去追。
等着一会儿，林子里再没有活着其他人了，躲在树上的少年才跳了下来。
地面一片狼藉，尽是些血液残肢，那些失去行动力的人都选择自杀，现在这片区域里站着的就他一个人。
不对，他看了看被钉在树上的老马，应该是两个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马竟然有这番本事。
看了一阵，林子里静悄悄的，生怕那些山贼会再次返回，连忙离开这危险之地，但他逃离的方向却是那个大胡子被埋的地方。
……
再说另一边，小方栾带着小弟在地下一路穿梭，没有树木阻碍速度要快上不少，他已经来到了山寨外面。
伸出头看见了外面的大路，只要顺着大路走就能离开，不怕迷路。
但事与愿违，老天好像专门要和他作对，又或是自己倒霉透顶，他伸出的脑袋被赶来的小胡子一眼看见。
从地上捡起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对准了小方栾砸去，石头划过一条曲线，正好对准了地面露出的脑袋。
还好及时发现，吓得他立马缩脑袋，整个人钻进了地下。